我是被化妝刷掃過臉頰的觸感弄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是暖黃色的化妝間頂燈，
鏡子里映出一張素凈的臉——沒涂粉底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粉白，眉形是天生的柳葉眉，
眼尾微微上挑，連唇色都是自然的淺粉。這不是我的臉，但又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像是……我理想中“不用化妝也能看”的樣子?！爸慕?，醒啦？快別愣著了，
《心動零距離》素顏打卡環(huán)節(jié)要開始了，導(dǎo)演組都在外面等著呢！
”旁邊穿著粉色工作人員服的小姑娘遞過來一杯溫豆?jié){，語氣急乎乎的?！缎膭恿憔嚯x》？
戀綜？我不是前一天加班到兩點，趴在辦公桌前睡著了嗎？怎么一睜眼就進(jìn)了戀綜現(xiàn)場，
還成了“林知夏”？我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清晰的痛感讓我瞬間清醒——不是夢。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件舒服的純棉白T恤和淺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
完全是“素顏出門”的松弛感。“知道了，馬上來。”我接過豆?jié){，快速消化著現(xiàn)狀。
作為看過無數(shù)戀綜的資深觀眾，
我太清楚“素顏打卡”是多大的看點了——多少女嘉賓精心偽裝“偽素顏”，
最后被鏡頭抓包卡粉、眼線暈染的尷尬。但鏡子里的這張臉，連個黑頭都看不見，
完全是“老天爺賞飯吃”的素顏狀態(tài)。更重要的是，我腦子里突然多了段記憶：林知夏，
25歲，自由撰稿人，性格外向開朗，因為“敢素顏上戀綜”的標(biāo)簽被節(jié)目組選中。而我，
現(xiàn)在就是她?！白甙?，別讓大家等急了?！蔽液鹊糇詈笠豢诙?jié){，跟著工作人員往外走。
走廊里能聽到其他嘉賓的說話聲，夾雜著導(dǎo)演組的指令，熱鬧得像菜市場。推開演播廳的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個男生和四個女生，正分散在沙發(fā)和地毯上，
氣氛有點微妙的緊張——顯然，大家都還沒完全放開。我深吸一口氣，主動走上前，
對著所有人揚起笑：“哈嘍大家好，我是林知夏，剛睡醒就被抓過來了，沒給大家拖后腿吧？
”我的聲音不算小，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坐在沙發(fā)最左邊的男生最先站起來，
他穿著淺灰色衛(wèi)衣，頭發(fā)軟軟地貼在額前，皮膚白皙，看起來干凈又清秀?！澳愫?，
我是沈亦舟?！彼穆曇粲悬c輕，眼神也沒敢直接看我，顯然是個慢熱型的。
——這就是我腦子里那段記憶里，林知夏原本有點好感的男生，沈亦舟。果然，
真人比記憶里更對胃口?！吧蛞嘀?？名字真好聽?！蔽抑鲃由斐鍪?，“以后請多指教啦。
”他愣了一下，才慢慢伸出手和我握了握。他的手心有點涼，指尖微微泛白，顯然是緊張了。
“你、你也一樣。”旁邊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生突然笑出聲，他個子很高，
肌肉線條透過運動服隱約可見，看起來很有力量感，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
透著點靦腆。“你好，我是陸星辭?！彼f話的時候耳朵有點紅，
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就趕緊移開，像只受驚的小鹿。
——這是后來會和我有交集的小奶狗陸星辭?，F(xiàn)在的他，還完全是“社恐”狀態(tài)。
我沖他眨了眨眼：“陸星辭？看你這身肌肉，平時很愛健身吧？以后要是搬東西，
可得麻煩你幫忙啦?！彼亩涓t了，趕緊點頭：“好、好的，沒問題。
”剩下的三個男生也陸續(xù)自我介紹：穿著西裝外套、看起來很成熟的顧承澤，
是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運營總監(jiān)；穿著花襯衫、說話自帶幽默感的周明宇，
是脫口秀演員；抱著吉他、氣質(zhì)溫文爾雅的溫景然，是自由音樂人。女嘉賓那邊，
也很快熟絡(luò)起來。坐在沈亦舟旁邊的蘇晚，穿著米白色連衣裙，說話溫柔又有條理，
是出版社的編輯；挨著蘇晚的唐笑笑，扎著高馬尾，穿著亮色衛(wèi)衣，一開口就帶著笑意，
是幼兒園老師；坐在地毯上、穿著深色長裙的江疏影，話不多，但眼神很亮，
是獨立設(shè)計師；最后一個女生許念，穿著淺紫色上衣，看起來很文靜，說話聲音細(xì)細(xì)的，
是圖書館管理員。演播廳里的氣氛本來有點僵，我故意指著自己的臉調(diào)侃：“說真的，
我今天連洗面奶都沒來得及用，你們可別嫌我油啊?！碧菩πα⒖探釉挘骸拔乙彩?！
早上被導(dǎo)演組叫醒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要遲到了，隨便洗了把臉就來了。
”周明宇趁機開玩笑：“那我可賺了，第一次見這么多素顏美女，
比我平時見的‘濃妝艷抹’好看多了?！薄爸苊饔钅氵@話可別讓外面的女觀眾聽見，
不然你的脫口秀門票都賣不出去了?！蔽倚χ鴳凰查g把氣氛推向高潮。
沈亦舟看著我和大家互動，眼神里多了點笑意，主動遞過來一瓶水：“喝點水吧，
剛睡醒可能會渴?！蔽医舆^水，對他笑了笑：“謝謝啊，還是你細(xì)心。
”這一幕被陸星辭看在眼里，他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拿起桌上的水果，卻不知道該遞給誰，
最后默默放在了中間的果盤里。導(dǎo)演組見我們熟絡(luò)得差不多了，
舉著喇叭喊：“好了各位嘉賓，接下來我們進(jìn)行第一個任務(wù)——素顏打卡拍照！
請大家自由組合，拍一張‘最真實的素顏合照’，稍后會發(fā)布到官微，
票數(shù)最高的組合有獎勵哦！”大家瞬間興奮起來，唐笑笑直接拉著周明宇：“走，
我們?nèi)ゴ斑吪模饩€好！”顧承澤紳士地對蘇晚伸出手：“蘇晚小姐，介意和我一組嗎？
”蘇晚笑著點頭：“當(dāng)然不介意?！睖鼐叭豢聪蚪栌埃骸敖〗悖灰黄鹑リ柵_拍？
那里能看到夕陽?！苯栌蔼q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好。
”剩下我、沈亦舟、許念和陸星辭。許念看了眼沈亦舟，
小聲說：“我、我隨便和誰一組都可以?！鄙蛞嘀劭聪蛭遥骸傲种?，我們一組吧？
”我正想答應(yīng)，余光瞥見陸星辭站在旁邊，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不太會拍照”，現(xiàn)在肯定更緊張了。
我指了指陸星辭：“不如我們四個一起吧？人多熱鬧，拍出來也好看。”沈亦舟愣了一下，
隨即點頭：“好啊?！痹S念也小聲說：“我沒問題。”陸星辭明顯松了口氣，看向我的時候，
眼神里多了點感激。我們四個走到演播廳的背景墻前，我主動站在中間，
讓沈亦舟和陸星辭站在兩邊，許念站在我旁邊?！皝恚蠹倚σ粋€！”我舉起手機，
對著鏡頭比了個耶。沈亦舟配合地笑了笑，陸星辭還是有點靦腆，只敢露出一點點笑容，
許念則是輕輕抿著嘴，看起來很文靜。拍照的時候，我故意逗陸星辭：“陸星辭，
笑開一點嘛，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彼亩溆旨t了，這次卻沒躲開，慢慢揚起嘴角，
眼睛彎成了月牙。照片拍出來，效果意外地好。我把照片發(fā)給導(dǎo)演組，
回頭對他們?nèi)齻€說：“等會兒官微發(fā)了，我們互相轉(zhuǎn)發(fā)一下，爭取拿第一！
”沈亦舟點頭：“好，我現(xiàn)在就關(guān)注官微?！痹S念也拿出手機：“我也關(guān)注。
”陸星辭沒說話，只是默默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操作著——后來我才知道，
他不僅關(guān)注了官微，還把這張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相冊里。第一個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
導(dǎo)演組宣布：“接下來請大家回各自的房間休息，晚上七點在餐廳集合，
進(jìn)行第一次心動短信環(huán)節(jié)！”大家陸續(xù)起身，我和沈亦舟并肩走在后面，
他主動找話題：“你平時也是這么外向嗎？感覺你很會帶動氣氛?！薄斑€好吧，
就是不喜歡冷場?！蔽倚α诵Γ澳隳?？看起來好像有點慢熱?！彼麚狭藫项^，
有點不好意思：“嗯，我對不熟的人確實話少，熟了之后就好多了?！蔽覀兞牡煤芡稒C，
從喜歡的電影聊到平時的愛好，他雖然話不多，但很會接話，總能精準(zhǔn)地接住我的梗。
我心里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畢竟，誰不喜歡干凈又溫柔的男生呢？走到房間門口，
他停下腳步：“晚上見?！薄巴砩弦??！蔽覔]揮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的瞬間，
我靠在門板上，忍不住笑了——雖然是意外穿進(jìn)戀綜，但目前看來，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至少，第一個有好感的男生，看起來還不錯。只是我沒注意到，在我進(jìn)房間后，
陸星辭從走廊的拐角走出來，手里還攥著一瓶沒送出去的牛奶。他看著我房間的門，
眼神里有點失落，慢慢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晚上七點，餐廳里已經(jīng)擺好了精致的晚餐。
長桌上鋪著白色桌布，中間放著新鮮的鮮花，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來，
營造出溫馨又曖昧的氛圍。導(dǎo)演組的聲音準(zhǔn)時響起：“各位嘉賓，晚餐過后，
我們將進(jìn)行第一次約會選擇。規(guī)則是：男嘉賓先在卡片上寫下自己想約會的女嘉賓名字，
女嘉賓同樣寫下想約會的男嘉賓名字。如果雙方互選，則直接配對成功；如果只有一方選擇，
則由選擇方?jīng)Q定是否繼續(xù)邀請；如果都沒選到，則進(jìn)入隨機匹配環(huán)節(jié)。
”餐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低頭看著自己的餐盤，眼神卻忍不住往心動的人身上瞟。
我偷偷看了眼沈亦舟，他正好也在看我，四目相對，他趕緊低下頭，耳根有點紅。
我心里有點小竊喜，拿起叉子，卻沒什么胃口——畢竟，第一次約會選擇，還是有點緊張的。
旁邊的陸星辭一直在默默吃飯，他的動作很斯文，不像平時健身的男生那樣豪放。
偶爾我看他的時候，他會抬頭和我對視一眼，然后趕緊低下頭，繼續(xù)扒拉盤子里的蔬菜。
顧承澤和蘇晚坐在對面，顧承澤主動給蘇晚夾了一塊牛排：“蘇晚小姐，
這家餐廳的牛排據(jù)說很不錯，你嘗嘗?！碧K晚笑著道謝：“謝謝顧總監(jiān)，你也吃。
”唐笑笑和周明宇則完全是另一副畫風(fēng)。
周明宇故意把自己盤子里的西蘭花夾給唐笑笑：“笑笑老師，多吃點蔬菜，補充維生素，
不然帶小朋友的時候沒力氣?！碧菩πΠ盐魈m花又夾了回去：“周明宇，你自己吃吧，
我不愛吃西蘭花?！薄安粣鄢砸驳贸裕蝗婚L不高。”周明宇故意逗她?！拔乙呀?jīng)夠高了！
”唐笑笑瞪了他一眼，卻沒真的生氣。溫景然和江疏影坐在最旁邊，
溫景然給江疏影倒了杯紅酒：“江小姐，少喝點，助眠?！苯栌敖舆^酒杯，
輕輕抿了一口：“謝謝?！痹S念坐在沈亦舟旁邊，一直安安靜靜地吃飯，
偶爾沈亦舟會給她遞一張紙巾，她會小聲說“謝謝”。晚餐結(jié)束后，大家陸續(xù)去寫卡片。
我走進(jìn)投票間，拿起筆，幾乎沒猶豫就寫下了“沈亦舟”——畢竟，和他聊得很投機，
而且他看起來確實是我喜歡的類型。走出投票間，我看到沈亦舟正好從另一個投票間出來。
他看到我，走過來小聲問：“你寫的是誰？”我故意逗他：“不告訴你，
等結(jié)果出來你就知道了?！彼α诵Γ瑳]再追問，只是說：“希望我們能選到一起。
”結(jié)果公布的時候，導(dǎo)演組故意吊足了胃口。
首先公布的是顧承澤和蘇晚——顧承澤寫了蘇晚，蘇晚也寫了顧承澤，成功互選。
兩人站起來的時候，蘇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顧承澤則紳士地對她伸出手：“期待明天的約會。
”接下來是周明宇和唐笑笑——周明宇寫了唐笑笑，唐笑笑卻寫了“隨機匹配”。
周明宇立刻哀嚎：“笑笑老師，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這么有魅力，你居然不選我？
”唐笑笑笑著說：“誰讓你吃飯的時候總逗我，我要再考察考察你。
”導(dǎo)演組宣布：“周明宇選擇繼續(xù)邀請?zhí)菩π?，唐笑笑是否同意？”唐笑笑點頭：“同意，
不過約會地點得我選?！敝苊饔盍⒖堂奸_眼笑：“沒問題，你選什么都好！
”然后是溫景然和江疏影——溫景然寫了江疏影，江疏影寫了“隨機匹配”。
溫景然看起來有點緊張，小聲問：“江小姐，我可以邀請你嗎？我想帶你去我的畫室看看。
”江疏影猶豫了一下，點頭：“好。”剩下的就是我、沈亦舟、陸星辭和許念。
導(dǎo)演組公布：“沈亦舟選擇的女嘉賓是——林知夏！”我心里一喜，抬頭看向沈亦舟，
他也在看我，眼神里滿是笑意。“林知夏選擇的男嘉賓是——沈亦舟！”全場響起掌聲，
我站起來，對沈亦舟笑了笑：“看來我們很有默契?！彼叩轿疑磉?，
小聲說：“明天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接下來是陸星辭和許念。
陸星辭選擇的女嘉賓是“隨機匹配”，許念選擇的男嘉賓是沈亦舟——很明顯，
許念也喜歡沈亦舟。導(dǎo)演組宣布：“許念選擇的男嘉賓沒有選擇你，是否接受隨機匹配？
”許念的臉色有點蒼白，卻還是點了點頭：“接受?！薄瓣懶寝o選擇隨機匹配，
現(xiàn)在為你們匹配——陸星辭和許念，明天進(jìn)行約會?！标懶寝o愣了一下，看向許念，
有點局促地說：“明天……請多指教。”許念小聲說：“請多指教。
”我看著許念有點失落的樣子，心里突然有點微妙的感覺——原來，
喜歡沈亦舟的不止我一個?；氐椒块g后，我收到了第一條心動短信。打開手機，
是沈亦舟發(fā)來的：“明天早上十點，我在樓下等你，帶你去一個有很多書的地方，
你應(yīng)該會喜歡?！蔽倚χ貜?fù)：“好啊，我很喜歡看書，期待明天?！眲偡畔率謾C，
又收到一條短信，是陸星辭發(fā)來的：“今天謝謝你，幫我緩解了尷尬?？吹侥阈Φ臅r候，
我覺得很開心?！倍绦藕芏蹋Z氣也很靦腆。我忍不住笑了，回復(fù)他：“不用謝，
你也可以多笑一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明天和許念約會，別太緊張啦，順其自然就好。
”他很快回復(fù)：“嗯，謝謝你的鼓勵?！蔽曳畔率謾C，靠在床頭，
心里有點期待明天的約會——沈亦舟說的“有很多書的地方”，應(yīng)該是書店或者圖書館吧？
正好，我也確實喜歡安靜的地方。只是我沒料到，這次看似完美的約會，
會成為我對沈亦舟感情變化的開始。第二天早上十點，我準(zhǔn)時下樓。
沈亦舟已經(jīng)在樓下等我了，他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的襯衫，搭配卡其色的褲子，
看起來比昨天更清爽了。“等很久了嗎？”我走過去問?！皼]有，我也剛到。
”他遞給我一個紙袋，“里面有早餐，我早上路過面包店買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
就每種都買了一點?！蔽医舆^紙袋，里面有三明治、蛋撻、牛奶，還有我喜歡的草莓蛋糕。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草莓蛋糕？”我有點驚訝?！白蛱斐燥埖臅r候，我聽到你說喜歡吃甜的，
就猜你可能喜歡草莓蛋糕?！彼麚狭藫项^，有點不好意思。我心里暖暖的，跟著他上了車。
車子開了大概半小時，停在了一家獨立書店門口。書店的裝修很有格調(diào)，木質(zhì)的書架，
暖黃色的燈光，門口還擺著幾盆綠植，看起來很安靜?！拔移綍r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來這里，
覺得這里很舒服。”沈亦舟推開書店的門，對我笑著說?！拔乙埠芟矚g這種安靜的書店。
”我跟著他走進(jìn)來，目光掃過書架上的書，大多是文學(xué)類和社科類的，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們在書店里慢慢逛著，偶爾停下來討論一本書。沈亦舟的知識面很廣，
對很多書都有自己的見解，而且很會傾聽——我說起自己喜歡的作家時，他會認(rèn)真地聽，
還會提出自己的看法，完全沒有“大男子主義”的架子。逛到中午，
我們在書店的咖啡館里坐下。他點了一杯拿鐵，給我點了一杯草莓奶昔，還有一塊提拉米蘇。
“昨天你說喜歡吃甜的，這家的提拉米蘇很不錯，你嘗嘗?！蔽夷闷鹕鬃?，
挖了一勺放進(jìn)嘴里，甜而不膩的口感在嘴里化開，確實很好吃?！爸x謝你，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溫柔。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我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他走到窗邊接電話，
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隱約聽到了“許念”的名字。他聊了大概五分鐘，掛了電話后，
臉色有點不太好?！霸趺戳?？出什么事了嗎？”我問。“沒什么，”他搖搖頭，
“許念說她今天和陸星辭約會的時候，有點不舒服，問我有沒有時間過去看看。
”我心里有點不舒服——畢竟，現(xiàn)在是我們的約會時間，他卻在擔(dān)心另一個女生。
但我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那你要不要過去看看？畢竟她身體不舒服。”“不用，
我已經(jīng)讓她多休息了。”他坐下來，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卻沒再像剛才那樣和我聊天，
眼神里多了點心事。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雖然還在聊天，但氣氛明顯不如之前那么輕松了。
他偶爾會看手機，回復(fù)消息，雖然沒明說，但我能猜到，應(yīng)該是在和許念聊天。下午三點，
約會結(jié)束。他送我回戀綜公寓，下車的時候，他對我笑了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我也很開心?！蔽尹c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公寓?；氐椒块g，
我收到了沈亦舟的短信：“今天玩得很開心，下次再帶你去別的地方?！蔽铱粗绦?，
心里卻沒了早上的興奮。我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一個男生在和我約會的時候，
還在擔(dān)心另一個女生，那說明他對我的好感，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深。晚上的心動短信環(huán)節(jié)，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給沈亦舟發(fā)了短信：“今天的書店很喜歡，謝謝你的草莓蛋糕。
”沒有多余的曖昧，只是禮貌的感謝。很快，我收到了他的回復(fù)：“不客氣，
下次再帶你去吃好吃的?！蓖瑫r，我也收到了陸星辭的短信：“今天和許念約會，
她好像有點不開心，我不太會安慰人，你能教教我嗎？”我看著短信，
忍不住笑了——這個小奶狗，還真是實誠。我回復(fù)他：“女生不開心的時候，不用多說什么，
陪著她就好。如果她愿意說，你就認(rèn)真聽；如果她不想說，就給她買點甜的，
女生都喜歡吃甜的。”他很快回復(fù)：“好，我記住了，謝謝你?！蔽曳畔率謾C，靠在床頭，
心里突然有點釋然——或許，沈亦舟并不是那個對的人。而那個害羞又真誠的陸星辭，
好像也挺可愛的。戀綜的第三個環(huán)節(jié)是“廚房大作戰(zhàn)”——五組嘉賓分成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