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我親手為顧衍之煲了湯。他卻當著我的面,
把湯倒進垃圾桶:“白月回國了,你該讓位了?!蔽颐⒙〉男「剐α耍骸罢?,
孩子也不是你的?!钡诙?,
繼承人被警方帶走##巨額商業(yè)欺詐案驚人反轉(zhuǎn)##神秘舉報人竟是她#而我在機場貴賓室,
接過新任首富遞來的熱牛奶:“戲演完了,該收網(wǎng)了。
”---客廳里飄著當歸烏雞湯的香氣,濃郁,卻莫名帶點苦澀。
沈清歌守著那盅她煨了四個小時的湯,瓷勺輕輕攪動,看著窗外的天色一層層暗下來,
最終沉入墨藍。墻上的鐘,時針慢悠悠指向九。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是顧衍之助理發(fā)來的消息,言簡意賅:“顧總晚上有應(yīng)酬?!彼抗鈷哌^,沒什么波瀾。
應(yīng)酬?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三年前的今天,她穿著不屬于她的婚紗,
成了顧太太,一個徹頭徹尾的,擺在明面上的笑話。玄關(guān)傳來聲響,
是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動靜。他回來了,比預(yù)想中早。顧衍之脫下西裝外套,
隨手扔在沙發(fā)背上,眉宇間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倦,
還有……一種沈清歌從未見過的、壓著的躁動。他沒看她,徑直走向酒柜。“回來了?
”沈清歌起身,端過那盅依舊溫熱的湯,聲音放得輕緩,“喝點湯吧,暖胃,我燉了很久。
”顧衍之終于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沒什么溫度,像看一件礙眼的家具。
他的視線掠過她手中的白瓷盅,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安槐??!甭曇衾溆病?/p>
沈清歌端著湯盅的手穩(wěn)穩(wěn)定在空中,指尖卻微微發(fā)了白。她看著他拿出酒杯,
冰塊撞出清脆的響,在這過分安靜的、名為“家”的空間里,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倒了杯威士忌,仰頭灌下半杯,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像是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后,
他轉(zhuǎn)過身,直面她。“白月回來了?!蔽鍌€字,像淬了冰的釘子,迎面擲來。
沈清歌端著湯盅的手,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湯面漾起細微的漣漪。白月。
那個刻在他心尖尖上的名字。他醉酒后呢喃的名字,書桌深處舊照片上笑得明媚的名字。
她這個正牌顧太太三年婚姻里,無處不在的幽靈。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安靜得讓人心慌。
顧衍之似乎被她這種沉默激怒了,或是急于斬斷這一切,他劈手奪過她一直捧著的那個湯盅。
動作太大,滾燙的湯汁濺了幾滴出來,落在她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她卻像感覺不到疼,
眼睛只盯著那盅湯。下一秒,他手腕一揚,
毫不猶豫地將整盅湯連同她四個小時的心血、那點可笑又卑微的期盼,“哐當”一聲,
盡數(shù)倒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油膩的湯汁濺臟了桶壁,幾塊烏骨雞和中藥材狼狽地堆在底部,
熱氣混著垃圾桶本身的味道,蒸騰起一股怪異難聞的氣味?!澳阍撟屛涣恕!彼曇衾鋸兀?/p>
不帶半分遲疑,“明天,我會讓律師送離婚協(xié)議過來。條件隨你開,只要不過分。
”沈清歌的目光,從垃圾桶里那片狼藉上,慢慢移回到顧衍之臉上。她的表情很奇怪,
沒有預(yù)想中的崩潰、痛哭、質(zhì)問或者乞求,反而是一種極致的平靜,平靜底下,
卻又翻涌著某種讓顧衍之心頭莫名一悸的東西。她忽然極輕極輕地笑了一下。然后,
在顧衍之逐漸變得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她慢慢抬起手,輕柔地、一下一下地,
撫摸著自己依然微隆、尚不明顯的小腹。“正好?!彼_口,聲音輕得像羽毛,
卻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顧衍之的心臟上,“我也沒打算再陪你演下去了?!彼D了頓,
迎上他驟然縮緊的瞳孔,唇角彎起一個冰冷而絢爛的弧度?!耙驗椋?/p>
這孩子……”“也不是你的。”顧衍之臉上的冷漠和倨傲瞬間碎裂,
被一種全然的難以置信和暴怒取代。他猛地向前一步,周身氣壓低得駭人:“你說什么?!
沈清歌,你再說一遍!”沈清歌卻不再看他,她收回手,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隨口一句閑聊。
她甚至從容地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被湯汁濺到的手背?!邦櫻苤@三年,
陪你演深情,演替身,演顧太太,我演累了。”她抬起眼,眼底一片清明,
再無往日半點柔順怯懦,“凈身出戶?不用。你的錢,我嫌臟。
”她繞過僵在原地、臉色鐵青的男人,徑直朝樓梯走去,背影挺直,決絕得不像話。第二天,
這座城市仿佛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所有新聞APP、社交媒體平臺、財經(jīng)頻道,
甚至街頭巷尾的八卦談資,
被同一個重磅消息席卷——#顧氏集團繼承人顧衍之清晨于豪宅被警方帶走#【爆】#驚爆!
顧氏涉及巨額商業(yè)欺詐,股市瞬間崩盤!#【爆】#神秘舉報人提交關(guān)鍵證據(jù),直指顧衍之!
警方迅速行動!#【爆】#起底顧氏欺詐案:或涉三年前城南地塊驚天騙局,
無數(shù)投資人血本無歸!#一條比一條駭人聽聞。顧氏集團大樓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股市開盤即跌停,一片混亂。誰也沒想到,昨夜還聲色犬馬、揮金如土的商業(yè)新貴,
一夜之間竟淪為階下之囚。而掀起這場滔天巨浪的神秘舉報人,始終成謎。
機場VIP貴賓室,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一架架飛機起起落落。
空氣里彌漫著咖啡香和低調(diào)的奢華感,與外面的喧囂仿佛是兩個世界。
沈清歌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看著平板上滾動播出的新聞,目光平靜無波。
她手邊放著一本護照和一張機票,
目的地是一個以陽光和海灘聞名、沒有引渡條約的遙遠國度。
一件質(zhì)地精良的男士西裝外套輕輕披在了她的肩上,帶著清冽好聞的雪松氣息,
驅(qū)散了機場空調(diào)的一絲冷意。她抬起頭。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身姿挺拔,
氣質(zhì)矜貴沉穩(wěn),一張臉英俊得令人屏息,
周身的氣場卻比顧衍之那種浮于表面的強勢深沉了不知多少倍。
他將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手里,眼神落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時,帶了極深的溫柔與珍視。
“戲演完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該收網(wǎng)了。
”沈清歌接過牛奶,指尖傳來的溫度恰到好處。她微微一笑,
側(cè)臉在窗外透進來的光線下柔和得不真實?!班?,”她輕應(yīng),
聲音里帶著一種徹底解脫后的慵懶與平靜,“回家吧。
”————機場貴賓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又被窗外一架起飛的客機引擎轟鳴聲打破。
沈清歌接過那杯溫熱的牛奶,指尖傳來的溫度恰到好處,
驅(qū)散了心底最后一絲因過往而生的寒意。她輕輕啜飲了一口,濃郁的奶香在唇齒間化開。
“回家?”她重復(fù)了一遍這兩個字,唇角彎起一個極淺卻真實的弧度。這個詞匯,
在過去三年里,是那座冰冷奢華、卻從未屬于她的牢籠的代名詞。而此刻,
從身邊這個男人口中說出,卻仿佛被賦予了全新的、令人安心的含義。“嗯,回家。”沈靳,
新任首富,也是這場針對顧氏龐大布局的真正執(zhí)棋者,在她身邊坐下,
姿態(tài)放松卻難掩天生貴胄的掌控感。他目光掠過她依舊平坦的小腹時,
那份運籌帷幄的銳利便會悄然化作一池春水般的溫柔。“我們的家。那里有陽光、海灘,
還有你最愛的檸檬樹。最重要的是,不會有任何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沈清歌將頭輕輕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不是疲憊,
而是一種久違的、卸下所有偽裝和重擔后的松弛?!拔抑皇菦]想到,
最后一步會走得這么……順利。”她輕聲道,語氣里沒有炫耀,只有一絲塵埃落定后的恍惚。
“不是順利,清歌,”沈靳糾正她,手指溫柔地梳理著她鬢邊的碎發(fā),“是必然。
我們準備了三年,從他為了城南那塊地,用骯臟手段逼死我父親,嫁禍給我,吞并沈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