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暮的積極努力下,兩人過上了丹藥當糖吃的奢侈生活。
張暮在煉氣十三境已經(jīng)停留很長一段時間遲遲不能筑基。他甚至有些心灰意冷,想要放棄系統(tǒng)下達的軍令狀。
不過好在筑基丹讓他看到一絲希望。
除此之外,他每天通過呼吸法吸納天地靈氣,儲存于四肢百骸并匯聚于丹田氣海,改善自身體質。
“哎,煉氣終究只是停留在武學層面,只有筑基了,才算正式踏入仙途吶?!?/p>
“暮哥,別嘆氣,我相信在我們不斷的努力下一定能夠突破的。”
“但愿吧,要不,我們去城中心去逛逛?轉換下心情?!?/p>
“好呀,走,我們出發(fā)?!?/p>
“你不戴面紗嗎?”
“對,不好意思,差點忘了?!?/p>
“沒事,當我們再強大些就不用了,可以適當放松一些?!?/p>
李婷婷去房間找面紗,說道:“還是別了吧,萬事小心為妙。”
張暮和李婷婷,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黑衣,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東看看,西瞧瞧。
李婷婷見一人正在茶館評書,覺得有趣便拉著張暮進去入座。
一個老先生,戴了頂圓帽,臉上有些許老年斑,一雙起皺的手拿著鐵錠往桌子上一拍。
“各位看官這里瞧,我們這世界承蒙仙神眷顧,人人都有靈根,人人都能修行。”
“我們普通人修行雖然無法像仙人那樣騰云駕霧,御劍千里,但也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p>
“五大宗門一百五十年前成立天地道盟,修士便有了天。今天我們故事的主角正是天地道盟之一玄天宗的陸海棠?!?/p>
這時茶館走進一男子,面色陰沉,找了陰涼的角落入座。
“話說這陸海棠乃十六月懷胎才生下來的天生神童,他出世之時,天地都為之色變?!?/p>
坐在陰涼角落里的男子突然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你說的不對,我之前聽說是十六個月零五天?!?/p>
那說書老者一愣,問道:“你是誰?為何打攪我?!?/p>
“我是誰不重要,你說的不對,我就是要指出來?!?/p>
老者深吸了口氣說:“那你怎么證明你之前聽說的就是對的?!?/p>
“我為什么要證明?”
“你不證明,如何得知你是對是錯。”
“之前那人說得肯定是對的,有零有整更有邏輯。”
“陸海棠這人都不一定存在,你在他懷胎年份上扯上邏輯了?”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錯了,我指出來還有錯了?!?/p>
老者火冒三丈。
眾人發(fā)現(xiàn)了比說書更大的樂子,都沉默不語,豎耳傾聽兩人的爭吵。
張暮深感無語。
【系統(tǒng)檢測到哈基人,李杠,人如其名,哈基值12,任務將李杠丟出茶館,是否接???】
“接吧,正好沒心情聽了,把他一起帶出去。”
張暮正準備拉著李婷婷一起離開,順道清理垃圾。
一滿臉苦相的中年男子也踏進了茶館,那男子的步子很緩,走路有些高低肩,每走一步,胸前的項鏈便上下擺動。
擁擠的人群為他讓開一條道路。
有人擠到那中年男子面前說:“沈大人,恰好您來了,您來給他們評評理?!?/p>
中年男子走到人群中央,開口詢問:“你倆為何事所爭吶?”
老者放緩語氣:“沈大人,這事說起來也是莫名其妙,我說那陸海棠是十六月懷胎,這人硬要說是十六月零五天,我們便吵了起來?!?/p>
李杠坐在位置上斜著看人群中的那個中年男子。
“你又是誰?裝什么理中客?”
李婷婷靠近張暮,小聲地問:“這個中年人是誰呀。”
張暮擺擺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旁邊一女子聽聞兩人話語便揚起頭說:“這可是沈大人?!?/p>
張暮問道:“干嘛的?”
“沈大人可是這混沌仙界的一束光,他很有名的?!?/p>
“為啥有名?”
女子搖搖頭:“不知道,我聽別人說的?!?/p>
張暮身后一男子湊上前來說道:“沈大人,原名沈巍,他深居靈楓城邊的硯村,一人收養(yǎng)照顧了108個孤兒,后聞名天下,吸引無數(shù)人追隨他?!?/p>
李婷婷提出質疑:“108?咋養(yǎng)活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人們都說沈大人是圣人,將來可能憑借這番赤子之心入道?!?/p>
張暮出于好奇,調用系統(tǒng)想查看他的哈基值。
【系統(tǒng)小燦為您服務,沈巍,靈根水靈根,筑基前期修為。哈基值99?!?/p>
“他為啥哈基值這么高?”
【不知道?!?/p>
“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算出他的哈基值的?”
【系統(tǒng)小燦可以掃描出他的靈魂顏色,從而計算出他的哈基值?!?/p>
“哦哦?!?/p>
張暮起身向茶館外走去,婷婷也跟著起身。
張暮走到李杠的位置停下來了,李杠此時還在喋喋不休,唾沫星子四濺。
張暮給了他一巴掌,他老實了,不說話了,像酒醒了一樣,眼神都清澈了。
沈巍發(fā)話了:“這位小友,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有些過分了?!?/p>
張暮轉過頭回答:“好的,沈大人,我下次注意?!?/p>
說完提起李杠走出茶館。
說書老頭又用鐵錠拍了拍桌子:“來來來,各位客官,我們接著說,話說……”
人群只覺無趣,便稀稀拉拉走出茶館。
沈巍看著李婷婷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玩味。
而李婷婷正在街上挽著張暮的手臂語氣軟軟地說道:
“小暮,都怪那個李杠,我還想跟你一起聽聽那先生要講啥呢?!?/p>
“沒事,他講的還沒我講的故事有意思。我給你講故事。”
“好,就先講上次你說的那個跟沈園有關的故事吧?!?/p>
“話說在遙遠的地方,那地方男尊女卑,家族長輩是絕對的權威?!?/p>
“有一翩翩公子名為陸游。陸游和一女子唐琬,兩人自幼相識,情深義重,成年后,兩人喜結連理,形影不離,宛如神仙眷侶。
“可陸母不喜歡唐琬,要棒打鴛鴦,逼著陸游休妻。”
“后來呢?”
“后來陸游妥協(xié)了,另娶王氏?!?/p>
“啊,好吧?!?/p>
“多年后,唐琬改嫁皇室后裔趙士程。
“唐婉春游之中,恰巧與陸游相遇于沈園。唐琬征得趙士程同意后,派人給陸游送去了酒肴?!?/p>
“陸游感念舊情,悵然若失,揮毫寫下《釵頭鳳·紅酥手》?!?/p>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李婷婷嘆息道:“小暮,你說唐琬后悔過嗎?”
張暮搖搖頭:“誰知道呢。”
兩人沉默了一會。
張暮看見旁邊有家面館,胃里饞蟲作祟。
“婷婷,要不我們吃碗面再回去吧?!?/p>
“好呀,我正有此意?!?/p>
兩人邁入面館,剛落座,聽到領座大喊大叫。
“店家,店家!你來看看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