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離婚協(xié)議那天,我前夫秦嵩摟著他的真愛,把一份幾乎讓我凈身出戶的協(xié)議甩在我臉上。
他說:“蘇語凝,你一個脫離社會七年的家庭主婦,沒了我的錢,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
簽了字,我還能大發(fā)慈悲每月給你三千塊,夠你租個地下室了?!彼恼鎼?,
那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挽著他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姐姐,你就別硬撐了,女人嘛,
總得認清現(xiàn)實。你看,你現(xiàn)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攥著筆,
指甲幾乎嵌進肉里。那一刻,我恨不得她立刻消失。我盯著她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
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最好……走路小心點,別平地摔個狗啃泥?!痹捯魟偮?,
她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尖叫著朝前撲去,真的,以一個極其標準的狗啃泥姿勢,
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秦嵩傻了。我也傻了。然后,
我看著手里那支價值不菲的鋼筆,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對它說:“我希望你現(xiàn)在就漏墨,糊他一臉?!毕乱幻耄蒯允掷锏膮f(xié)議書上,
暈開了一大團漆黑的墨跡。我笑了。這婚,好像不用那么憋屈地離了。
1蘇語凝獨自坐在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冷板凳上,手指死死攥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
協(xié)議上“無共同財產(chǎn)分割”那幾個字,像針一樣扎著她的眼睛。她知道,
秦嵩名下那三套房產(chǎn)、兩家公司,早在一個月前就悄無聲息地轉(zhuǎn)移干凈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洗得發(fā)白的棉質(zhì)裙角,鼻尖一陣酸楚。五年前,
她還是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是秦嵩跪著求她,許諾那句“我會養(yǎng)你一輩子”,
她才傻乎乎地放棄了高薪工作,回歸家庭。如今,五年青春換來一句“我們不合適”,
連個像樣的解釋都沒有。吱呀一聲,門開了。秦嵩摟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正是他的新歡,
小網(wǎng)紅林婉兒。林婉兒一身香奈兒最新款套裝,腳上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蘇語凝的心上。她走到蘇語凝面前,故意晃了晃手機,屏幕正亮著,
是一個直播界面。那刺眼的標題赫然寫著:“正宮退位儀式,姐妹們刷波666!
”直播間里,無數(shù)彈幕飛速滾過,屏幕外的圍觀群眾也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這就是他那個糟糠妻啊,穿得真寒酸。”“聽說連孩子都生不出來,被踹了也活該。
”“小三這是來耀武揚威了,真刺激!”那些聲音像無數(shù)只手,撕扯著她最后一點尊嚴。
蘇語凝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她卻不敢作聲,只能把頭埋得更低。
秦嵩的代理律師陳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將筆遞到她面前,語氣里滿是輕蔑:“蘇女士,
別拖延時間了。您不簽,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秦嵩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只是不耐煩地催促:“蘇語凝,簽了字,我們兩清,對誰都好?!彼穆曇衾涞孟癖?,
和五年前那個溫柔說愛她的男人判若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蘇語凝顫抖著手,
接過了那支筆。她幾乎是閉著眼睛,在那份協(xié)議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滴滾燙的淚水砸落下來,正好暈開了“自愿放棄一切財產(chǎn)權(quán)益”條款上的墨跡。成了。
林婉兒見她簽完,得意地笑出了聲,她俯下身,湊到蘇語凝耳邊,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姐,忘了告訴你,
現(xiàn)在連秦總用過的舊毛巾我都替你收著呢,你說你這么多年,到底算個什么東西?”這句話,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地捅進了蘇語凝最痛的地方。那一刻,
她心頭炸開一股從未有過的恨意,所有的理智、隱忍和委屈在瞬間崩塌。她猛地抬起頭,
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林婉兒那張得意的臉,
幾乎是嘶吼著脫口而出:“希望你直播時裙子突然裂開,我看看到時候誰給你刷666!
”話音剛落,蘇語凝的腦中“嗡”地一聲巨響,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痛,
像有無數(shù)根鋼針在同時穿刺。下一秒,異變陡生。正對著鏡頭扭腰擺臀,
炫耀自己勝利的林婉兒,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刺啦”一聲脆響。
她那條價值不菲的香奈兒高定半裙,后側(cè)的接縫處,竟然憑空崩裂開來,
從腰際一直裂到大腿根,半邊挺翹的臀部毫無遮擋地裸露在空氣中,
甚至能看清里面那條丁字褲的顏色。直播間瞬間炸了鍋?!芭P槽!穿幫了!裙子裂了!
”“哈哈哈哈這是正品嗎?香奈兒品控這么差?”“P圖怪終于見光死了,這屁股也太假了!
”“假貨爆雷現(xiàn)場!今日最佳!”彈幕瘋狂刷屏,禮物特效被“哈哈哈哈”淹沒。
林婉兒感覺到身后一涼,尖叫著捂住屁股跳開,手忙腳亂地去關(guān)直播,
可手機卻因為慌亂掉在了地上,直播被迫中斷前,
她狼狽不堪的樣子被幾十萬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周圍的圍觀人群也從竊竊私語變成了哄堂大笑,對著她暴露的春光指指點點。
秦嵩的臉瞬間鐵青,他急忙脫下西裝外套裹住林婉兒,沖著人群怒吼:“看什么看!
都給我滾!”陳律師也目瞪口呆,手里的文件都忘了拿穩(wěn)。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混亂,
只有蘇語凝怔在原地,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她不確定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幻覺。
但那句詛咒脫口而出時的詭異快感,和隨之而來的劇烈頭痛,讓她隱隱明白——有什么東西,
在她身上,徹底變了。她緩緩地抬起頭,目光越過驚慌失措的林婉兒和暴怒的秦嵩,
第一次如此平靜地、清晰地直視著這個她愛了五年的男人。她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堅定?!扒蒯裕阏f我一無所有?”她扯了扯嘴角,
那是一個冰冷的,不帶任何笑意的弧度?!霸蹅冏咧?。”鏡頭拉遠,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度,蘇語凝的手指依舊在微微發(fā)抖,
卻悄然攥緊了放在包里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復(fù)印件。那是她昨晚在無盡的絕望中,
偷偷去樓下便利店復(fù)印的,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證據(jù)。半小時后,
蘇語凝站在一棟氣派的寫字樓前,抬頭看著那幾個鎏金大字——正言律師事務(wù)所。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厚重的玻璃門。前臺的周秘書抬起眼,
目光在她那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裙子和廉價的帆布包上停留了三秒,
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從眼底閃過,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職業(yè)化的敷衍。2“有預(yù)約嗎?
找哪位律師?”蘇語凝沒說話。她只是把那個廉價的帆布包放在光潔的大理石臺面上,
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兩樣東西,輕輕推了過去。一份復(fù)印的離婚協(xié)議,和一張照片。
周秘書的視線掃過協(xié)議上“自愿放棄所有夫妻共同財產(chǎn)”那一行加粗的黑字,
眉頭幾不可察地一挑。當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時,職業(yè)化的假笑終于僵在了臉上。
照片拍得極差,模糊、昏暗,像是從某個監(jiān)控錄像里截出來的。但依然能看清,
她的前夫秦嵩,正親昵地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站在一棟掛著“待售”牌子的異國別墅前。女人笑靨如花,
正是秦嵩明面上的“得力下屬”林婉兒。周秘書在“正言”這種頂級律所待了五年,
見過的臟事比電視劇還多。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凈身出戶。
她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女人。疲憊、憔悴,但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沒有瘋狂,
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靜,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這種人,要么被徹底擊垮,要么,
就準備把天捅個窟窿。周秘書收起了敷衍,拿起內(nèi)線電話:“陸律師,有位蘇女士,
她的案子,您或許會感興趣?!笔宸昼姾螅K語凝坐在了正言律所最年輕的合伙人,
陸時硯的對面。陸時硯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氣質(zhì)斯文,
但眼神卻像手術(shù)刀一樣鋒利。他翻看材料的速度很快,幾乎一目十行。“協(xié)議是你自愿簽的,
具有法律效力?!彼麑⒛欠荼”〉膹?fù)印件退了回來,聲音冷靜得不帶一絲情緒,
“照片是海外房產(chǎn),沒有實名登記信息,甚至無法證明這房子最終歸屬于秦嵩。在法庭上,
這只能作為他婚內(nèi)出軌的佐證,但對于財產(chǎn)分割,毫無意義。”他的話像一盆冰水,
從蘇語凝頭頂澆下,讓她從里到外涼了個透。陸時硯看著她瞬間灰敗下去的臉色,
鏡片后的目光里,閃過一絲極難捕捉的惋惜。這個女人,肉眼可見地被坑害,
卻被一張簽了字的紙,死死地困在了制度的牢籠里?!俺牵彼D了頓,
給出了一線理論上的生機,“你能提供他轉(zhuǎn)移、藏匿財產(chǎn)的直接證據(jù)。比如,
明確的資金流水,或者……公司賬本。”蘇語凝走出“正言律師事務(wù)所”的大門,陽光刺眼,
她卻覺得渾身發(fā)冷。賬本?秦嵩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留下這種東西。
她在街角的便利店買了一瓶最便宜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還沒喝,
就聽見旁邊貨架傳來兩個男人的閑聊聲。他們穿著附近另一家公司的工服,正在抱怨老板。
“我們老板算好的了,頂多扣點獎金。你聽說了沒,對面秦總,
直接讓那個張會計把去年的賬本全燒了,說是‘不留后患’,夠狠吧?”“臥槽,真的假的?
那可是經(jīng)濟犯罪??!”“誰知道呢,反正圈子里都這么傳……”蘇語凝渾身一震,
手里的礦泉水瓶“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張會計!那個總在家庭聚餐時,
一個人縮在角落默默喝酒,不敢與她對視的微胖中年男人!一股血沖上頭頂,她扔下水,
發(fā)瘋似的朝秦嵩公司的方向跑去。她就在公司對面的咖啡館里坐著,像個獵人一樣,
死死盯著那扇旋轉(zhuǎn)玻璃門。終于,午休時間,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張會計一手夾著煙,
一手插在口袋里,低著頭匆匆走向街角的煙酒店。蘇語凝深吸一口氣,沖了過去,
攔在他面前?!皬垥??!睆垥媷樍艘惶?,看清是她,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前……前老板娘?你……你怎么在這?”“我需要去年的賬本。
”蘇語凝開門見山,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fā)抖,“秦嵩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證據(jù),都在里面,對不對?
”張會計的眼神驚恐地四下亂瞟,他猛地后退一步,連連擺手:“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惹麻煩!”他說完,像躲避瘟疫一樣,
繞開蘇語凝就要走。絕望,像潮水般將蘇語凝淹沒。她看著他倉皇的背影,
看著他將一支煙哆哆嗦嗦地塞進嘴里,看著他手邊那個印著卡通圖案的打火機。她想起,
張會計曾說過,他女兒最喜歡那個卡通。一股無名之火混雜著怨毒,從心底最深處涌起。
她死死盯著他手里的煙盒,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詛咒:“希望你家孩子,
明天幼兒園表演的時候,摔個大跟頭,褲子都摔破,全班的小朋友都看見。”話音剛落,
一陣尖銳的刺痛猛地貫穿了她的太陽穴,疼得她眼前一黑,差點跪倒在地。第二天清晨,
宿醉般的頭痛還未散去,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蘇語凝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經(jīng)過處理的,分不清男女的電子音,語速極快:“今晚八點,
科技園東三門外的三號垃圾桶。有一本黑色硬殼的賬本,別問是誰,也別說出去。
”電話被立刻掛斷。當晚,蘇語凝在那個指定的垃圾桶里,
真的翻出了一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硬殼筆記本。在昏暗的路燈下,她翻開賬本,
一頁頁熟悉的字跡,清晰地記錄著秦嵩如何通過幾家從未聽說過的空殼公司,在兩年內(nèi),
將上千萬的資產(chǎn),如水銀瀉地般,悄無聲息地轉(zhuǎn)移到了境外。每一筆,都觸目驚心。第二天,
她再次坐在陸時硯的辦公室里。陸時硯一頁頁翻過賬本,臉上的冷靜從容第一次被徹底打破,
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蘇語凝,仿佛要將她看穿?!斑@東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他太清楚這種核心賬目的分量,也太清楚想從秦嵩那種人手里拿到這個,無異于虎口拔牙。
蘇語凝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情緒,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微笑。“大概是,
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吧?!贝巴?,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點敲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蘇語凝端起面前的水杯,借著喝水的動作,
悄悄揉了揉又開始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陸時硯沒有再追問證據(jù)的來源,作為律師,
他只認證據(jù)本身。他立刻叫來助理,啟動了緊急財產(chǎn)保全程序。辦公室里的人來來往往,
氣氛緊張而高效。在一片忙碌的間隙,
陸時硯的目光再次落回到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的蘇語凝身上。他看著她單薄的背影,
看著她放在膝上那份真憑實據(jù)的賬本,沉默了片刻,
忽然開口問了一個似乎與案情無關(guān)的問題?!疤K女士,冒昧問一句,
您和秦嵩先生結(jié)婚多少年了?”蘇語凝一愣,回答道:“從戀愛到結(jié)婚,十年了。
”陸時硯點點頭,推了推眼鏡,視線落在她的腹部,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那你們的孩子……今年幾歲了?”3秦嵩的律師將一份文件推到調(diào)解員面前,
鏡片后的眼睛里閃著得意的光。“法官,這是我們當事人剛剛拿到的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蘇語凝的心猛地一沉。那份報告,白紙黑字,標題刺眼——華正司法鑒定中心。
她甚至不用看內(nèi)容,光是秦嵩嘴角那抹熟悉的、殘忍的笑意,就足以讓她渾身冰冷。
陸時硯在她之前拿起了報告,快速掃過,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結(jié)論欄里,
“排除親子關(guān)系”六個加粗的黑體字,像六把淬毒的尖刀,直直插進蘇語凝的視野里。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內(nèi)尖銳的嗡鳴。
她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幾乎要從椅子上滑下去?!安豢赡堋@絕對不可能!
”她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秦嵩終于開了口,
聲音里滿是虛偽的痛心和壓抑不住的快意:“語凝,我一直以為你是愛我的,
沒想到你早就背叛了我。這個孩子……竟然不是我的。你讓我當了這么多年的便宜爸爸,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他演得聲淚俱下,仿佛是天底下最無辜的受害者?!扒蒯?,你混蛋!
”蘇語凝氣得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蘇女士,請注意你的情緒。
”調(diào)解員敲了敲桌子,面色嚴肅。陸時硯將報告輕輕放回桌面,冷靜地開口:“法官,
我反對將這份來歷不明的報告作為證據(jù)。首先,親子鑒定需要雙方當事人及孩子共同在場,
由鑒定機構(gòu)現(xiàn)場取樣。請問秦先生,這份報告的樣本是從何而來的?是蘇女士的血樣,
還是孩子的毛發(fā)?又是何時、何地、由誰提取的?”他一連串的問題,精準地打在了七寸上。
秦嵩的律師顯然早有準備,推了推眼鏡:“樣本來源自然是合法的。具體細節(jié),
我們可以在正式的聽證會上,由鑒定中心的專家出庭作證?!毖韵轮?,
他們早已鋪好了所有的路。調(diào)解宣告失敗,法院決定就這份親子鑒定報告的有效性,
召開一次專門的聽證會。走出法院,陽光刺得蘇語“凝眼睛生疼。她唯一的依靠,
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她的兒子。秦嵩這一招,是要把她打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奪走她的光。
“陸律師,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這么污蔑我!”蘇語凝的聲音里帶著絕望的顫抖。
“蘇女士,冷靜點。”陸時硯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秦嵩的目的很明確,
通過偽造證據(jù)來污名化你,從而在撫養(yǎng)權(quán)和社會輿論上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你越是崩潰,
他就越是得意?!被氐铰伤憰r硯的團隊立刻展開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
那家“華正司法鑒定中心”在業(yè)內(nèi)名聲極臭,其負責人吳德海,人送外號“金嘴老吳”,
是出了名的只認錢不認法。只要給的錢足夠多,他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專為富人處理各種見不得光的“麻煩事”?!拔視⒖滔蚍ㄔ荷暾?,
要求進行第三方重新鑒定。”陸時硯看著調(diào)查資料,臉色陰沉,“但流程需要時間,
我們必須先在聽證會上推翻吳德海的證詞?!碧K語凝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緊緊交握,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等?她等不了。她無法想象在等待宣判的日子里,
兒子要承受多少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那天晚上,她看著兒子恬靜的睡顏,
小小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這是她的命,誰也別想搶走。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直到傳來尖銳的痛感,才讓她混亂的大腦清醒了幾分。她做了一個決定。第二天,
蘇語凝換上一身昂貴的套裝,化了精致的濃妝,
偽裝成一個想為出軌丈夫偽造證據(jù)的富家太太,成功約見了吳德海。
地點在一家高級茶樓的包廂里。吳德海挺著啤酒肚,油光滿面地靠在紅木椅上,
打量著蘇語凝,眼神里是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和貪婪。蘇語凝按照陸時硯教的話術(shù),
半真半假地訴說著自己的“困境”。吳德海聽完,不以為意地笑了,
端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說:“吳太太,你這點事,算什么?在我這里,
都不是問題。”他呷了口茶,得意洋洋地吹噓起來:“不瞞你說,只要錢到位,
死人我也能給他驗出個活爹來。關(guān)鍵是,得讓法官信,讓所有人都信。這叫專業(yè)。
”蘇語凝的心沉到了谷底,面上卻不動聲色:“吳總真是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