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給寵物狗辦喪禮時(shí),我?guī)呐K病的女兒去醫(yī)院復(fù)查,未能參加。
晚上便遭到老公厲云霆的質(zhì)問。
“讓你替我參加喪禮嗎?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嵐嵐有多傷心?那是她最喜歡的小狗。”
“你是不是故意針對(duì)她?還是說小狗是你毒死的?”
看他像個(gè)暴躁的連珠炮。
我忍不住嗆聲道:“一條狗有什么資格跟女兒相提并論?況且,我也提前跟她打了招呼?!?/p>
厲云霆低頭認(rèn)錯(cuò)。
“對(duì)不起老婆,是我疏忽了,你別生氣?!?/p>
本以為事情就此過去。
可在女兒好不容易等到一顆心臟時(shí),厲云霆竟然以此要挾,逼我背起小狗的骨灰盒,頂著42度高溫爬山。
“上次錯(cuò)過小狗的喪禮,這次大師超度,就由背著它上山?!?/p>
“你不是說一條狗沒資格和女兒比嗎?”
“那現(xiàn)在呢?”
原來,他一直記恨在心頭。
……
我紅著眼眶質(zhì)問厲云霆:“難道在你心里,我和女兒連一條狗都不如嗎?”
小狗骨灰盒是特制的,重達(dá)50斤。
我體重不過才90斤,右腿剛做完第一次手術(shù)。
真要背上山,一條命也別想要了。
“一只狗確實(shí)不能和你們相比?!?/p>
厲云霆抬手掐住我的下巴,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但不能不懂規(guī)矩,更不能心腸冷漠?!?/p>
“這是對(duì)你的懲罰?!?/p>
他瞇起的眼睛中,透著幾分憎惡。
“是誰的主意?是你,還是她?”
我瞥向不遠(yuǎn)處站著看戲的李嬌嬌,不禁自嘲一笑。
誰能想到,八年夫妻感情,竟然被一個(gè)外人輕易戳碎。
李嬌嬌故作慌張的說道:“厲總,您住手吧!越是這樣對(duì)夫人,她越是恨我?!?/p>
“之前我好不容易才求夫人收留我的?!?/p>
她抿著唇,淚花在眼眶打轉(zhuǎn),好似平常我一直在壓榨她一樣。
引得厲云霆手勁又大了幾分。
掐的我差點(diǎn)窒息。
“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嬌嬌嚇成什么樣了?今天就讓你好好吃吃苦頭。”
厲云霆松開手,轉(zhuǎn)身走向李嬌嬌,牽起她的手,溫柔道:“我們走?!?/p>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夫人只是一個(gè)小女人,天又熱,恐怕受不住?!?/p>
李嬌嬌仍在做假。
“放心。”
“她比老母豬都抗造。”
厲云霆輕笑一聲,與李嬌嬌乘車離開。
他的背影決絕。
令我心臟抽搐,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
車子掀起的數(shù)米塵埃席卷而來。
更嗆得我直咳嗽。
曾經(jīng)不顧家族反對(duì),也要娶我的男孩。
曾經(jīng)為了救我,愿意頂著洪水開車找我;累了,總愛靠在我懷中休息的男人。
終究還是變了。
徹底死在了回憶中。
如今的厲云霆,讓我感到陌生害怕。
等揚(yáng)塵散去,幾個(gè)五大三粗的保鏢圍著我,手中拿著鐵鏈。
“夫人,您別怪我們,厲總的命令不得不聽?!?/p>
“他要我們把骨灰盒綁在你身上?!?/p>
“您最好配合,別讓我們難辦?!?/p>
保鏢說道。
怕我逃跑。
怕我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