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00次家暴后,原淺快死了,但她沒有撥打110,
而是給被她拋棄的前男友打去求助電話——“秦深,我求你……救救念念,
救救你的女兒吧……”她虛弱的聲音里都是卑微的懇求。“我的女兒?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個女兒?原小姐結婚后第一次聯系我,就是為了耍我這個前男友?
”秦深語氣冷漠,顯然不信?!扒竽阆嘈盼?,念念被何靖帶走了,
他會弄死她的……”原淺捂著腹部,看著身下滲出的血,她不奢望秦深能救她,
可是念念還那么小,不能被那個瘋子害死。“你女兒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
別忘了當初我為你斷了一只手,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在我的病床前說我是個廢人,
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可你轉頭收了我媽的500萬就走!”秦深語氣越發(fā)冷漠:“怎么,
現在還需要求我這個廢人來幫你嗎?”“原淺,別再打電話騷擾我,
也別再演這種惡心的戲碼,我不是傻子!”電話被無情掛斷,原淺絕望極了。
眼淚混著血水滑落,空洞的靜夜如萬丈深淵。突然,房門被人粗暴踹開,
何靖混著一身酒氣朝她逼近?!按螂娫捊o你的舊情人求救?告訴他,那野種是他的,
求他來救你們母女?”何靖死死捂著她的嘴,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電話很快被接通,
何靖點開免提?!昂慰?,有事嗎?”秦深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原淺渾身的細胞都被震住,
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何靖享受著她的恐懼,眼神暴利,語氣卻無比寵溺。
“剛剛原淺跟我鬧別扭呢,打擾到你了,實在抱歉?!彪娫捘穷^靜默了幾秒,“無妨,
何太太情緒不佳,我能理解,畢竟整個A市都知道何總你愛妻如命。
”秦深的話莫名帶著幾分諷刺。電話那頭突然插入一個甜美的女聲,“秦深,
你跟誰打電話呢?”何靖特意將聽筒湊到原淺耳邊?!昂尉复騺淼模f點事?!薄芭叮?/p>
阿靖啊,你提醒他明天一定要帶著淺淺和女兒來我的生日聚會,我要定最大的生日蛋糕,
還有結婚那天,念念給我們當花童好不好,想想就覺得可愛?!薄昂茫家滥?。
”秦深的聲音帶著寵溺和縱容,清晰的灌入原淺的耳朵。原淺死尸一般躺倒在地。
何靖滿意的看著原淺絕望的模樣,他鉗著她的下巴?!霸瓬\,你聽到了,
你的舊情人可讓我好好照顧你!下周末他就要和白微微結婚,郎才女貌,多般配呀,
你和他注定情深緣淺!”“至于那個小野種,等他們婚禮那天,我必定送上一份大禮,
保證讓他終身難忘?!痹浐尉笇υ瓬\很好,在知道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也不在意,
還是想喝她結婚,也發(fā)誓會把念念當作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伤吖懒艘粋€男人的包容心。
念念出生以后,何靖成了一個瘋子,開心了折磨她,不開心折磨她,喝醉了更是要折磨她。
原淺也曾想過報警,可換來的確實念念的傷痕。這也許就是報應。
是她當初“拿錢”拋下秦深的報應!2.原淺有五年沒見過秦深了。袁靖緊捏著她的手,
一步一步走向秦家大宅。秦深站在主宅門口,正與賓客寒暄。原淺心猛地一縮,
尖銳的疼痛瞬間蓋過了身體的傷痛。秦深定格在原淺身上,看見她額角的傷,
想到昨天她嘶聲力竭的求救,不禁皺了皺眉?!昂翁?,這是?”“實在是見笑,
昨天和淺淺鬧得歡,一不小心讓她磕到頭了……”何靖向前一步,將原淺輕輕摟住,
用曖昧難辨的話輕輕堵住她所有的求助?!昂⒆幽?,怎么沒來?”秦深不悅的蹙起眉頭。
原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被何靖先聲奪人?!澳钅钭蛲戆l(fā)了燒,
今天有點不好,就讓她留在家了?!焙尉甘种笁涸谒鼈鹊挠偾嗌希瑤е娴囊馕?。
原淺疼的暗哼了一聲。在外人看來,就像夫妻間的調情。秦深看著原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眼里閃過怒意。什么被家暴,什么孩子被帶走,她果然在演戲!知道自己要結婚了,
故意弄點幺蛾子給他添堵?“何醫(yī)生、何太太真是恩愛,小打小鬧也那么有情趣。
”秦深不再看她,像是多看一眼都嫌臟,他伸出手,摟過身邊不明所以的白微微,
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原淺愣在原地,何靖的手像毒蛇一般纏在她腰間。
她感覺不到腰間的疼痛,全身的血液都凍成了冰。宴會進行到一半,原淺借口去了衛(wèi)生間。
踉踉蹌蹌走出衛(wèi)生間,卻撞見了秦深。她被熄滅的希望之火再度燃燒,她來不及思考,
緊抓住他的衣袖。“秦深,我沒有騙你,念念真的……”“原淺,
我沒有時間跟你玩這些苦情把戲。”秦深不想再聽她那套一成不變的發(fā)言,直接將她打斷。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已然沒了年少時的疼惜?!昂尉刚娴氖钳傋?,
我頭上的傷是他打的不是摔的!”“還有,還有你看……”原淺著急掀開高領,
展示出脖頸的紅痕。秦深瞳孔緊縮,心中怒火再度翻涌。她是想和他展示,
她和何靖有多么激烈嗎?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秦深伸手狠狠扼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你到底想干什么?昨天裝可憐打電話求救,看你這模樣,不是被何靖滋潤的挺好的!
”“我,沒有騙你……”原淺從喉嚨的縫隙中擠出,
她不知道為什么那些痛苦的傷痕在外人看來是吻痕?!皼]有?那這些痕跡是什么?
一邊向我搖尾乞憐,一邊躺在別的男人身邊承歡?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屈辱和憤怒將秦深徹底吞噬,他想掐死她,掐死這個一次次欺騙他、玩弄他感情的女人。
原淺的話被全部卡住,窒息感和無力感傳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就在原淺意識徹底消逝的前一秒,秦深手猛得一縮。大量空氣涌入,原淺整個人癱軟在地。
秦深居高臨下的她,眼神復雜:“原淺,收起你那些令人作嘔的把戲,
安安分分做你的何太太,別出現在我面前,也別再試圖聯系我,
更別想用任何方式打擾我和薇薇的生活?!彼幌朐倏此D身而去,
聲音飄蕩在寂靜的走廊中:“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和你的女兒徹底消失,我說到做到。
”原淺蜷縮著,身體抖得如風中落葉。忽然,走廊轉角傳來的輕笑。“真是精彩啊,
我的好太太?!焙尉鸽p手抱胸,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他蹲輕輕撫過她毫無血色的臉,指尖輕柔,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親愛的,我早就告訴過你,
秦深眼里只有白微微,你不過是一個背叛過他的女人。你還是想想怎么哄你老公我的歡心吧,
說不定我還能讓你見一見念念”何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渾身戰(zhàn)栗。她忍不住想逃,
但恐懼讓她連跨出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何靖將她從地上扶起,聲音軟了不少,
替她整理凌亂的衣服:“老婆,你是我的,別再想著那些不相干的人。包括秦深,
包括你和他的那個賤種?!?.回到家,何靖拿著碘伏,溫柔的替她處理額角的傷口。
“淺淺,昨晚我喝了酒,沒忍住,我不該那么沖動,不該嚇唬你,更不該帶走念念,
你知道的,我只是太愛你,太在乎你??匆娔氵€想著秦深,我心里就……”原淺猛地一縮,
又來了,何靖每次家暴完,就會生起間接性的憐憫和愧疚。
但眼下正是她打探念念消息的唯一機會。她刻意放柔語氣:“何靖,我知道錯了,
以后我只想著你一個人,求你把念念還給我好不好,或者讓我看看她。
”何靖臉上的歉意瞬間凝固:“念念很安全,只要你乖乖聽話,不再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等秦深和白微微結婚那天,你自然會見到她?!薄拔也粫耍⒕?,真的,
可不可以……”原淺的心沉到谷底?!芭尽币宦?,何靖將手中的碘伏瓶猛地摔碎在地,
“我說了,只要你聽話,聽不懂嗎?去睡覺,別在這里煩我?!焙尉笩┰甑負]了揮手,
轉身走進書房,重重關上了門。原淺癱軟在沙發(fā)上。她不能坐以待斃,等到秦深結婚,
何靖一定會殺了念念。深夜,書房里傳來一陣陣均勻地鼾聲。原淺來不及多想,
小心翼翼地出了門,打車來到秦深的高級公寓。她鼓起勇氣,按響門鈴。“誰?
” 秦深的聲音透過冰冷的傳聲器傳來。“秦深,是我原淺?!背良帕藥酌?,
門“咔噠”一聲打開了。秦深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眼神銳利:“原淺,你真的陰魂不散,
深更半夜跑到我這里來,想干什么?”原淺抬起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顫抖:“秦深,
我沒有騙你,何靖就是一個瘋子,他真的會打死我,打死念念的。
”秦深冰冷的掃過她慌亂扯開的衣襟。鎖骨之下一片密集的淤紫,可傷口早已被何靖處理過,
不像是被打,倒像是激情后留下的。秦深怒極反笑:“原淺,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地跑到前男友家里,就為了展示你和現任丈夫的恩愛痕跡?”“我沒有,
秦深,你聽我說,這些不是……”原淺急地眼淚直流,語無倫次。“夠了!
”秦深向前逼近一步:“你仗著我曾經那么愛過你,就篤定我會一次又一次地被你愚弄?
就像當年你拿著我母親的錢頭也不回地嫁人一樣?把我當猴耍,很好玩是嗎?
”秦深地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垃圾,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何靖知道她深更半夜出來找秦深,
念念就保不住了!“不要,不要,念念還在他手上,她會沒命的?!痹瓬\跪倒在地,
渾身都在顫抖。但秦深沒有在聽她說話,直接撥通了何靖的電話。秦深不相信她,
真的不相信她。她一次次的求救,卻被他當成挑釁。還有念念。
她竟然親手將女兒推入了深淵。原淺癱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連哭都沒了力氣。何靖來的極快,
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公寓?!案一厝?!”他大步流星地沖上來,絲毫不顧秦深的臉色,
直接揪著頭發(fā)將原淺從地上拽起。隨即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秦總,實在抱歉,
我這就帶她回去好好管教,改日再登門道歉?!焙尉敢呀洀氐资ダ碇?,
將自己深情愛妻的人設拋到九霄云外,像拖拽貨物一般,粗暴的將原淺拖出門塞進車里。
秦深看著何靖粗暴的動作,疑慮頓起。車內,何靖吐出一個煙圈,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
點開一段錄音。是念念。念念喊著:“媽媽,你在哪里?念念害怕?!痹瓬\情緒直接失控,
撲過去想搶手機。何靖躲開,另一只手將她死死按在座椅上,湊近她耳朵:“聽到了?
你的寶貝女兒,在害怕呢,你說,如果我現在一個電話過去,
讓她永遠安靜下來……”“不要傷害念念,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聽你的。”“好啊,
你打電話給秦深,就說你水性楊花,結了婚有孩子還想和他再續(xù)前緣,惡心到他了,告訴他,
以后不會再打擾他。一個字,都不準錯!”原淺渾身冰冷,她顫抖著,掏出手機。
秦深的名字灼燒著她的眼睛和靈魂。電話很被接通?!霸瓬\,你有完沒完?”原淺閉上眼睛,
逼著自己說話:“秦深,對不起,剛剛是我在耍你,我水性楊花,想和你再續(xù)前緣,對不起,
以后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彪娫捘穷^死一般的靜寂,過了幾秒,直接被掐斷。
何靖滿意的收起手機,掐滅煙,啟動了車子。秦深站在落地窗錢,
看著樓下的黑色轎車消失在視野中。腦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劃過原淺蒼白的模樣。
她真的在玩弄他嗎?還是說……她說的是真的呢?他不敢往下想,
拿起私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皫臀也橐幌?,何靖和原淺婚后的情況,
特別是原淺的就醫(yī)記錄和社交情況。要快,保密進行。”4.原淺被綁在臥室里,
何靖每天都會出去兩次。他從來不說念念在哪里,只有在折磨她時,
才會在她耳邊播放念念哭泣的錄音。何靖向往常一樣,用繩子將她捆在床上,
用膠帶捂著她的嘴,然后提著保溫桶出了門。原淺看著何靖用來折磨她的監(jiān)控屏幕,
這是她唯一能和外界接觸的窗。秦深站在何家大宅門口,目光銳利如鷹,
死死盯著眼前的大門。看見秦深,何靖下意識地想將保溫桶往身后藏,欲蓋彌彰,
換上臉無奈和熟稔的笑容:“沈總,您怎么來這了?”“路過附近,想起點事,
順道過來看看,何醫(yī)生是要出去嗎?”秦深視線緊盯著他手上的保溫桶。
何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唉,別提了,淺淺這兩天胃口不太好,
嫌家里的飯沒味道。這不,非鬧著想吃城東那家老字號的粥,我這不是得去給她買嘛。
”他晃了晃保溫桶,又補充道,“結果買回來,她又說不想吃了,倒了又可惜。
我看樓下有流浪貓怪可憐的,想著拿下去喂喂貓。”秦深審視著他,
想從他細微的表情中分辨真?zhèn)巍:尉敢陆且黄导t色的污漬,直刺入秦深的眼睛。
那看著不像食物殘渣,倒像是……血跡!秦深瞳孔猛然緊縮,不安涌上心頭?!拔关垼?/p>
何醫(yī)生倒是很有愛心嘛。”他話鋒一轉,狀似無意地看向何靖的虎口:“何醫(yī)生的手受傷了?
”何靖心里咯噔一下,順著沈硯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虎口。該死,
肯定是早上給念念強行灌飯時,被她掙扎抓傷的!何靖迅速將手腕縮回袖子里,
后背沁出一層冷汗,“哦,這個啊,不小心被貓抓了一下,小傷,不礙事。秦總您看,
我這還得下去喂貓呢,要不……”“嗯,何醫(yī)生請便?!鼻厣钶p言道。何靖如獲大赦,
慌亂的離開了。秦深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視野里的何靖,眼神冰冷如霜。
助理剛剛將初步的調查結果傳了過來。原淺自從生孩子以后沒有任何社交活動,
看病就醫(yī)也集中在何靖工作的醫(yī)院。就在五天前,也就是原淺初次聯系他的那天,
何靖在城郊買了一套老破小。這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只是,四年來,
原淺那樣一個陽光般的女孩,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見過她。
秦深立刻給助理打電話:“阿城,何靖剛從我面前離開,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
說是去喂貓。但他身上有血跡,你跟上他。不要打草驚蛇,我要知道他去了哪里,見了誰。
還有,重點排查他名下所有房產,看看有沒有安保級別比較低的,重點關注一下。
”掛斷電話,秦深目光死死鎖在二樓的窗。好好的窗子為什么要封死呢?
莫非原淺被關在里面?原淺真的被何靖囚禁了?她真的在遭受何靖的折磨?
一股強烈的沖動驅使著他,他想立刻砸開這扇門,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獄。
就在他抬起手,即將觸碰到門板的那一刻,白微微甜膩的聲音將他打斷?!扒厣?,
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我找你半天?!薄澳阍趺催^來了?”秦深眉頭緊縮?!鞍パ?,
婚禮現場那邊出了點意外,伯母讓你快去看看,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們快點回去吧。
”白薇薇帶著委屈控訴,將他的手緊緊捏住,眼神里帶著乞求。白微微快步向前,
堵住了大門:“快點走啦,你忘了原淺昨晚還親口承認是在耍你了嗎?
”就在秦深猶豫的幾秒里,白微微半拖半拽的將他拖走:“秦深,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快點走啦,伯母還等著你?!弊詈螅钌羁戳艘谎鄱墙]的窗,牽著白微微的手離開了。
隔著監(jiān)控屏幕,原淺和他對視,卻也只能看著白微微和秦深的背影漸行漸遠。是啊,
秦深后天就要和白微微結婚了,怎么會管她的生死。在與白微微的婚禮面前,
她的生死無足輕重。原淺的眼神逐漸空洞,像個沒有生機的木偶娃娃?;槎Y現場上,
秦深一直魂不守舍。白微微聽見他給助理打電話,秦深還是相信了原淺,相信了原淺的求救。
不行!無論原淺是不是要死了,何靖是怎樣的人,她都不能再讓原淺出現在秦深面前!
她不能讓原淺毀了她用了五年才爭取的幸福!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她給何靖發(fā)了消息。
5.何靖一腳踢開房門,帶著酒氣闖入房間?!澳愕呐f情人還真是對你念念不忘,
都找到這里來了,還派人跟蹤我。可真是郎情妾意,情深義重啊!
”何靖狠狠捏住原淺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翱上О?,微微好像不樂意了呢,
嬌滴滴的把他叫走了。”“人家可是正牌夫妻,而你,就是一雙破鞋!
”原淺渾身劇烈的顫抖,她想捂住耳朵,她不想聽這些!隨即,他晃了晃手邊的保溫桶。
“你的寶貝女兒可一點也不乖,跟她那個不知好歹的媽一樣,不肯好好吃飯。浪費糧食,
可是要受懲罰的?!彼麑⒈赝按蜷_遞到原淺面前,濃烈的血腥味鋪面而來。念念,
念念被何靖……原淺徹底失去理智,不顧手上的繩索拼命掙扎,“何靖,你答應過我的!
你說不會傷害念念,你是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她被女兒的死沖毀了最后一絲理智,
只恨不得和女兒一塊去了。何靖欣賞著原淺徹底崩潰的模樣,
慢悠悠地補充道:“我還得好好謝謝微微,不僅告訴我秦深在調查我,還及時帶走了秦深,
否則,今天還就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還真要送她一份大禮,就用那個小野種怎么樣?
”原淺終于從手銬里抽出手來,隨手抄起枕頭將何靖死死按住?!澳氵@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她的力氣實在微弱,何靖輕輕一動身就將她掀翻。何靖被惹怒,一腳踢翻了保溫壺,
隨手抽出一條抹布浸濕,像惡魔一般,將毛巾一圈一圈纏在手上。原淺感受到危險,
急忙往臥室門口爬。何靖像獵人,拖著腳腕將她拽回來,
帶著血腥味的拳頭一拳一拳砸在她身上“欺負老子無法生育,要不是因為這個,
你們兩個的小賤種都死一百回了,老子巴不得將她一刀刀活刮了!”“還有你,
老子那么愛你,你竟然一直留著那個小賤種,把我當冤大頭?!痹瓬\在像老鼠一樣,
在房間里四處逃竄,何靖追的不耐煩,又將她拷在床尾?!拔腋嬖V你,原淺,
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你是老子的女人,秦深再敢來,老子殺了他!
”原淺絕望的看著天花板,她的世界全部崩塌。直到深夜,原淺渾身被汗水浸濕,
整個人像被抽走骨頭,癱軟在床,眼神失焦。他半直著身體俯視著原淺,
手指挑起她的發(fā)絲:“放心,我還舍不得殺那個小賤種,這些是貓血。
”又笑起來:“想不想見見你的寶貝女兒?”原淺猛地抬頭,“想,我想,求求你何靖,
讓我見一見念念,求求你?!焙尉腹雌鹨荒埲痰男σ猓骸昂冒 !彼朴频恼f,
仿佛在施舍恩惠:“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現在給秦深打電話,告訴他,你愛我,
愛得無法自拔,告訴他,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他的,你從來沒有愛過他,
現在心里只有我一個。”“我不能!”原淺下意識地抗拒。何靖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他猛地伸手,點開錄音。“那就讓你的寶貝女兒,替你承受‘不能’的后果!
想想那個保溫桶……”雖然只有幾秒,但念念微弱的哭聲,將原淺的心里防線全部擊潰。
“我打!”原淺撲過去搶回手機。只要能確保念念平安,只要能見到念念,她做什么都可以。
“原淺,我警告過你,別再……”秦深冰冷地聲音傳來?!扒厣?!”原淺直接將他打斷。
“對不起,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愛何靖,愛得無法自拔!
我現在心里只有他一個,求你……以后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原淺一次性吼完,
屈辱的眼淚無聲滑落。何靖滿意一笑,伸手攬過她的腰。原淺沒忍住,嬌呼出聲。
嬌嗔的聲音通過電話聽筒,清晰傳到秦深的耳朵里?!霸瓬\你……”就在秦深爆發(fā)的前一刻,
白微微嬌柔的聲音插了進來?!扒厣睿窃瓬\嗎?她還好嗎,聽起來好像不太方便,
要不我們先掛了吧,別打擾人家夫妻恩愛了?!痹瓬\萬念俱灰,白微微也在。
她不僅要在秦深面前自辱,還有白微微。何靖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
他直接從原淺手中拿過手機,用饜足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啊秦總,
淺淺非要在我面前證明她對我的愛,讓您見笑了?!闭f完,何靖直接摁斷了電話。
“演的不錯!”何靖再度吻住她的唇,“可我現在不是很高興?!痹瓬\猛得回神,
“你說過……”“讓你見那個野種?”何靖嗤笑一聲,加大力度,“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像死魚一樣,一點情趣也沒有,真的倒胃口?!鼻枧c痛苦將原淺的喉嚨死死扼住,
她不知那里來的力氣,猛得推開何靖,順手抄起了床頭柜的臺燈,狠狠砸在何靖頭上。
鮮血混著汗水滴落,何靖被徹底激怒,他狠狠掐著她的脖頸。窒息感漸漸將原淺的意識吞噬,
血腥味從喉嚨深處噴涌而上。原淺瞪大眼睛,她像一朵飄搖的花,徹底凋零。
6.秦深猛得將手機拍在書桌上。原淺竟然這樣作弄他,
當著他的面和何靖……白微微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邊,臉上帶著恰到好處地擔憂:“秦深,
你沒事吧?原淺怎么能這樣,太不知廉恥了,當著你我地面就……”“出去!
”秦深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白微微嚇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敢再多說,悻悻地退了出去。
書房里只剩秦深一人。三小時后,天銜出翻出白光。秦深的憤怒絲毫沒有衰減,
他躺在沙發(fā)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煩躁的扯開領帶,胸口劇烈起伏。
“?!笔謾C屏幕在昏暗的晨光中驟然亮起,秦深揉了揉陣陣作痛的太陽穴,拿起手機。
一份文件跳出來。標題赫然是:傷痕檢測報告。原淺沒有說謊,何靖一直在傷害她們!
秦深猛然起身,撥通電話:“阿城,動用一切力量,
不計代價找到何念念的位置查所有醫(yī)院、診所、還有何靖醫(yī)院的停尸間,要快!
”刺耳的警笛在城郊的老小區(qū)拉響。秦深臉色慘白如紙,第一個沖下車,朝著頂樓跑去,
扇銹跡斑斑的防盜門被他狠狠撞開??蛷d里一片狼藉,雜物遍地,仿佛經歷了一場浩劫。
他帶著一絲期待,推開虛掩的臥室門。沒有那個小小的、軟糯的身影。
只有幾件散落在地上的小孩子衣服。視線下移,床腳邊,
一個沾著暗紅色污跡的小熊玩偶靜靜地躺著,塑料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秦深的心臟仿佛被捏緊,痛的他無法呼吸。他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
錯過了原淺不止一次的求救信號。對,還有原淺,她還在何靖手里,在何宅!他一定要救她!
何宅。何靖給原淺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純白色高領連衣裙,
完美地遮住了那些不堪的淤青和指痕,將她安置在沙發(fā)上。他蹲在她面前,
凝視著這張曾經讓他魂牽夢縈的臉,自嘲道:“淺淺,我和你結婚這么多年,
我為你挖心挖肺的好,可你呢?”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念念早已在驚嚇和疲憊中陷入昏睡。
何靖低笑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一根根掰開原淺僵硬冰冷的手指,
將紙塞了進去,讓她“握”住?!澳慵藿o我就是為了念念,為了秦深的孩子??晌以趺崔k?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卻辜負我。你連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
”他的控訴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水無聲地從他扭曲的臉上滑落,他卻同時咧開嘴,
露出一個比哭還猙獰的笑容。“你的舊情人,你心心念念的秦深,他馬上就來找你了。
”何靖湊近原淺冰冷的耳邊,“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弊詈螅?/p>
他像在精心整理一個沒有生命的芭比娃娃,仔細地調整了一下原淺坐姿,
扯過一條柔軟的羊絨毛毯,輕輕地蓋在她的腿上。做完這一切,他最后地看了一眼原淺,
抱起一旁昏睡的念念,大步離開。——“砰?!贝箝T被從外面一腳踹開晨陽透過門精準投入,
照亮了冰冷昏暗的客廳。原淺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在晨光中纖毫畢現,平靜得詭異。
秦深第一個沖入客廳,他看著原淺,一股絕處逢生的狂喜瞬間沖上頭頂?!皽\淺。
”他不顧一切地朝她奔去。幾步的距離,卻像跨越了千山萬水。沙發(fā)上的原淺,安靜得可怕,
對他的呼喚、對他的靠近,沒有任何反應??裣菜查g凍結,秦深剎住腳步,停在沙發(fā)前,
屏住了呼吸。他緩緩地伸出手,感受她的鼻息。沒有,什么都沒有!秦深大腦一片空白,
顫抖著雙手將她抱進懷里,她的身體還是留有余溫,但那雙曾經盛滿陽光的眼睛,
大大地睜著,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無邊的死寂和空洞。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顏色。
他纏著手指,撫上原淺冰冷的臉,試圖合上她的眼睛,卻怎么也合不上。
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A4紙,從原淺的指尖滑落,輕飄飄散在地面。紙張攤開一角,
赫然是念念和秦深的親子鑒定!7.秦深將原淺死死抱在懷里,額頭抵著她冰冷的額頭,
眼淚決堤而出。他找到了真相,找到了關押念念的地方,找到了這里??墒牵?/p>
他沒有找到念念,沒有抓住那個惡魔,更沒能救回他原淺。他終究,還是徹底失去她了。
“秦先生,請您配合一下?!本斓穆曇粼谇厣疃呿懫穑瑓s如同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
模糊不清。秦深毫無反應,手臂肌肉像鋼鐵般僵硬地箍著原淺。見勸說無效,
兩名警員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只能將他和原淺強硬分開。秦深仿佛被剝掉了一層皮,
踉蹌往后退了一步,軟榻在沙發(fā)上。法醫(yī)迅速向前檢查。
“初步判斷原小姐的死亡時間應該實在5個小時之前,也就是凌晨1點-2點之間。
”五個小時前,那不就是原淺和他打完電話之后就被……秦深再也無法控制情緒,
眼淚決堤一般奪眶而出,身體也在劇烈顫抖。他竟然沒有聽出來原淺的痛苦,
他竟然還在為她的“戲弄”而暴怒。他錯過了她最后的聲音,最后的求救。是他,
親手掐滅了她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靵y中,負責搜索的警員過來,臉色難看:“報告,
樓上沒有孩子的蹤影,而且車庫少了一輛車,應該是何靖開走了。”秦深抬起頭,
淚水糊了滿臉, 對女兒安危的恐懼瞬間壓過了絕望的自責。他弄丟了原淺,
還弄丟了她們的孩子。念念被那個惡魔帶走了。他要救念念,必須要救念念!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雙腿卻虛弱得無法支撐,剛站起一半又重重跌坐回去?!扒叵壬?,
您冷靜。” 旁邊的警官立刻按住他顫抖的肩膀,語氣斬釘截鐵,
“我們已經封鎖所有交通要道,正在竭力排查,請您相信我們,一定會全力搜救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深如同在滾燙的油鍋里煎熬。
指揮中心的反饋一次次傳來:車輛消失在監(jiān)控盲區(qū),方向不明。
何靖的手機信號最后一次出現在城郊結合部后徹底消失。秦深被警察強行安置在休息室,
像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僵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雙眼死死盯著墻上掛鐘的指針。
不知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負責此案的警官走了進來,臉色比之前更加凝重肅穆。
法醫(yī)初步的現場勘驗結束后,已經對原淺的遺體進行了更詳盡的解剖檢驗。
“秦先生請您節(jié)哀。尸檢結果,非常詳細?!本炻曇魩е林?,
斟酌著措辭:“死者體表…確實沒有特別明顯的開放性傷口或致命傷,
符合窒息死亡的初步判斷。但……”秦深死死盯著手中的報告,仿佛要透過紙張,
看清原淺的每一分痛苦?!霸谄は陆M織、肌肉層發(fā)現了大面積、深層次的出血和挫傷。
法醫(yī)模擬推斷,施暴者使用了濕毛巾包裹拳頭進行擊打。”警察繼續(xù)說,
“這種手法能最大程度避免留下明顯表皮傷痕,但造成的內部損傷。而且,何靖本就是醫(yī)生,
知道怎么打最痛,還不會留痕跡?!鼻厣畹纳眢w在不住的顫抖。
何靖那張偽善的臉他面前獰笑。秦深仿佛聽見原淺被何靖暴打時的嘶嚎,
看見她一次次被凌辱時的掙扎。警官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還有,
通過法醫(yī)確認,死者在死前死后都遭遇了性侵?!鼻厣罱┳?,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出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氣音: “死前死后……”他像個迷路的孩子,
茫然地看向警官:“她那么干凈,那么怕疼,她死后怎么還能……”警官沉重地點了點頭,
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悲憫:“節(jié)哀,法醫(yī)的結論……非常明確。
性侵行為確實從死前持續(xù)到死后?!鼻厣畹氖澜?,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他不僅在她最痛苦、最恐懼、最需要他的時候,冷酷地掛斷了她的求救電話,
讓她獨自面對惡魔的折磨致死?,F在,他還知道了,那個惡魔在她生命之火熄滅后,
竟然連她最后一絲尊嚴都沒有放過。他要殺了何靖,殺了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8.警方和阿城的調查在同時進行。秦深將自己關在臥室里,那里還存留著原淺微弱的氣息。
過了幾天,阿城打來一個電話?!扒乜偅{查有新進展原小姐死前,
白小姐曾有很長一段時間與何靖有聯系?!薄傲硗猓?/p>
我還傳到原小姐還不止一次給您發(fā)過求救信息,但都被轉到了白小姐那里。
”白微微一直陪在他身邊,聽見電話里的話,臉色煞白。秦深沒有看她,
注意力轉回那一疊通訊記錄。原淺曾經給白微微發(fā)過自己被何靖虐打的圖片視頻,
懇求白微微救她,可白微微卻選擇轉給了何靖。原淺出事的那天下午,
秦深明明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明明能救出原淺,卻因為白微微的阻止而錯過。事后,
白微微不僅為何靖通風報信,泄露秦深的調查動向,
更是直接、多次、急切地催促何靖“帶著原淺消失”。秦深斜眼看向白微微,
語氣冰冷:“白微微,你不解釋解?”“我承認,我是知道何靖家暴原淺,
想讓何靖帶原淺離開?!卑孜⑽㈩澲曇?,淚眼婆娑。秦深閉上眼睛,
冷冷的質問:“所以你就讓何靖家暴原淺?“白微微面色一滯點頭說:“我沒有,
我只是想讓何靖帶她走,我害怕原淺會回來糾纏你,害怕她利用念念將你搶走。
”秦深本想開口,白微微開口將他打斷:“秦深,你知不知道,
我對你的愛意不必原淺對你的少,我們從小就認識,門當戶對金童玉女。憑什么,
憑什么原淺一個孤兒能搶走你的愛?!薄八裕憔桶筒坏盟s緊死?”秦深冷靜的逼問她。
“我沒有,我真的沒想到何靖一直家暴原淺,甚至殺了原淺。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