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從某天起我在無人皆知的時候喜歡了上北潮生,然后突然有一天就沒了下文。
/ 1、竹馬北潮生?/都說暗戀是一場夏日的特大暴雨,下起來就沒完沒,
身處其中的人總是陰冷又潮濕。我不一樣,我暗戀的這個人是個名副其實的二貨,
太陽照到身上把雨水都曬干了。說起北潮生和我,得追溯到好久好久以前,
我倆還都在娘胎里的時候就注定是避不開的緣分,兩家的母親是極好的閨蜜,
在同一年結(jié)婚又在來年同時懷了孕。你說這扯不扯,連生產(chǎn)日期都在同一天。
比起安安靜靜順利出生的我,那家伙頭特大,呲哇亂叫地在肚子里“”咕涌”不肯出來,
比我晚出生兩分鐘。也就正因為這短短兩分鐘他和我吵了一輩子的哥哥弟弟。如此緣分,
幾個家長翻箱倒柜,愣是給我倆的名字也添了幾筆因緣?!按航彼B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蔽医虚F?,他叫北潮生。出自同一首詩的上下句,
提起春江潮水連海平,就會脫口而出下一句海上明月共潮生,就像提起楠海平,
就會想到北潮生,就像我們兩個永遠不會分離。事實也確實如此。
/2、成長/我們的關(guān)系從北潮生五歲時開始突飛猛進。因為伯父伯母的生意變得忙碌,
兩人開始天南海北地到處飛,北潮生來我家的時間變得多了起來。
這人每次就抱著最新款的奧特曼“噔噔噔”跑上二樓鉆入我的房間,
撲進我理得整整齊齊的床上。每次我都會扯住這混蛋的耳朵把人揪起來,
“你再不脫鞋踩我的床,就給我滾出去?!北背鄙移ばδ樀仉p手奉上奧特曼,“蘋蘋,
你原諒我唄,我下次一定記得!”蘋蘋是他給我取的外號,理由是同“平”,
外加我看起來總是很瘦,他希望我像他一樣多吃多長像圓滾滾的蘋果一樣。這簡直是在扯淡,
我也就比他稍微吃的少那么一點好不好,后來這外號叫多了,我也就隨他去了。
關(guān)于踩我床這件事,我總警告他下不為例,然后下一次他又能干如出一轍的事情。
完事罵幾遍都不管用我對此毫無辦法,這應該是什么讓他高興的固定娛樂模式。
我們上的幼兒園,根本用不著商量,母親讓我倆手拉手領(lǐng)著我們?nèi)チ俗罱挠變簣@。
童年的北潮生是個典型的上能偷雞摸狗,下能折騰調(diào)皮的小霸王,小混蛋。
就這點上我和他臭味相投,半斤八兩,我出主意他搗蛋,
真出事了兩人石頭剪刀布輸?shù)娜吮冲??!鞍““““。趺从质俏逸敯。。。?/p>
”北潮生絕望攤在我床上扭來扭去,褲子下面還印著被打的紅巴掌,
我毫不客氣扒下他的褲子幾掌將藥膏抹了上去?!拜p點蘋蘋?。。?!
”北潮生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尖叫聲。我翻了個白眼手下依舊不留情,
這傻瓜根本不知道他出石頭剪刀就愛按順序出,回回都一樣,他不輸誰輸。當然我沒告訴他,
但念在他背鍋太多次的份上,下次我故意輸給他頂鍋,
結(jié)果就是念在我犯錯過少免了這次懲罰。北潮生徹底不樂意了,纏著我吵了整整一個下午,
最終在我用零花錢請了一個香草冰淇淋結(jié)束??粗靡庋笱蟮靥虮苛?,
我是越看越不順眼。嘖,可惡的北潮生。明明伯父伯母留給他的零花錢多的要死,
就惦記著我兜里的三瓜兩棗。托他的福,小小的老子根本沒攢下幾個子兒。
/ 3、生長痛 /野渡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場巨大的回憶。
隨處可見的是停留在經(jīng)濟上行時期的建筑,下面到處都是四通八達的路面。
你要是稍不注意哪一個拐角,沒準就會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北潮生沖出來?!翱焐宪囂O蘋!
”我一腿跨上后座扶住北潮生的腰,他往前兩腳一蹬弄穩(wěn)了自行車就啟程。
斑駁的陽光伴隨著輪子碾壓過一地銀杏的聲音打在臉上。
這樣的事情從我們進入中學后每天都要上演兩回。
六年級下冊那會兒我和北潮生去學了自行車,他天生發(fā)動的運動神經(jīng)很快就學會了,
我慢了他一段時間,得了這混蛋的好一頓嘲笑。
他又在買自行車時強烈要求建議兩家只買一輛,并在我的面無表情中哥倆好的摟住我的肩膀,
“我和萍萍這么要好,到時候我騎車載他唄!”我提出不了反抗意見,
因為昨天晚上窩在房間里打格斗游戲時我輸給了他。這一載就是三年多,
兩家的父母都是高學歷知識分子,抓住機遇各做生意發(fā)家的,我倆天生繼承了這樣的基因。
學習這一方面來說并不算困難,我對此說談不上喜歡,頂多是盡個義務,
就連北潮生這混球不怎么好好學也不至于考得太差勁。直到初二時,他的成績急轉(zhuǎn)直下,
幾乎跌破底線成了倒數(shù),和作為前幾名同桌的我形成鮮明的差距。
講臺上班主任指著北潮生鼻子的謾罵聲使我皺起了眉頭,
直到他一臉無所謂地拿著卷子走下臺,我問他:“怎么了?”將卷子胡亂塞進桌肚,
北潮生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著筆,“沒什么,大概是我的生長痛又來了。
”北潮生是個身長特別快的小孩,幼年的有段時間里,
他總會顫抖蜷縮成一團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這時候我只能睜眼輕輕摟住北潮生將溫度傳遞,
他才會好上那么一點。生長痛也會有兩次嗎?我不知道。
事情的突破口爆發(fā)在下一場月考過后。北潮生打架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第一個沖向了辦公室,場面卻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許久未見的伯父伯母站在走廊過道上大聲指責對方?!澳闶窃趺唇毯⒆拥?,
你看看他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樣子?!”“教導潮生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你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
”“當初又是誰叫著嚷著要把生意做大說是給我們的小家幸福生活,結(jié)果呢,你是越來越忙,
你有關(guān)心過潮生一點嗎?!”………四周走來走去的都是人,扒拉著門框往外看的腦袋,
在中間調(diào)停勸架的老師,以及身處暴風眼中心嘴角淤青的北潮生。北潮生抬頭看見了我,
他扯了扯嘴角在笑,眼睛告訴他的哭泣。我見過各式各樣的北潮生,
那樣溢出悲傷的他我從未見過。穿過所有猙獰吵鬧的阻礙,我沖上前去死死摟住了他。
我不想再見到這樣的北潮生了。從那之后,我開始和北潮生到處打架,有一場算一場,
我們兩個人力爭群雄,今天打輸了明天就再打回去,明天打輸了那就后天,總有一天會打贏。
我倆“野渡”霸王的名號就是這么打響的,我的身手也是在這個時候練起來了。
被指著鼻子罵的從北潮生一人變成了我們兩個,又變成了被請家長的常客,一開始家長還來,
到后來索性就只有我媽一人替兩家來。母親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她從不嫌我倆麻煩,
面對老師恨鐵不成鋼的言論,也顯得極為淡定,會是兩句好聽的打打圓場敷衍過去也就算了。
只是看著變成花貓的我倆她會笑出聲,“這次打贏了沒?”我點點頭,
完了肘擊垂頭的北潮生,“他技術(shù)菜,比我多挨了好幾拳?!北背鄙D時抬起頭,
“明明你才多挨了好幾拳。”我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見的?”事關(guān)男子尊嚴,他氣壞了,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說著還扒拉我的身體轉(zhuǎn)圈要和我比淤青的數(shù)量。母親哈哈一笑,
“好了你倆晚上想吃什么?”我隨口報了一個酸菜魚,“潮生呢?”北潮生沉默了,
我又肘他,“點個菜磨磨唧唧的,我看就是拳頭挨多打到腦袋了。”他沒功夫想里的外的了,
匆匆報了個糖醋里脊,北潮生再次和我追鬧起來,“死蘋蘋,你有種別跑!”我回頭,
太陽光斜照到北潮生掛得大大的笑臉上。我看出了神,心臟砰砰直跳,
然后一不留神被他抓住,老老實實在背上挨了一拳。北伯父和北伯母到底還是離婚了。
我們兩家挨的很久,那天夜里我站在陽臺上,北潮生齜牙咧嘴的從另一邊翻了過來。
我將人拉起來,他不滿的抱怨,“萍萍,你家好端端的一個陽臺修那么高干嘛。
”“你墊個板凳不就好了?!蔽覜]好氣的說道,明明是這家伙就愛翻墻。“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