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拿。”可那條她家祖?zhèn)鞯慕痦楁?，偏偏就在我床底下搜了出來。人贓俱獲。

我教了三十年書。丈夫早逝，我一個人拉扯大兩個孩子。從沒跟誰紅過臉，

更沒拿過旁人一針一線。當年顧城顧盼上大學湊不齊學費，我寧可當?shù)粑业幕榻洌?/p>

也從沒跟人張過口。我這輩子，活的就是個清白，怎么到頭來，倒成了個小偷？這時，

審訊室的門開了。看到顧城和顧盼，我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恐懼，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孩子們來了，他們一定會信我，會救我出去！“城城，盼盼！我想回家?！蔽蚁胝酒饋恚?/p>

手銬卻把我死死拽了回去。顧城冷冷道：“媽，回家可以，但您得先認錯。

”我愣住了：“我有什么錯？”顧盼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聲音哽咽：“媽，

您就認個錯吧，求您了，我們馬上接您出去?！笨粗畠簽槲覀牧鳒I，

我心疼得像刀割一樣。我想起她小時候，發(fā)高燒說胡話，

我抱著她在大雪里跑了三條街才找到診所。那時我就發(fā)誓，這輩子絕不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盼盼，媽媽真的沒有偷東西?！蔽遗忉?，“媽媽可能是......記性出了問題，

我最近老忘事，會發(fā)呆......”“媽?！鳖櫝遣荒蜔┑卮驍辔遥?/p>

“別再拿記性當借口了！您這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死要強，從不認錯！”死要強？

從不認錯？我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您從小就是這樣，凡事都要爭第一，

有了問題從不肯低頭?！鳖櫝抢淅涞卣f，“爸走得早，您一個人撐著家，我們感激。

但您的假清高把爸害死了！”我渾身一震，如墜冰窟。“當年爸查出病，

舅舅他們湊了錢送來，您是怎么做的？”“您把錢扔了出去，說我們顧家的人，

就算窮死也不需要別人可憐！結(jié)果呢？爸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顧盼擦著眼淚附和：“媽，

認個錯不丟人，我們不想再看到您因為要強而毀了自己?！痹瓉硎沁@樣。原來在他們心里，

我從來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母親。我感覺我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當年，他舅舅是湊了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