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冬,大雪夜
鵝毛大雪自天空無聲的飄落,四九城此刻已經陷入了沉睡。
可是,一個破橋洞下,幾條野狗正在瘋狂撕咬著一具老人的尸體。
此時,在野狗和傻柱尸體的上方卻有一個靈魂在飄著!
“哎,吃吧,吃吧,這也算是我傻柱最后唯一能做的好事兒了!”
看了一會兒野狗撕咬自己尸體的場面,傻柱的目光看向了南鑼鼓巷方向。
“呵呵,秦淮茹啊秦淮茹,我傻柱應該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當初賈東旭工傷去世,是我用飯盒和我的工資養(yǎng)活了你們賈家五口人,最后,不僅幫著你的兒女長大成人,還幫著棒梗娶妻生子,幫著小當和槐花招了上門女婿,也算是為你們賈家開枝散葉!”
“可是,可是,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呢?!”
說著,傻柱的靈魂背后開始有一絲絲的黑氣升騰而起!
“棒梗啊棒梗,我將整個四合院都給了你,可是你最終卻把我趕出了四合院,讓我落得一個凍死橋洞、野狗分食的結局?!呵呵,你好啊,你好啊,好得很啊,好狠啊!”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就那么平靜的看著你的兒子把我趕出四合院,你就不怕我凍死?難道以前的情話都是假的嗎?呵呵,好啊,好啊,好得很,你也好狠?。 ?/p>
“呵呵……”
此時,傻柱背后的黑氣又濃郁了一分!
“小當,槐花,我把你們視如己出,可是,為什么,你們兩個竟然也跟著棒梗那個白眼狼一起把我趕出四合院?!”
“為什么?我傻柱做錯了什么,哪里對不起你們賈家了呢?!哈哈哈……”
隨著傻柱念叨,傻柱身后的黑氣更加濃郁了。
就在這時,本來在分食著傻柱尸體的那些野狗突然間放棄了傻柱的尸體,它們退的遠遠的,警惕的看著傻柱的尸體,好像那是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
此時,傻柱尸體的眼睛開始流淚,但那卻是血淚!
而上空傻柱的靈魂好像開始沸騰了,那絲絲的黑氣在他身邊不斷地翻騰,而他的眼睛也開始變得猩紅!
傻柱目光看向南鑼鼓巷,然后他就向著那個方向飄去。
在皚皚白雪的深夜中,大地一片銀白,可是卻有著一個靈魂體周邊布滿了黑色氣體在空中快速飛掠!
可惜,這一幕凡人是看不到了,但是,當傻柱的靈魂體路過有養(yǎng)貓狗等寵物的地方時,那些動物都是渾身顫栗的躲在了角落,直到傻柱的靈魂體走遠了才立馬癱坐在地上。
沒多久,傻柱就回到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上空!
從上空能夠看到整個四合院的格局,這個四合院原本是四進四合院,可是建國初期經過改造,將前兩進打通,最終改成了現(xiàn)在的三進四合院。
原本,整個四合院有二十幾戶人家,傻柱家是在中院兒的正房,但是,此刻整座四合院的主人卻是傻柱的繼子棒梗!
何雨柱飛掠到中院兒上空,他能夠透過屋頂清晰的看到現(xiàn)在的正房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躺在躺椅上,腿上蓋著一個毛毯,而一個五十來歲的卷毛中年男人此刻正在給她捏肩,兩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正吃著水果陪著那婦人看電視。
只聽其中一個婦人說,“媽,您說傻柱這會兒是不是凍死了?”
只見那老婦人一臉嫌惡,不悅道,“小當,這個時候別提那個讓人惡心的狗東西!”
然后老婦人又對另一名稍顯年輕的婦人說,“槐花,明兒啊,你去買點兒鞭炮回來,多買點兒,在咱們幾個院兒還有門口放兩掛,驅驅晦氣!”
“哎,媽,我明兒一早就去!”
然后,老婦人拍了拍男人的手說,“棒梗啊,甭捏了,你也坐下來吧。今兒啊,就只有咱們娘兒四個,媽想和你們說說話!”
沒錯兒,這四人正是傻柱的妻子秦淮茹,繼子賈梗,小名棒梗,繼女小當和槐花!
上空的傻柱就這么看著、聽著,什么也沒做,只是他身后的黑氣卻是在一點點的增多!
秦淮茹此刻看著三個兒女,又看了看屋子,一臉的欣慰,可是眼睛卻有些濕潤的說,“棒梗啊,四十多年了,媽終于忍辱負重的把一切都算計到手里了,媽啊,也算是對得起你們爸,也對得起賈家的列祖列宗了!”
棒梗這時端過來一杯水遞給秦淮茹說,“媽,我知道您這些年受委屈了!”
聽到兒子的話,秦淮茹很是欣慰,擦了擦眼淚,笑著點點頭說,“只要你不怪媽改嫁就好!”
小當這時說,“媽,這怎么能怪您呢。您懷著槐花的時候我爸就工傷沒了,您要是不改嫁怎么拉扯我們這一大家子啊?”
槐花此時也說,“是啊,媽,我們兄妹三個都知道,您為了我們仨,為了賈家受了太多的委屈了?!?/p>
棒梗此時一臉嫌棄的說,“媽,要我說,這都怪傻柱那個狗東西,總是奢望霸占您!要不是為了賈家,我能忍受他霸占您這么多年嗎?”
“他就是個傻子,咱們賈家能讓他接濟就是他天大的福分,沒想到,他竟然對您還有非分之想!”
此時,小當突然間問,“媽,這個傻柱在我爸死那會兒可都二十七了,他怎么一直沒結婚啊?”
本來,秦淮茹不想在今天提起傻柱,因為她覺得傻柱惡心,要不是為了自己的三個子女,她才不會忍受屎一樣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蛄蛹呢!
可是,自己的幾個子女想知道,她就嘆了口氣說,“哎,算了,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傻柱他爸當初跟一個寡婦跑了的事兒你們是知道的,這些我就不多說了。而在傻柱他爸跑了后,傻柱就跟他妹妹何雨水相依為命!”
“我是在何大清跑了的第二年,也就是五二年嫁進四合院的?!?/p>
“哎,你們是不知道,那會兒一個不滿十六歲的半大孩子帶著一個剛剛七歲的小丫頭,日子也真是難。可是,這個傻柱被人算計,只能靠著撿破爛養(yǎng)活自己和妹妹。”
聽到這兒,小當就問,“媽,被誰算計???”
“呵呵,誰?易中海那個老絕戶唄!”
“?。繛槭裁窗。俊?,槐花驚訝的問道。
“嗐,這還不是養(yǎng)老鬧的嘛!易中海不能生,就得需要一個養(yǎng)老人,所以,他就收了你們爸為徒弟,用來養(yǎng)老,可是,你們爸生性善良,易中海怕他受欺負,就忽悠被父親拋棄的傻柱當打手?!?/p>
“為了能夠控制傻柱,他就把何大清當初留給傻柱的工作給賣了,留給他的錢也昧了下來!”
“甚至于往后十二年中,何大清寄給傻柱兄妹倆的生活費他都給截留了!”
聽到這話,三個白眼狼也是一臉的吃驚,不過心里倒沒有同情,只有看戲的心態(tài)!
“所以啊,傻柱一直不知道這事兒,因此,他就一直記恨何大清,只有這樣,易中海才放心讓傻柱給你們爸當保鏢?。 ?/p>
“只是,老天爺不長眼,讓你們爸英年早逝,六二年,在我懷著槐花八個月的時候,他就走了,留下了咱們賈家一屋子的孤兒寡母!”
說著,秦淮茹再次流下了眼淚,棒梗三個白眼狼聽到這兒也是流下了淚水。
而空中的傻柱就那么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除了濃郁了一分的黑氣在訴說著傻柱此刻的心情,而那雙眼睛似乎也更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