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篤定離婚不過是簽個字、拿五千萬補(bǔ)償金的小事,
滿心只盼著簽完字就飛往巴厘島開啟度假生活??僧?dāng)他看著妻子蘇晴握著筆的手驟然停住,
那雙素來平靜的眼睛緊緊鎖住他時,林哲慌了——剛才他心里喊的“快簽啊,
航班要趕不上了”,蘇晴好像全聽見了!更讓他冷汗直流的是,
當(dāng)他暗自慶幸“上次用廉價紅酒冒充珍藏沒被發(fā)現(xiàn)”,蘇晴卻突然輕敲桌面,
淡淡開口:“82年的波爾多,喝著怎么和超市里三十塊的貼牌酒一個味?”林哲這才驚覺,
這場離婚不僅沒按他的劇本走,他藏在心里的所有小心思,全被前妻盡收耳底!
1 五千萬與停筆的瞬間“唰——”鋼筆尖劃過紙面的輕響突然頓住,
林哲捏著咖啡杯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僵了下。他抬眼看向?qū)γ娴奶K晴,
女人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長發(fā)利落地挽在腦后,露出的脖頸線條干凈又冷冽。
離婚協(xié)議書攤在兩人之間的紅木桌上,墨跡剛暈開半行,蘇晴握著鋼筆的手卻懸在半空,
筆尖離紙面不過一毫米,卻遲遲沒有落下。“怎么了?”林哲扯出個還算自然的笑,
指尖在桌下悄悄掐了把大腿,強(qiáng)迫自己別露出急色。
手機(jī)里航空公司的登機(jī)提醒已經(jīng)彈了三次,再過兩個小時,飛往巴厘島的航班就要起飛,
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耽誤行程。不就是離個婚嗎?蘇晴向來干脆,
當(dāng)初結(jié)婚時沒要他家一分錢,現(xiàn)在離婚也只要了這套婚前財產(chǎn)的房子,
還額外給了他五千萬補(bǔ)償金。林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快簽啊,航班要趕不上了,
難不成還想反悔?五千萬夠我逍遙好幾年了,誰還稀罕跟你耗。這話剛在心里落音,
蘇晴原本垂著的眼突然抬了起來。那雙素來平靜得像一潭深水的眸子,此刻竟像淬了冰,
牢牢鎖住林哲的臉,連帶著空氣都仿佛凝住了。林哲心里“咯噔”一下,
莫名的慌意順著脊椎往上爬。他下意識移開視線,假裝看窗外的景色,
嘴里還在打圓場:“是不是鋼筆沒水了?我車?yán)镞€有支簽字筆,要不我去拿……”“不用。
”蘇晴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意,“我只是在想,你剛才說的‘趕不上’,
是趕不上什么?”林哲的腳步猛地頓在原地,血液像是瞬間凍住了。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
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你、你說什么呢?我沒說什么啊?!碧K晴沒說話,
只是將鋼筆輕輕放在協(xié)議書上,發(fā)出“嗒”的一聲輕響。她身體微微前傾,
目光銳利得像要穿透他的偽裝:“林哲,你心里想的,我好像聽得很清楚。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林哲腦子里炸開。他張了張嘴,
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剛才那句話明明是他在心里想的,蘇晴怎么會知道?
一定是巧合,肯定是她猜的!林哲用力搖頭,試圖說服自己,可蘇晴那了然的眼神,
卻讓他越來越慌。蘇晴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只是那笑意沒達(dá)眼底:“怎么不說話了?不是急著要簽嗎?”林哲站在原地,
手心已經(jīng)沁出了冷汗。他看著桌上那份還沒簽完的離婚協(xié)議書,突然覺得這五千萬補(bǔ)償金,
好像沒那么好拿了。這場他以為只是走個過場的離婚,似乎從蘇晴停筆的那一刻起,
就徹底偏離了他的劇本。2 紅酒秘密被戳穿林哲僵在原地,后背的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襯衫。
他攥著手機(jī)的指節(jié)泛白,滿腦子都是“她怎么會聽見”,
連航空公司發(fā)來的登機(jī)口變更提醒都沒心思看?!翱赡苁俏蚁攵嗔?。
”林哲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坐回椅子,端起冷掉的咖啡猛灌一口,試圖用苦澀壓下心慌,
“你別開玩笑了,我能想什么?不就是盼著趕緊把手續(xù)辦了,大家好聚好散。
”這話剛在心里補(bǔ)完,蘇晴的目光又落了下來,像探照燈似的掃過他的臉:“好聚好散?
那你剛才慶幸‘上次用廉價紅酒冒充珍藏沒被發(fā)現(xiàn)’,又是怎么回事?”“哐當(dāng)”一聲,
林哲手里的咖啡杯沒拿穩(wěn),杯底在桌面上磕出刺耳的響,
褐色的液體濺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的邊角。他慌忙抽紙巾去擦,
手卻控制不住地發(fā)抖:“你、你別胡說!什么廉價紅酒?上次你生日,
我明明開的是朋友送的82年波爾多……”“哦?82年的波爾多?”蘇晴打斷他,
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辯駁的穿透力,“可我怎么記得,
那酒喝著和超市里三十塊的貼牌酒一個味?”林哲的臉“唰”地白了。那瓶所謂的“珍藏”,
其實是他上周在小區(qū)超市隨手買的貼牌貨,連標(biāo)簽都是他照著網(wǎng)上的圖片貼上去的。
當(dāng)時他還暗自得意,覺得蘇晴平時不怎么喝酒,肯定嘗不出來,沒想到——她不僅嘗出來了,
還連他心里的盤算都聽得一清二楚!“我……我那是被朋友騙了!”林哲急中生智,
試圖找補(bǔ),“他說那是正宗的波爾多,我哪懂這個?早知道我就去酒莊買了……”“是嗎?
”蘇晴挑眉,從隨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張購物小票,輕輕推到他面前。
小票上的日期正是他買酒那天,“XX超市”的抬頭格外醒目,
“三十元紅酒”幾個字更是像針一樣扎進(jìn)林哲的眼里。林哲的喉嚨突然發(fā)緊,
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蘇晴竟然連這個都留著。
“其實那天我就覺得不對勁?!碧K晴靠回椅背,目光冷了幾分,“但我沒說,
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裝多久。現(xiàn)在看來,你不僅能裝,還很會騙。”她頓了頓,
視線落在林哲緊繃的臉上,聲音又輕了些,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林哲,你心里藏的,
應(yīng)該不止這一件事吧?”這句話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林哲的心上。他猛地抬頭,
對上蘇晴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突然不敢再想任何事——他怕自己心里那點齷齪心思,
下一秒就會全被她聽了去。3 藏在抽屜里的曖昧賬單林哲的心跳得像擂鼓,
蘇晴那句“不止這一件事”像懸在頭頂?shù)牡?,讓他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他攥著桌布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腦子里瘋狂盤算怎么轉(zhuǎn)移話題,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客廳角落的儲物柜——那里最下層的抽屜里,
還壓著張沒來得及處理的餐廳賬單?!爱?dāng)然沒有!”林哲硬著頭皮反駁,聲音卻有些發(fā)虛,
“我就是偶爾犯點小糊涂,哪有那么多心思藏著掖著?”他一邊說,
一邊在心里默念:千萬別提抽屜,千萬別去翻,那張賬單早該扔了的,
怎么就忘了……話剛落音,蘇晴的目光突然轉(zhuǎn)向儲物柜的方向,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林哲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眼睜睜看著蘇晴起身走向那個抽屜,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你干什么?”林哲慌忙起身想去攔,
卻被蘇晴一個眼神定在原地。她沒說話,只是抬手拉開了抽屜,指尖在一堆雜物里翻找片刻,
很快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白色賬單。賬單展開的瞬間,林哲的臉徹底沒了血色。
那是上周他陪張薇薇去法式餐廳吃飯的消費憑證,上面不僅有雙人份的燭光晚餐套餐,
還有一支價格不菲的玫瑰香檳——這些他都謊稱是“和客戶談業(yè)務(wù)”,
連發(fā)票都沒敢拿回家報銷?!吧现苋砩希阏f在公司陪客戶加班。
”蘇晴拿著賬單走到他面前,指尖點在“雙人套餐”那一行,聲音冷得像冰,“所以,
這位‘客戶’是喜歡吃鵝肝,還是更喜歡喝香檳?”林哲張了張嘴,喉嚨里像堵了團(tuán)棉花,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藏得那么隱蔽的賬單,會被蘇晴找出來,
更沒想到她連自己心里擔(dān)心的“被發(fā)現(xiàn)”都聽得一清二楚?!拔摇夷鞘桥愫献鞣匠燥垼?/p>
對方帶了助理,所以才點了雙人餐!”林哲急得語無倫次,試圖編造借口,
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蘇晴看著他慌亂的樣子,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合作方的助理,會讓你點價值兩千塊的玫瑰香檳?
會讓你在備注欄里寫‘慶祝紀(jì)念日’?”她把賬單遞到林哲眼前,
那行小小的備注像刺一樣扎進(jìn)他的眼里。林哲的身體晃了晃,差點站不穩(wěn)。
他頹喪地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插進(jìn)頭發(fā)里——他以為自己把所有痕跡都掩蓋得天衣無縫,
卻沒想到,這些藏在暗處的曖昧,早就被蘇晴看得明明白白。而現(xiàn)在,
他連最后一點辯解的底氣,都被這張賬單徹底碾碎了。
4 謊稱加班的真相露餡賬單被蘇晴扔在茶幾上,“啪”的一聲輕響,
卻像重錘砸在林哲心上。他盯著那行“慶祝紀(jì)念日”的備注,手指無意識地?fù)钢嘲l(fā)縫,
腦子里全是上周三晚上的畫面——張薇薇穿著紅色連衣裙,笑盈盈地碰他的酒杯,
說他比蘇晴懂浪漫?!拔艺娴氖钦劰ぷ鳌绷终苓€在做最后的掙扎,聲音卻低得像蚊子叫。
他不敢看蘇晴的眼睛,只能盯著地板上的紋路,心里反復(fù)祈禱:別再追問了,
再問下去就全完了。“談工作?”蘇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冷意,她走到林哲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你心里想的‘張薇薇穿紅裙子真好看’,也是談工作的一部分?
”“轟”的一聲,林哲的腦子徹底亂了。他猛地抬頭,
眼里滿是震驚:“你怎么知道……”話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失言,慌忙捂住嘴,
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蘇晴冷笑一聲,彎腰拿起茶幾上的手機(jī),解鎖后點開一個監(jiān)控APP,
屏幕上立刻跳出餐廳門口的監(jiān)控畫面——上周三晚上八點,
林哲牽著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走出來,還替她拉開車門,動作親昵得根本不像普通同事。
“這是餐廳的公共監(jiān)控,我托朋友調(diào)出來的?!碧K晴把手機(jī)遞到林哲面前,“你說加班,
可公司打卡記錄顯示你六點就離開了;你說陪客戶,可客戶當(dāng)天根本不在本市。林哲,
你還要編多少謊話?”林哲看著監(jiān)控里的畫面,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
他以為自己把時間線掐得很準(zhǔn),以為蘇晴不會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卻沒想到她不僅查了監(jiān)控,
連公司的打卡記錄都弄到手了。更可怕的是,他心里念著張薇薇的名字,
都被蘇晴聽得一清二楚?!拔摇液退褪瞧胀ㄅ笥眩 绷终苓€在嘴硬,
可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那天她心情不好,我只是陪她吃個飯,
沒有別的意思……”“普通朋友?”蘇晴挑眉,又點開手機(jī)里的另一個文件,
是林哲給張薇薇轉(zhuǎn)賬的記錄,“普通朋友會一次轉(zhuǎn)五萬塊,備注‘買裙子’?
普通朋友會在我出差的時候,帶她回我們的家?”最后一句話像一把刀,
直接刺穿了林哲的偽裝。他癱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撐著頭,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以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卻沒想到在蘇晴面前,他所有的謊言和偽裝,都像透明的一樣,
根本無處可藏。蘇晴看著他崩潰的樣子,眼神里沒有絲毫同情,只有一片冰冷:“林哲,
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從你第一次謊稱加班開始,我就一直在等,等你自己坦白。
可現(xiàn)在看來,你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心思被聽見林哲癱在沙發(fā)上,
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淌,腦子里全是蘇晴拿出的監(jiān)控和轉(zhuǎn)賬記錄。他知道自己理虧,
可一想到那五千萬補(bǔ)償金,心里又冒出一絲僥幸——只要簽了離婚協(xié)議,錢到手,
他就能帶著張薇薇遠(yuǎn)走高飛,蘇晴就算知道真相也沒轍?!扒缜?,我知道錯了。
”林哲抬起頭,眼眶通紅地拽住蘇晴的衣角,語氣放得極低,“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我們別離婚好不好?”他嘴上說著軟話,
心里卻在飛快盤算:先穩(wěn)住她,等簽完字拿到錢,立刻把轉(zhuǎn)到媽媽賬戶里的兩千萬提出來,
再把那套偷偷買的公寓過戶到張薇薇名下。這話剛在心里轉(zhuǎn)完,蘇晴猛地甩開他的手,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別碰我。”她后退一步,拉開距離,
“你想把轉(zhuǎn)到你媽賬戶的兩千萬提出來,還想把城郊那套公寓過戶給張薇薇,
這些也是‘知道錯了’的一部分?”林哲的手僵在半空,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瞪大眼睛看著蘇晴,喉嚨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事他做得極為隱蔽,
錢是分三次轉(zhuǎn)到媽媽名下的,公寓也是用遠(yuǎn)房親戚的名字買的,蘇晴怎么會知道?
更可怕的是,他剛在心里想好計劃,就被她當(dāng)場戳穿!“你……你怎么會查這個?
”林哲的聲音發(fā)顫,連牙齒都在打哆嗦。他以為蘇晴只關(guān)注感情上的事,
絕不會想到他早就開始偷偷轉(zhuǎn)移財產(chǎn),可現(xiàn)在看來,他所有的小心思,都沒逃過蘇晴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