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七零年代的第三天,我媽劉桂花堵在門口,
指著我腳邊那個裝滿了我全部家當?shù)木薮蟀?,唾沫橫飛?!敖?!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江家的,是給你弟弟江濤娶媳婦用的!你一個賠錢貨,
帶走一根針線都算是偷!”她身后,我那寶貝弟弟江濤,
正理所當然地等著接收我的全部財產(chǎn)。上輩子,我就是被他們這番話哄騙,
把穿越時囤積的所有物資——米面油、布料、藥品,甚至是我藏在空間里的一根金條,
全都留給了他們。結(jié)果呢?我餓死在回城的火車上,而他們用我的物資,過得風生水起。
這一世,看著他們貪婪的嘴臉,我笑了。我當著他們的面,把包裹重新背回肩上,聲音不大,
卻字字清晰:“這些東西,我寧可全都上交國家,也不會留給你們一粒米?!薄拔乙ルS軍,
嫁個兵王,讓你們?nèi)一谒?!?.“你瘋了!江念你是不是下鄉(xiāng)下傻了?
”我媽劉桂花尖叫起來,那張刻薄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想上來搶我的包裹,
被我側(cè)身躲開?!凹藿o當兵的?那些窮當兵的一個月才幾個津貼,去了就是吃苦受罪!
你放著城里的大好日子不過,非要去山溝溝里犯賤?”我那個寶貝弟弟江濤也幫腔:“姐,
你別犯糊涂啊,你把東西留下,媽說了,以后肯定給你找個城里吃商品糧的婆家。你聽話。
”聽話?上輩子我就是太聽話了。聽話地把所有物資留下,以為能換來親情和他們的承諾。
結(jié)果我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把我的戶口從家里遷了出去,斷了我回城的路。
我成了無根的浮萍,最后病倒在小小的招待所里,活活餓死。臨死前,
我聽到了隔壁傳來的消息,我弟弟江濤用我的物資和金條,娶了廠長的女兒,風光無限。
我們江家,成了周圍人人艷羨的對象。而我,那個為他們付出一切的姐姐,
卻成了他們嘴里“不懂事、死在外面”的污點。重來一世,這些血淚教訓刻在我的骨子里。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從今天起,我跟江家,一刀兩斷?!闭f完,
我不再理會他們的咒罵和拉扯,背著沉重的包裹,毅然決然地走出了這個讓我作嘔的家。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瞇了瞇眼,心中卻是一片清明。隨軍,嫁人。這兩個詞,
是我為自己選擇的新生。而且,我要嫁的人,也早已有了人選。那個未來會成為兵王,
鐵骨錚錚,卻在我死后,唯一一個找到我的尸骨,為我立碑的男人——陸錚。上輩子,
他是我下鄉(xiāng)時認識的。他所在的部隊就在我們公社附近駐扎,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辭,
卻總是在我被欺負時默默出現(xiàn),幫我解圍。我當時被家里洗了腦,一心只想回城,
對他避之不及?,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我把豺狼當親人,卻把真正對我好的人,推得遠遠的。
這一世,陸錚,我來了。2.去隨軍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首先,得有接收單位。
我直接去了街道辦事處,找到了負責擁軍工作的王干事。王干事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嚴肅。她上下打量著我,
又看了看我腳邊那個幾乎有我半人高的包裹,眉頭皺了起來?!靶⊥荆阏f你要隨軍?
你有結(jié)婚報告嗎?你愛人是哪個部隊的?”我搖搖頭,語氣卻很堅定:“我還沒有結(jié)婚。
但是我有明確的目標,我想嫁給駐扎在紅星公社的猛虎團三營的陸錚同志。我這次去,
就是想先跟他把關系定下來?!蓖醺墒孪袷锹牭搅耸裁刺齑蟮男υ挘骸昂[!這叫什么話?
婚姻是大事,哪能這么兒戲?你連對象都不是,就想隨軍?我們不能給你開介紹信。
”我早料到會是這個反應。我不慌不忙地從包裹里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
里面是我早就準備好的一沓介紹信和榮譽證書?!巴醺墒拢瓤纯催@些。
”這些是我上輩子下鄉(xiāng)時,因為工作積極,年年被評為優(yōu)秀知青拿到的。重生回來,
我第一時間就把它們都找了出來。王干事狐疑地接過去,一張張翻看。她的表情從嚴肅,
慢慢變成了驚訝,最后甚至帶上了一絲敬佩。
“連續(xù)三年優(yōu)秀知青……還帶領社員搞生產(chǎn)創(chuàng)新,受到過縣里的表彰?”她推了推眼鏡,
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點點頭,誠懇地說:“王干事,我不是一時沖動。
我是真心想為國防事業(yè)做貢獻。我知道,軍人在前線保家衛(wèi)國,他們的后方也需要穩(wěn)定。
我是一名優(yōu)秀知青,思想覺悟高,勞動能力強,我有信心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嫂,
支持我愛人的工作,讓他沒有后顧之憂?!边@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連我自己都快信了。
王干事顯然被我說動了。這個年代,人們的思想單純,對榮譽和奉獻看得極重。
她沉吟了片刻,說:“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這樣吧,我?guī)湍懵?lián)系一下部隊那邊,
問問陸錚同志本人的意見。如果他同意,我再考慮給你開介紹信?!薄爸x謝王干事!
”我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這事兒,成了。陸錚……他會同意的。上輩子的他,
看我的眼神,是藏不住的。3.等待消息的過程是煎熬的。我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錢,
在招待所租了個最便宜的床位。劉桂花和江濤來找過我兩次。第一次是破口大罵,
罵我不知好歹,罵我白眼狼,說我就算死在外面,江家的門也不會再為我開。我全程沒開門,
任由他們在外面撒潑,直到招待所的管理員把他們趕走。第二次,他們的態(tài)度軟化了。
江濤在門外喊:“姐,你回來吧,媽知道錯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險啊。
你把東西拿回來,我們還是一家人?!蔽腋糁T板,冷笑一聲。是家里的東西吃完了,
沒錢沒票了,才想起我這個“一家人”了吧?“滾。”我只說了一個字。門外安靜了片刻,
隨即傳來劉桂花氣急 vicepresidente的咒罵聲,夾雜著江濤的勸解,
然后漸漸遠去。我知道,他們不會再來了。他們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接下來,
他們只會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看我走投無路,哭著回去求他們??上?,
他們永遠等不到那一天了。第三天下午,王干事親自來招待所找我,臉上帶著笑容。
“江念同志,好消息!部隊那邊回電了,陸錚同志……同意了!”我心中一塊大石轟然落地,
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但面上還是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王干事把一封蓋著紅章的介紹信遞給我,
語氣親切了不少:“部隊那邊說,陸錚同志是營里的戰(zhàn)斗英雄,立過好幾次功,
就是個人問題一直老大難。組織上也很關心。既然你們兩情相悅,組織上是支持的。
這是介紹信,你拿著這個,就可以去部隊找他了?!薄皟汕橄鄲偂彼膫€字,
讓我臉頰微微發(fā)燙。陸錚,他果然……王干事又拍了拍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江啊,
部隊生活苦,你要有心理準備。不過看你也是個能干的好姑娘,以后好好過日子,
支持丈夫工作,就是對國家最大的貢獻?!薄拔颐靼椎模x謝您,王干事!
”我鄭重地接過介紹信,這薄薄的一張紙,是我通往新生的船票。4.去部隊的路途遙遠。
我先是坐了兩天一夜的綠皮火車,車廂里擁擠不堪,充滿了各種混雜的氣味。
但我抱著我的大包裹,心里卻前所未有的踏實。下了火車,還要轉(zhuǎn)乘長途汽車,
在塵土飛揚的山路上顛簸大半天。等我終于看到“猛虎團”那塊巨大的牌子時,
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傍晚。夕陽下,軍營莊嚴肅穆,一聲聲響亮的口號從訓練場傳來,
充滿了力量。我被門口站崗的哨兵攔下,說明了來意,并遞上了介紹信。哨兵打量了我?guī)籽郏?/p>
眼神里帶著好奇,然后打了個電話進去通報。沒過多久,一個穿著軍裝,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從營區(qū)里走了出來。
夕陽的余暉勾勒出他堅毅的側(cè)臉,他的皮膚是常年訓練曬出的古銅色,眉眼深邃,
眼神像鷹一樣銳利。是他。陸錚。和我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更加年輕,
也更加……有壓迫感。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腳步。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帶著一絲探究,
和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你就是江念?”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被砂紙打磨過,
格外有磁性。我點點頭,有些緊張地攥緊了衣角:“陸錚同志,你好。
”他沉默地看了我?guī)酌腌?,然后視線落在我腳邊的巨大包裹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跟我來吧?!彼麤]有多余的話,轉(zhuǎn)身就往里走。我趕緊背起包裹,踉踉蹌蹌地跟上。
他的腿很長,步子邁得很大,我?guī)缀跻∨懿拍芨?。一路上,營區(qū)里的戰(zhàn)士們看到我們,
都投來好奇的目光,還有人對著陸錚吹口哨起哄。陸錚目不斜視,脊背挺得筆直。
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心里忽然安定下來。不管前路如何,至少這一刻,
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5.陸錚把我?guī)У搅艘慌牌椒壳?,這里是部隊的家屬區(qū)。
他打開其中一間房的門,側(cè)身讓我進去?!斑@里是我分的房子,以后……就是我們的家。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飄向別處,耳朵尖泛起一絲可疑的紅色。
我心里覺得好笑,這個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原來也會害羞。房子不大,一室一廳,
水泥地面,墻壁刷著白灰,陳設極其簡單,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還有一個掉漆的木柜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充滿了單身漢的粗糙和冷硬。
“條件簡陋了點。”陸錚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你先將就一下,等以后……”“不簡陋,
很好了?!蔽掖驍嗨芍缘卣f道。對我來說,只要能擺脫江家那個牢籠,
睡在地上我都愿意。何況,這里即將是我的家。我把包裹放下,開始動手收拾。
陸錚站在一旁,似乎想幫忙,又不知從何下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忍不住笑了:“陸營長,你去忙你的吧,這里交給我。”他“嗯”了一聲,還是沒動。
我把包裹里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先是兩床嶄新的棉被,一床鋪在床上,
一床疊好放在柜子里。然后是鍋碗瓢盆,油鹽醬醋。當我從包裹最底下,
拖出一個用油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大袋子,解開,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大米時,
陸錚的瞳孔猛地一縮?!澳恪睦飦淼倪@么多東西?”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聲音里帶著震驚。這個年代,物資匱乏,每一粒米,每一寸布,都珍貴無比。我?guī)У倪@些,
幾乎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兩年的嚼用。我早就想好了說辭:“我下鄉(xiāng)這幾年攢的,
加上我爸媽……他們留給我的一些遺物?!蔽野謰屧谖液苄〉臅r候就去世了,
我是被叔叔嬸嬸,也就是劉桂花他們養(yǎng)大的。對外,他們一直是我爸媽。這件事,
只有我自己知道。陸錚顯然是信了,他看著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惜。“辛苦你了。
”他沉聲說。我搖搖頭,把米倒進廚房的米缸里。我重生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把空間里的大部分物資都轉(zhuǎn)移了出來,裝進了這個特制的超大包裹里。當然,
空間里還留了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安身立命的底牌。
“我們……什么時候去打結(jié)婚報告?”我一邊收拾,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陸錚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聲音有些艱澀:“江念同志,有件事,
我必須跟你說清楚?!蔽倚睦铩翱┼狻币幌拢O铝耸掷锏膭幼?。6.“我結(jié)過婚。
”陸錚的聲音很低,像是從胸膛里擠出來的?!拔抑暗钠拮?,在我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
跟人跑了?!蔽毅蹲×?。這件事,上輩子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后來一直單身,直到犧牲。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愧疚:“這件事,政委在給你發(fā)電報的時候,應該跟你說明的。
是我的問題,我當時……我以為你不會來?!蔽颐靼琢?。他以為我只是一時沖動,或者,
是家里逼迫。他同意,或許只是為了應付組織,沒想到我真的千里迢迢地跑來了。
而他有一個“跟人跑了”的前妻,這在當時,對一個軍人來說,是極大的恥辱。他怕我介意。
我看著他緊繃的下頜,和那雙寫滿坦誠和不安的眼睛,心里忽然就軟了?!拔也唤橐?。
”我說。他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錯愕。我笑了笑,繼續(xù)說:“誰還沒點過去呢?我也有。
我們都是往前看的人。你以前怎么樣,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以后,你對我好不好。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良久,
他吐出三個字:“我會的。”簡單,卻重如千斤。我信他。這個男人,一諾千金。
“那我們明天就去打報告吧?!蔽抑匦滦ζ饋?,繼續(xù)收拾東西,“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我也好名正言順地住在這里,給你洗衣做飯?!彼粗颐β档纳碛?,沒有再說話。
但從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徹底不一樣了。7.第二天一早,陸錚就帶著我去了團部。
政委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姓張。他看到我,笑得合不攏嘴。“小江同志,歡迎你啊!
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陸錚這個老大難給盼出去了!
”張政委熱情地給我們辦了手續(xù),蓋了章。拿著那張嶄新的結(jié)婚證,我還有些恍惚。
這就……結(jié)婚了?從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孤女,變成了一名光榮的軍嫂。這一切,
快得像一場夢。陸錚拿著結(jié)婚證,也有些出神。他小心翼翼地把證件收進上衣口袋,拍了拍,
然后對我說:“走,去供銷社?!薄叭ス╀N社干什么?”“買糖。結(jié)婚要發(fā)喜糖。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我看著他嚴肅認真的側(cè)臉,忍不住想笑。這個男人,
真是把部隊的規(guī)矩刻進了骨子里。供銷社里人不多。陸錚一口氣買了好幾斤水果糖和花生糖,
把售貨員都驚呆了。付錢的時候,他堅持自己付,不讓我掏一分錢?!拔业慕蛸N,
以后都交給你。”他把找回的零錢和票證塞到我手里,語氣不容置喙。
我捏著那幾張帶著他體溫的錢和票,心里暖暖的。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嗎?真好。
8.我們的婚事,很快就在家屬院傳開了。家屬院不大,住的都是各級軍官的家屬。
大家平日里沒什么娛樂,東家長西家短,就是最大的消遣。我這個“從天而降”的營長夫人,
自然成了她們議論的焦點。大部分軍嫂對我都很友好,見了面會熱情地打招呼,
喊我“小江”或者“陸營長家的”。但也有那么一兩個,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審視和不屑。
比如住我們對門的王嫂。她男人是二營的副營長,跟陸錚算是平級。
王嫂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在家屬院里喜歡拉幫結(jié)派,說三道四。我搬來的第一天,
她就揣著手,倚在門框上,陰陽怪氣地問:“喲,這就是陸營長新娶的媳婦兒啊?
看著挺年輕的,是城里來的吧?怎么就看上我們陸營長了?圖他啥呀?
”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我抬起頭,
對她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王嫂,我圖他保家衛(wèi)國,圖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嫁給他,
我光榮?!币痪湓?,把她堵得啞口無言。她撇撇嘴,悻悻地回屋了。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家屬院里的生活,就像一個小社會,沒那么簡單。但我不在乎。我連生死都經(jīng)歷過一次了,
還會怕這些家長里短的口舌之爭?9.陸錚很忙。他是營長,每天天不亮就要出操,
晚上很晚才回來。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
但我卻能時時刻刻感受到他的存在。我給他做的早飯,他每次都吃得干干凈凈。
我給他洗的衣服,他會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院子里,借著月光,笨拙地給我削一個蘋果??吹轿页鰜?,他嚇了一跳,
差點把刀掉在地上?!澳恪阍趺雌饋砹??”他窘迫地把蘋果藏在身后?!拔铱柿恕?/p>
”我走過去,看著他手里的蘋果,“給我的?”他“嗯”了一聲,把蘋果遞給我,
上面被他削得坑坑洼洼,像被狗啃過一樣。“今天訓練,得了第一,獎勵的?!彼忉尩馈?/p>
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清脆香甜?!昂贸??!蔽艺f。他看著我,黑眸在月光下亮得驚人,
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愛。我們之間的關系,
就在這樣一點一滴的日常中,慢慢升溫。他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陸營長”,而是我的丈夫,
陸錚。我也不再是那個一心只想找個依靠的“江念”,而是真的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
他的妻子。10.為了改善生活,我開始在屋后的小塊空地上開墾菜園。
這可讓家屬院的軍嫂們開了眼。她們看我一個城里來的姑娘,竟然會干農(nóng)活,
而且干得有模有樣,都驚訝得不行?!靶〗氵€會種菜???”“看這地翻的,
比我們這些農(nóng)村出來的都利索!”我笑著說:“在鄉(xiāng)下待了幾年,都學會了。
”王嫂又在旁邊說風涼話:“哼,瞎折騰什么。這地這么硬,能種出什么來?
別到時候浪費了種子?!蔽覜]理她。我從空間里偷偷取了些改良過的種子,
還摻了些靈泉水去澆灌。沒過多久,我的小菜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綠意盎然。
黃瓜、豆角、西紅柿,長得又大又好,掛滿了枝頭。這下,整個家屬院都轟動了。
軍嫂們紛紛跑來取經(jīng),一個個羨慕得不得了?!疤炷?,小江,你這是怎么種的?也太神奇了!
”“這黃瓜,比供銷社賣的都水靈!”王嫂也眼紅了,湊過來說:“小江,
你這菜長得這么好,也分嫂子一點唄?”我笑了?!巴跎@可不行。
當初可是你說我瞎折騰,浪費種子。我這要是分給你,豈不是讓你也跟著我‘瞎折騰’了?
”王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說不出話來。其他的軍嫂們都捂著嘴偷笑。從那以后,
再也沒人敢小瞧我。我用自己種的菜,做了不少好吃的。有時候也會分給鄰里一些,
一來二去,跟家屬院大部分人的關系都處得很好。陸錚每次回來,看到滿桌的飯菜,
和院子里那些鮮嫩的蔬菜,眼神總是特別亮。他吃得很多,話卻很少。但有一次,他吃完飯,
放下碗筷,忽然對我說:“江念,你很好?!蔽毅读艘幌拢S即笑了。能得到他一句夸獎,
比什么都讓我開心。11.日子就這么平淡而溫馨地過著。轉(zhuǎn)眼,就到了秋天。
部隊開始組織家屬們上山采摘,做冬儲。這是家屬院一年一度的大事。我跟著軍嫂們一起,
背著背簍上了山。山上的野果、蘑菇、木耳很多,大家都很興奮。我仗著自己有前世的記憶,
知道哪里的山貨最多,很快就裝滿了背簍。就在我們準備下山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李嫂家的孩子小虎,為了摘一個野果,不小心滑下了山坡。山坡很陡,下面是亂石堆。
所有人都嚇壞了,尖叫聲此起彼伏。我離得最近,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我抓住山坡上的一根藤蔓,身體往下探,一把抓住了小虎的手。“別怕!抓住我!”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