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娛樂的會議室里,氣氛凝重。
白若雪的經紀人王姐,將一份擬好的解約合同,推到了星輝娛樂老板張海的面前。
“張總,這是我們這邊的誠意。五百萬違約金,我們一分不少地支付。希望您能高抬貴手,讓凌夜順利解約。”
張海拿起合同,看都沒看,就直接扔在了一邊。
他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支雪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王姐,你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
王姐的臉色一沉:“張總,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就是五百萬,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張海吐出一口煙圈,臉上滿是貪婪,“現在全網都知道,凌夜是我星輝的人,也是你家白若雪的‘男朋友’。他現在可是個香餑餑。五百萬就像買走?做夢!”
“那你想要多少?”
張海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千萬!”
“你瘋了!”王姐拍案而起,“你這根本就是敲詐!”
“隨你怎么說?!睆埡R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三千萬,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把凌夜雪藏起來,誰也別想見。哦,對了,我還可以安排記者,爆料一點……比如,白若雪為了一個小練習生,不惜動用資本打壓我們這種小公司的‘內幕’。你猜,到時候輿論會怎么說?”
“你!”王姐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知道,張海這種人,什么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就在她準備跟對方繼續(xù)扯皮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凌夜穿著一身病號服,左臂上還打著石膏,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身后,跟著臉色復雜的白若雪。
“凌夜?你怎么來了?”王姐驚訝地問道。
“我的事,當然要我親自來談?!?/p>
凌夜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徑直走到張海面前,拉開椅子坐下。
他看著張海,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和憤怒,反而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
“張總,胃口不小啊?!?/p>
張海看到凌夜,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怎么?攀上高枝了,腰桿都硬了?我告訴你,只要合同還在我手上,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是嗎?”凌夜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里面,清晰地傳出了剛才張海和王姐的對話。
“……三千萬,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爆料白若雪的‘內幕’……”
張海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你錄音了?!”
“張總,你剛才那番話,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凌夜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如果我把這段錄音交給媒體,你猜,是你星輝娛樂先完蛋,還是我被雪藏?”
“你敢!”張海猛地站了起來,色厲內荏地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绷枰沟恼Z氣,平靜得可怕,“我爛命一條,什么都沒有。而你,張總,你有公司,有家庭。跟我賭,你賭得起嗎?”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張??粗矍斑@個少年,第一次,從心底感到了一絲寒意。
這個家伙的眼神,根本不像一個十九歲的練習生。
那是一種,經歷過大風大浪,視一切為棋子的……上位者的眼神。
他怕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張海的聲音,軟了下來。
“很簡單?!绷枰箤⒛欠菸灏偃f的解約合同,重新推到他面前,“簽字,蓋章。我們好聚好散?!?/p>
張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知道,今天這筆竹杠,是敲不成了。
最終,他還是不甘地拿起了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走出華盛-娛樂的大門,王姐看著凌夜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困擾了她們好幾天的難題,竟然被這個少年,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給解決了。
“你……你就不怕他真的魚死網破?”她忍不住問道。
“他不敢?!绷枰沟卣f道,“因為他比我,更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一個真正的賭徒,是不會跟一個一無所有的瘋子下注的?!?/p>
白若雪走在他身邊,看著他那張過分冷靜的側臉,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愫。
這個少年,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他時而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時而又像個深謀遠慮的政客。
他身上的那種矛盾感,對她產生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叮!目標人物白若雪,對宿主好感度突破80(迷戀)!”
“叮!檢測到目標人物情緒波動劇烈,已達到收割標準。是否立即執(zhí)行‘背叛’程序?”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凌夜腦中響起。
凌夜的腳步,微微一頓。
這么快……就要開始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正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白若雪,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從綁定這個系統(tǒng)開始,他就知道。
在這場復仇的游戲里,所有被他選中的“獵物”,都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而他,是唯一的獵人。
“執(zhí)行?!彼谛睦铮涞赝鲁鰞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