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混合了嗆人的煙味和我身上那款他指定的、屬于林薇兒的甜膩玫瑰香氛，

幾種截然不同的氣味野蠻地混雜在一起，擰成一股令人窒息的繩索，無聲地纏繞上我的脖頸。

我繼續(xù)著這早已刻入骨髓、融入本能的表演，聲音放得更輕，更軟，

帶著被欺負(fù)般的、乞求似的顫音：“輕一點……好不好？”每一個字都像滾燙的針，

從被迫嬌嗲的喉間艱難刺出，再反扎回自己千瘡百孔的心上，密密麻麻的疼，早已麻木，

卻又無比清晰。三年婚姻，我就是這樣，在他一手構(gòu)建的、名為婚姻實為刑場的華麗牢籠里，

一夜又一夜，一遍又一遍地凌遲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扮演著他失去的摯愛，

用以填補(bǔ)他無邊的恨意和永不知饜足的空虛。沈深忽然毫無預(yù)兆地傾身過來，

帶著一陣?yán)滹L(fēng)和煙味，冰涼的手指像鐵鉗一樣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仿佛要透過我這雙總是被他斥責(zé)“死氣沉沉，

不像她那么靈動”的眼睛，看到另一個人的倒影。“不對，”他聲音低沉，

裹著壓抑的、即將噴發(fā)的怒火，“她那時候……眼睛會紅，像受驚的兔子。你再哭不出來，

就別想睡覺。”眼眶是干的，心也是干的。早就流不出眼淚了。所有的水分，

似乎都在最初那些試圖辯解、苦苦哀求的夜晚里流盡了。但我還是用力眨了眨眼，

借助下巴被鉗制抬起的姿勢，努力望向刺眼的水晶燈，試圖刺激出一些生理性的濕潤，

仰著頭，讓眼神看起來驚慌又無助，充滿了全然的依賴，

重復(fù)著那句早已說爛了的、浸透屈辱的乞求：“阿深……輕一點，

求你……”他盯著我看了半晌，那目光銳利得像刀，一寸寸刮過我的臉，最終，

他猛地甩開手，像是終于確認(rèn)了無法達(dá)到他想要的完美效果，

又像是碰到了什么令人極度失望的臟東西，重新重重地靠回床頭，閉上眼，

眉宇間擰著深刻的疲憊與一種對我、對眼前一切的濃重厭煩。“滾出去睡。今晚不想看見你。

”冰冷的赦令下達(dá)。我沒有立刻動，膝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