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手眼通天，底下人是真‘健康’還是假‘健康’，您不是最門兒清嗎？”死寂。

絕對的死寂。連空調出風口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刺耳。我能感覺到那些禿鷲董事們屏住的呼吸，

也能看到王禿子瞬間煞白的臉。忠叔古井無波的臉上，那松弛的肌肉極其細微地繃緊了一瞬，

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老狗就是老狗，養(yǎng)氣的功夫確實到家。他迎著我的目光，

渾濁的眼珠里看不出絲毫波瀾，聲音依舊平穩(wěn)，

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針尖般的寒意：“左少爺說笑了。集團人事變動，一切按章程辦事。

倒是您最近動作頻頻，又是大手筆讓地皮，又是二級市場砸盤，” 他話鋒一轉，

巧妙地把矛頭甩了回來，還捎帶上了老頭子，“不知董事長若此刻清醒，

目睹您這般大刀闊斧……會作何感想？” 好一招禍水東引！暗指我不顧老頭子、不安分！

“董事長？” 我嗤笑一聲，身體重重靠回椅背，皮革發(fā)出沉悶的呻吟。目光銳利如鷹隼，

掃過忠叔那張?zhí)搨蔚睦夏?，也掃過那幾個眼神閃爍、如同禿鷲般貪婪的董事。

“我比在座任何人都更希望董事長早日康復，回來主持大局！

就怕有些人……” 我刻意頓了頓，目光在忠叔身上停留了一秒，寒意刺骨，“等不及了！

現在集團內憂外患，當務之急是穩(wěn)定！

誰在這個時候搞小動作、拖后腿、挖墻角……”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銳利，砸在死寂的會議室里，“就是我向左的敵人！有一個算一個，

老子奉陪到底！”無形的硝煙瞬間被點燃！我能看到張胖子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懼和算計，

看到其他幾個禿鷲交換著意味不明的眼神。忠叔垂在身側的手，

指關節(jié)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又緩緩松開。他那雙老眼深處，萬年寒潭終于被攪動，

翻涌起冰冷刺骨的殺意。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老狗，亮爪子吧！這場仗，

老子跟你打到臺面上來了！會議后，我讓陳默到我辦公室，我對他說：“硝煙已經點燃了，

接下去，我可能顧不了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