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霧山驚魂記農(nóng)歷七月的南方,天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
王家五兄弟擠在老四那輛破舊的面包車?yán)铮刂暄训纳铰非靶小\嚧巴猓?/p>
連綿的群山在午后的陽光下呈現(xiàn)出深淺不一的綠色,遠(yuǎn)處云霧繚繞,
仿佛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澳愦_定這條路對嗎?”老大王建國皺著眉頭問道,
手里攥著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地圖。那地圖是他從網(wǎng)上花高價買來的,
賣家神秘兮兮地聲稱這是“通往秘境之圖”。開車的老四王建軍擦了擦額頭的汗,
“應(yīng)該沒錯啊,導(dǎo)航顯示這就是通往老家的捷徑?!薄斑@鬼地方哪有信號?
”老三王建民晃了晃手機,“一格都沒有,導(dǎo)航早就歇菜了。”老五王建業(yè)從后座探出頭,
“要不我們掉頭回去吧,這天看著要下雨了。而且我總覺得這地方邪門,
剛才我好像看到樹上有雙紅眼睛盯著我們?!崩隙踅h一直沉默地望著窗外,
忽然開口:“等等,停車?!薄霸趺戳??”老四踩下剎車?!澳鞘鞘裁??
”老二指著路邊一棵樹上系著的破布條。五人下車查看,發(fā)現(xiàn)布條已經(jīng)很舊了,褪色嚴(yán)重,
但能看出原本是紅色的,上面還用某種暗褐色的顏料畫著奇怪的符號。
“可能是哪個徒步團(tuán)隊做的標(biāo)記吧。”老大推測道,但聲音里帶著不確定。就在這時,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陣?yán)茁曓Z隆響起,豆大的雨點毫無預(yù)兆地砸落下來。
那不是普通的雨點,打在皮膚上竟然有輕微的刺痛感,還帶著一股鐵銹般的怪味。
五人慌忙跑回車上。雨越下越大,山路變得泥濘不堪。老四緊張地握著方向盤,能見度太低,
他不得不放慢速度?!靶⌒模 崩洗笸蝗缓暗?。老四猛打方向盤,
避開前方因雨水沖刷而露出的一塊巨石,但車子卻失控滑向路邊,一陣顛簸后,
右前輪陷進(jìn)了溝里?!霸撍溃 崩纤拿筒扔烷T,車輪空轉(zhuǎn),濺起泥水,但車子紋絲不動。
五兄弟冒雨下車查看情況。情況比他們想的更糟——右前輪不僅陷進(jìn)溝里,
而且因為剛才的撞擊,前軸似乎也出了問題。更麻煩的是,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中,周圍的景物在雨幕中模糊不清,
而且那些樹...它們的形狀異常扭曲,仿佛在痛苦中掙扎的人形?!斑@是哪兒?
”老五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他的眼睛不斷掃視著周圍的樹林,
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窺視他們。老大從后備箱拿出雨衣和一把傘,“先別管車了,
找地方避雨再說。這雨不對勁,打在身上疼得很。
”他們從車?yán)锬贸霰匾奈锲罚阂话咽蛛娡病⒁缓谢鸩?、幾瓶水和一些零食?/p>
還有那張泛黃的地圖。幸運的是,老二的背包里總是裝著應(yīng)急藥品和一把多功能軍刀。
沿著泥濘的小路前行了大約十分鐘,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洞口被藤蔓部分遮擋,
但足夠容納五人避雨。奇怪的是,那些藤蔓似乎在有規(guī)律地蠕動,
但當(dāng)他們靠近時又靜止不動?!熬驮谶@兒等雨停吧?!崩洗笞龀鰶Q定,用手撥開藤蔓。
碰到藤蔓的瞬間,他猛地縮回手,“這些東西...是溫的!”其他四人好奇地觸摸藤蔓,
果然感到一絲微弱的溫?zé)幔踔聊芨杏X到類似脈搏的跳動。五人面面相覷,但雨越下越大,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進(jìn)入山洞。山洞不深,但干燥寬敞,
顯然曾有動物或人在此棲息過。老三用手電筒檢查洞壁,發(fā)現(xiàn)了一些模糊的刻畫。
“看起來像是地圖?”他驚訝地說。五兄弟圍過來仔細(xì)查看。石壁上刻著一些線條和符號,
雖然粗糙,但能辨認(rèn)出是山脈、河流和路徑的標(biāo)記。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螺旋狀的符號,
旁邊還有幾個叉號。更令人不安的是,地圖下方刻著一行小字:“入此山者,永世難歸”。
“這可能是當(dāng)?shù)孬C人刻的地形圖。”老二分析道,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看這里,
這個螺旋可能代表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但這警告...”老四用手機拍下石壁上的刻畫,
盡管沒有信號,但至少能隨時查看。就在他拍照時,閃光燈照亮了洞穴深處,
似乎有什么東西反射出詭異的紅光。“那是什么?”老五指著深處。
五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洞穴深處,發(fā)現(xiàn)那里堆放著一些獸骨和石器,中間是一個簡陋的石壇,
上面放著一顆碩大的、仍在微微搏動的心臟狀物體!那東西有籃球那么大,暗紅色,
表面布滿血管般的紋路,隨著搏動散發(fā)出微弱的熱量。更可怕的是,它似乎是有生命的,
當(dāng)五兄弟靠近時,搏動突然加快,發(fā)出“咚咚”的聲響,在洞穴中回蕩?!疤彀?,
這是什么鬼東西?”老四驚恐地后退。就在這時,
洞外的雨聲中混入了一種新的聲音——遙遠(yuǎn)而凄厲的狼嚎,但比普通狼嚎更加尖銳、扭曲,
仿佛來自地獄的呼喚。老大當(dāng)機立斷:“不管這是什么,我們最好離開這里。
”五兄弟慌不擇路地沖出洞穴,甚至顧不上還在下著的怪雨。他們沿著泥濘的小路狂奔,
直到完全跑不動才停下來喘氣。雨終于小了。當(dāng)五兄弟回頭看時,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來時的小路已經(jīng)被泥石流完全沖毀,
他們的車也被掩埋在泥石之下。更可怕的是,那些泥石流呈現(xiàn)出血一般的暗紅色,
還在微微冒煙。“完了,回不去了?!崩衔逡黄ü勺诘厣?,絕望地說。老大深吸一口氣,
“慌什么?我們五個人還怕走不出去嗎?記住爸爸常說的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他們的父親王大山是個老兵,從小教育五兄弟要團(tuán)結(jié)互助。盡管成年后各奔東西,
這次正是為了給父親慶祝七十大壽才聚在一起,抄近路想早點回家,沒想到遇上這種意外。
“根據(jù)太陽的位置,我們應(yīng)該往東南方向走。”老二觀察著天空說。作為一名中學(xué)地理老師,
他的方向感是五兄弟中最好的。于是,五兄弟開始了艱難的徒步。雨后山路濕滑,
老五不小心滑了一跤,扭傷了腳踝。傷口不深,但流出的血竟然是暗黑色的,
而且很快就凝固了?!拔襾肀衬?。”老三毫不猶豫地說。作為健身教練,
他是五兄弟中體力最好的?!安恍校@路太難走了,你一個人背不了多久?!崩洗笞柚沟溃?/p>
“我們輪流來。”就這樣,五兄弟互相扶持著前行。走了約莫一個小時,
他們來到一處相對開闊的高地,希望能從這里辨認(rèn)出方向。
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的心沉了下去——四周是連綿不絕的山巒,
完全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而且這些山巒的形狀異常險惡,峰頂尖銳如獠牙,
山體上布滿了仿佛被巨爪撕裂的痕跡?!翱茨抢?!”老四突然指著遠(yuǎn)處一縷細(xì)細(xì)的煙柱,
“有煙就有人!”希望重新燃起,五兄弟朝著煙的方向前進(jìn)。但山路崎嶇,
看似不遠(yuǎn)的距離走起來卻異常艱難。更糟糕的是,那縷煙很快就消失了,他們失去了目標(biāo)。
天色漸漸暗下來,山林中的溫度開始下降。
五兄弟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他們可能要在野外過夜了。“得找個合適的地方露營。
”老大說,“還要生火取暖和驅(qū)趕野獸。”幸運的是,
他們在一條小溪邊找到了一塊平坦的巨石,足夠五個人背靠背坐著休息。
老三和老四負(fù)責(zé)收集干柴,老二用軍刀刮削木屑作為火絨,老大則嘗試用火柴生火。
潮濕的空氣讓前幾次嘗試都失敗了,就在最后一根火柴即將燃盡時,火終于生起來了。
五兄弟圍坐在火堆旁,分食著帶來的少量食物。溪水看起來清澈,但老二警告不要直接飲用,
因為水中有一種奇怪的熒光微生物。夜深了,山林并不安靜。
各種奇怪的聲響此起彼伏:貓頭鷹的叫聲、不知名動物的奔跑聲、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但最令人不安的是一種低沉的、有節(jié)奏的轟鳴,仿佛遠(yuǎn)方的鼓聲,又像是大地的心跳。
輪到老四守夜時,他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的嚎叫。那不是普通的狼嚎,
而是一種扭曲、多重音調(diào)的尖叫,仿佛來自某種喉嚨結(jié)構(gòu)異常的生物?!笆抢牵?/p>
”老四不確定地問,叫醒了其他人。老二仔細(xì)傾聽,臉色蒼白,“不像任何我知道的動物。
聲音來自多個方向,我們可能被包圍了。
”五兄弟緊張地抓起臨時制作的武器——削尖的木棍和石塊?;鸲淹蝗秽枧咀黜?,
火焰躥高后又猛地低落,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壓制。黑暗中,無數(shù)雙紅色的眼睛亮起,
包圍了他們。那些生物保持距離,但能看出輪廓——類似狼,但更加瘦長,關(guān)節(jié)反轉(zhuǎn),
嘴部異常延長,滿口利齒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保持火堆不滅!”老大喊道,
往火中添加更多柴火。那些生物似乎畏懼火焰,但不愿離去。它們圍著營地打轉(zhuǎn),
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和那種多重音調(diào)的嚎叫。突然,一道黑影從樹叢中撲出,直取老五!
老四眼疾手快,用燃燒的木棍擊中了那東西。它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后退開,
眾人才看清它的全貌——狼首人身,覆蓋著粗糙的黑毛,指甲長而彎曲如刀,眼睛是全黑的,
沒有白眼仁。“這不是狼!”老三驚呼,“這是什么鬼東西?
”更多這樣的生物從黑暗中涌現(xiàn),至少有二十只。它們開始試探性攻擊,速度極快,
五兄弟只能背靠背揮舞火棍和武器自衛(wèi)?!拔覀儽仨毻粐?!”老大喊道,“往溪流方向移動,
水可能會阻擋它們!”五兄弟一邊揮舞火把,一邊向溪流移動。
那些怪物似乎真的不愿接近水流,在岸邊徘徊嘶吼。就在他們以為安全時,
老五突然尖叫一聲,被什么東西拖入水中!溪水沸騰般翻滾,鮮血染紅了水面?!袄衔澹?/p>
”老大驚呼,正要沖入水中,被老二拉住?!翱矗 崩隙钢?。
一個巨大的、多觸手的生物從水中浮現(xiàn),將老五緊緊纏繞。那東西像章魚又像水母,
半透明體內(nèi)可見消化液和未完全消化的獵物殘骸。老三毫不猶豫地跳入水中,
用軍刀猛刺那生物。怪物吃痛松開老五,但更多觸手向老三襲來。老大和老四也加入戰(zhàn)斗,
用削尖的木棍攻擊怪物。經(jīng)過一番搏斗,他們終于救回老五,但他已經(jīng)昏迷,
身上有多處腐蝕性燒傷。更糟的是,那些狼首人身的怪物正在對岸聚集,似乎準(zhǔn)備強行渡水。
“往上流跑!”老二喊道,“我看到那邊有個巖洞!”五兄弟抬著老五向上游狂奔,
身后是怪物的嚎叫和水聲。他們沖進(jìn)一個狹窄的巖縫,剛好能容納五人擠入,
那些較大的怪物無法進(jìn)入,只能在洞口嘶吼。巖縫深處,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大的洞穴系統(tǒng)。
手電筒光照去,洞壁上布滿了發(fā)光的真菌和晶體,提供了微弱的光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氣味,讓人頭暈?zāi)垦!!斑@地方...不自然。”老四喘息著說,
“那些晶體,它們在脈動?!惫唬幢谏系乃{(lán)色晶體隨著某種節(jié)奏明暗變化,仿佛在呼吸。
洞穴深處傳來潺潺水聲,還有一種類似低語的聲音。老五開始發(fā)燒,傷口滲出黑色黏液。
老二檢查后臉色凝重:“感染了,需要抗生素,我們的藥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