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很兇。
許晚晚聽的渾身發(fā)抖。
可她也聽的出來,他這是在關(guān)心。
許晚晚心虛的低下頭:“只是小傷而已?!?/p>
“我記得,我給你放假,是讓你休息的?!蹦腥朔畔滤氖郑驹诖策?,皺眉看著她頭頂,他聲音又冷了幾分:“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還被人欺負毆打,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聲音逐漸變?。骸拔?,我是來當服務員的。”
“呵!”男人冷笑:“你就這么缺錢?你欠債了?”
許晚晚吸了吸鼻子:“我沒有欠債,我只是想趁年輕多存點錢。”
她想趁現(xiàn)在一天能夠賺至少幾千塊的時候多存一點錢,以后既可以給父母養(yǎng)老,也可以給自己養(yǎng)老。
她怕以后老了,就沒這個機會賺這么多錢了。
男人不再說話。
他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打了通電話。
許晚晚趁這個機會剛想下床,他背對著她,卻仿佛有透視眼。
他冷聲道:“待在床上不準動!”
強勢不容拒絕的口吻。
絲毫沒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如果她敢動,后果似乎很不好的樣子。
許晚晚嚇到了,就沒敢動,然后就呆呆的坐在他的床上。
很快,房間被敲響,男人去開了門。
進來一個帶著醫(yī)藥箱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
男人示意醫(yī)生到床邊去給人治療。
許晚晚看見了醫(yī)生眼里的小心翼翼。
她于是就安靜的,乖巧的接受了醫(yī)生的幫助。
醫(yī)生給她檢查了一下,說道:“掌心,胳膊,膝蓋都有擦傷,胸口還有淤青,有點嚴重,我給你擦些藥,你接下來好好休息。”
女醫(yī)生的聲音不小,男人雖然沒有靠近床邊,但也全部都聽見了。
在女醫(yī)生給許晚晚擦完藥離開后,他的目光冷冷的朝她看來:“說吧,到底怎么被人欺負成這樣的!”
許晚晚面對他強勢的目光,不敢有所隱瞞。
她就說起了當初的事情,說的比較細致。
她把當初張總想包養(yǎng)她的事情,以及今天張總想睡她的事情,都說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等她說完,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比夜色還要沉了。
他最后只說了一句:“你先休息,我有點事要處理?!?/p>
扔下這句話,他就出了門。
許晚晚不敢貿(mào)然出去,只好在這里躺著。
她忍不住嘆氣。
明明告誡過自己不能和他靠太近的,可現(xiàn)在竟然躺在了他的床上。
這,這不行啊。
想了想,她趕緊起來,忍著疼痛,走到沙發(fā)那里,在沙發(fā)上躺下。
好了,這下子她終于感覺心里沒那么有負擔了。
、
會所的地下室里。
某個單間被裝修的黑漆漆,陰惻惻的。
此刻張總和她收買的中年女人都被關(guān)在這里。
張總和中年女人都非常害怕,但張總心里除了怕還有怒氣。
他可是娛樂圈知名的制作人,和很多大人物都認識,錢也不少。
今天這樣一件小事,他沒睡到許晚晚不說,竟然還被人捆起來關(guān)到這樣的地方。
他快要被氣死了。
張總嗚嗚嗚的叫,想要讓人把他嘴巴里面的毛巾拿出來。
他想說話。
他想威脅警告這些綁他的人。
正在他氣的快爆炸的時候,突然,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張總瞪大了眼睛。
他認得面前的人,不,應該說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但他和對方不熟。
面前的人是京城第一豪門沈家的繼承人。
有錢有勢不說,聽說是個很可怕又很厲害的人。
張總以前就總是聽說這人經(jīng)常開新公司,每家新公司都大賺特賺,沈家這位繼承人,跟個賺錢機器似的,賺錢特別的猛。
張總曾經(jīng)還想認識他,想求他投資幾部戲來著。
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對方。
張總激動的想要說話,想要和對方結(jié)識。
但下一秒,他驚恐的看見對方脫了西裝外套,看見對方挽起白色的襯衣袖子,看見對方握緊了拳頭,猛地朝他打來。
“啊啊?。。?!”
地下室里很快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
許晚晚在男人的休息室里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回來。
她后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
她很震驚。
她記得自己之前不是躺在沙發(fā)上的嗎?
她不記得自己有夢游癥啊!
所以,難道是有人抱她到床上睡的?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選。
所以昨天晚上后來總裁他回來了,然后還把她抱到床上睡?
她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耳朵就開始泛紅。
突然,旁邊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下,是李妃妃。
她點了接聽。
李妃妃語氣擔心:“你說你昨天晚上是夜班,怎么現(xiàn)在還沒下班回來???”
許晚晚干脆就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給說了。
李妃妃聽得非常著急:“什么?快說你在哪,我立刻去找你?!?/p>
許晚晚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安全,就不想讓李妃妃擔心,她說:“我現(xiàn)在在我老板的休息室里,很安全,已經(jīng)沒有事了?!?/p>
“所以說你家總裁救了你不說,還把你抱到他休息室去休息了?”李妃妃知道她安全后不擔心她了,開始八卦起來。
許晚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嗯了一聲。
李妃妃想要調(diào)侃她幾句,又猛然想起許晚晚之前說過,那位沈先生是有個未婚妻的,李妃妃就不好調(diào)侃了。
她說了句讓許晚安安心休息,就掛了電話。
許晚晚想了想,她只有回到出租屋才能夠安心休息了。
她下了地,準備回出租屋去了。
但才下地,她膝蓋就開始刺痛。
畢竟昨天膝蓋直接砸在地上摩擦過,破了幾塊皮,真的挺痛的。
她皺眉嘶了一聲。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只好坐回到床上,拿過手機。
竟然還是李妃妃。
她點了接聽:“怎么了?”
來妃妃語氣非常興奮,跟中了大獎似的朝她喊:“出大好事了,你知道了一定非常高興?!?/p>
“什么什么?”許晚晚也緊張興奮起來。
李妃妃嘿嘿的笑:“你還不知道吧,以前那個想包養(yǎng)你還封殺過你的張總,他公司破產(chǎn)了,聽說他偷稅漏稅多年,現(xiàn)在要蹲監(jiān)獄了?!?/p>
許晚晚愣住了。
那個張總昨天還在會所里面揚威耀武的想欺負她,當時一群人都特別奉承那個張總。
現(xiàn)在一夜過去,對方竟然得到了這樣的下場,這其中如果沒有人插手,那是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
插手的人是誰呢?
許晚晚的腦海里面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
她愣住了。
他竟然會幫她幫到這個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