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jī)里的聲音帶著笑意驅(qū)散慌張，游戲里的位移替她擋下技能。連贏五局的夜晚，
蘇晚晚摸著手機(jī)屏幕，望著那個“傅”字頭像，
才驚覺自己好像對“合約老公”傅寒川動了心。誰曾想，這場始于合約的關(guān)系，
早有溫柔在暗處生長——從廚房煎餃的香氣，到老宅里爺爺塞來的玉鐲，
再到他認(rèn)真說“想把合約換成真的”。原來有些心動，從來都不是單向奔赴。
1.蘇晚晚躲在民政局門口的梧桐樹下，對著手機(jī)屏幕齜牙咧嘴。微信置頂對話框里，
前對象張浩發(fā)了一長串消息，末尾一句尤其刺眼：“晚晚，我知道錯了，你不原諒我，
我就去你家找阿姨說清楚，讓她評評理！”評個屁！蘇晚晚差點把手機(jī)捏碎。
上周捉奸在床時怎么不找阿姨評理？現(xiàn)在舔著臉裝深情，無非是聽說她媽最近催婚催得緊，
想拿長輩當(dāng)突破口。正氣著，手機(jī)又震，是她媽打來的。蘇晚晚深吸一口氣接起，果然，
聽筒里立刻傳來連環(huán)炮：“晚晚啊，王阿姨介紹的那個小伙子，你怎么不去見？
人家條件多好……你那個前男友要是還來找你，你可別心軟！實在不行，
你哪怕先找個人應(yīng)付下呢？”“應(yīng)付”兩個字像根針，扎得蘇晚晚腦子一熱。
她抬眼掃了圈民政局門口，視線突然定住——不遠(yuǎn)處站著個男人，身形挺拔，穿件黑色風(fēng)衣，
側(cè)臉線條冷得像冰雕，正對著手機(jī)皺眉，語氣硬邦邦的：“爺爺，我說了，別安排相親。
隨便找個人？行啊，您說的，別到時候又挑三揀四?！睊炝穗娫挘腥藷┰甑匕戳税疵夹?，
轉(zhuǎn)身要走。蘇晚晚腦子一抽，沖上去拽住了他的風(fēng)衣袖子。男人回頭，
一雙黑眸沉沉地看向她，帶著被打擾的不悅：“有事？”“那個……”蘇晚晚心跳得飛快，
硬著頭皮開口，“你剛才說要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男人挑眉，
上下掃了她一眼——女孩扎著高馬尾，額角還有點薄汗，眼睛亮得像帶了鉤子，
看著有點莽撞，卻莫名不討厭。他頓了頓，點頭：“怎么？”“那你看我行不？
”蘇晚晚把心一橫，語速像機(jī)關(guān)槍，“我也急需一個‘已婚’身份，應(yīng)付前任加家里催婚，
雙贏！咱們簽協(xié)議，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一年后離婚，我不要你一分錢，怎么樣？
”她怕他覺得荒唐，又補(bǔ)了句：“我保證不麻煩你！除了必要場合裝裝樣子，
我絕對不摻和你任何事！”男人沉默了幾秒，盯著她看。蘇晚晚被他看得有點發(fā)毛，
正想打退堂鼓，就聽他嗤笑一聲，聲音低磁：“膽兒挺大。姓名?！薄疤K晚晚！”“傅寒川。
”他報上名字，轉(zhuǎn)身往民政局里走，“證件帶了？沒帶現(xiàn)在回去拿，我時間有限。
”蘇晚晚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答應(yīng)了！她狂喜著摸出包里的身份證戶口本，
小跑著跟上：“帶了帶了！”半小時后，兩本紅本本被推出來。蘇晚晚捏著自己那本，
指尖都在抖——她居然真的跟個剛認(rèn)識五分鐘的男人，領(lǐng)了證。傅寒川把紅本塞進(jìn)風(fēng)衣內(nèi)袋，
拿出手機(jī)：“微信。留個聯(lián)系方式，晚上去我那搬東西——總得有個‘家’的樣子，
應(yīng)付外人?！碧K晚晚趕緊加了他好友，看著他微信名就一個字“傅”，頭像是片純黑的背景，
跟他本人一樣，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暗刂钒l(fā)你了?！备岛ㄊ掌鹗謾C(jī)，“我下午有會，
晚上七點在家等你，別遲到?！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走，風(fēng)衣下擺掃過空氣，沒帶半點拖泥帶水。
蘇晚晚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紅本本，
突然“噗嗤”笑出了聲。不管了，先把眼前的爛攤子應(yīng)付過去再說！反正就一年，
等擺脫了張浩和家里的催婚，她就跟這位傅總好聚好散。她掏出手機(jī)，給張浩發(fā)了條消息，
附了張紅本本的封面：“別來煩我了，我結(jié)婚了?！卑l(fā)送成功的瞬間，
蘇晚晚覺得渾身都松快了——管他閃婚對象是誰呢，先爽了再說！
2.傅寒川發(fā)的地址在市中心的江景豪宅區(qū)。
蘇晚晚拖著個半舊的行李箱站在“云頂壹號”門口時，
被保安打量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她這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
跟周圍的精致氛圍實在格格不入。報了傅寒川的名字，保安才放行。電梯直達(dá)頂層，門一開，
蘇晚晚差點被撲面而來的“冷”氣凍住。不是溫度低，是裝修風(fēng)格——全屋黑白灰，
家具線條利落得像手術(shù)刀，連個裝飾畫都沒有，空曠得能回音。
傅寒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文件，聽見動靜抬頭：“來了。”他換了身家居服，黑色的，
依舊是冷冰冰的調(diào)子?！班拧！碧K晚晚把行李箱往門口挪了挪，“我住哪間？
”“二樓左手第二間?！备岛ㄖ噶酥笜翘?，“房間是空的，缺什么自己買，
發(fā)票給我報銷——算在‘維持婚姻表象’的成本里?！钡茫€挺拎得清。蘇晚晚沒意見，
拖著箱子上了樓。二樓的房間倒是比樓下暖一點，有扇落地窗，能看見江景。
她簡單收拾了下，把幾件換洗衣物掛進(jìn)衣柜，箱子一塞床底，這“家”就算安下了。下樓時，
傅寒川還在看文件?？蛷d靜悄悄的，只有他翻紙頁的聲音。蘇晚晚有點尷尬，
咳了聲：“那個……傅總，晚飯……”“叫我傅寒川就行。”他頭也沒抬，
“阿姨傍晚來做過飯，冰箱里有，自己熱?！薄芭丁！碧K晚晚溜進(jìn)廚房，打開冰箱一看，
果然滿滿當(dāng)當(dāng)——四菜一湯，還都用保鮮盒分裝好了，一看就是精心做的。她熱了碗湯，
剛喝兩口，手機(jī)“嗡嗡”震了。是“國服第一打野”發(fā)來的消息。蘇晚晚眼睛一亮，
瞬間忘了剛才的尷尬?！皣谝淮蛞啊笔撬谟螒颉稑s耀戰(zhàn)場》里的死對頭，
也是唯一能跟她在巔峰賽打得有來有回的人。兩人從賽季初掐到現(xiàn)在，沒見過面，
沒發(fā)過語音，卻能隔著屏幕吵得熱火朝天，吵完又能默契地組隊打排位，堪稱孽緣。
【國服第一打野】：剛結(jié)束？今晚巔峰賽打不打？老子新抽的皮膚，虐你正好。
蘇晚晚嗤笑一聲，手指飛快地敲鍵盤。她的游戲ID是“晚晚不是軟妹”。
【晚晚不是軟妹】：就你？上次是誰被我蹲草蹲得復(fù)活甲都碎了？別是新皮膚給了你勇氣。
【國服第一打野】：那是老子讓你！今晚九點，巔峰賽見，輸了的人給對方充一百塊皮膚！
【晚晚不是軟妹】：賭就賭！誰怕誰！關(guān)了聊天框，蘇晚晚心情好了不少。
剛把碗放進(jìn)洗碗機(jī)，就聽見傅寒川的聲音：“明天周末，我爺爺要見你。
”蘇晚晚一愣：“見我？這么快？”“他催婚催得緊，我領(lǐng)證的事沒瞞他。
”傅寒川合上文件，“明天上午十點，去老宅。穿得體面點，少說話，順著他說就行。
”“……行?！碧K晚晚應(yīng)下，心里有點打鼓。見家長？還是這種“契約關(guān)系”下的見家長，
怎么想怎么別扭。傅寒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用緊張，我爺爺很好說話。
你只需要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撐過明天就行?！闭f完，他起身往樓梯走，
走到一半又回頭：“對了，分房睡。我的房間在走廊盡頭，沒事別去?！薄爸懒?！
”蘇晚晚撇撇嘴。誰稀罕去啊。晚上九點，蘇晚晚準(zhǔn)時登錄游戲。剛進(jìn)游戲，
“國服第一打野”就發(fā)來組隊申請。她點了同意，剛進(jìn)隊伍，
對方就開了麥——不是她想象中的少年音，是道很低沉的男聲，帶著點電流音，
聽著有點耳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皢?，軟妹來了？”他語氣欠欠的，“準(zhǔn)備好了沒？
等會兒別哭著喊爸爸?！碧K晚晚翻了個白眼，沒開麥，直接打字：“少廢話，趕緊開始。
”游戲加載界面，蘇晚晚選了射手，“國服第一打野”照舊選了韓信。這局打得異常膠著，
對方打野盯她盯得緊，好幾次她都被抓得殘血逃生。多虧“國服第一打野”雖然嘴欠，
操作是真的頂，幾波繞后偷龍帶節(jié)奏，硬是把局勢扳了回來。最后一波團(tuán)戰(zhàn)，
蘇晚晚被對面刺客盯上，閃現(xiàn)交晚了，眼看就要被秒，
“國服第一打野”突然從草叢里竄出來，一個大招把刺客挑飛，自己扛了塔傷，
硬生生給她爭取了輸出時間?！芭椤彼Пǖ穆曇繇懫?，勝利的圖標(biāo)彈出。
蘇晚晚松了口氣，剛想打字夸他一句，就見“國服第一打野”發(fā)了條消息：“看到?jīng)]？
沒我你早輸了。一百塊，記得充?！碧K晚晚到嘴的夸贊咽了回去，
憤憤地打字：“明明是我輸出高！要不是我最后那波五殺，能贏？”【國服第一打野】：呵，
沒有我保你，你能有輸出機(jī)會？趕緊的，愿賭服輸。【晚晚不是軟妹】：充就充！等我！
正點開充值界面，房門被敲了兩下。蘇晚晚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機(jī)屏幕按黑：“誰??？
”“我?！笔歉岛ǖ穆曇?，“明天穿的衣服，我讓助理送來了，放你門口了?！薄芭?，
謝謝。”蘇晚晚應(yīng)了聲，等外面沒動靜了，才躡手躡腳地開門。門口放著個奢侈品購物袋，
她打開一看，是條米白色的連衣裙，質(zhì)感極好。這家伙……還挺周到？蘇晚晚拿著裙子回房，
剛放下，手機(jī)又震了。是“國服第一打野”發(fā)來的：“磨磨蹭蹭干什么？不會想賴賬吧？
”蘇晚晚咬了咬牙，光速充了一百塊皮膚，截圖甩過去：“看！充了！別冤枉人！
”【國服第一打野】：算你識相。行了，下了，明天有事。蘇晚晚看著他頭像暗下去，
有點莫名的失落。這人雖然嘴欠，但跟他打游戲是真的有意思。她嘆了口氣，把手機(jī)放下，
開始研究明天見家長的“劇本”——可別露餡了。而此時，走廊盡頭的房間里，
傅寒川看著手機(jī)上的皮膚到賬提醒，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下。
他點開“晚晚不是軟妹”的游戲主頁，看著她那只歪頭殺的貓咪頭像，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
才退出游戲，關(guān)燈睡覺。3.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傅寒川的車停在老宅門口。
蘇晚晚攥著裙擺，手心有點冒汗。“別緊張?！备岛ń忾_安全帶，側(cè)頭看她，
“我爺爺就是想看個熱鬧，你正常點就行?！薄笆裁唇姓｜c？”蘇晚晚瞪他，
“我這是第一次見‘公公’，還是假的，能正常嗎？”傅寒川被她逗笑了，
難得沒擺冷臉：“就當(dāng)是去見鄰居家的老爺爺。他問什么，你順著說，不知道的就看我，
我來圓。”話雖這么說，進(jìn)了門，蘇晚晚還是被客廳里坐著的老人驚了下。
傅老爺子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眼睛亮得很，正笑瞇瞇地看她，那眼神，跟掃描儀似的，
把她從頭發(fā)絲掃到腳后跟?！盃敔敚@是蘇晚晚?！备岛ń榻B?！盃敔敽谩?/p>
”蘇晚晚趕緊鞠躬，聲音都有點抖?！昂煤煤谩！备道蠣斪优牧伺纳磉叺纳嘲l(fā)，“來，
坐這兒。讓爺爺看看，我們家寒川眼光不錯啊，這小姑娘瞧著就靈?！碧K晚晚被夸得臉一紅，
乖乖坐下。傅寒川在她旁邊坐下，不動聲色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像是在給她打氣。“多大啦？
家里是做什么的呀？”傅老爺子拉著她的手問，語氣和藹?！拔医衲甓?，
爸媽是普通職工，退休了?！碧K晚晚照著昨晚跟傅寒川對好的“劇本”說。
“跟我們家寒川怎么認(rèn)識的？”老爺子又問，眼睛里閃著八卦的光。
蘇晚晚卡了下——昨晚忘了編這個了！她求助地看向傅寒川。
傅寒川接過話：“朋友聚會上認(rèn)識的，覺得投緣，就在一起了?！薄巴毒壘秃?，投緣就好。
”老爺子笑瞇瞇的，“你們倆也真是，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居然不聲不響就領(lǐng)了證！
要不是我逼得緊，你們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不是，就是想等穩(wěn)定了再告訴您。
”傅寒川找了個借口。蘇晚晚在旁邊點頭如搗蒜。一頓飯吃得還算順利。
傅老爺子沒提什么刁鉆的問題，
反而拉著她講傅寒川小時候的糗事——比如傅寒川三歲時把爺爺?shù)镍B籠子打開，讓鳥飛了，
還理直氣壯地說“鳥要自由”；比如他小學(xué)時考試考了全班第二，回家哭了半宿。
蘇晚晚聽得偷偷樂，忍不住瞥了眼傅寒川。這家伙正板著臉給老爺子夾菜，耳根卻悄悄紅了。
原來高冷總裁也有這么幼稚的時候啊。吃完飯，傅寒川去書房跟老爺子單獨談話。
蘇晚晚在客廳坐著，有點坐立難安。保姆阿姨端來水果，笑著說：“姑娘，你別緊張，
老爺子可喜歡你了，剛才還跟我說，寒川總算找對人了。
”蘇晚晚心里咯噔一下——這要是以后露餡了，老爺子得多失望啊。正想著，
傅寒川從書房出來了。他沖蘇晚晚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可以走了。跟老爺子道別時，
老爺子拉著蘇晚晚的手不放：“晚晚啊，有空常來家里坐坐。寒川這孩子性子冷，你多擔(dān)待。
要是他欺負(fù)你，你就跟爺爺說，爺爺揍他！”“爺爺，我知道了?！碧K晚晚鼻子有點酸，
應(yīng)了下來。出了老宅，蘇晚晚松了口氣，靠在車座上：“總算演完了?！薄氨憩F(xiàn)不錯。
”傅寒川夸了句，“沒露餡。”“那是。”蘇晚晚有點得意，“不過你爺爺人真好。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發(fā)動了車子。回去的路上，蘇晚晚的手機(jī)響了，是張浩。
她皺了皺眉，直接掛了。可對方不死心，又打了過來?！罢l？”傅寒川問?！拔仪澳杏?。
”蘇晚晚沒好氣地說，“估計是看到我昨天發(fā)的朋友圈，來質(zhì)問了?！薄敖印！备岛ㄕf。
“??？”“開免提。”傅寒川目視前方，“正好讓他徹底死心?！碧K晚晚猶豫了下，
還是接了，開了免提。“蘇晚晚！你昨天發(fā)的那個是真的？你真結(jié)婚了？
”張浩的聲音帶著質(zhì)問，還有點委屈，“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才隨便找個人嫁了？晚晚，
你別傻了，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張浩，”蘇晚晚打斷他，“我結(jié)沒結(jié)婚，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薄霸趺礇]關(guān)系！”張浩拔高了聲音，
“你肯定是還在生我的氣！晚晚，你跟那個男的離婚吧，我知道錯了，
我以后好好對你……”“她不會離婚?！备岛ㄍ蝗婚_口，聲音冷得像冰，“還有，
以后別再給我太太打電話。再打，我不保證會做什么?！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
然后“啪”地掛了。蘇晚晚愣了愣，看向傅寒川：“謝了?！薄芭e手之勞。
”傅寒川目視前方，“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彪m然知道他是為了“演戲”，
但蘇晚晚心里還是有點暖。她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突然覺得，這個閃婚對象，
好像也沒那么難相處?；氐郊遥K晚晚剛想回房間，就被傅寒川叫住了。
“下周有個商業(yè)晚宴，你得跟我一起去?！薄鞍?？晚宴？”蘇晚晚懵了，“我去干什么？
我又不懂那些。”“扮演傅太太。”傅寒川說得理所當(dāng)然，“我爺爺會去，還有不少親戚，
得讓他們看到我們‘感情好’?！碧K晚晚垮了臉：“又是演戲啊……”“不然你以為？
”傅寒川挑眉，“協(xié)議里寫了，配合對方應(yīng)付必要場合。”行吧，協(xié)議最大。
蘇晚晚嘆了口氣：“知道了。到時候別指望我跟那些人打交道，我怕說錯話。
”“不用你說話，跟著我就行?！备岛ㄕf，“禮服我會讓助理準(zhǔn)備好?！碧K晚晚點點頭，
回了房間。她癱在床上，打開游戲，想跟“國服第一打野”吐槽一下，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不在線。
她有點無聊，點開了對方的戰(zhàn)績面板——這家伙居然凌晨三點還在打游戲？難怪現(xiàn)在不在線，
估計在補(bǔ)覺?！就硗聿皇擒浢谩浚何梗蛞暗?，醒了沒？跟你說個事，
我下周要去參加個破晚宴，煩死了。發(fā)完消息，她把手機(jī)扔到一邊，翻了個身。
希望到時候別出什么岔子吧。4.晚宴那天，蘇晚晚站在鏡子前，有點認(rèn)不出自己。
傅寒川的助理送來的是條酒紅色的晚禮服，露肩設(shè)計，襯得她皮膚雪白，腰肢纖細(xì)。
頭發(fā)被化妝師打理成了溫婉的低盤發(fā)，還化了淡妝，原本有點英氣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挺好看的?！备岛ǖ穆曇魪拈T口傳來。蘇晚晚回頭，看見他穿著黑色的西裝，
領(lǐng)口系著紅色的領(lǐng)結(jié)，跟她的禮服正好呼應(yīng)。不得不說，這家伙長得是真帥，往那一站，
跟畫報里走出來的似的?！澳阋膊毁嚒！碧K晚晚嘴硬道。傅寒川勾了勾唇，沒反駁：“走吧，
該出發(fā)了?！蓖硌缭谝患椅逍羌壘频甑难鐣d舉行。一進(jìn)門，
蘇晚晚就被震住了——水晶燈璀璨奪目，衣香鬢影，人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
說話輕聲細(xì)語，跟她平時待的環(huán)境完全不一樣。她有點緊張，下意識地往傅寒川身邊靠了靠。
傅寒川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伸出胳膊，讓她挽著?！皠e怕，跟著我?！彼吐曊f。
蘇晚晚點點頭，挽著他的胳膊，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跟著他走。一路上，
不少人跟傅寒川打招呼，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探究，還有點不懷好意。
蘇晚晚頭皮發(fā)麻，只想趕緊找個角落躲起來?！昂?，這就是你太太吧？
”一個穿著香檳色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笑容甜美，眼神卻有點倨傲，
“我是林氏集團(tuán)的林薇薇，之前跟傅氏有過合作?！碧K晚晚認(rèn)出她了——林薇薇，
林氏集團(tuán)的千金，財經(jīng)新聞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據(jù)說跟傅寒川是青梅竹馬?！傲中〗?。
”傅寒川淡淡地應(yīng)了聲，沒多介紹。林薇薇卻沒打算放過蘇晚晚，上下打量著她，
笑盈盈地問：“蘇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看著眼生得很，以前沒在圈子里見過呢。
”這話里的輕視幾乎沒藏著。蘇晚晚攥了攥手指，剛想開口，
傅寒川就搶先說：“她做設(shè)計的，不愛應(yīng)酬，所以不常來?！薄霸O(shè)計啊？”林薇薇笑了笑，
“那挺厲害的。不像我們，天天被家里逼著來這種場合，煩都煩死了?！碧K晚晚沒接話，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懟回去，破壞了傅寒川的“演戲計劃”。林薇薇又跟傅寒川聊了幾句，
眼神總往蘇晚晚身上瞟，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不喜歡她。好不容易打發(fā)走林薇薇，
蘇晚晚松了口氣：“你這青梅竹馬，敵意有點重啊。”“不用管她。”傅寒川語氣冷淡，
“她就這樣。”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蘇晚晚端著一杯果汁，小口喝著，
看著舞池里跳舞的人，有點坐立不安?！拔胰ハ孪词珠g?！彼f?！拔遗隳闳ァ?/p>
”傅寒川起身。“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碧K晚晚趕緊擺手，
她可不想一直被他“看管”著。傅寒川沒堅持，只是說：“早點回來?！碧K晚晚點點頭，
快步走向洗手間。剛洗完手，出來就撞上了一個人。“抱歉?！彼s緊道歉?！疤K小姐？
”蘇晚晚抬頭，心猛地一沉——是張浩！他怎么會在這？張浩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裝，
頭發(fā)梳得油亮，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晚晚，你真的來了這種地方……那個男的對你好嗎？
你跟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你有關(guān)系嗎？”蘇晚晚皺眉，往后退了一步，“張浩，
我警告你，別再來糾纏我?！薄拔也患m纏你，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張浩上前一步，
想拉她的手，“晚晚，你是不是被他騙了？這種有錢人怎么會真心對你？你跟我回去，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放開！”蘇晚晚用力甩開他的手，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沒關(guān)系！你趕緊走！”“我不走！”張浩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