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林薇精心打扮后下樓，看到顧彥辰的車已經(jīng)等在路邊。他今天穿得很休閑，深色毛衣搭配牛仔褲，少了幾分職場上的凌厲，多了些隨和。
“早上好?！鳖檹┏綖樗蜷_車門，“吃過早餐了嗎？”
“喝了一杯咖啡?！绷洲弊M車內(nèi)，聞到淡淡的皮革香和顧彥辰身上的雪松調(diào)古龍水。
“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展覽十點半才開始。”顧彥辰自然地決定，“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早午餐店。”
早餐店里，顧彥辰熟練地點了招牌菜，還特意為林薇推薦了蜂蜜松餅。“這里的特色，你不會失望的?！?/p>
等待食物時，他們聊起了藝術展的主題。林薇發(fā)現(xiàn)顧彥辰對現(xiàn)代藝術有相當深入的見解，不只是泛泛而談。
“沒想到顧總對藝術這么有研究?！绷洲备袊@。
“叫我的名字吧，”顧彥辰微笑，“今天不是工作日。而且我對藝術的了解一半來自母親，她是美術老師；另一半是自學，廣告創(chuàng)意與藝術本就相通?！?/p>
林薇點頭：“確實。好的廣告本身就是一種藝術形式?！?/p>
早餐在輕松的氛圍中度過。顧彥辰比工作中顯得幽默風趣，經(jīng)常引得林薇發(fā)笑。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久沒有這樣放松地與異**流了。
藝術展設在一個改造后的工業(yè)倉庫里，空間開闊，展品前衛(wèi)。顧彥辰自然地走在林薇身邊，偶爾為她講解某位藝術家的背景或某件作品的特殊之處。
“你看這件作品，”他指著一組用廢棄零件組裝成的雕塑，“表面上是工業(yè)廢棄物，但組合起來卻形成了有機的生命形態(tài)。很像廣告創(chuàng)意，把看似不相關的元素組合出新的意義。”
林薇欣賞地看著那組雕塑：“確實。這種重構與再創(chuàng)造的過程很有意思?！?/p>
他們在展廳里漫步，距離不知不覺拉近。有時為了避開人群，顧彥辰會輕輕扶一下林薇的后背，那個觸碰讓林薇心跳微微加速。
觀展結束后，顧彥辰提議在附近的河邊散步。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炙熱，河面波光粼粼。
“今天開心嗎？”顧彥辰問。
“很開心，謝謝你的邀請?！绷洲闭嬲\地說，“讓我對現(xiàn)代藝術有了新的認識?！?/p>
顧彥辰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林薇，我邀請你不只是為了藝術展?！?/p>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為什么？”
“因為我欣賞你，不僅僅是作為員工。”顧彥辰的目光認真，“你聰明、有才華，而且...”他輕笑一聲，“比我想象中還要有趣?！?/p>
林薇感到臉頰發(fā)熱：“顧總...彥辰，我...”
“你不必現(xiàn)在回應什么?！鳖檹┏綔睾偷卣f，“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好感。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如果你愿意。”
林薇沉默了片刻。她對顧彥辰確實有好感，但辦公室戀情復雜，更何況對方是她的上司。
“我是你的下屬，”她最終說，“這會不會...”
顧彥辰點頭：“我考慮過這一點。如果你愿意，下個月設計部有個調(diào)去項目管理組的機會，你可以申請。那樣我們就不再是直接上下級關系。”
林薇驚訝地看著他。顧彥辰不僅表達了心意，還為可能的問題準備了解決方案，這種周到讓她感動。
“讓我考慮一下，”她說，“ both 關于調(diào)崗和...其他?！?/p>
“當然?！鳖檹┏轿⑿Γ盁o論你的決定是什么，都不會影響工作上的認可和尊重?！?/p>
回程車上，氣氛輕松而舒適。他們聊起了更多個人話題——大學時光、旅行經(jīng)歷、喜歡的書籍電影。林薇發(fā)現(xiàn)他們有很多共同愛好，思維節(jié)奏也莫名合拍。
車停在林薇公寓樓下時，顧彥辰說：“下周公司有個慈善晚宴，愿意做我的女伴嗎？不是工作義務，純粹的個人邀請?！?/p>
林薇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心跳加速：“我很樂意。”
回到家后，林薇站在窗前，回味著這一天的點點滴滴。顧彥辰的成熟穩(wěn)重、細心周到與陳浩形成了鮮明對比。更重要的是，他欣賞的是現(xiàn)在的她——獨立、自信、有追求的她，而不是那個依賴他人的小女孩。
手機響起，是陳浩的短信：“薇薇，我反思了很久，真的知錯了。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林薇平靜地回復：“我已經(jīng)向前看了，祝你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p>
發(fā)送后，她將陳浩的號碼拉入黑名單。這一次，是徹底的告別。
窗外，夕陽西下，天邊絢爛如畫。林薇感到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充實。她不再需要通過別人的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因為她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愛情，或許只是錦上添花的那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