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婚約,她以為是救贖,卻跌入深淵。伴侶的背叛、心上人的鳩占鵲巢、家族的冷眼旁觀,
將她推入絕境。當(dāng)她被親手推下樓梯、被家族長輩嚴(yán)懲至重傷、被昔日愛人一次次拋棄時,
她終于覺醒。她撕毀虛偽,開啟逆襲,讓渣男跪求火葬場,讓白蓮花身敗名裂。
而那個曾“拋棄”她的禁欲大佬,卻在暗中布下天羅地網(wǎng),步步為營,
只為將她再次擁入懷中,瘋批偏愛,至死不渝。第一章 鳩占鵲巢“清歡,這是宋小姐,
以后她和孩子們就住家里了。”顧言琛的聲音平靜得像在通知我今天天氣很好,
可他身后的女人——宋婉兒,正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柔弱地挽著他的手臂,
她身邊還站著兩個怯生生的孩子。我的家,從今天起,要住進(jìn)我的丈夫、他的心上人,
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奶频孟褚粓隽淤|(zhì)的戲劇。我站在玄關(guān),
看著他們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樣換上拖鞋,空氣中彌漫開宋婉兒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
熏得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把澡。@不合規(guī)矩?!蔽疫o了手指,指甲深深嵌進(jìn)掌心,
用疼痛來維持最后一絲體面。顧言琛皺起了眉,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清歡,
婉兒身體不好,孩子們也需要照顧。你一向大度,就當(dāng)幫幫我。”幫他養(yǎng)著外室和私生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無法呼吸。結(jié)婚三年,我以為的溫情脈脈,
原來只是他為了方便給心上人鋪路的偽裝。宋婉兒怯怯地開口,
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沈小姐,您別誤會,我和言琛只是……只是朋友。是我走投無路,
言琛他心善,才收留我們的?!彼贿呎f,一邊將兩個孩子往身后藏了藏,
仿佛我是什么會吃人的惡獸。那男孩卻不怕我,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
充滿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算計(jì)。他趁著大人不注意,猛地沖向客廳,
小小的身影撞上了我爺爺送我的那架紫檀木嵌玉石的屏風(fēng)?!斑旬?dāng)——”一聲巨響,
屏風(fēng)上最大的一塊和田玉應(yīng)聲而碎,裂成了幾瓣。那是我最珍視的東西,
是我在這座冰冷宅子里唯一的念想。我的血瞬間沖上了頭頂。“你!
”“哇——”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宋婉兒臉色一白,立刻撲過去抱住他,
“小寶,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顧言琛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看都沒看那破碎的屏風(fēng)一眼,徑直走到我面前,聲音冷得像冰:“沈清歡!你嚇到孩子了!
不過是一件死物,比得上孩子重要嗎?”死物?我看著他,忽然就笑了。是啊,在他眼里,
所有關(guān)于我的東西,都是死物?!昂茫热皇撬牢?,那碎了就碎了吧。”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滔天恨意,轉(zhuǎn)身從書房拿出一份文件。那是我早就擬好的婚內(nèi)財(cái)產(chǎn)補(bǔ)充協(xié)議,
里面清晰地寫著,若因第三方過錯導(dǎo)致婚姻存續(xù)期間夫妻共有或我方婚前貴重財(cái)產(chǎn)受損,
顧言琛需將其名下“澄光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無償轉(zhuǎn)讓給我作為補(bǔ)償。
我將協(xié)議遞到他面前,臉上掛著溫婉得體的笑:“言琛,我知道你心疼婉兒母子,
也怪我沒照看好家里的東西。這樣吧,你把這個簽了,就當(dāng)是給我個臺階下。以后,
我也好對家里長輩交代?!鳖櫻澡≌蚱溜L(fēng)的事對我心懷愧疚,又急于安撫受驚的宋婉兒,
看都沒看內(nèi)容,只當(dāng)是我在賭氣要個無關(guān)緊要的保證。“清歡,還是你懂事。
”他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將那份價值連城的協(xié)議隨手遞給了宋婉兒?!巴駜海憧纯?,
清歡也同意你們住下了。這是她給孩子們的見面禮,收著吧?!彼瓮駜菏軐櫲趔@地接過,
眼里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我看著他們,心底的笑意越來越冷。顧言琛,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
你親手簽下的,不是安撫情人的禮物,而是為你今日的愚蠢和背叛,提前支付的第一筆贖金。
第二章 剔骨之痛宋婉兒母子住下的第二天,顧家老宅就來了電話,是顧老太太,
顧言琛的奶奶,語氣嚴(yán)厲地讓我立刻回去一趟。我心里清楚,是宋婉兒的“枕邊風(fēng)”吹到了。
顧言琛恰好有個緊急的海外會議,臨走前,他握著我的手,眉頭緊鎖:“清歡,奶奶那邊,
你多擔(dān)待。等我回來,我會和她解釋?!蔽页槌鍪?,平靜地看著他:“解釋什么?
解釋你如何將一個外室和兩個孩子堂而皇之地帶進(jìn)沈顧聯(lián)姻的婚房嗎?
”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最后只留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匆匆離去。
我獨(dú)自一人回了顧家老宅。偌大的廳堂里,顧老太太端坐于太師椅上,滿臉寒霜。
宋婉兒則跪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吧蚯鍤g,你可知罪?
”老太太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面?!皩O媳不知?!薄安恢俊崩咸湫σ宦?,
“婉兒都告訴我了!你心胸狹隘,不僅容不下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和兩個無辜的孩子,
還故意縱容他們毀壞家中財(cái)物,以此為借口,逼迫言琛簽下不平等的協(xié)議!你好深的心機(jī)!
”宋婉兒哭著磕頭:“老夫人,不怪沈小姐的,都怪我……怪我命苦,
給言琛和您添麻煩了……”一唱一和,天衣無縫。我懶得辯解,因?yàn)槲抑?,在他們眼里?/p>
我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聯(lián)姻棋子,連宋婉兒這個能給顧家“開枝散葉”的外室都不如。
“既然你不認(rèn),那便執(zhí)行家法!”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讓她知道,顧家的媳婦,
該守什么樣的規(guī)矩!”兩名高大的保鏢上前,將我按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臂粗的藤條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一下下地抽打在我的背上。皮開肉綻,痛入骨髓。
我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只是死死地盯著宋婉兒那張掛著淚珠,卻掩不住得意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我意識都開始模糊,只覺得背上一片溫?zé)狃つ仭?/p>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里的時候,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
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住手?!彼穆曇舨桓?,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保鏢的動作停住了。我費(fèi)力地抬起頭,透過模糊的淚眼,看清了來人。陸知衍。
那個京市真正的頂級豪門,陸家的掌權(quán)人。也是……六年前,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一聲不吭從我生命里消失的男人。他怎么會在這里?陸知衍徑直走到我面前,
脫下他那件價值不菲的黑色大衣,披在我血肉模糊的身上。他的手指冰冷,
觸碰到我滾燙的肌膚時,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駭人的風(fēng)暴?!邦櫪戏蛉耍?/p>
”他甚至沒有看宋婉兒一眼,目光冷冷地落在老太太身上,“我的人,
什么時候輪到顧家來教訓(xùn)了?”老太太臉色一變:“陸總,
這是我們顧家的家事……”“從現(xiàn)在起,不是了?!标懼艽驒M將我抱起,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轉(zhuǎn)身,留給一室震驚的人一個冷硬的背影,
“告訴顧言琛,他的妻子,我?guī)ё吡??!蔽铱吭谒麍?jiān)實(shí)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意識在劇痛和安心的交織中,徹底沉入黑暗。醒來時,我躺在私人醫(yī)院的頂級病房里。
顧言琛就坐在床邊,眼下帶著青黑,神情憔悴。見我醒來,他立刻握住我的手,
聲音沙?。骸扒鍤g,對不起,我一落地就趕回來了。奶奶太過分了,
我……”手機(jī)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是宋婉兒。顧言琛的表情掙扎了一瞬,但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宋婉兒柔弱的哭泣聲:“言琛,我好怕……小寶發(fā)高燒了,
你快回來好不好……”他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為難和歉疚:“清歡,
婉兒她一個人……我得過去看看。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我看著他毫不猶豫起身的背影,心中最后一絲名為“期待”的東西,終于徹底碎裂。
“顧言琛?!蔽医凶∷?。他回頭。我從枕頭下摸出那個他送我的,我珍藏了多年的白金掛墜,
當(dāng)著他的面,用盡全身力氣,將它扔進(jìn)了角落的垃圾桶?!皾L?!蔽业穆曇艉茌p,
卻像一把刀,徹底劃開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第三章 決裂遠(yuǎn)行我和顧言琛的“婚變”到底還是被捅了出去。
一張他和宋婉兒帶著孩子在游樂園的“全家?!保豁斏狭藷崴杨^條。照片里,他笑得溫柔,
是我在三年婚姻里從未見過的樣子。顧家成了全城的笑柄。顧言琛焦頭爛額地來找我,
希望我能出面澄清,說那只是朋友間的普通出游。“可以。”我坐在病床上,平靜地看著他,
“給我五千萬現(xiàn)金,另外,以你的名義發(fā)布一則聲明,就說我們性格不合,早已分居,
是我主動提出的離婚。”我要錢,也要名聲。我沈清歡,絕不是被拋棄的那個。
他震驚地看著我,仿佛不認(rèn)識我一般:“清歡,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斤斤計(jì)較?
”我替他說完,笑了笑,“大概是從被你心上人的兒子砸碎我爺爺遺物,
你卻只心疼他有沒有被嚇到的時候開始;又或者,是當(dāng)著你的面,被你奶奶用家法打得半死,
你卻轉(zhuǎn)身去照顧另一個女人的時候開始。”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
扎進(jìn)他故作鎮(zhèn)定的偽裝里。他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錢很快到賬,聲明也發(fā)了出去。
我成了眾人眼中“清醒獨(dú)立、及時止損”的典范。拿到錢的第二天,我辦了出院,
買了飛往瑞士的機(jī)票。我想去一個沒人認(rèn)識我的地方,喘口氣。飛機(jī)落地,
蘇黎世的冷空氣讓我混沌的頭腦清醒了幾分。我沒有目的地,沿著蘇黎世湖漫無目的地走。
湖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是陸知衍。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灰色風(fēng)衣,
側(cè)臉線條冷硬,正安靜地看著湖面,周身的氣場疏離而強(qiáng)大,與這悠閑的景致格格不入。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轉(zhuǎn)過頭來。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最終,我還是先開了口,
語氣生硬:“陸總真是清閑,日理萬機(jī)還能有空來瑞士喂鴿子?!彼酒鹕?,
一步步向我走來,強(qiáng)大的壓迫感讓我下意識地后退?!皝砜茨?。”他的聲音低沉而直接。
“看我?看我什么?看我被丈夫背叛,被婆家欺辱,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狼狽出逃嗎?
”我的情緒瞬間失控,積壓多日的委屈和憤怒在此刻盡數(shù)爆發(fā),“陸知衍,你憑什么!
六年前你一聲不吭地消失,現(xiàn)在又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你以為你是誰!
”他被我的話刺得瞳孔一縮,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腕,卻被我狠狠甩開。“別碰我!
”我紅著眼嘶吼。“沈清歡!”他也動了怒,一把將我拽進(jìn)懷里,雙臂像鐵鉗一樣禁錮著我,
力氣大得仿佛要將我揉進(jìn)骨血里,“你以為我想走?如果不是為了……”他的話說到一半,
卻又戛然而止,眼中翻涌著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掙扎?!盀榱耸裁??”我追問。
他卻只是死死地盯著我,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為了讓你這種沒良心的小東西,
能好好地活到今天?!彼脑捪褚粋€謎,敲得我心頭發(fā)懵。我們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過往的心結(jié)和如今的怨懟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我們緊緊纏繞。我不知道,
這張網(wǎng)的背后,是長達(dá)六年的深情守護(hù),和一場早已注定的宿命羈絆。
第四章 新生伊始瑞士的爭吵不歡而散,我提前結(jié)束了行程?;氐絿鴥?nèi),顧言琛的母親,
那位一向眼高于頂?shù)念櫡蛉?,竟主動約我見面。
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決斷:“清歡,是我沒管教好兒子。這婚,我同意你們離。
”看來,顧言琛和宋婉兒的丑聞,已經(jīng)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我沒有多言,
只提出了我的條件:除了那五千萬,顧家主宅附近那套我母親留下的獨(dú)棟別墅,
必須立刻過戶到我名下。顧夫人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搬離了那個讓我窒息的婚房。
搬家那天,顧言呈沒有出現(xiàn)。后來我才從新聞上得知,他為了保護(hù)被記者圍堵的宋婉兒,
動手打了人,被帶進(jìn)了警局。我去看他。隔著一層冰冷的玻璃,他憔悴又狼狽。
“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嗎?”他開口,語氣充滿了敵意?!拔襾砟没匚业臇|西。
”我說的是別墅的鑰匙。他冷笑一聲,眼里滿是血絲:“沈清歡,你真的一點(diǎn)情面都不留。
你知不知道,婉兒她有多善良,她為了我受了多少委“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我說的是別墅的鑰匙。他冷笑一聲,眼里滿是血絲:“沈清歡,你真的一點(diǎn)情面都不留。
你知不知道,婉兒她有多善良,她為了我受了多少委屈。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hù)她!
你這種冷心冷肺的女人,根本不會懂!”那一刻,我心中對他殘存的最后一絲夫妻情意,
徹底煙消云散。我平靜地拿到了別墅鑰匙,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搬進(jìn)新家的過程異常順利,仿佛一切都早已安排妥當(dāng)。我知道,這背后有陸知衍的影子。
他沒有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卻用他自己的方式,為我掃清了所有障礙。新家,新生活。
我開始重新規(guī)劃我的人生。我大學(xué)主修的是古典珠寶設(shè)計(jì)與修復(fù),
這項(xiàng)被婚姻耽擱了三年的技藝,是時候重拾起來了。然而,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
就被一場顧家的家族聚會打破。是顧老太太的八十大壽,我本不想去,
但顧夫人親自打電話來,說我若是不出席,外界會揣測顧家苛待我,影響公司股價。我冷笑,
終究還是為了利益。壽宴上,我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diǎn)。那些平日里對我阿諛奉承的親戚,
此刻都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嘴臉?!皢?,這不是清歡嗎?都快離婚了,還來參加奶奶的壽宴,
真是‘識大體’啊?!币粋€堂嫂陰陽怪氣地開口?!翱刹皇锹?,聽說拿了五千萬分手費(fèi)呢,
換我我也來?!鳖櫪咸谥魑簧?,冷眼看著我被眾人奚落,嘴角噙著一抹快意的冷笑。
就在我準(zhǔn)備開口反擊時,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陸知衍一身黑色西裝,
在一眾保鏢的簇?fù)硐拢吡诉M(jìn)來。他強(qiáng)大的氣場瞬間壓過了全場的嘈雜。他徑直走到我身邊,
無視所有人驚愕的目光,將一件披肩披在我肩上,聲音低沉而溫柔:“穿這么少,
也不怕著涼?!比缓螅鹧?,
目光如利刃般掃向剛才那個多嘴的堂嫂:“我陸知衍的女人,
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議論了?”堂嫂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陸知衍不再理會她,彎腰將我打橫抱起,在整個顧家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往外走。
經(jīng)過顧老太太身邊時,他腳步一頓,側(cè)頭,語氣森寒:“老夫人,年紀(jì)大了,就該多積點(diǎn)德。
否則,我怕您這八十大壽,會是您最后一個能安穩(wěn)過的生日?!闭f完,他抱著我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