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出院的那天，天氣很好。
陽光透過醫(yī)院的玻璃窗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個小天使。
"爸爸，我們回家了？"他拉著我的手問。
"嗯，我們回家。"
林雪也來了，想要抱小宇。
但小宇卻躲到了我身后。
"媽媽，我想跟著爸爸。"
林雪的眼中滿是痛苦。
"小宇，媽媽知道錯了，你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小宇搖搖頭。
"媽媽，你有明軒叔叔陪著你，我想跟著爸爸。"
"可是明軒叔叔推了你..."
"所以我更不想見到他了。"小宇的話很堅決，"媽媽，如果你和明軒叔叔分開，我就跟著你。如果你不分開，我就跟著爸爸。"
八歲的孩子，已經學會了用條件來保護自己。
林雪看向我，眼中滿是求助。
但我沒有理她。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要承擔后果。
"小宇，媽媽需要時間考慮。"
"那我先跟著爸爸。"
就這樣，我?guī)е∮罨氐搅烁改讣摇?/p>
當天下午，我和林雪去了民政局。
辦離婚手續(xù)的過程很簡單，簽字、蓋章、拍照，十分鐘就結束了。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林雪突然拉住我。
"江楓，我們真的要這樣結束嗎？"
"不然呢？"我看著她，"林雪，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
"可是我們還有小宇..."
"小宇會跟著我。"
"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我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法院的傳票，我已經起訴爭取小宇的撫養(yǎng)權了。"
林雪接過傳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真的要這樣做？"
"為了小宇，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小宇不是你親生的..."
"我說過，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兒子。"
林雪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
"江楓，如果我和明軒分手，你能不能..."
"不能。"我打斷她，"林雪，有些錯誤是沒有機會彌補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林雪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
接下來的一個月，撫養(yǎng)權官司正式開始。
張律師為我準備了充分的證據：
林雪出軌的照片和錄音。
她挪用公司資金的證據。
她生活混亂、經常出入娛樂場所的證明。
最重要的是，小宇車禍的真相。
雖然趙明軒沒有承認故意推小宇，但證據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而林雪這邊，幾乎沒有任何優(yōu)勢。
她唯一的論點是"母子天性"，但這在法律面前顯得很蒼白。
法庭上，小宇作為關鍵證人出庭。
法官問他："小朋友，你愿意跟著誰生活？"
小宇很認真地說："我愿意跟著爸爸。"
"為什么？"
"因為爸爸愛我，會保護我。"小宇看了林雪一眼，"媽媽也愛我，但是媽媽的朋友想害我。"
法官點點頭，做了筆記。
最終，法院判決小宇的撫養(yǎng)權歸我。
林雪當場崩潰，哭得撕心裂肺。
但我沒有同情她。
有些痛苦，是她自己造成的。
拿到判決書的那天晚上，我抱著小宇坐在陽臺上看星星。
"爸爸，我以后就是你的兒子了嗎？"
"你一直都是我的兒子。"
"那媽媽呢？"
"媽媽還是你的媽媽，只是你跟著爸爸生活。"
小宇點點頭，然后突然問：
"爸爸，我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的心一緊。
"小宇，這個重要嗎？"
"不重要。"小宇摟著我的脖子，"不管怎么樣，我都只要爸爸。"
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個孩子，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江楓嗎？我是小宇的親生父親。"
我愣住了。
"你是誰？"
"我叫王強，九年前和林雪交往過。我聽說你們離婚了，小宇的撫養(yǎng)權也判給了你。"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想干什么？"
"我想見見我的兒子。"
"不可能！"
"江楓，我是小宇的親生父親，我有權利見他。"
"你有個屁的權利！"我壓低聲音，"九年來你在哪里？現在小宇需要你了嗎？"
"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現在我想彌補..."
"彌補？"我冷笑，"王強是吧？我告訴你，小宇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這個所謂的生父。"
"江楓，我可以起訴爭取撫養(yǎng)權。"
"你試試看。"我的聲音很冷，"王強，小宇現在八歲了，他有自己的選擇權。你覺得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能和朝夕相處八年的父親相比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只想見見他..."
"想都別想。"
我掛斷了電話。
小宇看著我："爸爸，誰的電話？"
"騙子。"我摸摸他的頭，"小宇，如果有人說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相信嗎？"
小宇想了想："不相信。我的父親就是你。"
"為什么這么確定？"
"因為父親不是生出來的，是用愛養(yǎng)出來的。"
這句話，讓我徹底安心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強又打了幾次電話，但我都沒有理他。
后來，他甚至找到了我父母家。
"你就是江楓？"一個看起來很邋遢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你是王強？"
"對，我就是小宇的親生父親。"
"滾。"我準備關門。
王強用手擋住門："江楓，我們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
"我可以放棄小宇的撫養(yǎng)權，但我要錢。"
我停下了動作。
"什么意思？"
"五十萬。給我五十萬，我永遠不會出現在小宇面前。"
我看著這個男人，心中滿是厭惡。
連自己的兒子都要賣錢，這樣的人也配當父親？
"五十萬？你覺得你配嗎？"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王強得意地笑了，"江楓，我勸你識相一點。如果我去法院起訴，你覺得法官會把孩子判給誰？"
"判給我。"
"你確定？"王強冷笑，"我是小宇的親生父親，血濃于水。而你，只是個被戴綠帽子的冤大頭。"
我握緊了拳頭。
"王強，你最好別惹我。"
"惹你又怎么樣？"王強很囂張，"江楓，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要么給錢，要么我就去法院起訴。"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站在門口，心情非常復雜。
如果王強真的去法院起訴，我確實可能敗訴。
雖然我和小宇有八年的感情基礎，但血緣關系在法律上的分量很重。
更何況，王強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經濟能力。
如果他真的想要回小宇，法院很可能會支持他。
但五十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我絕不能向這種人妥協(xié)。
當天晚上，我把情況告訴了張律師。
"楓子，說實話，如果他真的起訴，你的勝算不大。"
"有多少勝算？"
"百分之三十。"
我的心沉了下去。
"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一個辦法，但是..."張律師猶豫了一下，"可能涉及違法。"
"什么辦法？"
"收集他的黑材料。如果能證明他不適合撫養(yǎng)孩子，法院就不會把孩子判給他。"
我想了想，點點頭。
"好，我明白了。"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直接去找了私家偵探。
"幫我查一個人，王強，所有的黑材料都要。"
"沒問題，江先生。需要多長時間？"
"越快越好。"
"好的，三天內給您結果。"
三天后，私家偵探給了我一份詳細的報告。
看完報告，我笑了。
王強，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