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雅從昏迷中醒來時,腦袋像被重錘敲過一樣疼痛。醫(yī)院的白熾燈刺得她眼睛發(fā)酸,
她緩緩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VIP病房里。房間里擺滿了各色鮮花,
床頭柜上放著幾張照片,都是她和不同男人的合影。"你醒了。
"一個溫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陳靜雅轉頭看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五官清秀,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你是..."陳靜雅張嘴想說話,
卻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得厲害。"我是江煜,你的主治醫(yī)生。"男人走到床邊,溫和地看著她,
"靜雅,你還記得我嗎?"陳靜雅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江煜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隨即恢復平靜:"車禍導致的暫時性失憶,這很正常。醫(yī)學上叫做逆行性健忘癥,不用擔心,
記憶會慢慢恢復的。""車禍?"陳靜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我出車禍了?
""三天前,你在回家路上遭遇車禍。"江煜在病歷上寫著什么,"幸好傷勢不重,
主要是腦震蕩。
"陳靜雅看向床頭柜上的照片:"那些照片里的人...""都是關心你的人。
"江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其中有兩個人特別著急,這幾天一直在醫(yī)院守著你。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匆匆走進來,看到陳靜雅醒了,
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激動的神色。"靜雅!你終于醒了!"男人快步走到床邊,想要握住她的手,
卻被陳靜雅本能地縮了回去。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很快強裝鎮(zhèn)定:"我是韓墨,
你的...你不記得我了嗎?"陳靜雅仔細端詳著眼前的男人。韓墨長得很帥,輪廓深刻,
眼神深邃,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成熟男性的魅力。"對不起,
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陳靜雅歉意地搖搖頭。韓墨的拳頭緊握了一下,
隨即放松:"沒關系,我會幫你慢慢找回記憶的。"江煜在一旁觀察著兩人的互動,
眼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韓先生,病人剛醒來,需要休息。""我知道。
"韓墨看了江煜一眼,"但我是她男友,有權利陪在她身邊。""男友?"陳靜雅愣了一下。
韓墨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給她看相冊里的照片:"這是我們的合影,你看。
"照片里的陳靜雅笑得很甜,緊緊挽著韓墨的胳膊。看起來確實很親密。
"我們...交往很久了嗎?"陳靜雅問道。"三年。"韓墨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們本來計劃下個月就結婚的。"陳靜雅看著照片里那個笑容燦爛的自己,
心里卻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的生活。這時,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高檔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大束粉色玫瑰。"靜雅,我來看你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關切。韓墨轉過身,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宋勵,你來干什么?
"宋勵看了韓墨一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來看我女朋友,有什么問題嗎?""女朋友?
"陳靜雅更加困惑了,"我的男朋友不是他嗎?"她指了指韓墨。
宋勵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靜雅,你忘了嗎?你已經和他分手一個月了。
現(xiàn)在你的男朋友是我。"韓墨猛地站起身:"胡說八道!靜雅什么時候和我分手了?
""就在你們吵架的那天晚上。"宋勵不緊不慢地說,"她說受夠了你的控制欲和猜疑,
所以選擇了我。""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韓墨怒道。
陳靜雅看著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頭疼得更厲害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你們這樣只會讓我更混亂。"江煜適時地開口:"兩位先生,
病人需要安靜休養(yǎng)。如果要探視,請一個一個來。"宋勵溫和地對陳靜雅說:"靜雅,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他深深地看了韓墨一眼,轉身離開了。
韓墨在病房里來回踱步,顯得很煩躁:"靜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沒有分手,
宋勵那個人心機很深,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記得..."陳靜雅無力地說。"那我就讓你重新愛上我。
"韓墨走到床邊,深情地看著她,"不管用多久,我都會等你。
"陳靜雅看著韓墨認真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是感動,還是別的什么?
江煜在一旁默默地記錄著病歷,偶爾抬頭看向陳靜雅,眼中帶著一種特別的關注。夜晚降臨,
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來。陳靜雅獨自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空,努力回想著自己的過去。
可是不管怎么想,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她拿起床頭柜上的照片仔細觀察。
照片里的自己看起來很快樂,但現(xiàn)在的她卻感受不到絲毫快樂。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像她的身體里住著一個陌生的靈魂。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陳靜雅以為是護士,
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是江煜。"睡不著嗎?"江煜走進來,關上了門。"嗯,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陳靜雅苦笑,"醫(yī)生,我的記憶真的能恢復嗎?"江煜走到窗邊,
背對著她:"大部分情況下是可以的。但也有一些患者,會選擇性地遺忘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選擇性遺忘?""人的大腦有自我保護機制。當某些記憶過于痛苦時,
大腦會自動封閉這部分記憶,以保護主人不受傷害。"陳靜雅若有所思:"你是說,
我可能是故意忘記某些事情的?"江煜轉過身,眼神變得深邃:"也許吧。靜雅,
如果你真的想找回記憶,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復雜。
""什么真相?"江煜走到床邊,聲音變得很輕:"關于你,關于韓墨,
關于宋勵...還有關于我的真相。"陳靜雅心跳加速:"你什么意思?"江煜伸出手,
輕撫著她的臉頰:"靜雅,其實我們之間...也有過一段特殊的關系。
"第二章陳靜雅猛地推開江煜的手:"你在說什么?"江煜沒有退縮,
反而坐在了床邊:"三個月前,你因為抑郁癥來找我治療。那時候的你很痛苦,
說總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監(jiān)視你,讓你喘不過氣。""抑郁癥?"陳靜雅震驚地瞪大眼睛,
"我有抑郁癥?""是的。而且很嚴重。"江煜的語氣很溫柔,"你告訴我,
韓墨的控制欲讓你窒息。他監(jiān)控你的手機,跟蹤你的行蹤,甚至在你的包里放定位器。
"陳靜雅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包,江煜注意到她的動作:"你可以檢查一下。
"陳靜雅打開手包,翻找了一會兒,果然在夾層里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定位器。
她震驚地看著手中的裝置,感覺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這...這是真的?
""在治療過程中,我們越來越了解彼此。"江煜繼續(xù)說道,"你說我是唯一能理解你的人,
我們之間產生了超越醫(yī)患關系的感情。
"陳靜雅的腦袋嗡嗡作響:"所以...我同時和三個男人有關系?""不是同時。
時間線是這樣的:你先和韓墨交往,然后因為他的控制欲來找我治療,我們產生感情。
后來你遇到了宋勵,他對你展開追求。你在三個男人之間猶豫不決,感情越來越混亂。
"江煜站起身,在房間里緩緩踱步:"車禍發(fā)生的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
說要做出最終的選擇。但還沒等你說出答案,就發(fā)生了意外。
"陳靜雅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轉。這些信息太過復雜,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她喃喃自語。"因為你在尋找真正的自己。
"江煜走回床邊,"靜雅,你知道嗎?在催眠治療中,你經常提到一個名字。""什么名字?
""阿宇。"江煜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你說阿宇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他已經不在了。你一直在尋找能替代他的人。"陳靜雅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撕裂了。她緊緊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著。"靜雅!
"江煜立刻上前檢查她的情況,"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陳靜雅的眼中涌出淚水,
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哭泣:"阿宇...這個名字讓我很難受。
""那是因為他對你來說太重要了。"江煜握住她的手,"靜雅,
我可以幫你找回關于阿宇的記憶,但你要有心理準備。"第二天一早,韓墨就來到了醫(yī)院。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眼睛里布滿血絲。"靜雅,昨晚睡得好嗎?"韓墨在床邊坐下,
關切地問道。陳靜雅看著韓墨,想起江煜說的話,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韓墨,
我們能聊聊嗎?""當然。"韓墨握住她的手,"你想聊什么?""關于我們的關系。
"陳靜雅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真的在監(jiān)控我嗎?"韓墨的臉色瞬間變了:"誰告訴你的?
是江煜那個混蛋嗎?""所以是真的?"陳靜雅的心沉了下去。韓墨松開她的手,
煩躁地抓著頭發(fā):"靜雅,你要理解我。我太愛你了,害怕失去你。那些男人都對你有企圖,
我必須保護你。""保護還是控制?"陳靜雅的聲音變得冷淡。"我承認我做得有些過分,
但那都是因為愛你。"韓墨試圖重新握住她的手,但被她避開了,"靜雅,
你忘記了我們的美好時光。剛開始的時候,你說我是你的全世界。
"陳靜雅搖搖頭:"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只能從別人的話中了解過去。但我知道,
真正的愛不應該是監(jiān)控和控制。"韓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是江煜說的對不對?靜雅,
你不能相信他。他是個心理醫(yī)生,最擅長操控別人的思想。
""那你給我手包里放定位器的事怎么解釋?"陳靜雅拿出那個定位器,
"這也是江煜操控的結果嗎?"韓墨看到定位器,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我承認這是我做的。但靜雅,你要知道,外面有很多危險。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陳靜雅冷笑,"韓墨,這是我的人生,
不是你的玩偶。""你變了。"韓墨的眼神變得陰沉,"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這樣和我說話。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我。"陳靜雅平靜地說,"如果失憶能讓我認清真實的感受,
那也不全是壞事。"韓墨猛地站起身:"我不相信你會真心這樣想。一定是有人在影響你,
讓你對我產生偏見。"這時,宋勵推門進來了。他手里拿著一份早餐,看到韓墨陰沉的臉色,
挑了挑眉:"看起來氣氛不太好啊。""宋勵,你來得正好。"韓墨轉向他,
"我們之間的事情該做個了斷了。"宋勵放下早餐,優(yōu)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我正有此意。
"陳靜雅看著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感到頭疼不已:"你們能不能不要在病房里爭吵?""靜雅,今天我就要讓你看清楚,
誰才是真正愛你的人。"韓墨的聲音很冷,"宋勵,你敢不敢和我公平競爭?
"宋勵嗤笑一聲:"公平?你覺得監(jiān)控女朋友是公平競爭嗎?""至少我沒有用金錢收買她。
"韓墨反擊道。"金錢收買?"陳靜雅疑惑地看向宋勵。宋勵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正常:"韓墨這是在誣蔑我。""是嗎?"韓墨從衣兜里掏出手機,
"那這張銀行轉賬記錄怎么解釋?五十萬,轉賬給陳靜雅,備注:感謝費。
"陳靜雅震驚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轉賬記錄,這確實是她的銀行賬戶。"宋勵,
你給我錢干什么?"她問道。宋勵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深深地看了韓墨一眼:"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查到了。""所以是真的?
"陳靜雅感到一陣惡心,"你給我錢是為了什么?"宋勵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道:"靜雅,
實話告訴你吧。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第三章病房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陳靜雅感覺自己的世界再次崩塌。昨天還以為找到了真相,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更加復雜。
"什么目的?"她的聲音顫抖著。宋勵看了看韓墨,又看了看陳靜雅,
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最終,他長嘆一口氣:"我父親是宋氏集團的董事長,
但公司內部權力斗爭很激烈。我需要一個干凈的女朋友來改善我的公眾形象。
""所以我只是你的工具?"陳靜雅的眼中涌出憤怒的火焰。"一開始是的。"宋勵坦承道,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你。那五十萬是我給你的補償金,因為我不想再欺騙你了。
"韓墨冷笑:"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靜雅,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宋勵的真面目。
"陳靜雅看著兩個男人,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你們都給我出去。我想一個人待著。
""靜雅..."韓墨還想說什么。"出去!"陳靜雅大喊道,
"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最終都離開了病房。
陳靜雅獨自躺在床上,眼淚無聲地流下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
每個人都在利用她,欺騙她。這時,江煜敲門進來了。"聽說你趕走了韓墨和宋勵?
"江煜關心地問道。"是的。"陳靜雅擦干眼淚,"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所有人欺騙了。
"江煜坐在床邊:"包括我嗎?"陳靜雅看著他:"我不知道。你也在欺騙我嗎?
"江煜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道:"我確實沒有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陳靜雅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什么真相?""關于阿宇的事情。"江煜的聲音變得很輕,
"靜雅,你真的想知道嗎?可能會很痛苦。""告訴我。"陳靜雅閉上眼睛,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江煜深吸一口氣:"阿宇是你的初戀,
也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你們從高中開始交往,一直到大學畢業(yè)。
所有人都以為你們會結婚。""那后來呢?""大學畢業(yè)后,阿宇去了國外深造。
你們本來約定好,等他回來就結婚。但是..."江煜頓了頓,"他在國外出了車禍,
當場死亡。"陳靜雅猛地睜開眼睛,胸口的劇痛再次襲來:"什么時候的事?""兩年前。
"江煜握住她的手,"從那以后,你就變了。你開始瘋狂地尋找像阿宇的男人,
想要在他們身上找到阿宇的影子。""所以韓墨、宋勵,還有你...""都是阿宇的替身。
"江煜點點頭,"韓墨長得像阿宇,宋勵的性格像阿宇,而我...""你怎么了?
"江煜苦笑:"我是阿宇的同學,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在某種程度上,我最了解阿宇,
也最了解你對他的感情。"陳靜雅感到天旋地轉。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死去的人。
她所有的感情,所有的選擇,都是在追尋一個永遠無法回來的影子。"那么我呢?
"她喃喃自語,"真正的我是什么樣子的?""你想見見真正的你嗎?"江煜問道。
"什么意思?"江煜走到病房的保險柜前,輸入密碼打開了柜子。
他從里面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遞給陳靜雅。"這里有你的日記視頻。車禍前一周,
你開始錄制這些視頻,說是想留給未來的自己。"陳靜雅顫抖著接過平板電腦,
點開了第一個視頻。屏幕上出現(xiàn)了她自己的臉,但那個女人看起來憔悴不堪,眼神空洞無神。
"如果你在看這個視頻,說明我的記憶出了問題。"視頻里的陳靜雅開口說道,
"我要告訴你一些重要的事情。首先,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韓墨、宋勵,甚至江煜。
"現(xiàn)實中的陳靜雅震驚地看著屏幕。視頻繼續(xù):"韓墨確實在監(jiān)控你,但不是因為占有欲,
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宋勵接近你也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另一個目的。
至于江煜..."視頻里的陳靜雅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江煜根本不是什么心理醫(yī)生。
他的真實身份,你要自己去發(fā)現(xiàn)。"視頻結束了。陳靜雅震驚地看著黑掉的屏幕,
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中。"這...這是什么意思?"她看向江煜。
江煜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有緊張,有慌亂,還有一絲...解脫?"看來你已經開始懷疑了。
"江煜慢慢地說,"靜雅,你比我想象的更聰明。""你到底是誰?"陳靜雅緊緊盯著他。
江煜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我確實是醫(yī)生,但不是心理醫(yī)生。我是法醫(yī)。""法醫(yī)?
""專門負責車禍現(xiàn)場勘查的法醫(yī)。"江煜的眼神變得深邃,"靜雅,
你知道阿宇是怎么死的嗎?"陳靜雅搖搖頭。"不是意外車禍。"江煜的聲音變得很冷,
"是被人故意撞死的。而那個人..."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就在這個醫(yī)院里。
"陳靜雅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你的意思是...""阿宇的死,
和韓墨、宋勵都有關系。而你這次的車禍,也不是意外。"江煜站起身,"有人想要滅口。
""滅什么口?""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阿宇死亡的真相。"江煜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靜雅,你失憶之前在調查阿宇的死因。而且你已經找到了關鍵證據。
"陳靜雅感到自己的世界徹底顛倒了。原來她以為的愛情糾紛,背后竟然隱藏著謀殺和陰謀。
"那么你呢?"她問道,"你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江煜轉過身,
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我是阿宇委托給你的保護者。在他死前,他就預感到了危險,
托我照顧你。""但你說你們只是同學朋友...""我撒謊了。"江煜走回床邊,
"實際上,阿宇是我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陳靜雅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爆炸了。
太多的信息,太多的真相,她已經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那個視頻...""是你在我的幫助下錄制的。"江煜解釋道,
"當時你已經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你,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錄制了這些視頻作為備份。
"陳靜雅閉上眼睛,努力整理著腦海中的信息:"所以阿宇的死亡不是意外,
韓墨和宋勵都參與其中,而你是來保護我的。那么我發(fā)現(xiàn)的證據在哪里?
"江煜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項鏈:"就在你身上。"第四章陳靜雅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
那里確實掛著一條精致的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個小小的水晶球,看起來很普通。
"這個項鏈?"她疑惑地摸了摸。"不是項鏈本身,而是里面的東西。
"江煜從醫(yī)療器械柜里拿出一個小型螺絲刀,
"阿宇在死前把一個微型存儲器藏在了這個吊墜里。里面有一段錄音,
記錄了他被威脅的過程。"陳靜雅小心地摘下項鏈,遞給江煜。
江煜用螺絲刀輕輕撬開水晶球的底部,果然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存儲器。
"我們需要在安全的地方播放這個錄音。"江煜將存儲器收好,"這里不安全,
可能有人在監(jiān)控。""那我們去哪里?""我在醫(yī)院地下室有一個私人辦公室,
那里沒有監(jiān)控設備。"江煜幫她穿上外套,"但我們必須小心,韓墨和宋勵可能就在醫(yī)院里。
"兩人悄悄離開病房,乘坐貨物電梯來到地下室。江煜的辦公室很小,但設備齊全。
他將存儲器插入電腦,很快,阿宇的聲音就從音響里傳出來。"如果有人聽到這段錄音,
說明我已經死了。"阿宇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陳靜雅聽到的瞬間就淚流滿面。
這個聲音她雖然不記得,但聽到的瞬間就知道,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錄音繼續(xù):"靜雅,如果是你在聽,那么你要知道,我的死不是意外。有人要殺我,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秘密。"陳靜雅緊緊握住江煜的手,眼淚不停地流。
"韓墨和宋勵表面上是生意伙伴,實際上在進行非法的器官買賣。
他們利用我在醫(yī)院的實習身份,獲取病人的信息,然后選擇合適的目標下手。
"江煜和陳靜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我收集了他們的犯罪證據,
準備舉報。但他們發(fā)現(xiàn)了,開始威脅我。他們說如果我敢舉報,就要殺死靜雅。"聽到這里,
陳靜雅已經泣不成聲。"所以我選擇了妥協(xié),答應銷毀證據。但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
遲早會滅口。靜雅,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小心。他們會想辦法接近你,獲取你的信任,
然后......"錄音突然中斷了。辦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以..."陳靜雅顫抖著說,"韓墨和宋勵接近我,
都是為了確認阿宇有沒有把證據留給我?""應該是這樣。"江煜點點頭,
"他們可能以為阿宇把證據交給了你。""那實際情況呢?阿宇有沒有留下其他證據?
"江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有。但不在你這里。""在哪里?""在我這里。
"江煜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阿宇死前把所有證據都交給了我,
讓我在適當?shù)臅r候交給警方。"陳靜雅接過文件袋,
里面有照片、錄音、銀行記錄等各種證據,詳細記錄了韓墨和宋勵的犯罪過程。
"為什么你不直接報警?""因為他們的關系網很復雜,涉及醫(yī)院內部的多個科室,
甚至有警方內部的人參與。"江煜解釋道,"我需要找到一個可靠的舉報渠道。
""那為什么要讓我參與其中?"江煜苦笑:"實際上,我本來不想讓你卷入的。
但你自己開始調查阿宇的死因,而且調查得很深入。你甚至發(fā)現(xiàn)了我和阿宇的關系。
""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發(fā)現(xiàn)我們不是普通的同學關系,而是兄弟。
你還發(fā)現(xiàn)我在暗中調查韓墨和宋勵。"江煜站起身,在辦公室里踱步,"你主動找到我,
要求合作。"陳靜雅努力回想,
但依然什么都想不起來:"那我這次的車禍...""是韓墨安排的。他發(fā)現(xiàn)你在調查他,
決定除掉你。但他不知道真正的證據在我手里。""宋勵呢?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宋勵比韓墨更危險。"江煜的表情變得嚴肅,"韓墨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宋勵。他利用家族的醫(yī)療產業(yè)作為掩護,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器官買賣網絡。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宋勵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穿黑衣的男人。
"真是精彩的聊天內容。"宋勵拍著手,"不過聊天時間結束了。
"江煜立刻擋在陳靜雅面前:"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你以為這家醫(yī)院我不熟悉嗎?
"宋勵冷笑,"我父親是這家醫(yī)院最大的投資人,這里的每一個角落我都了如指掌。
""你想干什么?""當然是解決問題。"宋勵的眼神變得陰冷,"本來以為靜雅失憶了,
事情就結束了。沒想到你們還在繼續(xù)調查。"陳靜雅從江煜身后站出來:"宋勵,
你真的殺了阿宇?""不是我親自動手,但確實是我下的令。"宋勵毫不掩飾,
"那個多管閑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非要當正義使者,現(xiàn)在還能好好活著。""你這個畜生!
"陳靜雅憤怒地沖向宋勵,但被他身后的黑衣人攔住了。"靜雅,你要明白一個道理。
"宋勵整理著袖口,"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有發(fā)言權。阿宇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