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魏余思緒萬千。
兇手如果真的是為了股份重組的事而殺人的話,那爸媽那邊,說不定已經(jīng)被兇手盯上了。
有刑偵隊的保護,爸媽那邊,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爸媽買兇殺人。
畢竟公司股份重組,第二股東干掉第一股東這種事,電影和小說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
魏余并不是在懷疑父母,合理推斷一切可能,這是魏余上輩子當警察時帶來的習慣。
魏余輕輕搖頭。
以爸媽的為人,做不出這種事。
買兇殺人的,或許另有其人。
也或許不是買兇殺人。
仇殺、情殺、隨機作案……
這些都有可能。
死者身份為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也許是剛好碰巧而已。
魏余嘆了一口氣。
要是能看一眼刑偵隊的卷宗就好了。
可惜,這東西不是自己想看就能看的。
想著想著,魏余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家門口。
解鎖指紋,推開門,魏余卻是腳步一頓。
不對!
有人進來過!
自己被李瀟瀟帶走時,單手夾在門縫里的紙牌,位置發(fā)生了變化!
“爸!媽!我餓了!”魏余朝屋子里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yīng)。
“爸?媽?”魏余又喊了一聲。
屋子里一片寂靜。
魏余心中了然。
兇手這是動不了爸媽,打算來動自己了?
看來這個兇手,和公司股份重組確實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兇手只是來踩點,還是已經(jīng)藏在了屋子里?
魏余想了想,不動聲色地關(guān)上門。
兇手是一個能用飛牌殺人的危險分子,穩(wěn)妥起見,這個門還是不進為妙。
魏余放輕腳步,快速離開,順便報了個警。
這種情況,傻子才會冒險,進屋一探究竟。
有事情,找警察就對了!
魏余來到小區(qū)門衛(wèi)處,等待警察上門。
很快,一輛黑色吉普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的,竟然是廖忠和李瀟瀟,兩人還帶了三名警員。
魏余有些意外。
看來自己在刑偵隊那邊是掛上號了啊,不然的話,自己打報警電話,怎么也輪不到刑偵隊出警才是。
“魏余,什么情況?”廖忠連忙問道。
“廖隊長,我懷疑飛牌殺人案的兇手,現(xiàn)在就藏在我家里?!蔽河嗟吐曊f道。
廖忠表情一沉,“小劉,你去監(jiān)控室,把整個小區(qū)近三個小時的監(jiān)控錄像全部拷貝一份?!?/p>
“是!廖隊!”
“小郭,待會兒你留在樓外,負責警戒!”
“收到!廖隊!”
“其他人,跟我來!”
在魏余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很快來到魏余家門口。
廖忠朝李瀟瀟和剩下的那名警員打了幾個手勢。
李瀟瀟和那名警員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魏余也看懂了。
廖忠的意思是他先進去,李瀟瀟和那名警員,則以戰(zhàn)術(shù)搜索前進動作跟隨。
“那我開門了?!蔽河鄩旱吐曇舻?。
廖忠瞥了魏余一眼。
他總感覺,這小子能看懂他的手勢。
廖忠來不及多想,魏余的手已經(jīng)放在指紋鎖上。
打開門,廖忠第一個持槍沖了進去。
李瀟瀟和那名警員,同樣持槍緊隨其后。
魏余站在門口等待,沒有進去添亂。
五分鐘后,廖忠一邊收槍,一邊走了出來。
“沒人嗎?”魏余問。
“跑了!”廖忠說。
魏余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狡猾的罪犯,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謹慎。
自己第一次開門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驚動了兇手。
兇手不再逗留,走得很果斷。
能犯下飛牌殺人案,還能讓刑偵隊束手無策的家伙,有這樣的能力,不奇怪。
“魏余,你好像并不覺得意外?”廖忠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魏余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哪有等著貓來抓的老鼠呢?”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廖隊長?”
廖忠深深地看了魏余一眼,不置可否。
這次行動也不是沒有收獲。
通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至少能確認兇手的身形。
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說不定對比確認后,就能找到兇手。
“抱歉魏余,這是我的疏忽,我早該想到的,兇手會盯上你?!绷沃矣行┌脨?。
這樣的錯誤,他本不該犯。
幸好魏余沒事,不然的話,他得愧疚一輩子!
“廖隊,讓我留下來保護魏余吧。”李瀟瀟突然開口。
廖忠想了想,“可以?!?/p>
以李瀟瀟的樣貌和身材,去宣傳科就是一個香餑餑。
不過李瀟瀟可不是一個花瓶。
她在警校的時候,各項考核成績均名列前茅。
不然的話,廖忠也不會把她招進刑偵隊。
而且李瀟瀟對刑偵也很熱愛,熱愛到家里不讓干,就要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的那種程度。
有李瀟瀟保護魏余,廖忠很放心。
“魏余,讓李瀟瀟保護你,你有沒有問題?”廖忠象征性地詢問魏余的意見。
“我沒問題,辛苦李警官了。”魏余沒有拒絕。
警花主動提出要保護自己,這感覺還不錯!
而且,自己也確實需要保護。
就這樣,警花李瀟瀟,成了魏余的隨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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