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不能抽空回來一趟？就明天？爸給你做好吃的，也看看奶奶照片，

讓她安心……"林軒沉默幾秒，為難但答應(yīng)了："行吧爸，明天下午沒課，回去一趟。

""好，好兒子。"聲音帶著"欣慰"哽咽，"爸等你。"掛了電話，

臉上"溫情"瞬間消失，只剩冰冷決絕。第二天下午，林軒回來了。比林浩安靜疏離，

玩著手機，敷衍回答著問題。林國強做了一桌菜。吃飯間隙，狀似無意起身："哎，小軒，

頭上有紙屑，爸幫你拿掉。"動作自然，帶著父愛。林軒"嗯"了一聲，頭都沒抬，

刷著短視頻。林國強手指快速拂過發(fā)梢，精準揪下幾根帶毛囊的頭發(fā)，攥緊。過程不到一秒。

吃完飯，林軒幫忙收拾碗筷，就說學(xué)校有事要走。林國強沒挽留，拿出早準備好的信封，

里面兩千塊。"在學(xué)校別虧待自己。"林軒接過錢，露出真實笑意："謝謝爸。走了。

"門輕輕關(guān)上。比林浩禮貌，但同樣迫不及待。林國強站在原地，聽腳步聲遠去。攤開手心，

看著那幾根柔軟的頭發(fā)。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聯(lián)系鑒定中心："再加急一份，

最快速度。"接下來二十四小時，比等林浩結(jié)果更難熬。

是混合絕望憤怒和一絲微弱可悲期盼的酷刑。他甚至希望林軒是親生的。

至少……留下點念想。但他心里清楚，希望渺茫。張婷的威脅，恰恰證明她心里有鬼！

時間流逝。第二天下午，同樣時間。手機準時響起。冰冷女聲。"林先生，

您第二次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林國強握手機靠墻，支撐發(fā)軟身體。閉眼，嘶啞："說。

""經(jīng)鑒定，排除林國強與林軒的生物學(xué)父子關(guān)系。"……電話里還在說，但他聽不見了。

世界寂靜。他沿墻滑坐地上。手機掉落。這一次，沒有歇斯底里，沒有痛哭。

只有深不見底的冰冷虛無。原來……真的一個都不是。二十多年婚姻，兩個兒子。全是假的。

全是替別人做嫁衣。野種。兩個都是野種！大兒子是村支書的。

小兒子……是那個表面憨厚、每次聚會拍他肩膀說"國強不容易"的堂哥李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