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強看著謝明月周身凜冽的氣息,哪里敢說半個不字?
隨行的霍見微,全程聽著謝明月和蘇大強的對話,氣的臉色鐵青;
再加上先前在大院時,謝明月直接吼她全名,著實叫霍見微心底不服氣;
當場氣呼呼雙臂環(huán)胸,下巴高高抬起,“謝明月,你想搞什么東西?”
“你什么時候,也能代表霍家了?”
聽到這句相當不友善的話,謝明月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去;
那眼神,清冷又犀利,如鋒芒乍現(xiàn)的利刃,直抵靈魂深處:“霍同志,我知道你瞧不上我;”
“我不求別的;”
“要是我今天叫白婉儀顏面掃地;”
“你?!敝x明月故意頓了頓,“就得承認我是霍司湛妻子的身份;”
先前在大院門口,霍見微也是真的被氣瘋了,才會失去理智動手;
她自然是有法子報復白婉儀和孟尋洲的;
只是聽著謝明月夸大其詞的話,她不由得眉頭一挑,來了興致:“就憑你?”
“呵!”
“謝明月,你當臨城軍區(qū)是哪里?”
“你當白婉儀和孟尋洲都是沒腦子的?能叫你輕易得逞?”
“就你這點伎倆,也就欺負我弟弟還行;”
謝明月也不跟她廢話,“霍同志是不敢?怕我贏?”
一個激將法,霍見微瞬間嗤笑,“還怕了你不成?”
“你要是做不到當如何?”
謝明月的嘴角下壓,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任你處置;絕無怨言;”
一直在空間里看戲的老太太,見謝明月主動跳出來迎戰(zhàn),滿是褶皺的臉上忍不住揚起笑臉來;
不愧她耳提面命好些天;
有血性;
沒給她丟臉;
不過丫頭的第一站,她好歹也得搭把手;
瞬間老太太沖著謝明月喊道:“去婚禮之前,來空間一趟;”
*
中午十二點;
軍區(qū)食堂里,熱鬧非凡;
身著軍裝的孟尋洲和身穿一身紅裙的白婉儀,正端著酒杯游走在各桌,臉上的喜氣藏都藏不??;
突然食堂門口傳來嘹亮的喊聲,“白婉儀、孟尋洲同志?!?/p>
“你們讓我給霍家送的禮,被退回來了;”
“怎么處理?”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出現(xiàn)在門口;
只見手中拿著草帽、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渾濁的眸子落在孟尋洲和白婉儀的身上:“怎么處理???我不能白忙活;”
“不是我沒送,是人家不要,你尾款得給我結;”
任誰看了,都以為門口的人是認識白婉儀和孟尋洲的;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二人,聽著蘇大強的話,臉色頓時白了白;
他們送出去的禮,可只有霍家那邊;
難道霍家那邊還敢送回來?
今天來現(xiàn)場的,可都是軍區(qū)領導和兄弟們;
要是叫他們知曉了真相,可不好收場;
當場孟尋洲連忙朝著蘇大強走了過來,伸出胳膊就想攬住蘇大強借一步說話;
可得了謝明月安排的蘇大強搶先一步閃開,防備的上下打量他一眼,雙手擋在身前,“孟同志,有話好好講,你別動手;”
“我可不是你的個,我一做小本生意的,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不容易的;”
“你還想用強不成?”
原本人群中有聽到孟尋洲夫妻給霍家送禮,好奇心頓時被吊了起來;
再一看來人十分警惕的模樣,難道說?有什么隱情不成?
怎么就怕成這樣?
以及,軍中可不少和霍司湛關系好的,都知道他有一個京都的未婚妻;
聽說孟尋洲的妻子也是京都人?
難道二者有什么關系?
幾步遠的白婉儀一見蘇大強行為異常,連忙快步走過去軟聲道:“同志,今天是我和孟尋洲同志的婚禮;”
“你看你來都來了,一起坐下喝杯喜酒;”
說著白婉儀就招呼人過來招待;
哪知蘇大強見白婉儀沖過來,立刻后退好幾步警惕的朝著她擺手,“不,不用;”
“瞧著你們倆長得不賴,心怎么這么黑呢?還想賴賬不成;”
“我可是把東西都給你們還回來了;”
“是霍家不收,不是我沒送,你搞搞清楚;”
說完蘇大強側身避開,暴露出停放在食堂不遠處的棺材;
頓時,看到棺材的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孟尋洲夫妻送給霍家的禮,是棺材?
他們什么仇什么怨?
這不是咒霍司湛死么?
尤其周振武等一眾領導,當場臉色鐵青,周振武更是猛的一拍桌子,怒吼一聲,“孟尋洲,你他娘干的這叫人事?”
“你們私下里怎么爭斗,我不管;”
“但此時此刻,霍司湛已經(jīng)癱瘓?zhí)稍诖采?;?/p>
“你他娘的怎么能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剎那間,現(xiàn)場除了和孟尋洲關系好的幾個,其他人看向孟尋洲夫妻的眼神里,唾棄、謾罵、瞧不起、鄙夷;
幾分鐘前還是得意洋洋新郎官的孟尋洲,此刻徹底慌了神;
抬腳沖著周團長的方向跑去解釋:“團長,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落井下石;”
“我不是那……”
“抱歉,打擾一下,我找孟尋洲同志和白婉儀同志,請問他們在嗎?”
突然,食堂門口傳來婉轉動聽的聲音;
眾人一回頭,就見美人身穿鵝黃色布拉吉,腰帶束著盈盈一握的腰肢;
腳穿五公分黑色小皮鞋、一頭黑亮的秀發(fā)好似瀑布一般躺在肩上肆意徜徉;
清澈的眸子里水光閃爍,像是清晨桃花瓣上墜著的露珠,晶瑩又剔透,漂亮的驚人;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是碾壓全場,極具巔峰的美麗;
謝明月的話剛落下,現(xiàn)場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饒是先前還得意洋洋的白婉儀,在看到孟尋洲盯著謝明月看時,心底的醋缸徹底打翻;
只見她一步擋在孟尋洲視線前,占有欲十足的看向謝明月:“同志,我就是白婉儀,你找我什么事?”
聞言,謝明月?lián)P了揚好看的眉梢,“我是謝明月,霍司湛合法妻子;”
“你們的婚禮,我男人身體不適,不便到場;”
“但我這個人很注重禮節(jié)的;”
“這不,親自過來給你們回禮了;”
說著謝明月側身,對著身后的一行人招了招手;
緊跟著,一行手捧著大捧黃色、白色的菊花,徑直擺放白婉儀的周圍,遠遠看去,白婉儀此刻就好似死人的遺照一般,被菊花簇擁著!
偏偏謝明月半點不想輕饒了此刻臉色難看到極點的白婉儀,看似輕飄飄實則攻擊力相當強悍,“眼色是單調了,不過也是竭盡我所能了;”
“等你下次再大婚,我一定多送幾種顏色;”
“定不會叫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