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均非完美人設,全文都比較貼合現(xiàn)實,日常輕松。
*當三分鐘熱度遇上撒手沒,根本不敢涼,涼一秒男朋友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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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江燃剛推開門,一道聲音直劈腦門地砸了過來。
緊接著他便看到床邊站著一個渾身上下只穿了條褲衩的男人。
似乎這最后的底線也是剛剛才套上的。
畢竟這人身體都沒站直……
可能是在自己房間看見不認識裸男的沖擊力太大,江燃下意識服從了指令,往后一步帶上了房門,嘴里還嘀咕了一句“對不起”。
兩秒后。
不對?。?/p>
江燃猛然抬眼。
這是他家,他剛進的是自己臥室。
江燃心下一驚,他不會走錯,這棟樓里只有他家入戶門換了指紋鎖。
進賊了!
賊不僅變態(tài)還很大膽。
江燃拽著門把手,半邊身子抵在墻上,掏出手機。
門被人從內拉了下,由于江燃在外面拽著,“咣”的一聲又彈了回去。
江燃快速解鎖手機。
希望這賊面對警察也能這么有勇氣。
就在他準備報警的同時,里面的人奮然發(fā)力,房門被強行拉開。
門鎖旁的鐵片在兩股沖撞的力度下崩開,掉在地上叮呤咣啷地響。
兩人對視。
“看?!?/p>
眼前驟然多了一個亮著屏的手機,上面顯示……
房屋租賃合同?
江燃心里暗道不妙,但還是穩(wěn)住心神往下看。
承租方(以下稱乙方):謝泛。
什么情況?
江燃瞳孔地震,湊近又從頭閱讀了一遍。
囂張氣焰逐漸消散。
他家沒了。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爸租了出去。
“看清楚了?”謝泛陰沉著臉,“識字嗎?用不用我給你朗讀?”
“不,不用。”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這房子已經(jīng)不是他家了。
那……
他現(xiàn)在是不是屬于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謝泛收回手機,臉色稍霽:“門鎖,記得賠?!?/p>
“哦,好?!苯稼s忙應下。
早知道不回來了,好尷尬,這應該是考試周還浪費時間回家的報應。
門框上面的木頭都被掰劈一塊,江燃用手按了按,自己是沒辦法修了。
“我打維修電話,”江燃打開通訊錄,“一會兒就能到?!?/p>
謝泛掃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房間,蹲下身不知道在床頭柜找什么。
這是想找個武器出來嗎?
江燃邊打電話邊往玄關處蹭,保證一有危險就能奪門而出。
他和修門的大爺簡單描述了現(xiàn)場慘狀,即將掛斷時,謝泛站了起來,手里似乎夾著張紙。
“給你,”謝泛從臥室出來,揚手甩了過來,“全家福,是你壓的吧,在桌墊底下?!?/p>
江燃低頭定睛一看,還真是。
照片上的他還是個小豆丁,是當初不愿意去寄宿制小學,吵著鬧著才拍的。
他低聲道了謝,默默接過照片。
“你應該慶幸我看過這張照片,也慶幸你是等比例放大,”謝泛靠在門邊,“否則就你一聲不吭站門口守靈似的行為,我早送你進去做筆錄了?!?/p>
江燃:“……”
沒見過這么咒自己的。
“你不知道這房子出租了?”謝泛皺眉看他,“來之前招呼都不打?還是說你本來就是以為沒人在準備進來拿點什么走?”
“抱歉,我家里人忘通知我了,”江燃看了眼入戶門,猶豫著問,“你怎么沒刪我指紋?”
謝泛沉默了。
半晌。
“怎么刪?”他問。
江燃愣了下,轉身打開廚房上面的儲物柜。
空了。
“說明書本來在這,”江燃側身讓他能看到,“你丟了?”
謝泛過去看了眼,空空如也。
“沒,”謝泛說,“我還沒打開過這一排柜子,你沒說明書就不會了?”
“嗯,”江燃一點沒猶豫,“我只知道能刪,沒用過?!?/p>
謝泛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他凈說些沒有用的。
“臥室門今晚能修嗎?”
“能,”江燃趕緊說,“同小區(qū)一個熟人,十幾分鐘就能到?!?/p>
“哦,”謝泛在原地站了會兒,轉身走向冰箱,“喝什么?”
江燃老實道:“水就好?!?/p>
“沒有?!?/p>
?。磕菃柡仁裁??喝冰箱嗎?
謝泛似乎心情好了點,嘴角微微上揚:“蜜谷茶,紅色和藍色,要哪個?”
江燃沒聽清,什么屁股茶?
“我最近喜歡喝紅色?!敝x泛說。
“那就紅……”
話沒說完,眼前多了一杯藍色的飲料。
?
你喜歡喝紅色就給人藍色?
“謝謝?!苯冀舆^飲料抽出吸管。
他從不把吸管的塑料袋揪下來,都是讓它保留在瓶身上,只把吸管從下面懟出來,這樣只用扔一次垃圾。
謝泛多看了兩眼,覺得有些新奇。
“你在客廳待會兒,我去洗漱?!敝x泛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幾秒后,門又被打開。
“過來。”謝泛伸出手勾了勾。
江燃不明所以地過去。
“還是得看著你,”謝泛擠上牙膏,“不然總感覺下一秒你要把房子搬空?!?/p>
……
你的顧慮固然正常,但顯然還是多余了,整個房間內并沒有添置新東西,就連電視柜上的綠蘿都還是之前那兩盆。
電動牙刷嗡嗡地響。
江燃手指敲著飲料杯,眼神落在門口,祈禱修門的大爺早點過來。
呲——
謝泛洗漱完了,拿起旁邊一個小瓶對著自己噴了下。
鼻尖瞬間彌漫出一股子寺廟味兒。
要被超度了。
超度了也好,就不會這么尷尬了。
大概兩分鐘后,修門的大爺來了。
大爺仗著和他很熟,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燃,你這房子上個月就出租了吧,你怎么還回來了?”
江燃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說。
他們家有點特殊,情感需求比較低,真正意義上的各過各的,這種互不通知的事兒都是常有的。
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但估計別人無法理解,可能還要追問。
“我叫來的,”謝泛靠在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大爺?shù)墓ぞ呦?,“這不門壞了,叔叔阿姨在忙就給他派過來了?!?/p>
大爺哦哦應著,江燃心里卻突然被輕輕撓了下,視線定在了謝泛身上。
“看什么?”謝泛突然抬眼看向他,“再看收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