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大茂就拎著那條十斤重的大魚往廠里趕,直接送到了采購科。
科長一瞧見這魚,眼睛頓時亮了,拍著大腿說:“來得太及時了!正好李副廠長他們中午要請客,后廚正愁沒像樣的硬菜呢!”
他指著魚對許大茂說:“你把這魚送到后廚,讓何雨柱給好好做了。這魚分量足,品相也好,等會兒你去會計那兒領(lǐng)錢,我跟他們打個招呼,給你按最高價算?!?/p>
許大茂心里一喜,這魚不光能交任務(wù),還能多賺點(diǎn),連忙應(yīng)道:“哎,好嘞!謝謝科長!”
他拎著魚往后廚走,心里琢磨著:讓傻柱做這條魚?等會兒有他忙的了。嘴上卻哼著小曲,腳步輕快——這趟差事,干得值。
許大茂剛邁進(jìn)后廚,就聽見何雨柱在那兒指手畫腳:“哎哎,那菜切薄點(diǎn)!還有你,這油燒太旺了!”一副當(dāng)大爺?shù)呐深^。
他拎著魚走過去,往案子上一放:“傻柱,看看這魚怎么樣?李副廠長他們要請客,趕緊收拾出來?!?/p>
何雨柱回頭一瞅是他,眉毛立刻挑起來:“你小子咋回事?啥時候改行當(dāng)采購了?莫不是你那放映員的活兒干不下去了?”他擠眉弄眼地調(diào)侃,“是不是天天調(diào)戲小寡婦被人抓了現(xiàn)行,沒臉待了才換的活兒?”
許大茂臉一沉,罵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這活兒干得好好的,采購員是為廠子服務(wù)、為工人服務(wù),這叫有覺悟!哪像你,天天掄個大勺,眼里就知道灶臺,也不知道團(tuán)結(jié)同事?!?/p>
“嘿,你還裝上了!”何雨柱擼起袖子,“不就是個采購員嗎?神氣啥?有本事你別來求我做菜??!”
“誰求你了?”許大茂拍了拍魚,“這是任務(wù),你敢不做?耽誤了廠長的飯局,你擔(dān)待得起?”
何雨柱被噎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抓過魚:“等著!做出來也堵不上你的嘴!”嘴上罵著,手卻沒停,拿起刀“啪”地拍在魚頭上,開始處理起來。
許大茂看著他忙活的樣子,撇撇嘴,轉(zhuǎn)身往外走——跟這傻柱逞口舌之爭,純屬浪費(fèi)時間。
許大茂出了廠門,騎上自行車,心里盤算著:自己這雙黃金瞳可不能浪費(fèi)了,總得找點(diǎn)能用得上的地方。廢品站里雜七雜八的東西多,說不定就藏著被人忽略的寶貝。
“去廢品站碰碰運(yùn)氣!”他打定主意,腳下加力,自行車飛快地朝著廢品站的方向駛?cè)ァR幌氲秸f不定能憑著黃金瞳淘到好東西,他心里就忍不住有點(diǎn)期待,眼睛也亮了幾分——這雙眼睛,可得派上大用場。
到了廢品站,看著里面堆得像小山似的舊物,有銹跡斑斑的鐵器、卷邊的舊書報,還有些磕碰掉瓷的瓶罐,許大茂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去,黃金瞳在各種物件上掃來掃去,仔細(xì)辨認(rèn)著有沒有藏在破爛里的“寶貝”。
許大茂在廢品站里慢悠悠地轉(zhuǎn)著,一邊用黃金瞳掃視,一邊打開系統(tǒng)空間的感知功能,兩種能力疊加,讓藏在雜物堆里的稀罕物無所遁形。
他先是在一堆舊書報里停下,黃金瞳瞥見其中一本泛黃的線裝書封面暗紋——那是清代中期的木刻本《芥子園畫譜》,雖然邊角有磨損,但內(nèi)頁保存完好,扉頁還有名家題跋。感知顯示紙張纖維老化程度符合年代特征,在后世古玩市場上,這種品相的孤本至少能值數(shù)萬元。
接著,他在廢銅爛鐵堆里發(fā)現(xiàn)個不起眼的小銅爐,巴掌大小,渾身是銹。黃金瞳穿透銹跡,看清爐底“宣德年制”的篆書款識,爐身云紋雕刻線條流暢,是典型的明代宣德爐仿品,但出自清代名家之手,工藝精湛,去銹后市場價能到兩三萬。
轉(zhuǎn)到瓷器區(qū),他從一堆碎瓷片里撿起個完整的小瓷碗,碗壁薄如蛋殼,釉色白中泛青,黃金瞳能看到胎土里的細(xì)密氣泡——這是宋代湖田窯的影青釉小碗,雖然器型小,但保存完整,算得上珍品,價值少說也有十幾萬。
最后,他在角落看到個半舊的紅木柜子,看著像民國物件,表面斑駁。系統(tǒng)感知突然提示:柜子腿部重量異常,內(nèi)部密度與木材不符。黃金瞳掃過柜腿,隱約看到木質(zhì)纖維間有空隙。他不動聲色地把柜子也劃進(jìn)要買的廢品里。
廢品站里負(fù)責(zé)看守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大爺,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工裝,見許大茂是生面孔,倒也和氣。許大茂指著挑出來的幾樣?xùn)|西——那本《芥子園畫譜》、小銅爐、影青釉小碗,還有那個半舊的紅木柜子,笑著說:“大爺,這些您給算算,我全要了。”
大爺瞇著眼瞅了瞅,都是些不起眼的老物件,擺擺手道:“嗨,都是堆著占地方的玩意兒,你要就拿走。給個成本價?!贝鬆?,掐著指頭算了算,說:“給三塊錢吧?!?/p>
三塊錢買一堆“破爛”,許大茂心里偷著樂,趕緊掏錢付了,又在附近找了輛板車,讓師傅幫忙把東西拉回四合院。
剛關(guān)上門,他就直奔那個紅木柜子。黃金瞳早看清柜腿內(nèi)側(cè)有異樣,系統(tǒng)感知也提示內(nèi)部藏有硬物。他找來錘子,輕輕敲掉柜腿底部的擋板,果然露出個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有個黃銅小開關(guān)。
按開開關(guān),暗格里露出個用油紙層層包裹的包裹。拆開一看,里面竟是四個沉甸甸的金元寶,每個足有五兩重,元寶底部刻著“光緒二十三年 足金”的字樣,邊緣還印著小小的“官”字,顯然是當(dāng)年的官鑄金元寶。
許大茂掂了掂,入手冰涼壓手,黃金瞳能看到金元寶內(nèi)部均勻的金屬光澤,純度極高。這四個金元寶,單是金價就值不少錢,加上官鑄的身份和年代,放到后世,少說也值百萬往上。
他把金元寶小心翼翼收進(jìn)系統(tǒng)空間,又看了看桌上的畫譜、銅爐和瓷碗也全部收進(jìn)系統(tǒng)空間里,忍不住咧嘴笑了——三塊錢買了一堆能換套房的寶貝,這趟真是賺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許大茂正張羅著晚飯,桌上擺著剛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來的食材,準(zhǔn)備弄幾個像樣的菜。
這時,院門口傳來閆解成和閆解放的聲音,兩人挨家挨戶地喊:“都出來一下,街道辦王主任來了,有事情要宣布!”
許大茂聞言,停下手里的活,心里嘀咕著街道辦主任突然過來,不知有什么事。他擦了擦手,起身往院里走去。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先沉聲道:“跟大家說個事,最近物資緊張,上面通知,糧食和布匹的定量要再縮減一些?!?/p>
這話一出,院里頓時炸開了鍋,哀嚎聲四起?!斑@咋還縮減啊?本來就不夠吃!”“冬天還沒到呢,布票再少,棉襖都做不起了!”
王主任抬手壓了壓,等眾人稍靜些,又解釋道:“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全國都一樣,大家多擔(dān)待些,咱們一起共度難關(guān)?!?/p>
見眾人情緒稍穩(wěn),他才說起第二件事:“還有個事——最近逃荒過來的人不少,里面有些無依無靠的女子。咱們院里,還有廠里的大齡單身男青年也多,街道辦打算組織個相親會,讓雙方見見面。要是有相中的,就能登記結(jié)婚,也能給她們個安身的地方?!?/p>
這話剛落,又是一片議論。“飯都吃不飽,再添一口人,不是更難嗎?”“就是,這時候誰有心思搞這個?”
王主任沒理會這些嘀咕,直接點(diǎn)了名:“何雨柱、閆解成、許大茂,你們幾個年齡稍大些,到時候都去看看。當(dāng)然,是自愿原則,不強(qiáng)求,但建議都去看看?!?/p>
許大茂站在人群里沒作聲,心里卻盤算著:去看看也行,就當(dāng)給王主任捧個場,支持街道工作,反正也耽誤不了啥。
旁邊的何雨柱皺著眉嘟囔:“我不去。憑我這條件,怎么也得找個城里姑娘,有定量、知根知底的。再說我還得養(yǎng)我妹妹呢,平白添一口人,這日子咋過?”
閆解成站在三大爺身后,臉拉得老長,一臉不情愿——家里本來就人多嘴雜,糧食勉強(qiáng)夠分,現(xiàn)在連吃飽都得精打細(xì)算,哪還有心思琢磨結(jié)婚?再添個人,不是雪上加霜嗎?他打定主意不去。
院里其他幾個單身男同志也大多是這想法,要么低頭嘆氣,要么跟身邊人小聲抱怨:“飯都吃不上,還結(jié)啥婚?”“多個人多張嘴,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一時間,院里滿是抵觸的情緒,沒幾個人真心愿意去那相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