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男子?穢亂宮闈?還扯上了麻將牌?這盆臟水,來得又猛又毒!她立刻意識到,
這是沖著她來的。麻將協(xié)會風頭太盛,終究是礙了某些人的眼,動了某些人的奶酪。
“劉寶林人呢?那男人呢?”木葉詩厲聲問。“都、都被押去了慎刑司……陛下已經驚動了,
正在大發(fā)雷霆……”春曉都快哭出來了?!澳锬铮趺崔k???這次可不是打牌輸錢的小事了!
”木葉詩的心沉了下去。是啊,這次不是牌桌糾紛,不是朝臣彈劾,
而是最陰毒、最難以洗清的后宮陰私——穢亂宮闈。還人贓并獲,證據(jù)直指她的麻將牌。
皇帝就算再覺得麻將有趣,再縱容她胡鬧,也絕不可能容忍這種事。她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案??!彼麓玻曇舢惓F届o?!氨緦m要去見皇上。
”長春宮一夜之間從云端跌入泥沼?!百F妃以麻將掩人耳目,
行穢亂宮闈之實”的流言像毒蛇一樣迅速竄遍宮廷每一個角落。之前麻將協(xié)會有多風光,
此刻反噬就有多猛烈。那些原本就看不慣木葉詩“不務正業(yè)”的妃嬪和宮人,
此刻更是幸災樂禍,竊竊私語。劉寶林和那個身份不明的男子被關在慎刑司,嚴加看管,
據(jù)說已經動了刑。木葉詩求見皇帝,卻被福全公公苦著臉擋在了乾清宮外。“娘娘,
陛下正在氣頭上,誰也不見……您、您還是先回去吧……”福全低聲道,
眼神里帶著同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遠。木葉詩站在緊閉的宮門外,看著那朱紅的高墻,
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這深宮的冰冷和殘酷。之前所有的歡笑、熱鬧、甚至皇帝的縱容,
在這等丑聞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她沒有再堅持,轉身回了長春宮。宮門緊閉,
往日的喧嘩熱鬧消失殆盡,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春曉和幾個貼身宮女眼睛紅腫,惶惶不安。
“娘娘,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春曉聲音哽咽。木葉詩坐在那張曾經堆滿銀錢的麻將桌前,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牌面。她沒有回答。她知道,此刻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的。
人贓并獲,鐵證如山(至少表面上是)。皇帝不見她,就是一種態(tài)度。她需要證據(jù),
需要突破口。但慎刑司她進不去,劉寶林和那個男人她見不到。
她甚至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捅了她這一刀。時間一點點過去,每一刻都是煎熬。傍晚時分,
一道圣旨終于降臨長春宮。不是皇帝親自來,來的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
聲音尖細地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貴妃木氏,執(zhí)掌宮闈不力,御下不嚴,
致使宮嬪行為失檢,有損天家顏面。即日起,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出。后宮麻將協(xié)會一事,
暫行禁止,一應牌具,悉數(shù)查封。欽此——”圣旨不長,語氣也算不上極度嚴厲,
但“閉門思過”、“暫行禁止”、“悉數(shù)查封”這幾個詞,像冰錐一樣刺入木葉詩心中。
協(xié)會,完了。她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她在這個陌生時代找到的快樂和價值,
頃刻間土崩瓦解。太監(jiān)們面無表情地開始動手,
將那些精美的玉麻將牌、籌碼、賬本、獎杯……一樣樣收走,裝箱,貼上封條。
春曉和宮女們跪在地上,低聲啜泣。木葉詩沒有哭,也沒有鬧。她只是靜靜地看著,
看著那些承載了她無數(shù)心血和歡笑的東西被粗暴地收走,
看著那副她最初用翡翠屏風改造成的麻將桌被抬出去,桌腿磕在門檻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她的心,也跟著那響聲,沉了下去。宮門再次重重關上,這一次,是從外面鎖上的。
長春宮成了真正的冷宮。消息很快傳開。協(xié)會被查封,貴妃被禁足。
之前那些沉浸在麻將快樂中的妃嬪們,也瞬間從夢中驚醒,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