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窮得叮當響,她卻藏著這么多錢,平日里還逼她四處討飯。
活該!
炕上,賈東旭被吵醒,聽到家里動靜越來越大,他磨蹭著起來!
他沒管挨了打、還在流淚著的媳婦,先沖著賈張氏質(zhì)問:
“媽,咱家哪來這么多錢?我那點工資緊巴巴的才夠家里用!你藏這么多錢,家里揭不開鍋了怎么不都拿出來?”
她見兒子竟然也不去喊人抓賊,還在這質(zhì)問她,賈張氏瞬間憤怒大吼:“那是我的養(yǎng)老錢、棺材本,怎么能拿來用?”
“養(yǎng)老不是有我嗎?這下可好,全沒了!”賈東旭也心疼得直抽抽。
見賈東旭看都沒看她一眼,秦淮茹更是委屈,不想在這礙眼。剛要準備出去喊人,經(jīng)過糧缸時順手掀開蓋子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她記得缸明明還有十天的存糧,現(xiàn)在卻全都不翼而飛!
她瞬間驚慌失措,出聲大喊:
“東旭!你快來看!糧食!家里的糧食也全不見了,柜子里的剩菜也沒了!連棒梗昨晚啃剩的半個窩頭都沒了!”
賈張氏一聽,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賈東旭也顧不上老娘,沖去糧缸、櫥柜看去,他眼前一黑,差點也暈了過去。
身旁的秦淮茹眼疾手快,一把扶著他才沒有倒下。
錢丟了秦淮茹毫不在意,賈張氏的錢用不到她身上!
但糧食沒了,全家都要餓肚子!
“還愣著干嘛!快去找二大爺、三大爺抓賊啊”賈東旭朝秦淮茹怒吼。
秦淮茹匆忙來到外面,中院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吳春花抹著眼淚向劉海中哭訴:
“二大爺!老易昨晚才被帶走,夜里我家就遭了賊!錢票和糧食,全沒了!一個窩頭都沒剩,讓我怎么活啊……”
劉海中、閻埠貴也慌了神,院里出這么大的事,他倆人都手足無措。
秦淮茹出了房門,院子里圍滿了看熱鬧的鄰居,她顧不上被鄰居們看到臉上的巴掌印,急匆匆的來到兩位管事大爺面前哭斥。
“二大爺、三大爺!我家也被偷光了!連棒??惺5母C頭都沒放過,快想想辦法抓賊啊,興許人還沒跑遠!”
傻柱心疼地湊近:“秦姐,你家也……”
“柱子,全沒了!以后可咋辦啊……”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
閻埠貴猛地反應(yīng)過來,朝自家大喊。
“孩他媽!解成!解放!快看看咱家丟東西沒!”
院里看熱鬧的人群一聽到閻埠貴的話,心里都咯噔一下,生怕自家也著了道,火急火燎地往家跑。
轉(zhuǎn)眼間,剛才還人頭攢動的院子,就只剩下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和哭得直不起腰的吳春花兩人,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
沒過多久,住戶們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一個個拍著胸口,臉色輕松。
閻埠貴也長長舒了口氣,好歹自家沒事。
他定了定神,拿出紙筆:“易家嫂子、秦淮茹,你們兩家各丟了多少錢和東西?我這兒先登記一下,好有個數(shù)。”
秦淮茹抹著眼淚,抽抽噎噎地說:“糧食……家里的糧食全沒了,什么吃的都沒剩下,連昨晚棒梗吃剩的窩窩頭都沒落下,還有我媽,她藏的八百多塊錢也沒了……”
“多少?”
人群瞬間像炸了鍋!
他們難以置信賈家竟然有那么多錢!
平時哭窮喊餓,秦淮茹還到處蹭吃蹭喝,易中海動不動就號召全院給他們家捐款!
結(jié)果呢?賈張氏都偷偷摸摸藏了快小一千塊錢!
鄰居們都憤怒了,他們省吃儉用捐的錢,都喂給了賈張氏的小金庫,這讓他們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隨即,一個個都幸災(zāi)樂禍情。
該!
藏那么多錢,遭報應(yīng)了吧!
看著院子憤怒的眾人,吳春花嘴唇哆嗦了幾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我家……丟了六千多塊錢,還有幾十張各種票證……剛買的三十斤糧食,也……也都沒了……”
???
聽到這個遠超想象的數(shù)字,所有人都震驚了!
六千塊是什么概念?他們連做夢都不敢這樣做!
閻埠貴也震撼的不行,平時算這家、算那家,卻沒算到易中海竟然藏著這么一筆巨款!
他臉色難看,這數(shù)額太大了,遠超他能處理的范圍。
“老劉!”
他看向劉海中,語氣嚴肅,“這數(shù)額太驚人了,必須馬上報警!不能耽擱!”
兩人迅速讓劉光齊和閻解成,火速到派出所報案。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昨晚那兩名公安跟著劉光齊和閻解成匆匆趕回了四合院。
沒有寒暄,一位公安調(diào)查現(xiàn)場,年長些的公安則開始問話!
“同志,具體都丟了些什么東西?仔細說說?!?/p>
“錢、票、糧食……全沒了,什么都沒剩下…”吳春花說著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負責記錄的年輕公安皺了皺眉,這賊下手可真夠絕的,片甲不留?。?/p>
“具體數(shù)額多少?票證大概多少張?”他追問道。
“六千塊錢,五十多張票!”她聲音顫抖不止!
“六千多?!你確定?”
兩名公安同時驚呼出聲,年長公安語氣嚴肅地再次確認。
“同志,虛報數(shù)額是要負責任的!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這年頭,六千多塊對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他們本能地產(chǎn)生了強烈的質(zhì)疑。
“確定!昨天早上我還看了一眼,數(shù)目沒錯!”吳春花語氣肯定。
“你家怎么會存下這么多錢?”這時,那名勘察現(xiàn)場的年輕公安忍不住發(fā)出疑問。
吳春花抹了把淚,帶著哭腔解釋:
“我家當家的是軋鋼廠的七級鉗工,我們……我們老兩口沒兒沒女,平時省吃儉用,攢了十幾年了!全沒了……嗚嗚……”說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聲。
聽完這番解釋,兩人才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給兩家失竊登記,中年公安也開始到賈家的屋子里進行勘查。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
兩人從屋里走出來,眉頭緊鎖,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公安同志,怎么樣了?”吳春花焦急地迎上去問,眼中充滿了期盼。
年長的公安同志搖搖頭,嚴肅地交代:
“在勘查結(jié)束前,你們兩家人暫時都不要進屋,以免破壞了可能存在的痕跡?!?/p>
這時,一直癱坐在地的賈張氏一眼瞥見站在中院穿堂下看熱鬧的江青松,像是找到發(fā)泄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