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西門慶接著道：“今后所有家里人故意損壞物品，都要扣。包括我在內(nèi)?！?/p>
“往后她管文書，若有疏漏，你直接指出來，不必顧忌?！?/p>
吳月娘愣了愣，抬眼時眼里有了點光，像落了星子：“妾身曉得了?！彼詾槲鏖T慶總護(hù)著潘金蓮，沒想到今兒竟說這話，看來主君是真要正經(jīng)打理家事了。
油燈爆出個燈花，屋里亮了一瞬。西門慶忽然發(fā)現(xiàn)，吳月娘的眼睛其實很好看，眼角微微上挑，只是平日里總垂著眼，顯得不起眼。此刻燈光映著，瞳仁里像盛著兩汪清水，比潘金蓮那刻意勾人的眼波也不遑多讓。
“你身子好些了么？”他想起那藥罐，隨口問道。
“好多了，多謝主君記掛?！眳窃履锏哪橆a微微泛紅，像被燈芯燎了下，“大夫說再喝幾帖藥，就能停藥了?！?/p>
“嗯，好好將養(yǎng)?！蔽鏖T慶點點頭，忽然覺得這氛圍有點尷尬。他站起身，“時辰不早了，歇息吧?！?/p>
吳月娘也跟著起身，手指緊張地攥著披風(fēng)系帶，指節(jié)泛白：“那……主君今晚……”
“我在偏榻歇著就行。”西門慶指了指里間的小榻，“明早還要去衙門，省得來回跑。”
這話一出，吳月娘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被點燃的燭芯。
她連忙道：“主君不必如此，就在……妾身榻上歇著了吧。”轉(zhuǎn)身時，腳步都輕快了些，披風(fēng)的下擺掃過地面，帶起一陣微風(fēng)，拂過西門慶的手腕，像根軟線輕輕撩過。
西門慶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松快了些。其實也沒那么難，就像修復(fù)文物時，總得先觸碰那些被忽略的裂痕，才能找到修補的法子。
里間的帳幔是素色的，繡著暗紋的纏枝蓮，在油燈下若隱若現(xiàn)。
吳月娘正彎腰鋪床，醬色披風(fēng)滑落肩頭，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領(lǐng)口松了兩顆扣子，隱約能看見鎖骨的弧度。
她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手一抖，將疊好的被角弄亂了，慌忙轉(zhuǎn)過身，臉頰紅得像染了胭脂：“主、主君……”
西門慶走過去，伸手想幫她理被角，指尖卻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
那皮膚微涼，帶著點藥草的清香，像觸到了浸在泉眼里的玉。
吳月娘像被燙著似的縮回手，卻不知怎的，又輕輕蹭了回來，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頓了頓。
空氣里的藥香忽然淡了，浮起層若有似無的暖。西門慶看著她微顫的睫毛，忽然想起原身記憶里，他們剛成親時，她也是這樣容易臉紅，只是后來被冷落得久了，才漸漸收了所有情緒。
他抬手，替她將滑落的披風(fēng)拉好，指腹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脖頸，那里的皮膚燙得驚人。
“主君……”吳月娘的聲音發(fā)顫，像被風(fēng)吹動的弦。
她抬起眼，眸子里的水光比燈花還亮，帶著點久旱逢甘霖的渴盼。
西門慶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下。
他俯身，輕輕握住她的手。
這雙手不像潘金蓮的那樣細(xì)軟，指腹帶著點結(jié)實，是常年打理家事磨出來的，卻比任何柔荑都讓人踏實。
吳月娘沒有掙，只是身子微微發(fā)抖，像寒風(fēng)里的花枝，卻又帶著點往暖處靠的執(zhí)拗。
油燈的光忽然變得纏綿，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帳幔上，交疊成一團(tuán)。
西門慶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有點干，帶著點藥味，卻像釀了多年的酒，初嘗微澀，回味卻帶著甘。
吳月娘起初還僵著，后來便軟了身子，像被春水浸過的柳，輕輕靠在他懷里，手環(huán)住他的腰，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又藏著壓抑了太久的熱。
帳幔被輕輕放下，像落了層云。
被角滑落時，露出吳月娘的一截皓腕，銀簪從發(fā)間滑落，青絲散開，鋪在枕上，像潑了墨的綢緞。
西門慶的手撫過她的脊背，中衣的布料輕薄，能摸到她微微顫抖的肌理，像受驚的鹿，卻又主動往他懷里鉆。
“主君……”她在他耳邊輕喚，聲音軟得像化了的蜜，帶著點委屈，又有點歡喜。
這聲喚里，沒有“主君”的生分，倒有了幾分久別重逢的親昵。
西門慶的心像被溫水漫過，他低頭吻她的鬢角，那里的碎發(fā)蹭著他的臉頰，有點癢。
他想起原身那些荒唐事，忽然覺得，這般踏實的溫暖，才是家的樣子。
吳月娘的手從他的衣襟探進(jìn)去，指尖帶著點涼，卻很快又被他如今宛若神力在身的精壯肌體身子熱烘暖。
那棱角溝壑分明的條塊肌肉，她的動作略顯得生澀，卻帶著種不管不顧的勇，像干旱了太久的土地，終于盼來了甘霖。
帳幔里的喘息漸漸重了，混著油燈的噼啪聲，像首低低的歌。
吳月娘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落下淚來，不是悲戚，是被暖意燙出來的。
她緊緊抱著他，像抱住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指甲輕輕掐在他的背上，留著淺淡的痕。
西門慶吻去她的淚，咸澀里帶著點甜。
他忽然明白，所謂夫妻，原該是這樣的——
不是潘金蓮那樣的烈火烹油，也不是李瓶兒那樣的柔情蜜意，而是這般，帶著點激動，卻又彼此貼近的暖，像冬夜里的炭，不熾烈，卻能焐熱整顆心。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了位，照在地上的石榴花瓣上，像鋪了層碎玉。
識海里的星斗羅盤輕輕轉(zhuǎn)著，泛著柔和的光，比往日更亮了些，不斷地有逸散自吳月娘身上的愛意和因之衍生的情欲被其汲取，后者竟也是十倍。
一股溫潤的能量順著紋路淌過，帶著吳月娘此刻的悸動與歡喜，悄悄融進(jìn)星軌里。
良久良久良久之后，云雨間歇。
擁有生肖能力的西門慶經(jīng)過半個多時辰，依舊生龍活虎，擁著懷里已經(jīng)被他使用馬生肖之力調(diào)養(yǎng)到無病無痛并且為其留了30縷狗生肖之力讓其這個月都不會衰老的美人兒，聽著她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像枕著整個清河縣的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