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淵被逐,蘇婉柔在祠堂禁足的日子更顯煎熬。她隔著冰冷的窗欞,聽著外面下人議論蘇家生意愈發(fā)紅火,蘇清鳶在京中名媛圈里風(fēng)頭無兩,嫉妒與恨意像毒蛇般啃噬著她的心。
“小姐,再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蘇家現(xiàn)在勢頭正盛,老爺對大小姐又愈發(fā)信任,咱們之前的計劃全毀了……” 貼身嬤嬤壓低聲音,滿臉焦慮。
蘇婉柔攥緊手中的帕子,指甲幾乎嵌進掌心:“急什么?蘇清鳶得意不了多久。她不是以為自己聰明嗎?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躲過這一關(guān)?!?/p>
幾日后,蘇婉柔禁足期滿。她一改往日的驕縱,每日低眉順眼地給蘇振庭和林氏請安,對蘇清鳶更是表現(xiàn)得 “姐妹情深”,親手熬制湯藥送到清音閣,說是 “為之前的誤會賠罪”。
“姐姐,之前是我糊涂,做錯了許多事,讓姐姐和父親傷心了。這碗‘冰蓮清心湯’是我特意請教了太醫(yī),按姐姐的體質(zhì)熬的,能安神養(yǎng)氣,姐姐就當(dāng)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她眼眶泛紅,語氣卑微,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是真心悔過。
蘇清鳶看著那碗泛著淡淡清香的湯藥,心中冷笑。前世,蘇婉柔就是用類似的 “賠罪湯藥”,給她下了慢性毒藥,讓她身子日漸虛弱,最后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妹妹有心了?!?蘇清鳶沒有立刻接,反而狀似無意地提起,“對了,前幾日我偶感風(fēng)寒,請?zhí)t(yī)來看,太醫(yī)還特意叮囑,說我體質(zhì)特殊,忌用冰蓮與寒性藥材同服,否則會損傷脾胃。妹妹這湯藥里,似乎就有冰蓮吧?”
蘇婉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慌亂:“怎…… 怎么會?太醫(yī)說冰蓮最是滋補,我…… 我也是好心……”
“或許是我記錯了?!?蘇清鳶微微一笑,端過湯藥,卻沒有喝,而是放在桌上,“不過我今日胃口不佳,這湯藥先放著,等會兒再喝吧。妹妹不如坐下來,陪我聊聊?”
蘇婉柔心神不寧,只想盡快離開,卻又無法拒絕。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蘇清鳶故意拖延時間,時不時看向那碗湯藥。
半個時辰后,蘇清鳶突然捂住肚子,臉色煞白:“唔…… 我的肚子怎么這么疼…… 錦書!錦書!”
錦書應(yīng)聲跑進來,看到蘇清鳶痛苦的模樣,又看到桌上那碗湯藥,立刻明白過來,厲聲質(zhì)問蘇婉柔:“二小姐!你在湯藥里放了什么?!”
蘇婉柔嚇得站起身,連連后退:“不是我!我沒有!是她自己不舒服,與我無關(guān)!”
“是不是你,一查便知!” 蘇清鳶強忍著 “疼痛”,對錦書道,“快,去請?zhí)t(yī)!順便把父親請來!就說…… 就說我喝了妹妹送的湯藥后腹痛不止!”
蘇振庭和太醫(yī)很快趕到。太醫(yī)查看了蘇清鳶的狀況,又仔細(xì)查驗了那碗湯藥,臉色凝重地稟報:“蘇老爺,大小姐確實是中了毒!這湯藥里摻了‘寒心散’,雖不致命,但長期服用會損傷五臟六腑,讓人日漸虛弱,最終油盡燈枯!”
“什么?!” 蘇振庭勃然大怒,指著蘇婉柔,“孽障!你竟然還敢下毒!你到底想害死清鳶多少次才甘心!”
蘇婉柔癱倒在地,哭喊著辯解:“不是我!父親,真的不是我!是蘇清鳶陷害我!是她自己放的毒!”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蘇清鳶 “虛弱” 地開口,示意錦書拿出一個小瓷瓶,“父親,這是錦書在妹妹的貼身丫鬟房中搜到的,里面剩下的‘寒心散’,與太醫(yī)從湯藥中查驗出的毒物一模一樣!還有,方才妹妹與我說話時,錦書就在門外,她都聽到了妹妹如何辯解,如何慌亂!”
人證物證俱在,蘇婉柔再也無法抵賴。她看著蘇清鳶那雙冰冷的眼睛,終于明白,自己又一次落入了她的圈套。
蘇振庭對這個繼女徹底失望,下令將蘇婉柔再次禁足,這一次,是鎖在柴房,只給粗茶淡飯,不準(zhǔn)任何人探視。林氏也因管教不嚴(yán),被再次禁足,且克扣了月例。
蘇清鳶看著被拖走的蘇婉柔,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這是蘇婉柔應(yīng)得的下場,前世她所受的苦楚,今生要讓這些仇人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