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尋常的圣誕禮物琳達站在教室窗前，呵出的氣在玻璃上結(jié)成一小片白霧。窗外，
雪花像羽毛般輕柔地飄落，覆蓋了整個小鎮(zhèn)。對于大多數(shù)五年級學(xué)生來說，
這是一年中最令人興奮的時刻——圣誕節(jié)前夕。但琳達卻皺著眉頭，
用指尖在霧蒙蒙的玻璃上畫著毫無意義的圖案?！坝衷诎l(fā)呆，高個子？
”馬克從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咧嘴笑著。他是班里最調(diào)皮搗蛋的男孩，
總愛拿琳達的身高開玩笑。琳達轉(zhuǎn)過身，
她那雙大眼睛瞪了馬克一眼：“至少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連書架頂層都夠不著。
”馬克剛想回嘴，班主任李老師走進了教室，懷里抱著一個鮮紅色的盒子，
上面系著金色的絲帶。“同學(xué)們，回到座位上去?！崩罾蠋熚⑿χf，
她的眼睛因為興奮而閃閃發(fā)亮，“我有件特別的事情要宣布。”教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只神秘的盒子上。琳達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
她細高的個子讓她在同齡人中總是格外顯眼。有時她希望自己能夠隱形，
或者至少不那么引人注目。“今天早上，我在辦公室發(fā)現(xiàn)了這個包裹。
”李老師輕輕將盒子放在講臺上，“上面沒有寄件人地址，只寫著‘送給五年級的琳達’。
”三十雙眼睛齊刷刷地轉(zhuǎn)向琳達，她的臉頰頓時感到火辣辣的。
馬克故意壓低聲音說：“哇哦，高個子有秘密仰慕者了！”幾個孩子竊笑起來?！鞍察o，
馬克?！崩罾蠋熅娴溃缓筠D(zhuǎn)向琳達，溫柔地說，“琳達，你愿意到前面來打開它嗎？
”琳達猶豫了一下。誰會寄禮物給她呢？爸爸媽媽說過，今年的圣誕禮物會少一些，
因為爸爸的工廠最近不太景氣。而且為什么要送到學(xué)校來呢？她慢慢走向講臺，
黝黑的肌膚在教室熒光燈下顯得更加亮澤。當(dāng)她靠近盒子時，突然感到一陣奇怪的寒意，
仿佛有冰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脊背?！翱齑蜷_??！”坐在前排的蘇菲小聲催促道。
琳達深吸一口氣，解開金色絲帶，掀開盒蓋。里面塞滿了柔軟的白色棉絮，
中間躺著一個約三十厘米高的圣誕老人玩偶。它穿著傳統(tǒng)的紅色外套，邊緣鑲著白絨，
留著濃密的白色胡子，背著一個裝滿玩具的袋子?！巴郏每蓯?！”幾個女孩驚嘆道。
但琳達覺得這個玩偶有些奇怪。它的眼睛不像普通玩偶那樣呆板無神，
反而似乎有著某種生命的光彩，幾乎像是在注視著她。玩偶的臉頰紅得異常鮮艷，
嘴角的微笑看起來既神秘又有些詭異。琳達把玩偶從盒子里拿出來，
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一張小卡片。她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拿起卡片，
上面用精致的字體寫著：“古老傳說今蘇醒，十二夜倒數(shù)開始。解開謎題尋真相，
否則圣誕永消失?！苯淌依镆黄澎o，所有人都困惑地看著這首詩。“這是什么意思？
”馬克打破沉默，“某種游戲嗎？”李老師從琳達手中接過卡片，
皺著眉頭讀了好幾遍：“看起來像是個謎語。但沒有寄件人信息嗎，琳達？
”琳達檢查了盒子和卡片，搖搖頭：“什么都沒有?！毕抡n鈴響了，但孩子們都圍著琳達，
想仔細看看這個神秘的禮物。“可能是什么新產(chǎn)品的促銷活動。”蘇菲猜測道，
“我表哥去年收到過一個神秘盒子，后來發(fā)現(xiàn)是一家游戲公司的廣告。
”這個解釋讓大家失去了興趣，很快人群就散去了。只有琳達仍然盯著那個圣誕老人玩偶，
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放學(xué)后，琳達小心翼翼地把玩偶裝進背包，步行回家。雪已經(jīng)停了，
夕陽將雪地染成淡淡的粉色。她住在小鎮(zhèn)邊緣的一幢老房子里，周圍樹林環(huán)繞。
當(dāng)她推開家門時，聞到媽媽正在烤姜餅的香味。“媽媽，我回來了?！绷者_喊道，
把背包放在門廳的椅子上。媽媽從廚房探出頭，
她的臉上有和琳達一樣的大眼睛：“今天在學(xué)校怎么樣，親愛的？噢，那是什么？
”她指著從背包拉鏈縫隙中露出的紅色布料。琳達解釋了這個神秘禮物的來歷，
并給媽媽看了那張奇怪的卡片。媽媽的表情變得有些擔(dān)憂?！皼]有寄件人信息？這太奇怪了。
”媽媽說，“也許我們應(yīng)該把它扔掉?！薄暗f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琳達反駁道，
“而且它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玩偶。”經(jīng)過一番討論，媽媽最終同意琳達可以留下玩偶，
但要求她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不正常的情況就立即告訴自己。那天晚上，
琳達把圣誕老人玩偶放在書桌上，然后開始寫作業(yè)。但她的注意力不斷被玩偶吸引。
在臺燈光線下，玩偶的眼睛似乎跟著她在房間里移動。寫完作業(yè)后，琳達拿起玩偶仔細檢查。
它的做工非常精細，紅色外套的質(zhì)地摸起來像真正的羊毛，白胡子仿佛是真頭發(fā)做的。
玩偶背著的玩具袋鼓鼓的，琳達好奇地解開系帶，想看看里面裝著什么。
袋子里只有一個小木球，光滑發(fā)亮，上面刻著奇怪的符號。琳達把木球放在掌心，突然，
玩偶的眼睛閃過一道微弱的光。琳達嚇了一跳，差點把木球掉在地上。她盯著玩偶，
但一切恢復(fù)正常?？隙ㄊ桥_燈光線的反射，她告訴自己。她把木球放回玩偶的袋子里，
準(zhǔn)備睡覺。關(guān)燈后，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玩偶周圍形成一圈銀白的光暈。琳拉躺在床上，
久久不能入睡，總覺得玩偶在黑暗中注視著她。不知過了多久，琳達終于進入夢鄉(xiāng)。
她夢見自己走在白雪覆蓋的森林里，遠處傳來鈴鐺聲。她跟著聲音前進，來到一片空地，
中央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不是快樂的圣誕老人，
而是一個面容陰森、眼睛發(fā)出幽光的形象。他向琳達伸出手，嘴唇蠕動說著什么，
但琳達聽不見聲音……琳達猛地驚醒。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鬧鐘顯示凌晨三點。
她感到口渴，于是悄悄下樓去廚房喝水。當(dāng)她返回臥室時，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書桌。
玩偶不在原處了。琳達的心跳加速。她打開臺燈，仔細環(huán)顧房間。玩偶躺在床腳的地板上，
仿佛被人扔在那里。這太奇怪了。她明明把玩偶放在書桌上，
而且它不可能自己掉下來——書桌離床很遠。琳達小心翼翼地撿起玩偶，
發(fā)現(xiàn)它的手里攥著一張小紙片，之前肯定沒有的。她用顫抖的手指展開紙片，
上面寫著同樣的精致字體：“第一夜：他知曉你所見，第二夜：他聽見你所言。
當(dāng)?shù)谑箒砼R，他將降臨人間。”琳達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不再像是個游戲或惡作劇。有些事情正在發(fā)生——超乎尋常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白天卡片上的那句話：“十二夜倒數(shù)開始?！苯裉焓鞘率?，
距離圣誕夜還有十二天。
一個令人不安的想法閃過腦海：這些“夜”是否指的是圣誕夜前的十二個夜晚？
每個晚上都會發(fā)生奇怪的事情？琳達把玩偶放回書桌，這次確保它遠離邊緣。
然后她爬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個夢。但內(nèi)心深處，她知道這不是夢。
圣誕老人玩偶的秘密才剛剛開始揭開序幕。而最令人不安的是——無論這個謎題是什么，
她是唯一被選中來解決它的人。第二章 竊竊私語的玩偶第二天早上，
琳達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灑滿房間。她立刻看向書桌——圣誕老人玩偶還在原處，
靜靜地坐在那里，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個夢。但她手中還攥著那張小紙片，證明那不是夢。
琳達迅速穿好衣服，把紙片塞進口袋，決定暫時不告訴媽媽。媽媽已經(jīng)夠擔(dān)心了，
如果知道玩偶自己移動了位置，肯定會立即把它扔掉。在學(xué)校，琳達心不在焉。數(shù)學(xué)課上，
李老師叫她回答問題時，她完全沒聽見，直到同桌的蘇菲用胳膊肘輕輕推了她一下?！傲者_，
你沒事吧？”下課后蘇菲問道，“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绷者_猶豫了一下。
她需要告訴某人，否則會瘋掉的。蘇菲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雖然有時有點過于相信超自然現(xiàn)象?！澳隳鼙Ｊ孛孛軉幔俊绷者_低聲說。
蘇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當(dāng)然！發(fā)生什么事了？跟那個神秘禮物有關(guān)嗎？”琳達點點頭，
把蘇菲拉到安靜的角落，講述了昨晚發(fā)生的怪事，并給她看了那張小紙片。
蘇菲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哇！這太神奇了！就像那些恐怖電影里的情節(jié)，
不過希望不會那么恐怖?！彼郎惤÷曊f，“你認為可能是……超自然現(xiàn)象嗎？
”“我不知道該想什么?！绷者_承認，“但玩偶確實移動了位置，
而且這張紙片是真實存在的?！薄暗谝灰梗核獣阅闼姡碧K菲念著紙片上的字，
“意思是‘他知道你看到的一切’。好 creepy（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夜：他聽見你所言?！绷者_接上，“所以今晚，他可能會聽到我說話？
”兩個女孩面面相覷，既害怕又興奮。“我們應(yīng)該做點研究?！碧K菲建議道，
“放學(xué)后去圖書館怎么樣？也許能找到關(guān)于這種‘十二夜’傳說的信息。”琳達同意了。
盡管她通常更傾向于科學(xué)解釋而非鬼故事，但這次的情況實在太奇怪了。放學(xué)后，
她們?nèi)チ诵℃?zhèn)圖書館。圖書管理員布朗夫人是個和藹的中年婦女，
對本地傳說和神話非常了解?！笆フQ前的十二夜？”布朗夫人重復(fù)她們的問題，推了推眼鏡，
“嗯，有幾個相關(guān)的傳說。最著名的是莎士比亞的戲劇《第十二夜》，但那是個愛情喜劇，
跟你們描述的不太一樣。
”她帶領(lǐng)她們到一個擺滿民間傳說書籍的區(qū)域：“還有一些歐洲傳說，
關(guān)于圣誕前十二個夜晚的神秘事件。據(jù)說在這期間，超自然力量會變得更強，
精靈和鬼魂可以更容易地進入我們的世界?！绷者_和蘇菲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聽起來與她們的情況驚人地相似?！坝袥]有特別關(guān)于圣誕老人的傳說？”琳達問，
“或者一個會送謎語和警告的圣誕老人玩偶？
”布朗夫人笑了起來：“圣誕老人是帶來快樂和禮物的，親愛的。不過……”她停頓了一下，
若有所思，“倒是有一個不太知名的傳說，關(guān)于一個叫‘卡拉克的尼古拉斯’的人物。
”“卡拉克的尼古拉斯？”蘇菲重復(fù)道，“這名字真怪?！薄霸诠爬系姆窖岳?，
‘卡拉克’意思是黑暗或陰影?！辈祭史蛉私忉尩溃皞髡f中，
尼古拉斯原本是圣誕老人的兄弟，但因為使用魔法被北極驅(qū)逐。
他嫉妒圣誕老人帶給孩子們的快樂，于是創(chuàng)造了一個詛咒，企圖永遠破壞圣誕節(jié)。
”琳達感到脊背發(fā)涼：“什么樣的詛咒？”“細節(jié)已經(jīng)很模糊了。”布朗夫人說，
“據(jù)說與一個物品有關(guān)，可能是一個玩偶或雕像。詛咒會在圣誕前的十二夜里逐漸生效，
如果不在圣誕夜前解除，圣誕節(jié)將永遠消失。”琳達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口袋，
觸摸那張小紙片。這聽起來太熟悉了，令人不安。“這只是個傳說，女孩們。
”布朗夫人笑著說，
ncerned expressions,“可能只是某個喜歡老故事的人跟你們開玩笑。
”琳達希望她是正確的，但內(nèi)心深處懷疑事情沒那么簡單。回家路上，
蘇菲興奮地喋喋不休：“這可能是真的！我們可能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詛咒！我們應(yīng)該——”“不，
”琳達打斷她，“我們不應(yīng)該做任何事。可能就是個精心策劃的惡作劇。
馬克可能為了捉弄我而設(shè)計了這一切?！碧K菲看起來有些失望，但還是同意了：“好吧。
但你今晚會把玩偶放在哪里？”琳達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當(dāng)然不想再讓它待在臥室里，
但也不能扔了它——萬一這真的很重要呢？最終，她決定把玩偶鎖在閣樓的一個舊箱子里。
那里是家里最偏遠的地方，即使玩偶真的有什么“超自然”活動，至少不會靠近她。那晚，
琳達仔細地把玩偶放進箱子，加上掛鎖，才安心地去睡覺。凌晨三點，她又一次突然醒來。
房子里一片寂靜，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無法繼續(xù)入睡。然后她聽到了——極其微弱的，
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竊竊私語。琳達屏住呼吸傾聽。聲音似乎來自走廊。
她悄悄爬下床，把耳朵貼在門上。是的，確實有人在低聲說話，但她聽不清在說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窺視走廊。聲音更清晰了，似乎來自閣樓的方向。
她躡手躡腳地走向樓梯，心臟怦怦直跳。閣樓的門微微開著——她清楚地記得自己鎖上了它。
低語聲現(xiàn)在清晰可辨，
、沙啞的聲音在重復(fù)同一句話：“我看見你所見……我聽見你所言……”琳達感到全身冰冷。
她應(yīng)該轉(zhuǎn)身回房間，鎖上門，叫醒父母。但某種力量推動她向前，她輕輕推開門，
看向閣樓內(nèi)部。箱子敞開著，鎖被破壞了。圣誕老人玩偶坐在中央，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出詭異的微光。低語聲正是從它那里傳來的。琳達倒吸一口冷氣，
玩偶突然停止低語，轉(zhuǎn)向她。盡管它的臉是縫制的，
但表情似乎發(fā)生了變化——微笑變得更寬，幾乎成了獰笑。然后一切突然停止。
玩偶恢復(fù)成普通的樣子，眼睛不再發(fā)光。但地板上又出現(xiàn)了一張新的紙片。琳達的手顫抖著，
撿起紙片。上面寫著：“第三夜：他觸摸你所感，第四夜：他品嘗你所味。當(dāng)?shù)谑箒砼R，
他將降臨人間。”琳達沖出閣樓，砰地關(guān)上門，跑回臥室。她用椅子抵住門，跳上床，
用被子蒙住自己，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這不再是什么惡作劇。玩偶是真的——真的在監(jiān)視她，
真的在說話。而現(xiàn)在，根據(jù)這首詩，它將開始感受她的感受，品嘗她的味道。
琳達幾乎整夜沒睡。早晨，她眼圈發(fā)黑，幾乎沒碰早餐?！澳銢]事吧，親愛的？
”媽媽擔(dān)心地問，“你看起來好像沒睡覺?！薄拔液芎茫皇恰悬c失眠。
”琳達小聲回答。她不敢說出真相，媽媽會認為她瘋了。在學(xué)校，她立即找到蘇菲，
告訴她發(fā)生的一切。這次蘇菲不再興奮，而是真正擔(dān)心起來?！斑@太可怕了！”她驚呼，
“我們必須做點什么！”“但能做什么呢？”琳達絕望地問，“詩中說‘解開謎題尋真相’，
但我連謎題是什么都不知道！”“也許謎題就藏在那些詩句里?！碧K菲推理道，
“或者玩偶本身有什么線索。你仔細檢查過它嗎？”琳達承認她沒有——之前太害怕了，
不敢仔細查看。那天放學(xué)后，她們決定一起檢查玩偶。琳達雖然害怕，但知道必須面對它。
回到家，琳達告訴媽媽蘇菲是來一起做項目的。她們上樓到琳達的房間，
琳達從背包里拿出玩偶——她早上決定最好時刻監(jiān)視它?！八雌饋怼苷?。
”蘇菲小心地觀察玩偶，“除了這雙有點詭異的眼睛?！彼齻儚氐讬z查了玩偶，
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就在她們準(zhǔn)備放棄時，蘇菲注意到玩偶的手。“看，”她說，
“它的手指姿勢很奇怪——好像握著什么東西?！绷者_湊近看。確實，
玩偶的右手手指微微彎曲，仿佛原本設(shè)計是拿著某樣?xùn)|西。
她想起從玩具袋里找到的那個刻有符號的小木球。“等一下?！彼f，然后在背包里翻找。
她取出木球，小心地放在玩偶的手中。突然，玩偶的眼睛開始發(fā)光，整個身體輕微振動。
女孩們驚得后退一步，但什么都沒發(fā)生。然后，玩偶的胡子動了動，
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中傳出：“尋找失去的光明，在知識與時間的交匯處。
第一把鑰匙藏在那里，唯有真誠之心能將其取出?！甭曇敉Ｖ购?，木球從玩偶手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