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站在“勝美咨詢”的辦公室里,指揮著工人擺放家具。落地窗外是陸家嘴的繁華夜景,玻璃墻上貼著公司的Logo,簡潔而有力?!鞍丫G植放那邊,”她指著墻角,“飲水機放茶水間門口,方便大家取水?!?/p>
邱瑩瑩和關(guān)雎爾來幫忙,兩人手里拿著氣球,笑得合不攏嘴。“樊姐,你的公司也太氣派了吧!”邱瑩瑩驚嘆道,“比我們咖啡店大多了!”
“以后就是大老板了,樊總好!”關(guān)雎爾笑著鞠躬。
樊勝美被她們逗笑了:“別取笑我了,快幫我看看這盆發(fā)財樹放哪合適?!?/p>
曲筱綃和姚斌也來了,手里捧著個大花籃?!胺?,恭喜開業(yè)!”曲筱綃笑著說,“這是我跟姚斌給你買的,祝你的公司財源滾滾!”
“謝謝你們?!狈畡倜澜舆^花籃,“快進(jìn)來坐,咖啡馬上就好。”
安迪和譚宗明也到了,安迪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這是我給你找的法律顧問,很靠譜,以后有什么法律問題可以找他?!?/p>
譚宗明遞過一個紅包:“開業(yè)大吉,一點心意?!?/p>
樊勝美笑著收下:“謝謝你們能來。”
開業(yè)儀式很簡單,卻充滿了溫馨。樊勝美看著眼前的朋友,心里充滿了感激。她知道,沒有她們的支持,就沒有今天的“勝美咨詢”。
晚上,樊勝美請大家吃飯。席間,邱瑩瑩興奮地說:“我的線下體驗店下周也要開業(yè)了,就在靜安寺那邊,到時候請大家去捧場!”
“一定去!”樊勝美笑著說,“我已經(jīng)幫你聯(lián)系了幾個企業(yè)客戶,以后他們的下午茶就從你那訂?!?/p>
“樊姐你太好了!”
關(guān)雎爾也說:“我最近在考PMP證書,樊姐給我推薦的那個培訓(xùn)課特別好,老師講得特別透徹?!?/p>
“等你考下來,我給你介紹幾個項目管理的單子?!?/p>
曲筱綃和姚斌膩在一起,小聲說著話,時不時笑出聲來。安迪和譚宗明也在低聲交談,眼神里充滿了默契。
樊勝美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沒有原生家庭的拖累,沒有哥哥的騷擾,只有真心待她的朋友和充滿希望的未來。
吃完飯,樊勝美送大家出門。譚宗明走在最后,突然說:“勝美,謝謝你。”
樊勝美有些驚訝:“謝我什么?”
“謝謝你讓安迪變得開朗了?!弊T宗明笑著說,“她以前總把自己關(guān)在殼里,現(xiàn)在終于愿意敞開心扉了?!?/p>
樊勝美笑了:“是她自己想通了,我只是推了一把?!?/p>
“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譚宗明看著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p>
看著譚宗明的車消失在夜色里,樊勝美站在路邊,晚風(fēng)吹拂著她的頭發(fā)。她拿出手機,看著公司賬戶里的余額,心里充滿了踏實。
突然,手機震動,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樊勝美,你真的不管你爸媽了嗎?他們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上了!”
是嫂子。
樊勝美皺了皺眉,回復(fù):“我每月給他們打兩千塊,還請了人給他們送米面油,他們不會餓肚子。”
嫂子很快回復(fù):“那點錢夠干什么的?你哥現(xiàn)在還在外面躲債,我和雷雷都快餓死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趕緊打錢過來!”
樊勝美直接拉黑了這個號碼。她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無視。
第二天,樊勝美去老家看父母。她沒有提前打招呼,想給他們一個驚喜。走到小區(qū)門口,看到母親正在跟鄰居聊天,手里提著菜籃子,精神很好。
“媽。”樊勝美走過去。
母親看到她,有些驚訝:“勝美?你怎么回來了?”
“來看看你和我爸?!狈畡倜澜舆^菜籃子,“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母親笑著說,“張阿姨每周都來給我們送菜,你爸還在小區(qū)里交了幾個棋友,日子過得挺滋潤?!?/p>
樊勝美笑了:“那就好。”
回到家,父親正在看電視,看到樊勝美,很高興:“勝美回來了,快坐?!?/p>
樊勝美坐下,跟父母聊起自己的公司,聊起上海的生活。父母聽得很認(rèn)真,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
“勝美,”母親突然說,“以前是我們不對,總逼著你幫你哥,委屈你了?!?/p>
樊勝美心里一酸:“都過去了?!?/p>
“以后你別管你哥了,”父親嘆了口氣,“他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選的路。”
樊勝美點點頭:“我知道了。”
臨走時,樊勝美給父母留了些錢:“想吃什么就買,別省著。”
母親推辭著:“你已經(jīng)給我們打錢了,不用再給了?!?/p>
“拿著吧,”樊勝美把錢塞進(jìn)母親手里,“這是我的心意。”
看著父母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樊勝美心里充滿了釋然。她知道,所謂的原生剝離,不是斷絕關(guān)系,而是放下執(zhí)念,各自安好。
回到上海,樊勝美投入到公司的運營中。她憑借著豐富的經(jīng)驗和廣泛的人脈,很快就接到了幾個大單,公司的業(yè)務(wù)蒸蒸日上。
一天,她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前臺突然打來電話:“樊總,有位叫樊勝英的先生找您,說是您的哥哥?!?/p>
樊勝美皺了皺眉:“讓他走,我不見?!?/p>
“可是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找您,還說您不見他,他就一直在門口等?!?/p>
樊勝美嘆了口氣:“讓他進(jìn)來吧。”
不一會兒,樊勝英跟著前臺走進(jìn)來。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也臟兮兮的。“勝美,”他看著樊勝美,眼神里充滿了懇求,“我知道錯了,你再幫我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賭了,我一定好好做人?!?/p>
樊勝美看著他,心里沒有一絲波瀾:“我已經(jīng)幫過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我不會再幫你了,你走吧?!?/p>
“勝美,你不能這么狠心啊!”樊勝英激動地說,“我們是親兄妹啊!你怎么能不管我?”
“正因為我們是親兄妹,我才不能再害你?!狈畡倜勒酒鹕?,“你好自為之吧?!?/p>
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她知道,這是最后一次見他,從此以后,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晚上,樊勝美請大家吃飯,慶祝公司開業(yè)一個月。席間,她舉起酒杯:“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我敬大家一杯。”
“干杯!”
看著眼前的朋友,樊勝美心里充滿了感激。她知道,她已經(jīng)徹底掙脫了原生家庭的枷鎖,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