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狠狠啐向林羽的臉!
“老子刀尖舔血的時(shí)候,你他媽還在穿開襠褲喝奶吧!小雜種!”
壯漢目眥欲裂,脖頸上的青筋幾乎要爆開,癲狂地咆哮著,
“俾路支沒有孬種!有種現(xiàn)在就弄死老子!否則等老子的人回來,老子要?dú)⒛闳?!要你全家不得好死……?/p>
林羽眉頭緊鎖,側(cè)頭躲過那惡心的唾沫。不等對方污言穢語說完,他反手一記耳光如同鋼鞭般狠狠抽在對方臉上!
“啪!”清脆響亮!力道之大,讓壯漢的頭猛地偏向一側(cè),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溢出鮮血!
緊接著,林羽毫不留情地一個(gè)正蹬踹在對方胸口!
“咚——咔嚓!”木椅承受不住巨力,帶著被捆縛的壯漢猛然向后砸倒在地!椅背甚至發(fā)出了不堪重負(fù)的斷裂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绷钟鸬恼Z氣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fēng),冰冷刺骨。
他甩了甩手腕,目光轉(zhuǎn)向一旁因這突如其來的暴力而有些愣神的馬利克。
“馬利克?!?/p>
“把他褲子給我扒了?!?/p>
還在愣神的馬利克猛地一個(gè)激靈,看向林羽的眼神瞬間變得復(fù)雜,但隨即又被一種混雜著恐懼、憤怒和豁出去的兇狠取代!
他幾步上前,看著地上像蛆蟲般扭動掙扎的壯漢,想起剛才被槍指頭的恐懼,想起父親慘死的陰影,一股邪火直沖腦門!
“噗!噗!噗!”他抬起穿著硬底皮鞋的腳,裹挾著滿腔恨意,狠狠踢向壯漢的腹部和肋下!
沉悶的撞擊聲在狹小的房間里回蕩!
壯漢痛苦地蜷縮成一團(tuán),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
馬利克喘著粗氣蹲下身,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刺啦!刺啦!”鋒利的刀刃幾下就割開了對方沾滿灰塵和血跡的褲管,露出僅剩一條臟污底褲的下體。
林羽俯視著地上因恐懼和劇痛而劇烈顫抖的壯漢。
“最后一次機(jī)會。”林羽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平靜得令人心寒,“我是個(gè)男人,我很清楚……什么東西能讓一個(gè)男人徹底崩潰,什么話都愿意說出來?!?/p>
一旁的馬利克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
對一個(gè)男人來說,這絕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脅!
“別!別??!我說!我說!!”極度的恐懼如同冰水澆頭,瞬間碾碎了那點(diǎn)脆弱的硬氣。
壯漢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我們……我們總共五個(gè)人!來白沙瓦……是來出貨的!一批洗衣粉!”
“我……我是負(fù)責(zé)看家的!其他四個(gè)人……去城西的廢棄工廠……跟買家交易去了!”
“按……按計(jì)劃,他們下午兩點(diǎn)……兩點(diǎn)鐘左右回來!”
“放過我?。》块g里……房間里有我們這次賣貨的錢!都給你們!都拿走!我發(fā)誓!我對著安拉發(fā)誓!絕不敢報(bào)復(fù)!絕不敢!”
“你說不會報(bào)復(fù)我們?”林羽嘴角扯出一絲冰冷而譏諷的弧度,刀尖依舊穩(wěn)穩(wěn)地抵著,“你的話,我能信嗎?一個(gè)沾滿無辜者鮮血的俾路支恐怖分子的話?”
“狗東西!你們不得好死!”似乎意識到求饒無望,壯漢面容瞬間扭曲,癲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他們馬上就到!老子騙你們的!你們等死吧!哈哈哈??!”
“意料之中?!绷钟鸬穆曇舴炊领o了幾分,仿佛早已看穿一切,“就知道你不老實(shí)?!?/p>
自從得到老天爺賜予的金手指,他的心態(tài)早已錘煉得遠(yuǎn)超常人。
他不再猶豫,果斷地從后腰拔出一把早已上膛、加裝了圓柱形消音器的格洛克17手槍。(剛才從對方身上搜出的戰(zhàn)利品之一)。
冰冷的槍口,穩(wěn)穩(wěn)抵住壯漢因狂笑而劇烈起伏的胸膛。
噗!噗!
兩聲沉悶到幾乎被空氣吸收的槍響,在狹窄的房間里炸開!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終結(jié)感。
鮮血如同噴泉般汩汩涌出,瞬間染紅了胸前的衣物。
壯漢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狂笑聲戛然而止,頭顱無力地歪向一旁,徹底沒了聲息。
那雙瞪圓的、充滿怨毒和瘋狂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仿佛要將這最后的詛咒烙印在虛空之中。
林羽面無表情地收回槍,眼神平靜得如同深潭。
處理一個(gè)手上沾染過中國人鮮血的恐怖分子,他內(nèi)心沒有絲毫漣漪,只有一種執(zhí)行必要程序的冷靜。
一旁的馬利克,只愣了一瞬!
看著地上迅速蔓延開來的血泊和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本能的恐懼,隨即被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取代——是恐懼被壓抑后的爆發(fā)?是親手參與殺戮后的扭曲?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他猛地拔出自己那把沾著褲管布屑的匕首,眼中閃過一抹近乎瘋狂的狠戾!
“啊——!”他低吼一聲,如同撲向獵物的野獸,朝著地上尸體心臟的位置,狠狠捅了下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一連串令人頭皮發(fā)麻、胃部翻騰的利刃入肉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響起!
又快又狠!一刀!兩刀!三刀……十幾刀!刀刀見底!
溫?zé)岬孽r血濺射出來,染紅了他的手臂和衣襟。
他仿佛不是在捅一具尸體,而是在宣泄某種積壓已久的恐懼、憤怒,以及……徹底斬?cái)嘧约和寺返臎Q心!
這一下,把林羽都搞不會了。
他剛想開口制止,瞬間明白了馬利克的用意——這是在交一份沾滿敵人鮮血的投名狀!
用最極端、最血腥的方式,將自己徹底綁上林羽的戰(zhàn)車!
從此,他與俾路支恐怖組織再無和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