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病毒蔓延,大部分人都死了,少數(shù)活下來的人全部覺醒了超能力,
超能力名稱直接在腦袋刻印,無需自尋。這也許是病毒的篩選,
只有超能力者潛在覺醒者才有資格活下去,并覺醒這些人的超能力。大量人類的死亡,
導(dǎo)致世界秩序崩塌,這里看上去的太空電梯,漫天衛(wèi)星,宛如未來之城,可是沒人維護,
早已失修無法使用,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現(xiàn)實與秩序產(chǎn)生了嚴重的剝離感,
仿佛要把人活生生撕碎。雖然沒有爆發(fā)病毒前也是這樣,
可是這種感覺遠不如這個社會來的真實。我,莊杯,17歲,災(zāi)后七年,
算也是僥幸活下來的一員,卻覺醒了最廢的超能力——【重命名】。字面意思。
我能給任何東西改名?!皬慕裉炱穑憬小墴o敵能量棒’!
”我對著手里半塊硌牙的壓縮餅干莊嚴宣布。餅干毫無變化,
吃起來依舊像在啃水泥塊混鋸末?!岸?!”我指著旁邊一根銹跡斑斑的鋼筋,
“以后就是‘雷神之錘’!”我奮力舉起它,砸向一只窺探我餅干的變異老鼠。
老鼠敏捷躲開,鋼筋砸在地上,震得我虎口發(fā)麻,銹渣簌簌落下。那老鼠回頭瞥了我一眼,
小眼睛里充滿了鄙夷,仿佛在說:“傻逼。”“媽的!”我把“雷神之錘”一扔,
泄氣地坐回我的“豪華單間”——一個半塌的報刊亭后面。這就是我的能力。屁用沒有。
酸雨又開始下,帶著一股子嗆人的鐵腥味。我縮了縮脖子,把破外套的領(lǐng)子立起來。
外面?zhèn)鱽磬须s的叫罵聲和狂笑,是“屠夫”沃不舉那伙人又在“巡街”了。沃不舉,
本來叫霍霸戈,被我改名為沃不舉(但其他人依然叫他霍霸戈,我的改名一點用都沒有),
力量系覺醒者,肌肉壯得能去給舊時代健身補劑做廣告——如果還有那種東西的話。
他的超能力簡單暴力,就是能一拳把我這種普通人(哦,不對,
是普通廢物能力者)捶進地里,摳都摳不出來。
他的愛好是收集“保護費”(任何看起來能入口或者能用的東西),
以及用不交保護費的人的腦袋練習保齡球。我像只受驚的土撥鼠,
把自己往報刊亭深處又塞了塞,祈禱這群瘟神趕緊過去。
腳步聲和笑罵聲在報刊亭外停頓了一下?!拔梗⊥ぷ雍竺婺切∽?!對,就你!滾出來!
”一個公鴨嗓喊道。我心里一咯噔,完了。磨磨蹭蹭地挪出去,
看到沃不舉帶著三四個手下堵在外面。沃不舉本人抱著胳膊,粗壯的手臂比我大腿還粗,
臉上橫肉堆積,一道疤從額頭劃到下巴,更添兇悍。他斜眼看著我,像在看一只蟲子。
“莊杯是吧?你也算是個覺醒者?”沃不舉聲音嗡嗡的,帶著嘲諷,
“能力是……給東西改名字?”他的手下們發(fā)出一陣爆笑,手下也是力量系覺醒者,
只是沒有沃不舉那么夸張。我臉憋得通紅,試圖維持一點可憐的尊嚴:“是重命名!”“哦,
好厲害哦?!蔽植慌e夸張地拍了下手掌,震得空氣一顫,
“那你能不能把你自己命名為‘無敵’?這樣我就不用動手了,直接認輸,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吧購U話!”沃不舉笑聲一收,表情猙獰,“這個月的‘安全貢獻費’,
交了沒?”我硬著頭皮:“沃不舉老大……我,
我實在沒什么東西了……上次找到的半瓶水都被您的人拿走了……”“嗯?
”沃不舉上前一步,陰影徹底籠罩了我,壓迫感十足,“意思是,不交?”他捏了捏拳頭,
骨節(jié)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吧聲。我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大腦瘋狂運轉(zhuǎn),
思考是現(xiàn)在跪地求饒比較快,還是轉(zhuǎn)身逃跑死得比較有尊嚴。就在這時,
我眼角余光瞥到旁邊土坑里,一只變異烏龜正慢吞吞地爬過。這龜長得極其敷衍,
殼上像是被潑了油漆,脖子伸得老長,眼神里有一種看透末世滄桑的麻木。絕望之下,
我那不經(jīng)過大腦的破嘴又習慣了性發(fā)作,我指著那烏龜,對著沃不舉喊道:“交!怎么不交!
你看,我給你上供一艘航母!從今天起,它就叫‘航母’!”沃不舉和他手下們一愣,
齊刷刷看向那只巴掌大的烏龜。寂靜。足足三秒。
“哈……”沃不舉的一個手下忍不住笑出聲。接著,所有人都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大笑,
捶胸頓足,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昂健侥??!哈哈哈!莊杯,你他媽真是個天才!
”沃不舉笑得渾身肌肉亂抖,“老子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么‘霸氣’的航母!
哈哈哈哈!”那烏龜被笑聲驚動,慢悠悠地把頭縮回了殼里。沃不舉笑夠了,
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表情瞬間變得兇狠:“媽的,耍我是吧?老子今天就把你拆了,
看看你里面是不是也藏著航母!”他大手一伸,就朝我抓來。我能做什么?重命名?
給他的手命名為“棉花糖”?他照樣會把我摁進地里面!給撲過來的人命名為“親爹”?
他只會揍得更歡!我嚇得閉上眼,心想我莊杯一世英名(并沒有),
最后竟然死于給烏龜起名,瀕臨死亡之際,竟然進入了走馬燈,爸爸,媽媽,糖葫蘆,
中秋節(jié),煙花......防護罩(小時候總看電視上biubiu的激光武器槍,
要是我能發(fā)明一種物質(zhì)抵御激光槍,要是有的話,就叫它“莊杯反物質(zhì)護盾”)。想著想著,
不小心念出聲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預(yù)期的劇痛沒有傳來。
反而聽到“當”的一聲震響,骨折的聲音,近在咫尺,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我猛地睜開眼。
難以置信的一幕發(fā)生了。那沃不舉,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手指呈詭異的形狀,
他像是被一堵完全看不見的、無比堅硬的墻壁,猛地彈開了!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沃不舉慘叫良久。他打中了什么?空氣?我難以置信,
剛才地上的烏龜怎么不見了,它爬行緩慢,不可能這會功夫就離開我的視線。難道?
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在我腦中浮現(xiàn),烏龜變成了“莊杯反物質(zhì)護盾”,這怎么可能,
太離譜了!“霍老大,你看到了嗎?剛才的烏龜一下就消失不見,
然后你還被彈了回來”旁邊的小弟貼近沃不舉說到。“老子沒瞎,滾開!
”這小子今天邪了門了,沃不舉心想,命自己小弟向我攻來。
我舉起雙臂抱頭準備承受攻擊——那群小弟和沃不舉一樣倒飛了出去,
只是沒有沃不舉傷的嚴重,可能有了些戒備。
沃不舉臉上驚駭變成了憤怒和兇狠:“你他媽搞了什么鬼?!”試試!再試試!
一個更加瘋狂、更加不計后果的念頭涌了上來。腎上腺素在瘋狂分泌,淹沒了恐懼,
只剩下一種賭徒般的狂熱。我猛地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混合著沙礫和碎石的泥土。
看著30米開外的一片空地,我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泥土狠狠扔了過去,同時,
發(fā)出了自我覺醒以來,最聲嘶力竭、最篤定的一次吶喊:“重命名——‘反物質(zhì)爆彈’??!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那把被扔出去的、毫不起眼的、土黃色的沙土,
在脫離我指尖的瞬間,內(nèi)部似乎有極致的黑暗一閃而過。它輕飄飄地飛向那個空地。
沒有光芒,沒有聲音,沒有沖擊波的前兆。下一秒。
嗡——一種低沉到極致的、仿佛來自宇宙深處的嗡鳴響起,并非通過空氣傳播,
而是直接震蕩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以那把沙土為中心,空間猛地向內(nèi)坍縮了一下,
光線都為之扭曲。然后。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能量,無聲無息地爆發(fā)了。沒有火焰,
只有純粹到極致的毀滅性能量呈球形擴張。擴張的球體輕易地吞噬了地面,
吞噬了旁邊的幾個廢棄油桶,吞噬了半截混凝土承重柱……所有被觸及的物質(zhì),
都無聲無息地歸于虛無。一個直徑近十米的完美球形深坑,出現(xiàn)在空地中央。
直到0.1s的遲疑后,震耳欲聾的、仿佛能撕裂蒼穹的巨響才猛地爆發(fā)出來,
伴隨著真正騰空而起的、混雜著塵埃和能量的扭曲蘑菇云!轟隆隆——?。?!大地劇烈震顫,
如同發(fā)生了十級地震。所有人,無論敵我,
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毀天滅地般的爆炸震得東倒西歪,光芒瞬間熄滅,
每個人都驚恐萬分地望向爆炸中心,
望向那個憑空出現(xiàn)的、邊緣光滑得如同鏡面般的恐怖深坑。煙塵彌漫,刺鼻的味道充斥空氣。
死寂。絕對的死寂籠罩了戰(zhàn)場。無論是沃不舉還是他的小弟,都僵在了原地,
保持著搏斗的姿勢,臉上寫滿了同一種表情——極致震撼下的空白和恐懼。
我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面前那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球形深坑,
以及周圍那些看向我的、如同看待某種披著人皮的天災(zāi)般的眼神。冰冷的戰(zhàn)栗和滾燙的明悟,
如同兩道電流,一左一右,竄遍我的四肢百骸。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重命名”……我能修改的名稱,必須是人們不知的或者說不承認的,
而人們已知并承認的東西,我無法修改。我無法改變因果,但我能創(chuàng)造未來。我緩緩抬起頭,
目光掃過呆若木雞的眾人,掃過每一個在廢墟上掙扎求生的、驚恐的靈魂。嘴角,
難以抑制地,一點點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我能改變這世間一切,超能力者,
我說他是天目星野雞他就是野雞。廢土紀元,第七年?!芭f神已死,新神當立,吾莊杯,
執(zhí)萬物命名之權(quán)柄,行創(chuàng)世神之職?!毙睦镎嫠兰懦掷m(xù)了足足十秒。
直到深坑邊緣一塊松動的混凝土碎塊滾落,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
才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混雜著恐懼、難以置信、以及一絲貪婪的探究。沃不舉的眼神尤其復(fù)雜,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又瞥了一眼那恐怖的深坑,
似乎無法將眼前這個常年被他呼來喝去的“修理工”與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擊聯(lián)系起來。
沃不舉臉率先反應(yīng)過來。那未知的、恐怖的力量讓他感到了致命的威脅。他臉上肌肉抽搐,
眼神兇狠地瞪了我一眼。他竟毫不遲疑,猛地一揮手:“撤!”還沒等我喘息,
聯(lián)盟監(jiān)察局的人就來了。聯(lián)盟監(jiān)察局,末世之后,由最強的超能力自愿組成,
勉強維持社會秩序,不至于進入全面混亂,說到底,其他超能力者也不過是他們?nèi)︷B(yǎng)的豬狗,
怕豬狗自相殘殺罷了,畢竟這些人還能給他們整點資源。
聯(lián)盟監(jiān)察局剛來帶隊的白衣男子就看那留下滿地狼藉和那個觸目驚心的深坑。
隨后轉(zhuǎn)頭向我問到:“這坑是你所為?”我眼中閃過一次疑慮,喉嚨干澀,
發(fā)出的聲音沙?。骸笆怯秩绾危俊卑滓履凶哟蜷_電腦查閱案綜,莊杯,17,超能力,
重命名!居然是規(guī)則系能力,白衣男子心頭一震,這比這次爆炸比預(yù)想的收獲還要大。
“我是聯(lián)盟監(jiān)察局11局局長,白嶺東,感知系超能力覺醒者,負責監(jiān)察局情報事宜,您好,
請問您有興趣加入聯(lián)盟監(jiān)察局嗎?”他很清楚大部分規(guī)則系能力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規(guī)則系能力一旦覺醒意味著什么,最少也是一方豪強,更有甚者,可稱之為神,
聲音中不免帶著敬畏。他試圖拉攏我,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和忌憚。我看著他,
心中毫無波瀾。以前的我,或許會為這種“認可”而受寵若驚,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
而且,我感覺到一絲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連續(xù)兩次發(fā)動這種程度的“重命名”,尤其是后者,似乎消耗了某種內(nèi)在的東西,
一種精神層面的能量??磥磉@權(quán)柄,也并非毫無代價。我搖了搖頭,聲音平靜:“不必了。
我還是回去修我的濾芯?!卑讕X東一愣,顯然沒料到我會拒絕。他急忙道:“莊杯,
如果你有天改變主意,歡迎隨時來監(jiān)察局找我…”我打斷他,
目光掃過那片深坑:“我需要安靜一下。另外,這里,麻煩處理一下?!蔽业恼Z氣很平淡,
感知不到情緒,白嶺東卻立刻回道:“沒問題!這里我會收拾!不會有人打擾你!
”他拍著胸脯保證,然后立刻轉(zhuǎn)身,對手下嚴肅的說到:“把這里清理干凈!
誰敢靠近莊先生的倉庫打擾他,死!”我不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走向我那個堆滿破爛的倉庫。
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眼神里充滿了敬畏、恐懼和好奇?;氐交璋档膫}庫,
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喧囂和目光,我背靠著冰冷的鐵門,緩緩滑坐到地上。
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我看著它們。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如同夢幻。
盾…反物質(zhì)爆彈…世界認知規(guī)則…一個念頭突然闖入腦海:如果我能命名泥土為反物質(zhì)爆彈,
那我能命名我自己嗎?“重命名:莊杯為‘無敵’?”沒有任何感覺。我還是我,
身體沒有涌出力量,皮膚也沒有變得堅不可摧?!盁o敵已經(jīng)被世人認知了把,
好像有關(guān)無敵的都被人承認存在了,我總不能給自己的“無敵”起名羊村小魔仙吧哈哈哈哈!
”然而此刻我還沒意識到,“羊村小魔仙”:將在這世界產(chǎn)生多大的驚濤駭浪,。
為什么身體突然變得好疲憊,剛剛消耗太大了嗎?好困,倒頭就睡了,
砸到了地上的鋼筋也渾然不知。不知過了多久......好餓,餓的我從睡夢中醒來。
什么吃的也沒有,媽的,剛剛裝完逼現(xiàn)在就要被餓死嗎?變點吃的出來?說罷,
抓起睡前砸到的鋼筋,“重命名:鋼筋為‘咕咕嚕嚕大扇’?
”......什么變化也沒有,啊,一點力氣沒有什么也變不了嗎,
難道我“創(chuàng)世神今日就要餓死在冰冷的倉庫嗎”“小杯”一聲熟悉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是和我一起住在貧民窟的老爺爺“王權(quán)桂”王爺爺王權(quán)桂,77歲,
超能力:規(guī)則系能力覺醒者,壽命衰減速度減半??上вX醒能力的時候已經(jīng)70歲了,
不然至少是個長歲老人?!罢O”我應(yīng)聲答道“你這幾天都沒回家,我擔心你,所以來找你,
沒想到你在這里”好幾天,我已經(jīng)在這好幾天了嗎?“謝謝爺爺, 我沒事,你有吃的嗎?
我好餓啊”“啊,我沒帶啊,不過你快回家吧,你不在這幾天,家里來了人,
給你送了好多東西,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送了很多東西?我想我知道是誰了,爺爺,
我們快回家吧”這幫家伙,我沒能力的時候餓死了都沒人管,如今我剛展現(xiàn)能力,
就開始登門送禮了,一群勢利眼的混蛋罷了。我心里想道。餓的實在沒力氣,
竟剛好奇妙的跟老爺爺一個步伐回家?;氐郊遥疫€以為走錯門了,這還是我家嗎?
數(shù)不盡的食物和水,家具全部換新了,有紀念意義的照片等物到是全都保留了下來,
桌子上還有一大筆錢。我沒多想,
抓起吃的喝的酒框框炫了起來時間退回到莊杯在倉庫昏睡的那幾日。
外界早已因那場“反物質(zhì)爆彈”事件炸開了鍋。
聯(lián)盟監(jiān)察局11局局長白嶺東站在那個光滑如鏡的球形深坑邊緣,眼鏡片后的目光閃爍不定。
他帶來的技術(shù)人員正用各種奇形怪狀的儀器掃描著坑底,數(shù)據(jù)流在光屏上瘋狂滾動?!熬珠L,
能量殘留指數(shù)無法解析……這根本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超能力表現(xiàn)形式!” “物質(zhì)湮滅,
純粹的空間坍縮……這簡直是神跡!” “或者說……是惡魔的玩笑?”一個隊員小聲嘀咕,
看著那完美的毀滅痕跡,打了個寒顫。白嶺東揉了揉眉心。莊杯,17歲,
檔案記錄能力:重命名。一個被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視為廢物的能力。
怎么可能造成這種效果?除非……所有人都理解錯了“重命名”的真正含義。不是改變標簽,
而是……定義?這個念頭讓白嶺東后背竄起一股涼意,同時又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狂熱。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少年……將是末世以來最恐怖也是最強大的存在,是必須爭取,
或者……至少不能得罪的力量?!傲⒖?!”他轉(zhuǎn)身,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調(diào)取莊杯的全部資料,包括他的人際關(guān)系,活動范圍,喜好……一切!動用最高權(quán)限!
”“局長,他的資料很少,就是個貧民窟的孤兒……” “那就去查!他喜歡吃什么?
喝什么?有沒有什么特別在意的人或物?快!”與此同時,
霍霸戈(沃不舉)拖著他那只被無形護盾震斷的手,躲在自己的老巢里,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謶诌^后,是更深的貪婪和狠毒。
“那小子……那絕對不是什么狗屁改名!”他對著手下低吼,“那是什么?規(guī)則系?概念系?
媽的!那種力量……要是能搞到手……”“老大,監(jiān)察局的人好像先一步接觸他了。
” “哼,白嶺東那個笑面虎……”霍霸戈眼神閃爍,“我們不能明著來,
但暗地里……給我盯死他住的地方!等他落單!搞清楚他那能力到底怎么回事!還有,
去找‘博士’,問問有沒有能屏蔽或者干擾規(guī)則系能力的東西,多少錢都行!
”而莊杯所在的貧民區(qū),更是流言四起。 “聽說了嗎?報刊亭那小子,其實是隱藏大佬!
” “什么報刊亭小子,要叫莊先生!他一揮手,霍霸戈就飛了!再一揮手,地就沒了!
” “屁!我親眼看到的,他召喚了天罰!用的是言出法隨的神力!
” “他是不是舊時代小說里寫的那個……鍵盤俠?不對,嘴炮俠?
”各種夸張離奇的版本越傳越廣,莊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已經(jīng)成了貧民窟口耳相傳中的“地表最強嘴炮王者”、“言靈之神”、“行走的天災(zāi)”。
于是,各方勢力,懷著各種目的,開始行動。這就是為什么,當莊杯餓得前胸貼后背,
跟著王爺爺回到家時,會看到那副景象。數(shù)不清的罐頭、壓縮食品、純凈水堆成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