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林晚四歲時為阻弟弟將百草枯倒進米缸,燒缸護家卻遭奶奶掌摑、父母毒打,
落下終身殘疾;十四歲更被當作籌碼,為給弟弟換電腦賣給家暴老光棍,在黑暗中蹉跎至死。
滿腔恨意未消,她竟重生回悲劇開端的那一天——看著弟弟林浩再次把毒藥倒進米缸,
林晚壓下所有沖動,選擇冷眼旁觀。果然,勤儉的奶奶舍不得倒掉米缸,
堅持“淘洗幾遍就能吃”,父母也默認了這個荒唐決定。這一次,林晚收起所有善良,
不再做家里召之即來的“犧牲品”:弟弟的錯,要他自己承擔;奶奶的偏心、父母的冷漠,
都該用代價來償還。她要一步步撕開這個家的虛偽面具,把被偷走的人生,親手奪回來!
1 重生!毒米缸前的冷眼嗆人的煙火味還黏在喉嚨里,
后背被木棍抽打的劇痛仿佛還在灼燒——林晚猛地睜開眼,刺目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
落在身前泛著米白色光澤的陶缸上。這不是她臨死前那間漏風的土坯房,而是老林家堂屋!
“姐,你看!”稚嫩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林晚渾身一僵,緩緩轉頭。四歲的林浩正踮著腳,
小手抓著個印著“百草枯”字樣的綠瓶子,瓶口朝下,透明的藥液正順著缸沿,
滴滴答答流進滿缸白米里。時間,竟然真的回到了這一天!上一世,她就是看到這一幕,
瘋了似的沖過去搶瓶子,可林浩手快,早把半瓶藥都倒了進去。她急得直哭,
怕爸媽奶奶吃了中毒,趁大人沒注意,點燃了灶邊的柴火往米缸里扔——結果火沒燒透米缸,
倒把自己燒得手背起泡,還引來了全家。奶奶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罵她“敗家精”,
說一缸米夠吃半個月;爸媽不問緣由,抄起門后的掃帚就打,說她“故意惹事”。最后,
她手背的燙傷沒好利索,又被打得左腿落下病根,從此成了別人嘴里的“瘸子”。
那些疼痛和委屈,像針一樣扎在林晚心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姐,你咋不動?。?/p>
”林浩倒完藥,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扔,還伸手抓了把沾了藥的米,在手里搓了搓,
“這米變味兒了,會不會不好吃?”林晚攥緊了衣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多想像上一世那樣沖過去,把林浩手里的米打掉,把那缸毒米全倒了。
可她忘不了十四歲那年,爸媽笑著收下老光棍的彩禮,
把她推進那輛破舊的三輪車時說的話:“你弟弟要上中學,得買臺電腦,你嫁過去,
也算為家里做貢獻了。”那十年暗無天日的日子,那被家暴打斷的肋骨,
那臨死前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的凄涼——全是拜眼前這“一家人”所賜!“姐?
”林浩見她不說話,又伸手去推她。林晚猛地回神,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抬起頭,目光冷冷地落在那缸被毒藥污染的米上,
又掃過林浩那張還帶著稚氣、卻早已顯露自私的臉。廚房傳來奶奶的腳步聲,“浩浩,
跟你姐在這兒干啥呢?快該做午飯了——”林浩眼睛一亮,指著米缸喊:“奶奶!
我跟姐姐玩呢,你看這米!”奶奶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米缸邊的空藥瓶,臉色瞬間變了。
可她第一反應不是擔心有毒,而是撲到米缸邊,抓起一把米聞了聞,
心疼得直跺腳:“我的老天爺!這半缸米咋就……”林晚站在原地,看著奶奶熟悉的反應,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冰冷的弧度。來了,上一世的情節(jié),開始了。但這一次,
她不會再做那個傻乎乎的“護家人”。這缸毒米,誰愛留著,誰就留著;這碗苦果,
誰種下的,誰就自己吞下去。她只是冷冷地看著,看著這場由她家人親手導演的悲劇,
緩緩拉開序幕。2 奶奶的“勤儉”:淘洗三遍就能吃奶奶抓著米的手不停哆嗦,
眼睛直勾勾盯著缸里的白米,嘴里反復念叨:“這可咋整,這可咋整……一缸米啊,
夠咱娘仨吃大半個月了?!绷滞碚驹谠貨]動,目光落在奶奶那只舍不得松開米的手上。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明明看到了藥瓶,第一念頭卻不是安危,而是心疼糧食?!澳?,
這米是不是不能吃了?”林浩被奶奶的樣子嚇了一跳,往后縮了縮,聲音也弱了些。他雖小,
卻也隱約知道“百草枯”不是好東西——昨天還見爺爺用這藥噴完雜草,隔天草就全枯了。
奶奶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卻沒像往常那樣罵他,反而趕緊把手里的米塞回缸里,
又把地上的空藥瓶踢到桌腿后藏起來。做完這一切,她才壓低聲音,
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別瞎嚷嚷!啥不能吃?淘洗幾遍不就干凈了?
”“可這是百草枯啊……”林晚故意開口,聲音輕飄飄的,卻精準戳中奶奶的心思。
奶奶果然急了,轉頭就沖她來:“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啥!那藥噴在草上是厲害,
可咱這米是要煮成飯的,多淘幾遍,多過幾遍水,藥味兒不就沖沒了?”她說著,
還伸手拍了拍缸沿,像是在說服自己,“再說了,這藥貴著呢,就倒了那么點兒,
能有啥事兒?”林晚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冷笑。還是這套說辭,上一世她就是聽著奶奶這話,
急得直跳腳,說“萬一有毒呢”,結果被奶奶罵“烏鴉嘴”,說她盼著家里出事?!翱墒悄?,
”林晚抬起頭,故意露出幾分猶豫,“要是……要是吃了不舒服咋辦?”“能有啥不舒服?
”奶奶梗著脖子,伸手就去舀米,“我活了幾十年,還沒聽說過淘洗干凈的米能吃壞人!
今天中午就吃這個,不能浪費!”她動作麻利地找來電飯鍋,舀了滿滿兩瓢毒米倒進盆里,
轉身就往院外的壓水井走去。林浩跟在后面,探頭探腦地問:“奶,真的能吃嗎?我有點怕。
”“怕啥!”奶奶回頭瞪他一眼,語氣卻軟了些,“等會兒淘洗的時候多換幾遍水,
保證沒事。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餓著?!闭f著,還伸手摸了摸林浩的頭,那模樣,
跟剛才對著米缸心疼的樣子如出一轍。林晚跟在他們身后,看著奶奶蹲在井邊,
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著米。渾濁的水換了一盆又一盆,直到盆里的水變清,
她才滿意地把米倒進電飯鍋里,插上電源?!昂昧耍葧壕湍艹燥埩?。”奶奶拍了拍手,
站起身,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仿佛剛才那缸被毒藥污染的米,只是被弄臟的衣服,
洗干凈就萬事大吉。這時,院門外傳來了爸媽的腳步聲。林晚抬頭望去,
只見父親林建軍扛著鋤頭,母親劉梅提著菜籃子,說說笑笑地走進來。
劉梅第一眼就看到了電飯鍋里的米,隨口問:“媽,今天咋這么早煮飯?”奶奶趕緊迎上去,
把剛才的事輕描淡寫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句:“我淘洗了三遍,干干凈凈的,啥事兒沒有,
別浪費糧食?!绷滞砥磷『粑粗謰尩姆磻?。果然,劉梅只是皺了皺眉,
沒說什么;林建軍更是直接擺了擺手:“淘干凈就行,別瞎折騰。
”沒有人問一句“會不會有毒”,沒有人擔心一句“吃了會不會出事”。在他們眼里,
一缸米的價值,遠比一家人的安危重要,更比她這個女兒的擔心重要。林晚站在角落里,
看著電飯鍋里漸漸冒出熱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冷。很好,
既然你們都覺得“淘洗三遍就能吃”,那這鍋飯,你們就好好嘗嘗吧。
3 父母默許:我的命不如一碗米電飯鍋冒出的熱氣裹著米香,飄滿了整個堂屋。
林晚站在灶臺邊,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鍋壁的溫熱,
卻又在最后一刻收回——上一世她就是在這里,瘋了似的要拔掉電源,被父親一把推開,
撞在墻角磕破了額頭。“浩浩,過來洗手,等會兒吃飯?!眲⒚贩畔虏嘶@子,
從屋里拿出毛巾,徑直走向林浩,全然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林晚。林浩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仰著小臉撒嬌:“媽,今天有肉嗎?”“有,下午給你燉個雞蛋羹。
”劉梅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轉身進了廚房,開始收拾菜籃子里的青菜。林晚看著這一幕,
心里像被針扎了一樣。上一世,她也盼著能吃一口雞蛋羹,可每次雞蛋羹做好,
永遠都是林浩的專屬——奶奶說“男孩要長身體”,爸媽說“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
她長到十四歲,吃過的雞蛋羹屈指可數(shù),每次都是林浩吃剩下的、涼透了的半碗?!鞍?,
我今天在學??吹接腥蓑T自行車,好威風!”林浩洗完手,又跑到林建軍身邊,
嘰嘰喳喳地說。林建軍放下鋤頭,難得露出笑容:“等你再長大點,爸也給你買一輛。
”“真的嗎?”林浩眼睛一亮,“那我要跟小明一樣的,帶鈴鐺的!”“行,沒問題。
”林建軍滿口答應,仿佛一輛自行車只是隨手能買到的小玩意兒。林晚站在原地,
手指攥得發(fā)白。她想起上一世,自己小學畢業(yè)那年,想要一個新書包,舊書包的帶子都斷了,
用繩子系著將就了半年??砂謰屨f“家里沒錢”,讓她再湊活湊活,
轉頭卻給林浩買了最新款的玩具車。那時她還不懂,不是家里沒錢,
是錢從來都不會花在她身上?!帮埧旌昧税??”奶奶從屋里走出來,看了眼電飯鍋,
又看向林晚,“你去把碗筷擺好,愣著干啥?”林晚沒動,目光落在林建軍和劉梅身上,
輕聲問:“爸,媽,這米……真的能吃嗎?萬一有毒怎么辦?”她這話一出,
堂屋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林建軍皺起眉頭,放下手里的煙,
語氣帶著不耐煩:“你奶奶都說淘洗干凈了,哪來那么多事兒?小孩子家家別瞎琢磨。
”劉梅也從廚房探出頭,附和道:“就是,你奶奶活了大半輩子,還能害咱們?
別跟著瞎起哄,趕緊擺碗筷去。”“可那是百草枯啊,
噴在草上草都死了……”林晚還想再說,卻被奶奶狠狠瞪了一眼?!澳氵@孩子咋這么晦氣!
”奶奶幾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擰她的胳膊,“盼著家里人出事是吧?我看你就是欠揍!
”林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奶奶的手。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躲開家人的打罵,
奶奶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一向順從的孫女會反抗?!澳氵€敢躲?”奶奶氣得臉都紅了,
伸手就要再打?!皨專懔怂懔?,吃飯了?!眲⒚汾s緊出來打圓場,她看了眼電飯鍋,
又看了看林晚,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別跟孩子置氣,吃飯要緊。
”林建軍也站起身,走到電飯鍋前,打開蓋子,用勺子舀了一勺米,聞了聞:“聞著挺香,
沒啥問題?!闭f著,他還舀了一小勺,吹了吹,遞到林浩嘴邊,“浩浩,嘗嘗熟了沒。
”林浩張嘴就吃,嚼了嚼,笑著說:“好吃!爸,我還要!”林建軍笑著又給了他一勺,
全然沒注意到林晚眼底的寒意。沒有人關心這米是不是真的安全,
沒有人在意她的擔心是不是有道理。在他們眼里,她的提醒是“晦氣”,
她的擔心是“瞎起哄”,而一缸淘洗過的毒米,比她這個女兒的命還重要。
林晚看著一家人圍著電飯鍋,說說笑笑地準備吃飯,緩緩走到桌邊,拿起碗筷。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擺著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既然你們覺得我的命不如一碗米,
那這碗米,你們就好好吃下去,直到付出代價的那一刻。4 毒米入鍋,誰先嘗第一口?
電飯鍋里的米香混著若有似無的藥味飄出來,林晚站在灶臺邊,指尖冰涼。
上一世她沒機會聞這味道——那時她正被鎖在柴房,為“燒米缸”的事受罰,等家人吃完飯,
才給她端來一碗冷掉的玉米糊。奶奶第一個湊到電飯鍋前,
掀開蓋子就吸了吸鼻子:“聞著挺香,我說啥來著,淘洗干凈就沒事。”她拿起飯勺,
盛了小半碗,先遞到林浩面前,“浩浩,餓了吧?先吃一口嘗嘗?!绷趾贫⒅峭氚酌罪?,
咽了咽口水,卻沒伸手接,反而往奶奶身后縮了縮:“奶,我……我等爸媽一起吃。
”剛才倒藥的事還在他心里打鼓,再香的飯,也抵不過對“百草枯”的隱約忌憚。
奶奶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這孩子,還懂禮貌了。行,
那就等你爸媽回來一起吃?!闭f著,她沒把飯倒回去,反而自己端著碗,
用筷子夾了一小口放進嘴里,慢慢嚼著。林晚的目光緊緊盯著奶奶的臉,心臟不自覺地收緊。
她知道百草枯的厲害,哪怕只是少量,也會在體內慢慢發(fā)作,可此刻,奶奶臉上只有滿足,
還咂了咂嘴:“嗯,挺糯的,比上次買的米好吃。”這時,劉梅從里屋出來,
手里拿著剛縫好的鞋底:“飯好了?正好我餓了?!彼龔街弊叩诫婏堝伹?,盛了滿滿一碗,
也沒猶豫,張嘴就吃。林建軍緊隨其后,端著碗蹲在門檻上,扒拉著飯,
還不忘問:“今天咋沒炒個菜?”“忘了忘了,”奶奶拍了下大腿,“光顧著淘洗米了,
我這就去炒個雞蛋?!闭f著就要往廚房走,卻被林建軍叫?。骸安挥寐闊?,白米飯就挺香,
我先吃著。”一家四口,除了林晚和遲遲不肯動筷的林浩,另外三人都已經(jīng)吃了起來。
林晚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大口扒飯的樣子,胃里一陣翻涌。上一世,他們也是這樣,
對潛在的危險毫不在意,只想著自己的口腹之欲和糧食不浪費?!敖悖阏Σ怀??
”林浩拉了拉林晚的衣角,小聲問。他看著姐姐的臉色,總覺得今天的姐姐跟平時不一樣,
那雙眼睛里沒有了往日的溫順,只有讓他害怕的冰冷。林晚低頭看他,
扯了扯嘴角:“我不餓,你吃吧?!绷趾泼蛄嗣蜃?,還是沒敢端碗。
他偷偷看了眼正在吃飯的奶奶和爸媽,又看了看林晚,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也不餓。
”奶奶見他倆都不動,放下碗催道:“咋不吃???這飯多香,涼了就不好吃了。晚晚,
你快盛一碗吃,女孩子家要多吃飯才長個子。”她說得語氣溫和,
可眼神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催促。林晚知道,奶奶是怕她不吃,萬一真出點事,
她這個“沒吃的”會成了外人眼里的“知情者”。上一世她就是因為沒吃這飯,
后來家人出現(xiàn)不適,奶奶還懷疑是她在外面偷吃東西害的。這一次,林晚沒有拒絕。
她拿起碗,慢慢盛了小半碗飯,卻沒有立刻吃,只是用筷子輕輕撥弄著米粒。“快吃啊,
發(fā)啥呆?”劉梅也催促道,她已經(jīng)吃完一碗,正準備盛第二碗。林晚抬起頭,
目光掃過桌上的三人,最后落在林浩身上,聲音平靜:“浩浩,你不是最愛吃白米飯嗎?
今天這飯這么香,你先吃一口,姐姐就吃?!彼?,林浩是這個家的寶貝疙瘩,
只要把他拉進來,奶奶和爸媽就不會再只盯著她。果然,奶奶立刻附和:“對,浩浩先吃,
你姐都等著呢?!绷趾瓶粗腥说哪抗舛技性谧约荷砩?,臉漲得通紅,手緊緊攥著衣角,
卻還是不肯動。就在這時,林建軍突然皺了皺眉,放下碗:“不對,我咋覺得有點頭暈?
”劉梅也停下筷子,摸了摸額頭:“我也有點,是不是今天太陽太大,中暑了?
”奶奶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啥中暑,就是飯?zhí)?,你們吃太快了。慢點吃,
喝點水就好了。”她說著,還拿起水壺給兩人倒了水,可自己卻沒再動筷子,
眼神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林晚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來了,
毒發(fā)的跡象,終于開始出現(xiàn)了。5 弟弟哭鬧:是姐姐讓我倒的藥!林建軍喝了水,
頭暈卻沒緩解,反而覺得胃里隱隱發(fā)沉,他放下水杯,臉色沉了幾分:“不對勁兒,
這飯是不是有問題?”劉梅也跟著點頭,捂著肚子皺眉頭:“我也覺得難受,有點惡心。
”奶奶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強裝鎮(zhèn)定地反駁:“能有啥問題?我淘洗了三遍!
你們肯定是中午干活累著了,歇會兒就好?!痹掚m這么說,她卻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離電飯鍋遠了些。就在這時,一直縮在角落的林浩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雙手亂揮著往后躲,嘴里還喊著:“不是我!不是我倒的藥!是姐姐!是姐姐讓我倒的!
”這話像顆炸雷,瞬間炸懵了林建軍和劉梅。林建軍猛地轉頭看向林晚,
眼神里滿是怒火:“林晚!是你讓浩浩倒的藥?”林晚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心底冷笑。
果然,到了出事的時候,林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鍋甩給她,就像上一世,
他把倒藥的事全推到她頭上,讓她替他挨了那頓毒打。奶奶也反應過來,
立刻沖過來護在林浩身邊,指著林晚罵道:“林晚!你個黑心肝的!
是不是你故意攛掇浩浩倒藥?你想害死我們全家是不是!”林浩躲在奶奶懷里,哭得更兇了,
抽抽搭搭地說:“是……是姐姐說,倒點這個進去,米會更香……我才倒的……姐姐還說,
不能告訴你們……”他一邊說,一邊偷偷抬眼觀察林建軍的臉色,見父親臉色越來越黑,
哭得更賣力了。劉梅氣得發(fā)抖,沖過來就要抓林晚的胳膊:“你個白眼狼!我們白養(yǎng)你了!
竟然敢做這種事!”林晚往后一躲,避開了劉梅的手,
眼神冷冷地看著林浩:“我什么時候讓你倒藥了?你倒藥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
你怎么不說?”“就是你讓的!”林浩梗著脖子喊,“你還說,要是我不倒,你就告訴爺爺,
我偷偷拿他的煙抽!”他情急之下,編了個看似合理的理由——爺爺最疼他,
卻最忌諱小孩碰煙,這話一說,倒是讓林建軍和劉梅信了幾分。奶奶更是氣得跳腳,
伸手就要打林晚:“你還敢威脅浩浩!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害人精不可!”林晚早有準備,
往旁邊一躲,奶奶撲了個空,差點摔倒。林建軍趕緊扶住奶奶,
看向林晚的眼神更冷了:“林晚,你還敢躲?浩浩那么小,怎么會撒謊?你老實說,
是不是你干的!”林晚看著眼前這一家三口,只覺得心冷得像冰。
他們從來不會問她有沒有做過,從來不會聽她解釋,只要林浩哭了、說了,
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林浩,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上一世,
她就是這樣被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打罵,落下了殘疾。這一世,她絕不會再任人宰割。
林晚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林浩臉上,
聲音清晰而堅定:“我沒有讓你倒藥。你倒藥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奶也看到了——奶,
你剛才是不是先看到浩浩手里的藥瓶,才去看米缸的?”奶奶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否認,
可話到嘴邊,卻想起剛才確實是先看到林浩手里的空藥瓶,才注意到米缸里的異樣。
她張了張嘴,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林晚又看向林建軍和劉梅:“爸,媽,
你們回來的時候,奶說她淘洗了三遍米,還說‘別浪費糧食’,你們當時也沒反對。
要是我真讓浩浩倒藥,我怎么會看著奶把毒米煮成飯,還不阻止?”這話戳中了要害,
林建軍和劉梅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確實默認了奶奶的決定,現(xiàn)在林晚這么一說,
他們倒像是幫兇了。林浩見情況不對,哭得更兇了,抱著奶奶的腿喊:“就是姐姐讓我倒的!
你們都不信我!”奶奶回過神,立刻又護著林浩:“浩浩那么小,怎么會撒謊?
肯定是林晚逼他的!林晚,你今天要是不認錯,就別想吃飯!”林晚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