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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岑竹,被認回頂級豪門岑家的第一天,我覺醒了異能。

我能看見每個人頭頂上代表氣運的數(shù)值和顏色。

比如,開著邁巴赫來接我的管家,頭頂是穩(wěn)定的【85,白色】,代表他一生富足安穩(wěn)。

比如,對我畢恭畢敬的女傭們,頭頂是浮動的【40-55,灰色】,代表她們的人生平凡勞碌,偶有波折。

而我的親生父母,岑家的掌舵人岑博平和柳云舒,他們頭頂?shù)臄?shù)字讓我心頭一沉。

【35,灰黑色】、【38,灰黑色】。

這種顏色,帶著一股腐朽的衰敗氣息,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對于坐擁百億資產(chǎn)的豪門家主而言,這絕對不正常。

直到,我看到了那個占據(jù)了我十八年人生的假千金,我的“妹妹”——岑瑤。

在她出現(xiàn)的瞬間,我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太陽。

【999+,金色】。

那是一種刺眼的、霸道的、仿佛能灼傷人眼的金色光芒。光芒之盛,甚至在她身后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神女下凡,高貴得不似凡人。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p>

岑瑤穿著一身高定的白色連衣裙,走到我面前,親熱地拉起我的手。她的笑容甜美無暇,眼神真摯動人,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好感。

“爸媽和哥哥都盼了你好久,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p>

可當她溫軟的手指觸碰到我皮膚的瞬間,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眼前瞬間一黑。

我清晰地“看”到,一絲微弱的灰色氣流,正從我頭頂飄出,被她手腕上戴著的一塊看似普通的玉佩吸收,然后轉化為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金色,融入她那片浩瀚的金色海洋中。

與此同時,我頭頂上那個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可憐的【30,灰色】,輕輕閃爍了一下,變成了【29】。

我猛地抽回手,心臟狂跳。

原來……是這樣。

我瞬間明白了。

為什么我的親生父母、我的親哥哥,這些血脈相連的至親,一個個氣運都衰敗成了灰黑色。

因為,我們家養(yǎng)了一只寄生蟲。

一只靠吸食親人血脈氣運,來喂養(yǎng)自己的,美麗的、金色的寄生蟲。

“姐姐,你怎么了?”岑瑤無辜地眨著眼,語氣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心,“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不習慣家里的環(huán)境?”

她的眼神掃過我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T恤和牛仔褲,目光深處藏著一絲一閃而過的輕蔑。

我爸岑博平皺了皺眉,沉聲說:“岑竹,小瑤跟你說話呢。剛從鄉(xiāng)下回來,不懂規(guī)矩也就算了,別這么沒禮貌。”

我媽柳云舒也拉了拉我的衣角,語氣溫和卻帶著疏離:“是啊,小瑤從小就懂事,你們姐妹倆以后要好好相處。”

就連我那位據(jù)說在商界叱咤風云的親哥哥岑朗,也站在岑瑤身邊,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對我這個剛回來的親妹妹,眼神里只有審視和不耐。

他頭頂?shù)臄?shù)字是【40,灰黑色】,比父母稍好,但也已經(jīng)岌岌可危。

我看著這一家子。

他們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卻對真正的家人冷漠以待,反而將一只吸血的寄生蟲寵上了天。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縱容和寵愛,正在親手將整個岑家,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而那只寄生蟲,還在用她那甜美的聲音,說著最惡毒的話。

“哥哥,姐姐剛回來,你別這么嚴肅嘛。”岑瑤晃著岑朗的胳膊,撒嬌道,“姐姐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你看她瘦的。以后,我會把我的東西都分她一半的,我的房間,我的衣服,我的首飾……只要姐姐喜歡,都可以拿去?!?/p>

她這話聽起來大方得體,可每一個字都在提醒所有人,我是個一無所有的鄉(xiāng)巴佬,需要靠她的施舍才能在這里活下去。

岑朗果然很吃這一套,他憐愛地摸了摸岑瑤的頭,說:“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看著他們頭頂那片灰黑色的氣運,再看看岑瑤那刺眼的金色,心中一片冰冷。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因為我知道,跟一群已經(jīng)被寄生蟲吸干了判斷力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我只是抬起頭,迎上岑瑤那看似純良無害的目光,然后,對她笑了笑。

“好啊。”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p>

從今天起,別說你一半的東西。

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從我們全家身上偷走的氣運,我都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全部拿回來。

晚宴是為了慶祝我“回家”而舉辦的。

說是慶祝,但主角顯然不是我。

岑瑤穿著一身璀璨的星空裙,挽著我哥岑朗的手臂,像個真正的公主,接受著所有來賓的贊美。而我,穿著一件柳云舒讓女傭臨時找出來的舊款禮服,被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就是岑家剛找回來的真千金?看著……好普通啊。”

“是啊,跟岑瑤小姐一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p>

“聽說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剛才還頂撞了岑先生?!?/p>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過來。

我毫不在意,只是端著一杯果汁,冷眼觀察著在場每一個人的氣運值。

大多數(shù)賓客都是【60-80】的白色或淡黃色,代表他們事業(yè)有成,生活順遂。

而我們岑家人,在這片五光十色的氣運中,就像幾個突兀的黑洞。

岑瑤那【999+,金色】的氣運,在這種對比下,顯得更加詭異和扎眼。

我注意到,每當有人真心實意地贊美她、羨慕她時,她的金色氣運就會變得更亮一分。她在吸收的,不僅僅是我們家的氣運,還有來自外界的、正向的情緒能量。

“姐姐,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岑瑤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我,笑容無可挑剔。

“我不太習慣這種場合。”我淡淡地回答。

“沒關系,以后慢慢就習慣了?!彼谖疑磉呑?,狀似親昵地靠過來,低聲說,“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舒服,覺得我搶了你的人生??墒恰@也不能怪我,對不對?被抱錯的時候,我們都只是個嬰兒?!?/p>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委屈和無辜。

“如果可以,我寧愿在鄉(xiāng)下長大的是我,這樣,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p>

我看著她頭頂那刺眼的金色,差點笑出聲。

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如果我沒有這個異能,或許真的會被她這番話所打動。

但我看得很清楚,在她說話的時候,她手腕上那塊玉佩,正發(fā)著微不可察的幽光。一絲絲灰氣,正從我父母和我哥的頭頂,甚至從周圍那些羨慕她的賓客頭頂飄出,匯入她的身體。

她就像一個巨大的氣運黑洞,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我端起她遞過來的香檳,沒有喝,只是放在鼻尖聞了聞。

然后,我看著她,認真地問:“你這塊玉佩,看起來很特別,能借我看看嗎?”

岑瑤臉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刻的僵硬。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自然,嬌笑著說:“姐姐真有眼光,這是我出生時就戴著的,是個很重要的護身符呢,不能離身的?!?/p>

“是嗎?”我將香檳杯放下,指尖輕輕敲擊著杯壁,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前幾天看新聞,說現(xiàn)在市面上有很多輻射超標的玉石,戴久了對身體不好。妹妹你這塊玉,最好還是找個專業(yè)機構檢測一下,比較放心?!?/p>

我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幾桌的人聽到。

岑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下意識地護住手腕上的玉佩,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姐姐,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她咬著嘴唇,眼眶瞬間就紅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么咒我??!”

她這一哭,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哥岑朗第一個沖了過來,一把將岑瑤護在身后,怒視著我:“岑竹!你又在發(fā)什么瘋?小瑤好心好意過來陪你,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他頭頂?shù)摹?0,灰黑色】因為情緒激動,劇烈地閃爍著,變得更暗了。

我爸媽也聞聲趕來,看到岑瑤委屈的樣子,岑博平的臉色鐵青。

“不像話!我們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他低吼道,“馬上給小瑤道歉!”

我看著他們,這三個被蒙蔽了雙眼,正在被吸干氣運而不自知的親人。

我忽然覺得很可悲。

“我為什么要道歉?”我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我只是好心提醒妹妹,注意身體健康,這也有錯嗎?還是說,這塊玉佩……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最后一句話,是看著岑瑤說的。

她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你……你胡說!”她哭得更厲害了,“爸,媽,哥哥,你們看她……她就是容不下我!”

“夠了!”岑博平一聲怒喝,指著我的鼻子,“你要是再胡鬧,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滾出去?

我心里冷笑。

如果不是為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順便拯救你們這幾個蠢貨,你以為我愿意待在這個正在被蛀空的家里?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喲,這么熱鬧?岑叔叔,誰惹我們家小瑤公主哭了?”

一個穿著騷包粉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吊兒郎當?shù)刈吡诉M來。

他頭頂?shù)臍膺\值,很有意思。

【99,亮紫色】。

紫色,代表著權貴和神秘。而99這個數(shù)值,說明他是個氣運極強的人,甚至不比岑瑤差多少。

他是霍家的二公子,霍彥。一個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也是岑瑤最忠實的追求者之一。

霍彥一進來,目光就黏在了岑瑤身上,滿臉心疼。

可當他的視線,無意中掃過我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他頭頂?shù)摹?9,亮紫色】,毫無預兆地,劇烈地閃爍了一下。

我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縮,死死地盯著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而我,也從他那雙桃花眼里,看到了一絲和我一樣的……了然。

這家伙,不簡單。


更新時間:2025-08-24 07:1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