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閻王爺?shù)暮献鈪f(xié)議我叫陳默,三天前還是個普通的打工仔。
現(xiàn)在我躺在拆遷隊挖的地基坑里,胸口插著半塊預(yù)制板。血腥味混著塵土味往鼻子里鉆,
視線開始發(fā)灰。能看見遠處推土機上坐著的禿頭,他正舉著啤酒瓶對我笑。就是這孫子,
昨天帶隊拆了我家老屋,我爸護著我媽,被他們手里的鋼管打斷了脖子。
“操你祖宗...” 我想罵出聲,只能咳出帶血的泡沫。突然天暗下來,
不是天黑的那種暗,是像被一塊大黑布罩住了。風(fēng)里飄著股檀香,還挺嗆人。
七個黑影站在坑邊,看不清臉,就覺得特高。
中間那個說話像打雷:“這小子陽壽還有五十年,提前走了流程上不好辦啊。
”左邊一個尖嗓子接話:“管他呢,最近下面閑得發(fā)慌,十八層那幫判官都快湊桌麻將了。
”“喂,那誰,” 一個穿著官服的影子蹲下來,“想不想報仇?”我眨眨眼,
血糊住了視線?!昂唵握f,我們?nèi)薄洝?,?他指了指身后,“你缺公道。借你身體用用,
幫你把仇報了,順便收點‘貨’。代價是,你魂飛魄散,怎么樣?”魂飛魄散?好像挺慘的。
但看著遠處還在嬉笑的那群人,我用盡最后力氣點了點頭?!俺山?,” 他拍了拍我臉,
“從現(xiàn)在起,你就不是你了。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們是十殿閻羅,以后合租愉快。
”眼前一黑,再睜眼時,胸口不疼了。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皣K,這身體真弱,
” 一個聲音在我腦子里響起,“老秦,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我來,
” 另一個聲音接話,“讓我試試這凡胎俗體怎么打人。”我活動了下胳膊,
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媽的,閻王爺借我身體去報仇,這事兒聽著就挺離譜的。
遠處的禿頭似乎發(fā)現(xiàn)我站起來了,舉著鋼管就沖過來:“還沒死透?老子再補一下!
”我看著他跑過來,腦子里的聲音嘆了口氣:“唉,無知者無畏啊。”下一秒,
我的拳頭自己動了。第二章 一拳斷骨拳頭出去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的胳膊響了聲。
不是骨折的那種脆響,像是生銹的合頁突然潤滑了。禿頭離我還有三步遠,
鋼管已經(jīng)舉過頭頂。他臉上的橫肉堆在一起,看著挺惡心?!疤耍?/p>
” 腦子里的聲音嘀咕著,“比忘川河的老烏龜爬得還慢?!蔽业娜^沒打他臉,
懟在了他膝蓋上。咔嚓一聲,跟咬脆骨似的。禿頭手里的鋼管飛出去,人直接跪下來,
臉著地砸在土里?!班?——” 他嚎得跟殺豬似的,兩條腿擰成了麻花。
周圍的拆遷隊愣住了。推土機上的幾個人叼著煙,煙卷掉下來燙了手才反應(yīng)過來。
“愣著干嘛!” 有人喊了一嗓子,“這小子邪門了,一起上!
”七八個拿著鋼管鐵鍬的壯漢圍過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上面沾了點土?!袄锨兀?/p>
你下手太輕了,” 另一個聲音在腦子里抱怨,“換我來?!薄凹笔裁?,
” 老秦的聲音慢悠悠的,“讓他們先動?!币粋€穿花襯衫的胖子揮著鐵鍬拍過來。
我突然往旁邊一滑,動作快得自己都嚇一跳。鐵鍬砸在地上,震得胖子手麻。
我的胳膊自己抬起來,手肘頂在他下巴上。胖子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倒下去,
嘴里吐出兩顆帶血的牙。“不錯不錯,這身體協(xié)調(diào)性還行,” 老秦挺滿意,
“就是力氣小了點?!笔O碌娜瞬桓覄恿?,拿著家伙往后退。有人掏出手機要報警,
屏幕剛亮。我的腿自己邁出去,兩步就到他跟前。伸手一擰,手機飛進地基坑。手腕再使勁,
那小子的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著?!皥缶??” 我聽見自己開口了,聲音比平時粗點,
“讓警察來看看你們埋在這下面的骨頭?”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白了。我才想起,
昨天強拆時,我媽被推土機碾過,他們直接把人埋在了地基里。“跑?。?/p>
” 不知誰喊了一聲,這群人扔下家伙就往馬路邊竄。只有那個禿頭還在地上爬,
想抓我的褲腳。我低頭看著他,腦子里突然吵起來。“直接捏死算了,省事?!薄安恍?,
得按流程來,先讓他招供同伙?!薄皠e吵別吵,你們看他褲兜里是什么?
”我的手自己伸過去,從禿頭褲兜里掏出個手機。解開鎖屏,
屏保是他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照,背景是家高檔酒店?!斑@不是開發(fā)區(qū)的王主任嗎?
” 一個新的聲音插進來,“老熟人了,上個月剛收了他三卡車紙錢。
”老秦的聲音響起來:“先把這禿頭扔坑里,讓他跟下面的人打個招呼。
我們?nèi)フ彝踔魅瘟牧??!蔽覐澭プ《d頭的后領(lǐng),跟拎小雞似的把他扔進地基坑。
他掉下去時還在喊:“王主任不會放過你們的!”“呵,” 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往馬路走,
“等會他就該求著我們放過他了?!蹦X子里突然有人問:“哎,剛才那拳是不是太狠了?
我好像聽見他腿骨碎成三塊?!薄皬U話,我當(dāng)年在第五殿專管斷骨地獄,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我搖搖頭,覺得這十個閻王爺比黑社會還能鬧騰。第三章 判官筆顯形走到馬路邊,
一輛黑色帕薩特突然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來,是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看著文質(zhì)彬彬。
“陳先生?上車談?!?他笑得挺假。我腦子里的聲音炸了鍋。“是勾魂索的氣息!
這小子身上有我們地府的東西?!薄翱此淇?,是不是繡著個‘拘’字?
”“別是哪個陰差私自在陽間搞副業(yè)吧?”我拉開車門坐進去,
一股檀香混著香水的味撲面而來。眼鏡男遞過來瓶礦泉水,我沒接?!巴踔魅巫屛襾斫幽?,
” 他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玉戒,“他說,關(guān)于你家拆遷的事,想跟你好好聊聊賠償。
”“玉戒里藏著個小鬼,” 老秦的聲音突然嚴(yán)肅起來,“用童男魂養(yǎng)的,
這老王八蛋膽子不小?!蔽叶⒅慕渲福骸斑@戒指挺別致,哪買的?”眼鏡男臉色微變,
把戒指往袖子里縮了縮:“祖?zhèn)鞯?,不值錢?!避囎油兄行拈_,路過一座橋時,
眼鏡男突然從包里掏出個黃紙包。他飛快地拆開,里面是三根香和一張符。“陳先生,
對不住了,” 他點燃香,符紙在香頭上燎了燎,“王主任說了,留著你是個禍害。
”符紙突然自燃起來,灰燼飄到我臉上。我沒躲,就覺得有點燙?!案以谖覀兠媲巴孢@套?
” 腦子里有人笑了,“讓他見識下什么叫真本事?!蔽业挠沂滞蝗话l(fā)燙,
像是握著塊燒紅的烙鐵。攤開手一看,掌心不知何時多了支黑色的小毛筆,筆尖還冒著黑煙。
“判官筆?你怎么把這東西帶出來了!”“順手牽羊嘛,看這小子用的歪門邪道就來氣。
”眼鏡男已經(jīng)念起了咒語,符紙的灰燼在他面前盤旋,慢慢聚成個小孩的形狀,
眼睛是兩個黑洞。“去!” 他指著我喊。小孩影子張著嘴撲過來,我抬手就用筆劃了一下。
筆尖劃過的地方冒起白煙,影子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像被開水燙了似的縮成一團?!安豢赡?!
” 眼鏡男瞪大了眼,“你怎么會...”我的手自己動起來,
用判官筆在他手背上畫了個 “囚” 字。他剛想反抗,整個人突然僵住,跟被點了穴似的。
“這叫鎖魂符,” 腦子里的聲音解釋,“能暫時困住他的三魂七魄,
比你們?nèi)碎g的手銬好用多了?!避囎舆€在開,已經(jīng)快到開發(fā)區(qū)管委會。我把判官筆收起來,
看了眼癱在副駕的眼鏡男?!巴踔魅卧谀膶愚k公?” 我問。他張著嘴說不出話,
眼睛里全是驚恐。“看來得用點手段,” 一個聲音提議,“老崔,把你的勾魂鏈借我用用。
”“別別,在陽間用那東西太惹眼,” 老崔的聲音趕緊制止,“讓他看看生死簿就行。
”我的口袋突然鼓起來,掏出一看,是本巴掌大的小冊子,
封面上寫著 “生死簿” 三個字。翻開其中一頁,赫然是眼鏡男的照片和生平?!霸俨徽f,
你的陽壽就剩今天了,” 我把冊子湊到他眼前,“而且死后要去拔舌地獄待五百年。
”眼鏡男的臉?biāo)查g慘白,喉嚨里發(fā)出 “嗬嗬” 的聲音,
終于擠出幾個字:“十... 十樓...”第四章 彼岸花引路電梯在十樓停下,
門剛開條縫,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王主任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鱽泶蚺频穆曇?。我推開門,四個大肚腩正圍著辦公桌詐金花,牌桌上堆著不少現(xiàn)金。
“誰???” 背對著我的胖子轉(zhuǎn)過頭,正是照片上和禿頭合影的男人。他看見我,
手里的牌掉在桌上,“你怎么進來的?”我沒說話,徑直走過去。
腦子里的聲音開始清點人數(shù)?!斑@個王主任,陽壽還有八年,但造的孽夠判十八層來回游了。
”“左邊那個戴金鏈的,是他小舅子,負(fù)責(zé)放高利貸逼死過三個人。”“穿西裝那個,
是拆遷辦的副主任,去年強拆時推死過個老太太。”“最胖那個,哦,是開發(fā)商的老板,
手里三條人命官司。”他們四個慌了神,王主任摸出抽屜里的甩棍:“小兔崽子,
敢闖管委會?找死!”我的左手突然發(fā)癢,攤開一看,掌心浮現(xiàn)出一朵紅色的花,
花瓣像鋸齒,看著有點嚇人。“彼岸花,” 腦子里有人解釋,“能引著惡人往死路上走。
”王主任揮著甩棍砸過來,我側(cè)身躲開。他撲了個空,正好撞在我掌心的彼岸花上。
那花突然炸開,紅色的粉末沾了他一身。“??!” 王主任捂著眼睛慘叫,“什么東西!
我看不見了!”他胡亂揮舞著甩棍,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絆著,一下摔倒在辦公桌下,
腦袋磕在桌腿上,血流不止。“這花的花粉,能讓他看見自己害死的人,
” 一個聲音幸災(zāi)樂禍,“你看他嚇的,尿褲子了都?!贝┪餮b的想跑,
我抬腳勾住他的腳踝。他往前趴倒,臉正好貼在散落的現(xiàn)金上?!板X是個好東西,
” 我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可惜你拿的是買命錢?!蔽业挠沂侄嗔舜谏闹樽?,
顆顆都像眼珠子那么大。往他頭上一按,珠子突然收緊,勒得他脖子咯咯響。
“這是孽鏡臺的邊角料做的,” 老秦的聲音響起,“能讓他看見自己做過的壞事,
比看恐怖片刺激多了?!贝┪餮b的開始胡言亂語,一會兒喊 “別找我”,
一會兒喊 “我錯了”,最后直接暈了過去。戴金鏈的小舅子掏出把彈簧刀,
哆嗦著說:“你... 你別過來,我姐夫是...”“是快死的人了,” 我打斷他,
“你放高利貸害死的那三個人,現(xiàn)在就在你身后?!彼偷鼗仡^,什么都沒有。等轉(zhuǎn)回來,
我的手已經(jīng)按在他心口?!肮椿晁鹘栉矣孟拢?腦子里有人說,“輕輕勒一下就行。
”一根細得像頭發(fā)絲的黑繩突然從我的指尖冒出來,纏在小舅子的脖子上。
他的臉?biāo)查g變得青紫,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按簧蠚饬税??” 我笑著說,
“那些被你逼得跳樓的人,最后也是這樣。”最胖的開發(fā)商想從窗戶跳出去,剛爬到窗臺上,
就突然尖叫著縮回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給你貼了張‘落地獄’的符,
” 腦子里的聲音挺得意,“現(xiàn)在他腳一沾地,就能體驗下油鍋的滋味。
”我走到王主任跟前,他還在地上打滾,嘴里不停喊著我爸媽的名字。“知道怕了?
” 我蹲下來,“昨天你指揮人埋他們的時候,怎么不怕?”他突然抓住我的褲腳,
眼睛瞪得溜圓:“你到底是誰?”我笑了笑,掌心的彼岸花又開了一朵:“送你上路的人。
”第五章 命運詛咒降臨看著王主任驚恐的眼神,我心里那股復(fù)仇的火焰燒得更旺了。這時,
腦海中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此等惡人,受命運詛咒乃是必然。
” 說話的是十殿閻王中的某一位,具體是誰,我也分不清,
他們的聲音在腦海里經(jīng)?;煸谝黄稹!懊\詛咒?” 我在心里默念,
同時手上的彼岸花微微顫動,似乎在呼應(yīng)著這個神秘的詞匯?!皼]錯,
” 另一個聲音接過話茬,“凡人皆有命運之線,像他這般作惡多端之人,
命運之線早已紊亂,滿是斷痕。如今,便是命運詛咒應(yīng)驗之時。”我看向地上的王主任,
只見他的身體周圍似乎泛起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像是被什么邪惡的東西籠罩著。
他的眼神愈發(fā)驚恐,拼命地在地上扭動,嘴里喊著:“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
都是他們逼我的!”我冷笑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 說完,
我將手中的彼岸花湊近他的臉,那花朵像是有了生命,
花蕊中散發(fā)出的香氣讓王主任劇烈地咳嗽起來,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眼眶。
“他看見的可不只是被他害死的人,” 腦海中一個聲音解釋道,
“還有自己那千瘡百孔的命運。他的靈魂在這詛咒之下,即將被撕成碎片。
”王主任突然仰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在整個辦公室回蕩,聽得人脊背發(fā)涼。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吐出黑色的液體,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就是命運的懲罰,” 一個聲音感慨道,“比我們地獄里的刑罰還要可怕,
因為這是他自己作孽種下的惡果。”我站起身,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囂張跋扈的男人在命運詛咒下痛苦掙扎,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幾人,戴金鏈的小舅子已經(jīng)癱倒在地,氣息微弱,
那條勾魂索似乎把他的生機也快抽干了。穿西裝的副主任還昏迷著,額頭上滿是冷汗,
像是在夢中也在承受著恐懼。最胖的開發(fā)商則蜷縮在墻角,嘴里念念有詞,眼神空洞。
“他們也逃不掉,” 腦海中有人說,“每個人的命運都有其軌跡,作惡之人偏離正道,
終會受到命運的清算。”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群警察沖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年輕的女警,眼神犀利。她看到屋內(nèi)的慘狀,先是一愣,
然后迅速拔出手槍對準(zhǔn)我:“不許動!你被逮捕了!”我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警察來的不是時候,但這又何妨?我有十殿閻王相助,還怕這些凡人警察不成?
腦海中傳來一陣哄笑:“小丫頭,今天就讓你見識下什么叫真正的正義審判。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女警見狀,手指扣緊扳機。但在她開槍之前,
我已經(jīng)瞬間閃到她面前,輕輕一揮手,她手中的槍便飛了出去。其他警察見狀,
紛紛舉起武器,緊張地瞄準(zhǔn)我?!岸紕e動!” 女警大喊一聲,她看著我,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笑了笑,正準(zhǔn)備開口,
卻發(fā)現(xiàn)喉嚨被一股力量控制,發(fā)不出聲音。緊接著,我的眼睛看向天花板,
聲音從我的口中傳出,但卻不是我的語氣:“吾乃地府十殿閻王,今日代天行道,
懲治這些惡人。爾等凡人,莫要阻攔?!本靷兠婷嫦嘤U,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女警咽了口唾沫,強裝鎮(zhèn)定地說:“不管你是誰,在人間就得遵守法律。跟我們回警局!
”我看著她,心中不禁對這個勇敢的女警有了一絲敬佩。但此刻,復(fù)仇大業(yè)未竟,
我怎能跟他們走?“哼,” 腦海中一個聲音冷哼一聲,“既然如此,
就讓你們見識下地府的神通?!蔽业碾p手突然燃起黑色的火焰,那火焰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與尋常火焰的炙熱截然不同。警察們驚呼出聲,紛紛后退。我將雙手一揮,
黑色火焰化作兩條火蛇,朝著那些警察飛去?;鹕咴谒麄兩磉叡P旋,卻并不傷害他們,
只是將他們的武器一一融化?!斑@... 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年輕警察顫抖著說。
女警臉色蒼白,但依然堅定地站在原地:“不管你用什么妖法,都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我剛要有所動作,突然腦海中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音:“不好,
天庭的人察覺到這里的動靜了,我們得速戰(zhàn)速決!”我心中一緊,知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但此刻,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唯有繼續(xù)向前,將這些惡人徹底鏟除,為家人報仇。
第六章 孟婆湯兌咖啡天庭的氣息越來越近,像被曬化的糖漿黏在后背。
我抓起墻角的開發(fā)商,他的肥肉抖得像篩糠?!翱焖阉?,” 腦子里有人喊,
“這種人肯定藏著黑賬本?!蔽业氖衷谒餮b內(nèi)袋摸出個加密 U 盤。
警察們還舉著空槍對峙,女警的手按在對講機上,指尖發(fā)白?!袄戏?,用你的忘川水,
” 一個聲音催促,“讓他們暫時失憶?!蔽业目诖蝗蛔兂?,掏出個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