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p>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陳助理走了進(jìn)來。
「少夫人,傅總讓我轉(zhuǎn)告您,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律師團(tuán)隊(duì),隨時(shí)待命。另外,沈建國已經(jīng)頂不住壓力了,他想見您。」
我抬起頭,眼神平靜:「不見?!?/p>
「可是……他說他有關(guān)于溫女士的遺物,想交給您?!?/p>
遺物?
我的心猛地一顫。母親去世后,沈建國把她所有的東西都處理掉了,連一張照片都沒給我留下。
我深吸一口氣:「讓他去傅家老宅等我。」
我倒要看看,他能玩什么花樣。
回到傅家老宅,沈建國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著了。
他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整個(gè)人顯得頹廢而狼狽。
看到我進(jìn)來,他立刻站起身,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知微啊,你終于來了。爸知道以前對不起你,但你看在血緣的份上,能不能放爸一馬?」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是你母親生前留下的日記本?!顾麖膽牙锾统鲆粋€(gè)泛黃的日記本,遞給我,「她說如果有一天我撐不下去了,就把它交給你?!?/p>
我接過日記本,封面已經(jīng)磨損得厲害,但上面母親娟秀的字跡,卻清晰可見。
我的指尖摩挲著日記本,心頭百感交集。
沈建國見我不說話,以為我心軟了,繼續(xù)說:「知微,只要你撤訴,沈氏集團(tuán)我拱手相讓,我什么都不要!你和清月,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冷笑一聲,「你配說這句話嗎?」
就在這時(shí),傅承驍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沈建國手中的日記本上,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
「沈先生,」傅承驍?shù)穆曇魩е唤z冷意,「你以為,用這種小把戲,就能蒙混過關(guān)嗎?」
沈建國一看到傅承驍,立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哆嗦了一下。
「傅、傅總,我……我只是想把知微母親的遺物還給她?!?/p>
傅承驍走到我身邊,從我手中接過日記本,翻開一頁。
他的視線落在日記本上的某一段文字上,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
我看到他指尖微微顫抖,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日記本上寫了什么,能讓他有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
我的心跳得飛快,預(yù)感有什么驚天秘密即將被揭開。
傅承驍猛地合上日記本,看向沈建國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沈建國,你還真是死性不改?!顾穆曇簦涞孟癖?,「你以為,溫吟的死,真的只是抑郁癥嗎?」
沈建國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
我震驚地看著傅承驍,又看向沈建國。
母親的死,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