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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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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剖骨取菌生死局被母菌寄生的雜役弟子與丹宗高層圍繞"剖骨取菌"計劃展開生死博弈,

同時探尋腐心蓮與輪回丹方的真相。藥老用菌絲幻象逼供時,

主角引爆噬心丹碎片反向植入記憶菌絲。當玄機子激活丹尊怨念攻擊時,

主角用共生菌脈喚醒青谷子本真,反將母菌轉化為治愈力量。石牢里的潮氣能鉆骨頭縫,

我盯著柵欄外那碗黑乎乎的廢丹渣,指甲縫里藏的半片腐心蓮花瓣都快被汗泡軟了。

寅時還差一刻,送藥的弟子就來了。這不對勁——往常他總踩著梆子聲磨蹭,

今天卻跟催命似的,木碗“哐當”砸在柵欄上,濺出的藥渣沾了我褲腿,

一股子腥甜混著焦糊味直往鼻子里鉆?!白谥髡f你這怪物快撐不住了?!彼吭跂艡谏闲Γ?/p>

黃牙上還沾著飯粒,“今日的藥,得看著你咽下去?!蔽倚睦铩翱┼狻币幌拢?/p>

剛要抬手按向喉嚨——那是菌脈最容易纏上來的地方,突然覺得手腕一陣發(fā)麻。低頭看時,

銀藍色的紋路正順著小臂往上爬,跟活的似的,直往我指尖的蓮花瓣撲。

銀藍紋路突然分裂出透明菌絲,

像樹根分叉般扎進石磚——這是母菌在吞噬青谷子殘留的記憶汁液,菌絲越透明,

吞噬的記憶越古老。?"催菌散!此獠竟在藥中下催菌散??!菌脈一暴動,

我半邊身子都僵了,喉嚨里已經(jīng)泛起熟悉的癢意——再等片刻,它就得自動纏上來,

逼著我吞那碗能讓肋骨菌脈惡化的藥渣。玄機子的“剖骨取菌”計劃,怕是要提前了。

我盯著那弟子湊過來的臉,突然往柵欄上一撞,身子軟得像沒骨頭,

后腦勺“咚”地磕在石墻上,故意哼出幾聲疼得快斷氣的調子?!把b什么裝?

”他果然探頭進來,手還抓著柵欄想推我,“趕緊喝……”話沒說完,我突然抬手,

把指尖的腐心蓮花瓣按在柵欄縫里的鐵刺上。那刺銹得發(fā)黑,一下就扎透了我的指尖,

血珠混著花瓣汁液順著鐵刺往下流,剛好滴在他手背上?!鞍 ?!

”他的尖叫能掀了石牢頂。我眼睜睜看著他手背上冒出透明的菌絲,跟細玻璃絲似的,

纏著他的皮膚往胳膊上爬。他慌得跟瘋了似的,甩手就把木碗打飛,連滾帶爬往后退,

嘴里喊著“怪物!你這怪物!”我哪能給他機會?趁他退的空檔,

伸手扯過那碗沒撒完的廢丹渣,轉身就往石牢角落的積水里倒。那水積了不知多久,

綠幽幽的,藥渣一進去,突然“咕嘟咕嘟”冒起白泡,

水面往下沉了沉——一塊刻著“青谷子”三個字的石磚,就這么露了出來。字是陰刻的,

邊緣還沾著點黑色的東西,像是干涸的汁液。我剛要蹲下去摸,石牢門“吱呀”一聲開了。

藥老走在前面,玄機子跟在后面,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把我整個人都罩住了。

藥老手里捏著個朱紅色的小丸子,一進門就往我面前遞:“阿燼,剛出石牢身子虛,

服了這鎖菌丹,能穩(wěn)住你的菌核?!蔽叶⒅峭枳?,沒接。鎖菌丹我聽過,

是玄機子專門用來封菌核的玩意兒,一旦吞下去,它會在體內化成鎖鏈,

把菌核捆得嚴嚴實實。到時候我就是個沒反抗力的“死容器”,玄機子想什么時候剖骨,

就什么時候剖。“怎么?怕了?”藥老笑了笑,

手往我袖管里探——我藏在那兒的半片蓮花瓣,怕是被他看見了。我趕緊往后縮,

卻沒躲過他的靴尖。他那靴子底沾著丹爐灰,狠狠往我袖口碾了碾,

我能感覺到花瓣被壓得變形,汁液都滲到布紋里了。“服了它?!毙C子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p>

我沒回頭也知道,他指尖肯定凝著靈力,只要我敢反抗,那股能震碎丹骨的力道就會砸過來。

鎖菌丹剛碰到嘴唇,我就覺得丹核那兒傳來一陣撕裂疼——不是丸子化了,

是它在往我丹核的方向鉆,像有無數(shù)根細針在扎。我眼前開始模糊,看什么都重影,

藥老的臉在我面前晃,跟個模糊的黑影似的。不能就這么被捆死。我突然往地上一縮,

蜷成一團,用后背擋住藥老的視線。同時把牙狠狠咬在舌尖上,

血腥味一下沖散了鎖菌丹的腥氣。我把血吐在掌心,攤開手時,

銀藍色的菌脈紋路正順著掌心往上爬——血珠一沾到紋路,突然“嗡”地一下,

泛出刺眼的熒光。那熒光剛冒出來,

我就覺得丹核那兒的撕裂疼輕了點——鎖菌丹化成的鎖鏈,竟然被這光逼退了半寸!

藥老“咦”了一聲,大概是沒見過這陣仗,愣了一下。我趁這間隙,猛地爬起來,

把掌心血往石牢壁上抹。那墻上刻著“丹尊廢體”四個字,是玄機子當年特意讓人鑿的,

用來羞辱被菌脈寄生的弟子??晌业难徽瓷先?,那字縫里突然滲出黑色的汁液,跟墨似的,

順著血珠往下流,最后竟凝成了一道微光,“嗖”地一下鉆進了我的丹骨。“你敢!

”玄機子的怒吼聲剛響,我就覺得天旋地轉,菌核突然暴走,銀藍色的紋路從全身冒出來,

纏得我骨頭都響。我倒在地上,意識越來越沉,眼看就要昏過去時,

突然瞥見自己手臂的菌脈里,好像有個模糊的影子。是個少年,穿著丹宗的舊校服,

手里攥著點什么——等我看清那是半片腐心蓮花瓣時,眼前徹底黑了。那花瓣,

跟我藏的那片,一模一樣。2 丹房詭影從石牢出來,我被藥老領去了他的丹房。

一進門就聞見股怪味,甜腥里摻著焦糊,是丹爐下沒清干凈的灰燼味——那灰燼的顏色,

跟我藏在菌脈里的殘頁邊緣焦痕,一模一樣。我攥著袖口,指節(jié)都泛白了。

殘頁是昨天從石牢積水里摸出來的,裹在那片刻著“青谷子”的石磚縫里,

上面隱約有“輪回丹方”的字樣,只是邊角被燒得發(fā)黑,還纏著幾縷細得快看不見的菌絲。

這玩意兒要是被藥老發(fā)現(xiàn),我這條命怕是連半炷香都撐不住?!鞍a,剛出石牢身子虛。

”藥老突然從里間出來,手里端著個黑陶碗,熱氣騰騰的湯里飄著幾團透明的東西,

細看竟是菌孢,“這養(yǎng)菌湯能補你損耗的菌脈,快趁熱喝?!蔽叶⒅峭霚?/p>

后背瞬間冒了層冷汗。養(yǎng)菌湯?怕是什么“曝脈湯”吧!這湯里的菌孢一進我體內,

肯定會跟我藏的殘頁起反應,到時候菌脈一暴走,殘頁的秘密就全露了。

藥老把碗遞到我面前,笑容里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怎么不接?

是怕我在湯里動手腳?”我哪敢說怕,只能硬著頭皮伸手去接。指尖剛碰到碗沿,

我故意往嘴角偏了偏——左臉的菌脈一直沒消,銀藍色的紋路剛好蹭到碗壁?!翱龋】瓤?!

”幾乎是同時,湯里的菌孢跟我臉上的菌脈碰了個正著,一股刺癢順著紋路往喉嚨里鉆,

我順勢蹲在地上劇烈咳嗽,故意把藏在袖口菌脈里的殘頁震了出來?!皣W啦”一聲,

殘頁輕飄飄落在腳邊的藥渣堆里,焦黑的邊角混在灰褐色的藥渣里,不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藥老的眼神果然動了動,彎腰就想去撿。我心里一緊,

手里的碗突然“失手”翻了——滾燙的湯液“嘩啦”潑出去,大半都濺在藥老的袖口上。

“嘶!”藥老疼得倒抽口冷氣,往后退了兩步。我眼尖,看見他袖口被燙濕的地方,

滲出了點黑色的汁液,跟當初石牢壁上“丹尊廢體”刺字滲出來的一模一樣!就是現(xiàn)在!

我趁藥老忙著扯袖口的空檔,飛快蹲下去,指尖裹著點菌脈,把殘頁捏起來就往丹爐那邊湊。

爐口還留著點余溫,我把殘頁焦黑的邊角往火上輕輕一燎——“滋啦”一聲輕響,

殘頁上纏著的細菌絲瞬間化成一縷青煙,沒了菌絲遮擋,

背面的小字終于露了出來:“腐心蓮開處,菌核藏真魂”。青谷子!

這殘頁果然跟青谷子有關!我心里剛掀起驚濤駭浪,就聽見藥老的聲音:“阿燼,

你在看什么?”我趕緊把殘頁塞回袖口的菌脈里,

轉過身時臉上已經(jīng)堆好了笑:“沒什么師父,就是看這藥渣里有片焦葉,怕影響您下次煉丹。

”說著,我抓起地上的藥渣就往門外走,“弟子這就去把藥渣倒了,您放心?!眲傋叱龅し?,

后背就驚出了一層冷汗——藥老肯定起疑心了,下次再想這么蒙混過關,難了。果不其然,

當天晚上,藥老就以“診查菌脈”為由,把我叫去了他的密室。密室里沒點燈,

只有墻角的夜明珠發(fā)著冷幽幽的光,照得滿地的菌罐泛著詭異的光澤?!白伞?/p>

”藥老坐在石桌后,手里捏著根銀針刺,針尖泛著藍汪汪的光,“你這菌脈近來不太穩(wěn),

我用菌絲幫你診診,能穩(wěn)一穩(wěn)?!蔽覄傋?,就覺得手腕一麻——不知什么時候,

幾根透明的菌絲纏上了我的小臂,順著皮膚往識海里鉆。緊接著,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

是廢丹池。黑幽幽的池水泛著綠泡,我站在池邊,

六歲時的記憶突然翻涌上來——有人從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尖叫著往下墜,

池底無數(shù)雙小手抓著我的腳踝,冰涼的觸感順著皮膚往骨頭里鉆。

“你本就該是菌子的養(yǎng)料……”耳邊全是這種聲音,跟當年墜池時一模一樣。

我看著那些抓著我的手,指甲縫里還沾著丹渣,跟白天藥老湯里的菌孢一個味。

是藥老的幻象!他在故意放大我當年的恐懼!我故意蜷縮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眼角卻在偷偷觀察——池底的水面很平,竟映出了個模糊的影子。是個少年,

穿著丹宗的舊校服,躲在池邊的丹架后面,手里攥著個布包,好像藏著什么東西。青谷子!

肯定是他!我剛想集中注意力看清那布包里是什么,

識海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是纏在我小臂上的菌絲,它們像針一樣扎進我的識海,

眼前的幻象瞬間晃了晃,差點讓我把“找青谷子”的念頭喊出來。好險!藥老這是在試探我!

我趕緊收斂心神,故意往池水里縮了縮,裝作被恐懼逼瘋的樣子:“別抓我!我不想當養(yǎng)料!

我想找腐心蓮……我想解毒……”這話剛說完,纏在我小臂上的菌絲突然松了點。

我心里一喜——藥老的中層人格果然上鉤了!他最在意的就是腐心蓮,一聽見這三個字,

就忍不住想探我的底。果然,眼前的幻象變了。不再是廢丹池,而是丹宗的藏經(jīng)閣。

那個躲在丹架后的少年站在閣里,丹尊站在他面前,臉色鐵青地罵著什么。

“你竟敢偷種腐心蓮!你可知這東西會引天道反噬?”少年低著頭,手緊緊攥著袖口,

好像在藏什么。我盯著他的袖口,看見布紋里露出點綠色的東西——是腐心蓮的種子!

就是這個!我趕緊調動體內與殘頁融合的菌脈,讓銀藍色的紋路順著菌絲反向纏上去,

把這畫面牢牢刻在菌脈里。同時,

海里灌了個假念頭:“腐心蓮在廢丹池深處……只有在那兒才能找到……”剛灌完這個念頭,

識海里的劇痛突然消失了。眼前的幻象像碎玻璃一樣散開,我猛地回過神,

發(fā)現(xiàn)自己還坐在密室的石凳上,藥老手里的銀針掉在地上,眼神里滿是疑惑?!皫煾福?/p>

您怎么了?”我故意揉了揉太陽穴,裝作剛從幻象里醒過來的樣子,

“剛才弟子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找腐心蓮……”藥老沒說話,只是盯著我的小臂,

好像在確認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撿起地上的銀針:“沒什么,許是你菌脈不穩(wěn),

才會做這種夢?;厝グ桑院髣e再胡思亂想了?!蔽尹c點頭,起身往門外走。走到門口時,

我摸了摸袖口的菌脈——那里藏著殘頁,還刻著青谷子藏種子的畫面。藥老啊藥老,

你以為你在試探我,卻不知道,你早就把青谷子的秘密,親手送到我手里了。

3 廢丹池秘聞從藥老密室出來,我手心全是汗。

剛在他識海里埋了“腐心蓮在廢丹池深處”的假線索,

這老狐貍肯定會立刻派人去搜——要是讓他的人找到池底那片刻著“青谷子”的石磚,

或是真藏在裂縫里的腐心蓮,我之前所有的鋪墊就全白費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我就看見藥老丹房外站著三個穿黑甲的弟子。是菌衛(wèi),丹宗里專門管菌孢的人,

聽說他們體內都埋了追蹤菌絲,能聞著味兒找菌子,比狗還靈。我躲在廊柱后,

盯著他們袖口的銀紋——那是追蹤菌絲的標記,正泛著淡淡的光。得想個辦法,

先攪亂他們的判斷。我深吸一口氣,端著個裝滿廢丹渣的陶罐,故意晃悠著往藥老丹房走。

快到門口時,腳腕突然“崴”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傾,陶罐“哐當”砸在地上,

褐色的藥渣撒了一地,剛好濺到其中一個菌衛(wèi)的袖口上?!澳阆沽搜郏?/p>

”那菌衛(wèi)抬腳就想踹我,我趕緊抱著頭往后縮,

余光瞥見藥渣里混著的、我提前裹了菌脈的碎渣,已經(jīng)粘在了他袖口的銀紋上。

“對不住對不??!”我一邊道歉,一邊蹲下去撿碎片,趁沒人注意,

又把 handful 藥渣往另外兩個菌衛(wèi)的衣角上抹,“這陶罐太滑了,我這就去扔了,

免得污了各位的眼?!薄摆s緊滾!”菌衛(wèi)不耐煩地揮揮手,

沒發(fā)現(xiàn)袖口的銀紋已經(jīng)暗了幾分——我那菌脈能暫時蓋住腐心蓮的氣息,他們想找到真線索,

難了。我抱著碎陶罐,一路往廢丹池走。剛到池邊,就看見兩個守門弟子挎著刀站在那兒,

臉色嚴肅:“玄機子宗主有令,廢丹池周邊封鎖,任何人不準靠近!

”我心里“咯噔”一下——玄機子怎么突然封池?難道是懷疑我了?我攥緊手里的碎片,

突然有了主意。走到離池邊還有兩步遠的地方,我故意把手里的陶罐碎片往地上一扔,

其中一塊尖的剛好蹭到地面的靈力線——那是玄機子布下的警報,一碰到就會閃紅光。

“嗡——”紅光瞬間亮起,守門弟子嚇得趕緊拔出刀:“誰在那兒?!”我趕緊舉起手,

裝作慌亂的樣子:“是我!阿燼!我就是來扔個碎片,不小心碰到警報了!”說話間,

遠處傳來腳步聲,是玄機子派來查警報的人。我趁守門弟子注意力全在來人身上,

繞到池邊的柳樹后,飛快跳進池里。池水冰涼,剛沒過腰就碰到了池底的裂縫。

我摸出藏在菌脈里的腐心蓮花瓣,捏出點汁液,往那片刻著“青谷子”的石磚上滴。

汁液一碰到石磚,上面的字就像被水沖過似的,慢慢淡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塊普通的灰磚。

接著,我把懷里的廢丹渣往裂縫里撒,又用腳把池底的淤泥往裂縫上蓋,

故意弄出“這里的腐心蓮被菌孢啃光了”的假象。剛弄完,就聽見岸上有人喊:“阿燼!

你在池里干什么?!”我趕緊爬上岸,裝作渾身濕透的狼狽樣:“我、我不小心掉進來了!

這池底全是淤泥,差點爬不上來!”查警報的人皺著眉,上下打量我:“玄機子宗主說了,

你誤觸警報,罰你回臨時居所禁足,不準再出來!”我心里松了口氣——這禁足來得正好,

既能避開玄機子的懷疑,又能讓菌衛(wèi)誤以為池里沒線索。果然,沒過半個時辰,

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砭l(wèi)的聲音:“藥老大人,廢丹池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堆淤泥和廢丹渣,

連腐心蓮的影子都沒見著!”我靠在門上,摸著袖口的菌脈——石磚藏好了,

腐心蓮的線索也沒暴露,接下來,該對付玄機子的“控菌測試”了。三天后,

我被帶到了丹宗大殿的丹房。玄機子坐在主位上,下面站著三個長老,

每人手里都拿著家伙:左邊的長老攥著塊測溫玉牌,中間的捏著個辨毒盞,

右邊的腰上別著鎖脈針——這陣仗,是要全程盯著我煉噬心丹?!鞍a,今日煉噬心丹,

三位長老會盯著你。”玄機子的聲音冷冰冰的,“要是出一點差錯,或是敢?;?,

你知道后果?!蔽尹c點頭,走到丹爐前。爐火燒得正旺,我剛伸出手想控火,

故意讓丹火忽明忽暗,跟快滅了似的?!澳阍趺锤愕模俊弊筮叺拈L老立刻沖過來,

指著爐火罵,“玄機子宗主說了,爐溫要保持在中溫區(qū)間,你連火都控不好,還想煉丹?

”他一邊罵,一邊伸手去調爐門。我趁他胳膊靠近爐壁的瞬間,

指尖的菌脈順著爐壁悄悄爬上去,粘了點溫感菌絲在他袖口——這菌絲遇熱會收縮,

等會兒正好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等丹火穩(wěn)定下來,中間的長老轉身去桌上記錄,

我趁機把丹爐蓋掀開一條縫。爐內的熱氣“呼”地冒出來,正好熏到左邊長老的袖口?!班??

”左邊長老皺著眉,伸手摸了摸袖口——溫感菌絲正在收縮,他袖口的布都皺了起來。

另外兩個長老也湊過來看,三個腦袋擠在一起,沒人注意我。就是現(xiàn)在!

我突然“哎呀”一聲,假裝手滑,把裝丹材的瓷瓶打翻在地。丹材撒了一地,

右邊的長老趕緊彎腰去撿:“你毛手毛腳的,要是耽誤了煉丹……”他的話還沒說完,

我已經(jīng)快速伸出手,將菌脈注入爐里三枚快凝結的丹丸。同時,

我用丹火輕輕燎了燎丹丸表面,把里面的菌絲藏得嚴嚴實實——從外面看,丹丸還是黑亮的,

跟正常的噬心丹沒兩樣。沒過多久,丹藥凝結好了。中間的長老拿著辨毒盞走過來,

往盞里倒了點透明液體,就要把丹丸放進去。我心里一緊,趕緊趁他不注意,咬破指尖,

擠出一滴混了殘頁菌脈的血,滴進盞里。血珠一進盞,

里面的液體就泛起了微弱的白光——要是沒這滴血,盞里肯定會冒黑沫,到時候我就露餡了。

“嗯,沒問題?!敝虚g的長老點點頭,把丹丸遞給玄機子,“丹質合格,沒有異常菌絲。

”玄機子接過丹丸,盯著我看了半天,沒說話。我低著頭,

攥緊了手心——丹丸里的菌絲已經(jīng)埋好了,等這三個長老服下,他們的一舉一動,

就都在我掌控之中了。丹丸剛遞到玄機子手里,突然“嘭”的一聲炸了。

透明菌絲跟瘋了似的往四周濺,三個長老躲閃不及,臉上、手上都沾了不少。

我心里一緊——這菌絲是我埋的,本想等他們服下丹丸再激活,沒成想竟提前爆了。“廢物!

”左邊的長老抹了把臉,我才看見他臉上涂著層淡黃色的膏體,菌絲粘在上面,

根本沒滲進皮膚,“早知道你這怪物煉的丹靠不住,我們還特意備了防菌膏!

”中間的長老更直接,伸手就往懷里掏藥瓶:“你這怪物的菌脈碰不得,我們有宗門秘藥,

不用你假好心!”瓶蓋“咔噠”一聲響,我后背瞬間冒了冷汗——要是讓他們用上秘藥,

我之前埋的菌絲就全完了,更別說植入定時菌絲了。就在這時,

丹房外傳來玄機子的聲音:“里面怎么了?為何有靈力波動?”三位長老的動作頓住了。

他們比誰都清楚,玄機子最忌諱菌孢亂飄,要是讓他知道丹丸炸了,還濺了長老一身菌絲,

少不了一頓罰。我瞅準機會,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銀藍色的菌脈順著脖頸往臉上爬,

故意把痛苦的嘶吼壓得又尖又?。骸安?、不好了!菌絲炸進我經(jīng)脈里了!要是不趕緊引出來,

會順著丹房結界傳到宗主那里的!”這話一出,三位長老果然慌了。

中間的長老趕緊把藥瓶塞回懷里,蹲下來拽著我的胳膊:“你說真的?要是污染了結界,

我們都得受牽連!快,趕緊療傷!”“可、可是……”我故意喘著粗氣,

裝作疼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引出反噬菌絲需要靈力為引,我一個人做不到,

得靠三位長老……”“哪來那么多廢話!”右邊的長老急了,率先把手搭在我肩上,

“我們給你靈力,你趕緊把菌絲引出來!”另外兩位長老也跟著伸手,

三股溫熱的靈力順著我的肩膀往經(jīng)脈里鉆。我心里冷笑——上鉤了。表面上,

我裝作集中精力引菌絲的樣子,銀藍色菌脈在胳膊上翻涌,

故意讓他們看見“反噬被壓制”的假象。暗地里,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記憶菌絲混進自己的菌脈里,順著他們的靈力通道,

悄悄往他們經(jīng)脈深處鉆。為了掩蓋痕跡,我突然用力催動菌脈,

讓自己的菌脈跟他們的靈力撞在一起——“嘭”的一聲,

靈力爆炸的氣浪把周圍的丹材都掀飛了,三位長老被震得后退了兩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不是裝的——記憶菌絲剛鉆進經(jīng)脈,都會有這種反應。“玄機子宗主,

是阿燼在引反噬菌絲,剛才靈力波動是療傷所致?!敝虚g的長老趕緊對著門外喊,

生怕玄機子進來查看。門“吱呀”一聲開了,玄機子走了進來,

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了一圈:“怎么回事?為何長老們臉色如此難看?

”“是、是療傷太劇烈了?!蔽野c在地上,故意讓菌脈縮回手腕,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

“多虧了三位長老幫忙,反噬菌絲已經(jīng)引出來了,只是……只是累著長老們了。

”玄機子盯著我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三位長老。長老們趕緊點頭:“是啊宗主,

阿燼舍己療傷,我們只是消耗了點靈力,無礙?!毙C子沒再多問,

只是冷冷地說了句“下次注意”,就轉身走了。4 菌巢驚魂我靠在地上,

看著三位長老扶著墻往外走,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記憶菌絲已經(jīng)埋好了,接下來,

該去丹典庫找那本永生丹的秘卷了。當天晚上,我趁著月色溜進了丹典庫。剛推開門,

一股腥甜混著腐臭的味道就撲面而來——這里的書架,全是被菌絲凝固的修士軀體。

有的軀體還保持著伸手取書的姿勢,皮膚表面覆蓋著一層灰白色的菌斑,

看起來像極了發(fā)霉的木頭。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剛碰到一具“書架”的胳膊,

上面的菌斑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團淡綠色的霧氣。眼前的景象瞬間變了。

我看見一個修士被玄機子按在丹爐邊,強行灌下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沒過多久,

那修士的皮膚就開始冒出銀藍色的菌絲,最后變成了我眼前這具“書架”。是記憶毒霧!

我趕緊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兩步。再看那具“書架”,菌斑還在不斷往外冒霧,

要是再被纏上,恐怕會被寄生心智。我咬咬牙,繼續(xù)往深處走。丹典庫最里面,

立著一具比其他“書架”都高的尸架——那是初代丹尊的殘軀,秘卷應該就藏在里面。

剛靠近,尸架的指尖突然彈出幾縷尖細菌絲,跟針一樣扎向我的小臂。我沒來得及躲,

小臂瞬間被劃開一道口子,銀藍色的菌脈跟守秘菌絲碰在一起,

一股劇烈的刺痛順著胳膊往識海里鉆,我差點疼得叫出聲。我趕緊撕下衣角,

蘸了點小臂上混有菌脈的血,往周圍三具普通尸架的菌斑上抹。血珠一碰到菌斑,

立刻觸發(fā)了記憶毒霧——這次的幻象更清晰,我看見玄機子把一個個修士拖進丹典庫,

強行灌入菌孢,讓他們變成“書架”。守秘菌絲果然被吸引了,

丹尊尸架上的菌絲紛紛轉向幻象,不再盯著我。我趁機掏出藏在菌脈里的殘頁,

快速貼在丹尊尸架的胸口。殘頁上的輪回丹方菌斑跟丹尊殘軀的菌孢一碰,突然泛起金光。

守秘菌絲像是遇到了克星,慢慢退了回去,露出了尸架胸腔里的一本黑色秘卷。

我趕緊伸手去拿,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秘卷的時候,丹尊尸架突然睜開了眼睛!

黑洞洞的眼眶里沒有眼球,只有黑色的菌粉不斷往外冒。緊接著,它的口腔張開,

一股黑色的菌粉“呼”地噴向我。我心里一慌,趕緊抓起旁邊一具“弟子尸架”,

用力推向丹尊尸架。兩具尸架撞在一起,上面的菌絲瞬間纏在了一起,互相吞噬起來,

黑色的菌粉跟灰白色的菌斑混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我趁機鉆進兩具尸架之間,

一把抓過秘卷,塞進被菌脈包裹的衣襟里。為了銷毀痕跡,

我趕緊用丹火燎了燎指尖——剛才碰過秘卷的地方,瞬間被燒成了焦黑色,看不出任何痕跡。

就在這時,丹典庫外傳來了腳步聲。我趕緊躲到一具“書架”后面,

透過縫隙往外看——是巡邏的弟子。等腳步聲走遠,我才敢出來。剛走到丹典庫門口,

就聽見里面?zhèn)鱽怼斑青辍钡穆曇簟獌删呤芤呀?jīng)被菌絲纏成了一團,分不清誰是誰了。

我摸了摸懷里的秘卷,心里松了口氣——有了這本秘卷,初代丹尊跟萬毒母菌的關聯(lián),

很快就能查清了。剛抓著秘卷躲到尸架后,丹典庫的空氣突然變了味——甜腥里多了股焦糊,

是玄機子的靈犀御菌咒!我還沒反應過來,腳踝就被什么東西纏上了。低頭一看,

黑色的菌絲鎖鏈正從地面鉆出來,像蛇似的往我腿上爬,所過之處,

我體表的菌脈保護層“滋滋”冒白煙,小臂的傷口更是疼得鉆心?!安亓诉@么久,

終于露出馬腳了?!毙C子的冷笑從結界外傳來,聲音貼著墻壁鉆進來,聽得我頭皮發(fā)麻。

更要命的是,周圍的尸架突然“咔嚓咔嚓”動了——它們竟同時轉向我,

皮膚表面的菌斑匯聚成一個個黑色的“菌眼”,死死盯著我的位置。無論我往哪躲,

菌絲鎖鏈都像長了眼睛似的追過來,轉眼就纏上了我的腰。再這樣下去,不出十息,

我就得被捆成粽子,秘卷和殘頁都會被搜走。我咬咬牙,

突然抓起秘卷往左側的長老尸架扔過去。那尸架是當年想揭發(fā)玄機子的長老變的,

秘卷上的永生丹記載一碰到它的菌孢,尸架瞬間爆發(fā)出劇烈的菌絲波動,

灰白色的菌絲像瘋了似的往外冒?!白汤病本z波動撞上靈犀御菌咒的鎖鏈,

鎖鏈瞬間松了松。我趁機從衣襟里掏出殘頁,

調動體內所有菌核力量——銀藍色的光從殘頁上炸開,藍光所及之處,

鎖鏈像遇到火的冰似的,紛紛往后退。地面露出了一道縫隙。我蹲下來一看,

縫隙里嵌著個凸起,紋路竟跟我指尖的腐心蓮花瓣一模一樣!我趕緊把花瓣按上去。

“轟隆”一聲,擋在前面的尸架緩緩移開,露出個黑幽幽的暗門??蛇€沒等我喘口氣,

頭頂突然垂下無數(shù)菌絲——玄機子的咒術又加強了!我翻身就往暗門里滾,

同時伸手抓回秘卷,擋在身后?!班屠玻 本z撞上秘卷,瞬間腐蝕出個黑洞,

紙渣落了我一后背。但這也給我爭取了時間,我反手關上暗門,剛靠在門上,

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硇C子砸結界的聲響。暗門里沒光,我摸出火折子點亮,

才發(fā)現(xiàn)墻壁上掛著本黑色的冊子——是藥老的菌核日志!我飛快翻到關鍵頁,

上面寫著“青谷子的記憶被封印在母菌核心,需腐心蓮汁液喚醒”。不好!玄機子要進來了!

我撕下這頁紙,藏進菌脈紋路,然后點燃剩余的日志。煙霧很快彌漫開來,

能暫時掩蓋我的氣息。等外面的動靜小了點,我才悄悄推開暗門,

繞路往廢丹池走——剛才在日志里看到,玄機子要把一個叫林墨的弟子扔進池里,

這弟子說不定知道些秘密。剛到池邊,就看見兩個穿黑衣服的棄菌弟子,

正架著個少年往池邊拖。那少年胳膊上纏著鎖鏈,是能壓制靈力的鎖菌鐐銬,

他體表已經(jīng)泛出淡紅色的菌絲,離池邊越近,菌絲越活躍,像是要炸開。“快點!

玄機子宗主說了,這小子感染了菌孢,留著也是浪費,趕緊扔下去!

”一個弟子抬腳就往少年傷口上踹,少年疼得悶哼一聲,卻死死咬著牙不說話。是林墨!

我心里一緊,剛想沖出去,突然看見頭頂有幾只烏鴉盤旋——是菌鴉,玄機子的眼線,

被菌絲寄生過,能把看到的一切傳回玄機子那里。不能直接現(xiàn)身!我繞到池的另一側,

從懷里掏出提前煉制的引菌丹,捏碎了往池里撒。丹藥一碰到水,立刻化作熒光顆粒,

池底的原生菌絲像瘋了似的往上涌,形成一個巨大的菌光漩渦,泛著詭異的綠光。

“這是什么?”兩個棄菌弟子果然被吸引了,停下腳步探頭往池里看。就是現(xiàn)在!

我從地上撿起塊石子,蘸了點藏在菌脈里的腐心蓮汁液,瞄準林墨手腕的鐐銬,猛地扔過去。

“叮!”石子砸中鎖芯,汁液跟金屬反應,冒出白煙。林墨疼得醒過來,

我趁機用菌脈震動發(fā)出低頻哨音——這是我之前發(fā)現(xiàn)的,能暫時喚醒感染者的菌孢。

林墨體內的菌絲果然動了!他突然爆發(fā)一股微弱的靈力,震開兩個棄菌弟子。我趁亂沖過去,

用菌脈纏住他的腰,半拖半抱往池邊的破屋跑。“有人劫人!”棄菌弟子反應過來,

舉著刀就追。我趕緊掏出另一枚引菌丹,扔向池邊。丹藥炸開,菌光漩渦更大了,

不僅吸引了弟子的注意力,連頭頂?shù)木f也俯沖下去,想啄食熒光顆粒。我把林墨推進破屋,

反手關上 door??吭陂T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抖——剛才要是慢一步,

林墨就成了池底菌絲的養(yǎng)料了。林墨靠在墻角,警惕地看著我:“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我撕下左袖,露出銀藍色的菌脈:“我跟你一樣,都是玄機子的養(yǎng)料。

”我剛把藥湯端到林墨面前,他突然跟炸毛的貓似的往后縮,

后背“哐當”撞翻了破屋角落的藥罐,褐色藥渣撒了一地?!澳銊e過來!

”他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盯著我左臉的銀藍色菌脈,眼神里全是恐懼,

“你跟那些把我扔進池里的怪物一樣!這藥肯定是讓我變成菌子養(yǎng)料的毒!

”我心里咯噔一下——忘了他剛被棄菌弟子折騰過,對菌孢感染者戒心重得很。正想解釋,

就見他手往地上摸,指尖捏起塊碎瓷片,“唰”地抵在自己喉嚨上?!澳阍龠^來一步,

我就死在這兒!”他的手在抖,聲音卻硬得很,“玄機子不是要完整的菌孢容器嗎?我死了,

他就什么都得不到!”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還有棄菌弟子的喊叫聲:“剛才明明看見人往這邊跑了!仔細搜!”糟了!

林墨的嘶吼聲引他們過來了!我要是再跟他耗著,兩人都得被抓。我突然沖過去,

一把抓住他抵著喉嚨的手,沒等他反應,就把碎瓷片按在了自己左臉的菌脈上。

“嗤啦——”銀藍色的紋路被瓷片劃破,透明的菌核汁液順著臉頰往下流,

混著血珠滴在地上。林墨嚇得眼睛都圓了,手里的瓷片松了松?!斑@是我的菌核汁液。

”我忍著疼,聲音壓得很低,“要是想害你,我直接讓它鉆進你傷口就行,犯不著熬藥。

”說著,我抬手蘸了點臉上的汁液,滴進藥湯里。淡綠色的熒光瞬間在湯里散開,

像撒了把碎星星。我端起碗,仰頭喝了一半,放下時故意露出左臉——菌脈因為少了汁液,

已經(jīng)黯淡了不少,沒了之前的刺眼光澤?!拔乙窍攵灸?,沒必要用自己的菌核當藥引。

”林墨盯著我臉上的傷口,又側耳聽了聽屋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手里的瓷片“當啷”掉在地上。我趁機把藥湯遞過去,同時調動菌脈,

在門后織了層薄薄的菌霧屏障——這霧能擋視線,還能消點聲音?!澳愫攘怂?,

我告訴你個秘密?!蔽覝惤?,聲音壓得更低,“三年前,有位想揭發(fā)玄機子的長老,

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做成了丹典庫的書架——我見過他?!薄伴L老”兩個字剛出口,

林墨的手抖了一下。他盯著藥碗看了半天,終于接過去,仰頭一飲而盡。我松了口氣,

剛想再說點什么,就見他臉色變了變,隨后癱坐在地上——是菌孢開始蟄伏的正常反應。

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我靠在墻上,摸了摸懷里的菌核日志殘頁——林墨這邊暫時穩(wěn)住了,

接下來該找藥老問清楚青谷子的事了。5 青谷子之謎沒等我主動找他,藥老就派人來叫我,

說是要“再診一次菌脈,鞏固療效”。我心里清楚,這老狐貍是要試探我,

可我也正好想借這個機會,逼出他藏在深處的秘密。密室里還是那盞冷幽幽的夜明珠,

藥老坐在石桌后,指尖的透明菌絲像蛇似的纏上我的手腕。沒等我反應,

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我站在丹宗大殿的高臺上,穿著宗主的紫金冠,

萬毒母菌化作銀藍色的披風,順著我的手勢飄動。下面的弟子全員跪拜,

玄機子被鐵鏈鎖在廢丹池邊,臉色慘白地看著我?!爸灰懵犜?,這一切都是你的。

”藥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他表層人格的慈祥語氣,“你想擺脫活餌的命運,

想讓所有人都敬畏你,我都能幫你做到?!蔽业男拿偷靥艘幌隆@場景太誘人了,

是我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識海開始發(fā)暈,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我甚至能感覺到披風拂過臉頰的涼意。不能沉迷!我咬了咬舌尖,疼意讓我清醒了幾分。

就在這時,畫風突然變了——黑幽幽的廢丹池出現(xiàn)在眼前,我六歲的身子站在池邊,

有人從背后推了我一把,冰涼的池水瞬間沒過頭頂,無數(shù)雙小手抓著我的腳踝往下拖。

“別信他!玄機子會剖了你的丹骨!”藥老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是他中層人格的怨恨語氣。

劇烈的恐懼記憶沖擊著我,手臂的菌脈開始不受控地躁動,

藏在里面的腐心蓮花瓣差點露出來。就是現(xiàn)在!我故意抬手,模擬操控母菌的動作,

裝作徹底沉迷的樣子:“師父,我聽話,您真的能讓我一直當宗主嗎?”“當然能。

”藥老的表層人格又回來了,笑著說,“再聽話些,我還能讓你復活母親,

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蔽倚睦锢湫Γ盟潘删?,

突然在幻象中引爆了一枚噬心丹碎片。“嘭”的一聲,高臺上的紫金冠被炸得粉碎,

眼前的景象晃了晃?!皠e信這些謊言!”中層人格瞬間接管,藥老的嘶吼聲在識海里回蕩。

我抓住這0.3秒的間隙,突然將石牢里那片刻著“青谷子”的石磚記憶,注入幻象里。

“你怕我找到青谷子?”我大喊,聲音里帶著故意裝出來的憤怒,“你怕我知道,

你把腐心蓮藏在丹爐下了?!”藥老的瞳孔驟然收縮。下一秒,

他的眼神變了——不再是表層的慈祥,也不是中層的怨恨,而是帶著少年人的慌亂和無措。

“腐心蓮……在丹爐下……”他下意識說出這句話,聲音輕飄飄的,

是十二歲青谷子的本真語氣。我趕緊調動菌脈,把這句話刻在紋路里。緊接著,

我故意往后一倒,裝作被恐懼記憶沖垮的樣子,癱坐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師父……我剛才好像做了噩夢……”我低著頭,掩蓋住嘴角的笑意。

藥老的菌絲慢慢從我手腕上退去,他盯著我看了半天,沒說話。我知道,

他的核心人格剛才醒了,青谷子的秘密,終于被我套出來了。我剛裝作被恐懼沖垮癱在地上,

就見藥老袖口一動,一股淡金色的粉末飄了過來——是忘菌粉!這老狐貍果然要滅口,

想把我剛套出來的青谷子線索全抹了!粉霧里裹著丹香,聞著溫和,可我知道,

這玩意兒沾到皮膚就會鉆識海,近24小時的記憶都會被融掉。我剛想側身躲,

突然覺得腳踝一緊——早有透明菌絲纏上來了,把我死死釘在原地?!皫煾?,

您這是……”我故意裝懵,手悄悄摸向懷里的腐心蓮花瓣,

指尖卻瞥見藥老袖口藏著縷極細的透明菌絲——是能凝結人形的關鍵菌絲!

這可是驗證母菌擬人化的唯一證據(jù),絕不能放過??赡蔷z太細了,混在飄來的忘菌粉里,

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藥老袖口收得緊,我一伸手就會觸發(fā)他的菌脈反擊咒,

到時候菌核休眠,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千鈞一發(fā)之際,

我突然把嘴里提前含著的丹渣噴了出去——那是我之前特意留的,混了不少菌核汁液。

丹渣撞上忘菌粉,“噗”地冒出團白煙,粉霧瞬間被擋了大半。“你干什么?!”藥老急了,

抬手就扇煙霧。我趁機用被菌絲纏住的腳踝發(fā)力,故意往前撲,裝作要掙扎逃跑的樣子。

身體前傾的瞬間,右手飛快掠過他袖口,指尖幾乎要碰到那縷透明菌絲??伤幚涎凵裉猓?/p>

我的手剛動,他就盯上了。我心里一轉,突然把左手的腐心蓮花瓣露出來,

舉到他眼前:“師父,您是想要這個吧?這可是能解母菌的寶貝,剛才在幻象里,

您不還想搶嗎?”果然,藥老的注意力全被蓮花瓣勾走了,伸手就來搶:“孽障!

這東西不是你能碰的!”我趁他伸手的空檔,右手食指和中指飛快夾住那縷透明菌絲,

借著躲避搶奪的動作,悄悄把菌絲纏在自己的菌脈紋路里——菌脈立刻自動裹上層保護層,

藥老根本察覺不到。就在這時,剩下的忘菌粉繞過煙霧,“唰”地撲到我臉上。

我趕緊把蓮花瓣塞進嘴里咽下去,花瓣汁液在識海里炸開,像層屏障似的,

把忘菌粉擋在了外面。我故意晃了晃腦袋,眼神變得迷茫,

左臉的菌脈也收得只剩淡淡的紋路:“師父,您怎么突然撒藥粉???

弟子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見您要搶我的東西……”藥老盯著我看了半天,

見我菌脈黯淡、眼神渙散,終于松了口氣:“沒什么,只是幫你清一清幻象殘留的菌氣。

你先回去吧,下次診脈再叫你?!蔽尹c點頭,假裝暈乎乎地往外走,

心里卻樂開了花——不僅護住了青谷子的線索,還拿到了母菌擬人的證據(jù),這趟沒白來。

剛回到臨時居所,林墨就悄悄摸了進來,壓低聲音說:“阿燼,

我聽說玄機子要把三個感染的弟子押去跟魔道交易,換什么控菌秘術!

交易點就在后山的黑松林?!蔽倚睦镆痪o——玄機子拿到控菌秘術,肯定會提前對我動手。

必須想辦法打斷交易,最好還能讓他們狗咬狗。第二天一早,我換上送水雜役的衣服,

推著輛水車往押囚隊伍的方向走。水車桶里裝的不是清水,

而是摻了掩菌露的藥汁——這玩意兒能暫時蓋住我的菌脈氣息,免得觸發(fā)毒羅教的嗅菌陣。

遠遠就看見押囚隊伍了:為首的菌衛(wèi)隊長手里拿著塊巴掌大的玉牌,是能查菌孢的辨菌鏡,

每走幾步就會往囚車上照一照。囚車內壁貼著明黃色的防菌符紙,

我甚至能看見符紙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路——只要菌絲類的東西碰上去,立刻就會燒起來。

更棘手的是,囚車里的三個弟子中,有一個眼神特別亮,

體表的菌孢淡得幾乎看不見——是玄機子安的眼線,肯定被扎了控菌針,

時刻盯著周圍的動靜。我推著水車慢慢靠近,趁菌衛(wèi)隊長用辨菌鏡檢查左邊弟子時,

突然腳下一滑,水車“哐當”翻了。摻了掩菌露的藥汁“嘩啦”潑出去,

大半都灑在囚車底部。防菌符紙遇著藥汁,沒燒起來,邊緣卻慢慢卷了起來,

露出道細細的縫隙?!澳阆沽搜??!”那個眼線弟子果然警惕,扒著囚車欄桿就喊,

“是不是想劫囚?我要告訴玄機子宗主!”“不敢不敢!”我趕緊跪下來撿水桶,

假裝慌亂得手忙腳亂,指尖卻摸到懷里的噬心丹碎片——那是我特意煉的,

裹了層能溶于掩菌露的蠟殼。趁沒人注意,我飛快把碎片從符紙縫隙塞進去,

剛好落在非眼線弟子的囚籠角落。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突然抓起桶里剩下的藥汁,

“嘩啦”潑向菌衛(wèi)隊長的辨菌鏡:“大人,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鏡光瞬間被潑得模糊,

隊長氣得跳腳,舉著鞭子就追我:“你這雜役,找死!”我趁機往黑松林的反方向跑,

一邊跑一邊用菌脈震動——那是觸發(fā)蠟殼溶解的信號,確保碎片能在交易時準時爆發(fā)。

跑遠后,我躲在樹后,看著押囚隊伍繼續(xù)往前走,心里冷笑——玄機子,這次交易,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場。我躲在黑松林的樹后,

眼看著玄機子的人把囚車推到毒羅教教主面前。那教主穿得跟個黑粽子似的,臉上蒙著層紗,

只露出雙陰沉沉的眼睛,剛要去碰囚車里的弟子,

突然“啊”地慘叫一聲——是噬心丹碎片爆了!透明菌絲跟活過來似的,

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纏,越收越緊,轉眼間就纏到了手肘。教主的手下瞬間圍上來,

手里的毒羅刺抵著我的喉嚨,冷得像冰:“你這丹宗弟子怎么在這?是不是玄機子的圈套!

”我盯著教主手臂上越收越緊的菌絲,心里清楚,再等會兒他肯定會斬斷手臂,

到時候我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更要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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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4 02:1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