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仇富系統(tǒng)后,我被迫刺殺身價百億的財閥千金。
她卻在刀尖抵喉時輕笑:“你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三份「禮物」?!北O(jiān)控屏突然亮起,
另外兩名殺手在隔壁房間血肉模糊?!暗闶俏ㄒ蛔叩轿颐媲暗?。”她舔掉我刀上的血,
“合作嗎?”系統(tǒng)警報瘋響:「警告:目標財富值正在向您轉(zhuǎn)移——」
胸腔里那顆心臟像被按了快進鍵的擂鼓,每一次撞擊都帶著鈍痛,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連呼吸都跟著發(fā)顫。汗從額角滑下來,鉆進黑色面罩的縫隙里,黏在顴骨上,又悶又癢。
我不是慫——至少我拼命這么告訴自己——但系統(tǒng)強行注入血管的腎上腺素太烈了,
像滾燙的毒液順著動脈燒,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地發(fā)麻。視網(wǎng)膜上還飄著林薇的資料,
每一行字都閃著金錢堆砌的冷光:林氏財閥唯一繼承人,名下控股三十余家企業(yè),
私人藏品能買下半個中小型城市,身價疊起來真能填平馬里亞納海溝。而現(xiàn)在,
這個能把我碾碎的女人,就在這棟頂層公寓的某扇門后。系統(tǒng)的倒計時冷硬得像冰錐,
在腦殼里滴滴答答地敲:“任務剩余時間:00:09:59?!辈佟N乙е蟛垩?,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腳下的手工羊絨地毯厚得離譜,踩上去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只剩腳掌陷進去的綿軟感,像踩在云端,卻讓我更慌——這種“無聲”太刻意了,
像精心布置的陷阱??諝饫镲h著雪松混著白檀的香薰味,貴得能聞出價格,
卻裹著一層冰冷的空寂,把金錢和權力的壓迫感揉進每一口呼吸里。走廊長得像沒有盡頭,
兩側(cè)掛著的抽象畫框在壁燈昏黃的光線下,反射出細碎的幽光,像一排排藏在暗處的眼睛,
死死盯著我這個闖入者。視網(wǎng)膜上的幽藍導航箭頭不停閃爍,直指盡頭那扇雕花雙開銅門,
頭邊緣還跳著“潛行覆蓋率78%”的提示——這系統(tǒng)獎勵的“潛行精通”就是個劣質(zhì)外掛,
勉強壓著我天生的笨拙,卻壓不住后背冒的冷汗。媽的,這地方大得能跑馬,
殺個人跟闖迷宮似的。終于蹭到門前,指尖剛碰到黃銅門把,一股涼意就順著指尖爬上來。
右手反握的匕首更涼,刀柄的防滑齒硌著掌心,硌出幾道淺淺的印子。我側(cè)耳聽了聽,
門后沒聲音,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在顱腔里炸響。深吸一口氣,指節(jié)用力擰動門把。
“咔嗒”一聲輕響,門沒鎖。里面比走廊更暗,只有墻角三盞地燈亮著,
暖黃的光勾勒出空間的輪廓——巨大的落地窗占了整面墻,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
霓虹流光溢彩,像打翻了的珠寶盒,卻襯得房間里更顯死寂,連空氣都像凝固了。
房間正中放著一把單人絲絨沙發(fā),深酒紅色,看起來就價值不菲。沙發(fā)背對著門,
只露出小半顆腦袋頂,幾縷細軟的黑發(fā)垂在靠背上,隨著極輕的呼吸微微起伏。目標。
我喉嚨發(fā)緊,貓著腰往前挪,刀刃緊緊貼住小臂,不敢讓金屬反光暴露位置。地毯太軟了,
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寸,
腳掌傳來的綿軟感讓我渾身發(fā)毛——就像走在隨時會塌陷的陷阱上。三米,兩米,一米。
沙發(fā)里的人突然動了一下,不是驚慌的掙扎,而是慵懶地調(diào)整了個姿勢,手肘撐在扶手上,
指尖輕輕敲著沙發(fā) arm,節(jié)奏慢得像在打拍子,全然沒察覺身后的威脅。就是現(xiàn)在!
我猛地撲上去,全身重量壓向她,左手死死捂向她的口鼻——掌心剛碰到她的皮膚,
就被那股溫熱驚了一下,比冰涼的刀鋒暖太多,甚至帶著點香薰的余溫。
右手的匕首閃電般遞出,精準地橫在她的脖頸上。刀鋒立刻觸到了皮膚下跳動的脈搏,劇烈,
有力,隔著薄薄一層皮肉,撞得刀刃微微發(fā)麻。得手了……?可下一秒,
預期中的尖叫、掙扎全沒出現(xiàn)。被我制住的人甚至沒繃緊肌肉,后背還靠在沙發(fā)上,
連呼吸都沒亂。反而,一聲輕笑從她喉嚨里滾出來,氣音似的,輕輕搔刮過死寂的空氣。
濕熱的呼吸噴在我汗?jié)竦幕⒖?,帶著點紅酒的微醺氣。“嗯……”她的聲音懶洋洋的,
像剛睡醒,又像剛嘗完一杯合心意的酒,“第三份?!笔裁??我瞳孔猛地一縮,
鉗制她的手下意識收緊,指節(jié)都泛了白。刀鋒陷進她的皮膚,一絲極細的血線滲出來,
在昏暗的光線下紅得刺眼。她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痛,甚至微微仰頭,讓脖頸更貼合刀鋒,
動作自然得像在伸懶腰。然后,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我終于看清了她的臉。皮膚白得近乎透明,
睫毛長而密,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最驚人的是她的眼睛,漆黑,明亮,
哪怕在暗里也像淬了光,此刻正斜睨著我,嘴角勾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啊付Y物」。
”她重復了一遍,語氣輕得像羽毛,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三份‘禮物’?!焙馑查g順著脊椎爬上來,
像有只冰手攥住了我的心臟。幾乎是同時,“咔嗒”一聲電流響,
正對著沙發(fā)的整面墻突然亮了——那根本不是墻,是一整塊巨大的監(jiān)控屏!
屏幕被分成了四個畫面,其中兩個是漆黑的,
另外兩個卻清晰得讓人作嘔——是隔壁房間的景象。左邊的畫面里,
一個男人被擰成了詭異的角度,脖子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眼球暴突,死死瞪著攝像頭,
嘴角還掛著未干的血跡。右邊的畫面更慘,尸體碎得幾乎看不出人形,
猩紅的內(nèi)臟和組織潑灑在米白色的地毯上,連墻上都濺滿了血點,像一幅扭曲的抽象畫。
血腥氣仿佛隔著屏幕飄了過來,直沖鼻腔。我胃里猛地翻攪,酸水一下涌到喉嚨口,
又被我硬生生咽回去,喉嚨里又酸又辣。握著刀的手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刀鋒又往她的脖頸里切了半分,更多的血珠冒出來,順著她優(yōu)美的頸線往下滑,
滴在絲絨沙發(fā)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卻在笑。不是嘲笑,是帶著興味的笑,
舌尖輕輕舔過下唇,眼神掃過屏幕上的血肉,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皼]用的廢物,
”她輕聲評論,語氣輕飄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收拾起來都嫌臟了我的地毯?!闭f完,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臉上,這一次,那眼神里多了點實質(zhì)性的東西——熾熱,探究,
還有一絲近乎瘋狂的饑渴,像獵人盯上了有趣的獵物。“不過……你倒是有點意思。
”她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黏稠的危險感,“身手爛得可憐,連潛行都走得跌跌撞撞,
卻偏偏避開了所有自動防御單元……你是唯一一個,能走到我面前的?!痹捯魟偮洌?/p>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竟然主動往前傾了傾身體!脖頸徹底貼上刀鋒,
那溫熱的皮膚蹭過金屬刃口,帶來一陣發(fā)麻的觸感。我驚得手腕急撤,
可已經(jīng)晚了——鋒利的刃口在她頸側(cè)劃開一道稍深的口子,血立刻涌了出來,
順著刀鋒往下滴。她卻像被取悅了,眼睛亮得驚人。她伸出舌尖,
極其緩慢地、從刀鋒的頂端舔到末端,溫熱的舌尖裹住血跡,在蒼白的唇上染開一抹艷色。
她的目光死死鎖住我,里面翻涌著瘋狂的興味,連呼吸都帶著點急促?!拔梗?/p>
”她舔凈刀上最后一滴血,聲音啞啞的,帶著蠱惑的顫音,“他們給你多少錢?或者,
許了你什么狗屁愿望?”我喉嚨發(fā)干,像被砂紙磨過,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系統(tǒng)的警告聲還在腦里尖叫,可那聲音已經(jīng)蓋不過她的聲音,
蓋不過她呼吸里的血腥味和香薰味?!疤嫖易鍪??!彼α?,牙齒上還沾著一點血絲,
襯得她的笑容又美又危險,“怎么樣?跟我合作,
總比被我藏在暗處的‘清潔工’拖去處理掉強。”“合作?”我終于擠出聲音,
嗓子啞得厲害?!班藕??!彼袅颂裘?,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我握刀的手——她的指尖很暖,
碰得我手腕一麻,“我出錢,出資源,你……出點別的。比如,
幫我試試新到的‘玩具’耐不耐用?或者,去給我那些盼著我死的好叔叔們,送份‘問候’?
”巨大的荒謬感和恐懼感攥住了我。這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財閥千金,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就在我僵在原地,連手指都動不了的時候——【警告!
檢測到異常高價值資產(chǎn)強制轉(zhuǎn)移協(xié)議!】系統(tǒng)尖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炸穿腦仁,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凄厲,像無數(shù)根針在扎我的神經(jīng)。【協(xié)議發(fā)起方:林薇。
接收方:***(用戶ID屏蔽中)】視網(wǎng)膜上瘋狂刷過紅色的亂碼和感嘆號,
刺得我眼睛生疼。
股權……估值快速攀升中——11億…35億…78億…102億…】數(shù)字瘋了一樣往上跳,
快得連尾數(shù)都看不清,紅色的數(shù)字在視網(wǎng)膜上疊成一片,晃得我頭暈?!揪?!
接收方財富值指數(shù)級增長!突破S級閾值!】【錯誤!錯誤!核心邏輯沖突!
】【財富源坐標正在重新錨定……錨定失敗……錨定失敗……】【終極警報:財富坐標反轉(zhuǎn)!
重復,財富坐標反轉(zhuǎn)!任務優(yōu)先級重置中……滋滋……】系統(tǒng)的電子音越來越扭曲,
最后變成一陣刺耳的噪音,像老舊收音機的電流聲,然后“咔”的一聲,戛然而止。
死一樣的寂靜。只有監(jiān)控屏上那兩灘血肉還在無聲地叫囂,落地窗外面的霓虹還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