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氣息瞬間攫住了我，血液凍結(jié)，四肢僵硬得無法動彈。我瞪大眼睛，

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的手指穩(wěn)得可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眼睛，

里面燃燒著刻骨的仇恨和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意?！罢??！彼_口，聲音低沉沙啞，

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溫柔，“我也等你很久了——”刀尖微微用力，刺破皮膚，

一絲尖銳的痛感傳來?！叭昵?，江城十字路口，那場車禍?！蔽业耐酌偷厥湛s。

三年前…車禍…“忘了？”她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你父親，林國明。他當(dāng)時在場，

做了偽證。”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父親…偽證…“他告訴警察，

那輛肇事的渣土車是正常行駛。”她的聲音繃緊，像一根隨時會斷裂的弦，“他說是我姐姐，

蘇晴，違規(guī)闖紅燈?！薄胺牌?！”她猛地拔高聲音，又瞬間壓下去，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只有握著刀的手穩(wěn)如磐石，“監(jiān)控壞了！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你父親！他的證詞，

判了我姐姐全責(zé)！”“她死了。”這三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帶著血沫般的恨意，

“躺在ICU里三天，沒等到任何道歉和賠償，死了?！蔽业暮粑E然停止。血液沖上頭頂，

又在瞬間褪得干干凈凈。父親…他從未提過…他只說當(dāng)年出庭作過證，

幫了一個可憐的司機…“你們林家，拿著那些昧良心的錢，過得很好吧？”她湊近了些，

冰冷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手術(shù)刀的寒意滲入皮膚，“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

”“我查了你很久。等你考進這所大學(xué)，等我調(diào)來這里。”她的眼神瘋狂而冰冷，

“等你一次又一次送上門來?！薄艾F(xiàn)在，”她手中的體檢報告因為用力而抖得嘩嘩作響，

像絕望的哀嚎，“該還了?！睍r間仿佛被手術(shù)刀尖凝固了。喉間的刺痛感如此清晰，

帶著死亡的寒意。我能感覺到細微的血珠滲出來，沿著冰冷的金屬滑下。大腦一片空白，

嗡嗡作響。父親躲閃的眼神，偶爾的唉聲嘆氣，

家里三年前突然換的新車…碎片般的記憶瘋狂涌現(xiàn)，拼湊出一個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