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看著老板懷中抱著一個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他們老板嗎?確定沒有被下降頭嗎?
傅瑾年單手拉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放在后座,然后自己才上了車。
“唔,小舅你要帶我去哪兒???”
此時,溫妤歪著腦袋靠在后座,雙頰緋紅,櫻紅的薄唇微微嘟囔著。
今天她穿的大V領的T恤,身體扭動的時候,高/聳的雪白讓人血脈僨張。
傅瑾年喉結(jié)微微一滾,強迫自己別開眼。
然后高俊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家老板脫下西裝小心翼翼的遮在了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傅瑾年有嚴重的潔癖,有一次一個秘書想替他拿西裝,他直接扔了。
看來,這位會是他以后的老板娘了。
傅瑾年努力壓下下腹的火熱,雙腿交疊的遮擋著某處的滾/燙。
他從沒有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如此的不堪一擊,腦子里還淡淡浮現(xiàn)著那抹雪白。
“傅爺,”高俊忍不住出聲,“是去酒店還是回奧藍別墅?”
“回奧藍?!?/p>
傅瑾年淡聲道。
高俊不再遲疑,立刻發(fā)動引擎,黑色的幻影很快融入夜色里。
這一路,傅瑾年忍的很辛苦。某個小醉貓喝醉一會兒趴在他肩頭嗷嗷哭,一會兒又如八爪魚一把勾著他的脖頸低聲呢喃。
本來有些心猿意馬,只是聽清她呢喃的話,傅瑾年恨不得把她丟下去。
“盛聿安,大壞蛋,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只是聽到后面,傅瑾年垂眸看著那瑩白光潔的小臉上,纖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珠,心里又驀地扯得生疼。
“嗚嗚嗚,為什么你們都喜歡溫檸?媽媽喜歡她,爸爸喜歡她,哥哥喜歡她,盛聿安你也喜歡她?!?/p>
“我不要你們了。不喜歡你們的喜歡了。”
傅瑾年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撥開她臉上的發(fā)絲,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覆在她耳畔輕聲呢喃。
“暖暖,那你喜歡我好不好?”
-
一夜宿醉,溫妤揉著額角漸漸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冷色調(diào)的臥室。
她猛地坐起,這不是她的房間。
瞬間一些回憶涌入腦海,昨晚她在公寓附近的小湖邊喝酒,遇到幾個搭訕的混混。
然后聽到有人叫她暖暖。
溫妤睜眼,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浴袍里空蕩蕩。
她心跳如雷。
糟了!昨晚她難不成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溫妤瞬間懊惱,她怎么會那么糊涂!
都說喝酒誤事,這可出大事了!
不知道昨晚跟她一.夜/情的人有沒有???
她除了喝避孕藥后還得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溫妤注意到房間內(nèi)的小沙發(fā)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干凈的衣物。
沒想到對方還挺貼心的,將她昨晚的衣服都清理干凈且烘干了。
溫妤洗漱換好,忐忑的開門,還是被這豪華的陳列給震撼到了。
她沿著二樓走到了樓梯邊。
溫妤啊溫妤,你真能偶遇啊,一睡就是個住別墅的大佬!
她忐忑不安的下樓,當看見那輪廓立體的側(cè)臉,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傅,傅少?”
“昨天帶我回來的是你嗎?”
溫妤震驚的喉頭發(fā)緊,她無法接受昨晚跟她滾床單的,難道是傅瑾年?!
盛聿安的親舅舅,傅瑾年!
傅瑾年坐在沙發(fā),一身家居服,交疊的雙腿上是隔著一臺筆記本。
他點了點耳機,嗓音低沉沙啞,“我在開會?!?/p>
殊不知,線上會議室那頭的各位高管都捂著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
他們剛剛聽到什么,傅總昨晚帶了一個女人回家!
不怪他們震驚,只是傅瑾年禁欲的名聲在外,甚至還被傅老爺子懷疑過不舉。
雖然那些都是傳言,可傅瑾年從秘書到助理全都是男的,身邊看不見任何一只母蒼蠅。偶爾出席宴席,那也必然不會有女伴隨同。
甚至有人想爬傅瑾年的床,被直接扔了出去。
很多豪門名媛都幻想自己能征服傅瑾年這位禁欲的活閻王,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幻想始終是幻想而已。
溫妤本來就有些發(fā)懵的腦子現(xiàn)在里面更是裝滿了漿糊,如果說她現(xiàn)在跑路,還來不來得及?
她實在無法正面面對自己睡了傅瑾年的事實。
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把她引到了餐廳。
“先生說你昨晚喝了酒,所以我今天做的清淡一點,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邱姨看著這年輕的女孩,特別高興。
終于先生也會帶女孩回家了。
“謝謝,就這樣挺好的?!?/p>
溫妤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魚片粥,茶葉蛋,還有一些小菜。
每一個都很合她的口味。
她以前習慣了桌上都是溫檸愛吃的海鮮,偶爾會出現(xiàn)一兩道她能吃的菜。
現(xiàn)在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傅瑾年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會議,慢條斯理的坐到溫妤的對面。
邱姨去二樓收拾房間。
溫妤臉頰逐漸升溫,恨不得將臉埋進碗里。
“昨晚睡的好嗎?”
這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問題,溫妤根本無法招架。
“挺,挺好的?!?/p>
傅瑾年輕笑了一聲,“你睡的挺好,我昨晚可是失眠了。”
溫妤抬眸,對上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心忽而漏了一拍。
“為什么會失眠?”
傅瑾年唇角微勾,“因為我認床。昨晚你哭著鬧著要住主臥,我只能讓給你,去睡次臥?!?/p>
溫妤震驚。
“所以,昨晚我們沒有睡在一起!”
傅瑾年挑了挑眉,懶懶的開腔:“不然呢?你以為昨晚我們睡了?”
溫妤臉頰不受控制的爆紅,“那...昨晚誰給我換的衣服?”
傅瑾年抿唇,意味深長道,“我不喜歡家里太多人,所以只雇了邱姨一個人。”
“所以昨晚是剛剛那位阿姨幫我洗漱換的衣服!”
太好了,溫妤仿佛又活了過來。
傅瑾年輕哂,“暖暖,不然你以為這些都是我?guī)湍阆吹膯???/p>
溫妤訕笑,“對不起,傅少?!?/p>
是她誤會了,差點就鬧了個烏龍。
傅瑾年狹長的眸子微瞇了一度,“我沒這么變態(tài)?!?/p>
“不過昨晚你倒是挺變態(tài)的?!?/p>
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溫妤茫然,“我,我怎么了?”
傅瑾年稍稍扯開衣領,那棱角分明的鎖骨上,有一道清晰的咬痕。
這該不會是她干的?
“暖暖,看清了嗎?”
傅瑾年淡漠的眸子里裹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沒想到,你原來是這種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