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錫的眼神死死地鎖著趙和漾，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好……很好……”周錫低低地笑了起來，只一瞬，只余冰冷對殿內(nèi)其余眾人道：“都給朕滾出去！”
眾人都看出修羅已怒，如同得了赦令般四散退去。
房門在最后一個人離開后重聲關(guān)閉，隔絕了外界的聲音，殿內(nèi)死寂。
趙和漾只覺得巨大的陰影瞬間將她籠罩。
周錫將她直接打橫抱起，走向了寢室的床榻。
趙和漾被他重重地扔在柔軟的床榻之上。
“既然不能生育了……”周錫高大的身軀沉沉地覆下來，將趙和漾完全包裹。
周錫帶著一種毀滅性的、近乎殘忍的惡意：“那朕……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玩你了?！?/p>
周錫直接掐著趙和漾的脖子吻了上去，蠻橫的力道攻城略地，絲毫未考慮趙和漾的感受。
“唔——”屈辱和劇痛瞬間席卷了趙和漾所有感官。
趙和漾拼命掙扎，但力量懸殊過大，撼動不了已經(jīng)瘋狂的周錫分毫。
“周錫！你瘋了！”
唇瓣傳來尖銳的刺痛，周錫竟真的狠狠咬了下去。
在周身快要窒息的痛苦中，紅花的藥效也起了，小腹深處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腹腔內(nèi)狠狠撕扯。
那痛楚來得猛烈，瞬間抽干了趙和漾身體里所有的力氣和意識。
“周錫！我痛！”趙和漾沒忍住輕呼出聲。
周錫抬起頭，唇邊沾染著刺目的鮮紅：“痛？你喝下紅花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會不會痛？”
……
何曾幾時，趙和漾看著大兗皇室的幾個小皇子小公主笑得溫柔和煦。
站在一側(cè)的周錫注意到了長公主的神情，問道：“這么喜歡孩子嗎？”
“嗯，尤其喜歡小公主。我一定要找個膚白俊逸的駙馬，這樣我的小公主一定會是大兗最可愛的孩子。”
周錫因著質(zhì)子身份只能站在長公主后側(cè)，他眉眼間溫柔在趙和漾看不見的地方盡數(shù)灑出。
他很想問一句，他膚白，他好看，能不能考慮考慮他。
少年心事敏感，未問出口的話十年后再拿出來看，早已面目全非。
……
周錫嘴角殘忍地扯了個弧度：“趙和漾，這就痛了嗎？后面還有你受的。”
周錫再次附身時，下手更重，死死摁住了趙和漾。
更濃烈的血腥味傳來，周錫瘋狂肆虐的動作驟然停滯。
周錫抬頭，趙和漾的臉色已褪成蒼白，無一點血色。
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也沒有什么活氣。
周錫向下看去，不知何時趙和漾的衣裙已經(jīng)被血色浸透。
失血過多，趙和漾的眸子已經(jīng)在逐漸渙散，氣息斷斷續(xù)續(xù)。
“趙和漾！”周錫喉結(jié)劇烈的滾動了一下。
趙和漾毫無氣力，只余破碎的氣音：“周錫，我……我好困……”
周錫剛才的暴怒瞬間消散，拍了拍她的臉緊張道：“別睡！你別睡！來人——”
“傳太醫(yī)！給朕傳太醫(yī)！立刻！馬上！”
……
一群太醫(yī)幾乎是小跑著趕來的長樂殿。
太醫(yī)診治過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汗水順著花白鬢角淌下：“皇……皇上，紅花藥性極烈，趙姑娘目前的身體狀況很難……難有孕?！?/p>
周錫正一下下轉(zhuǎn)著指間的扳指，眉頭緊鎖。
太醫(yī)喉頭滾動又補充道：“臣有一事還需向皇上稟報。”
“說?！敝苠a的聲音低沉，情緒并不算好。
“趙姑娘身體本就孱弱，但也不至于一碗紅花就虛弱至此，現(xiàn)在趙姑娘的身體若不好生治療，恐……恐有性命之憂啊！”
仿佛一道驚雷在周錫腦中炸開：“性命之憂？”
殿內(nèi)死寂無聲，太醫(yī)語調(diào)中的驚恐顫抖之意更加明顯：“臣也沒有想到，距離上次為姑娘診脈還沒隔幾日，姑娘的身子竟變得如此之差?！?/p>
“皇上……”一個細弱如蚊的聲音從角落響起，是冬葵。
“奴婢記得趙姑娘之前問過一句，平日吃的藥去哪了，我們找遍了長樂殿都沒找到那藥，姑娘就不吃了。如今姑娘身體日漸憔悴，不知是不是停了那藥的緣故?！?/p>
“藥？”周錫的聲音冷了下來，“什么藥？她常年服藥？何時的事？”
周錫記得當(dāng)年趙和漾還做長公主時很少生病，更不用常年服藥。
冬葵嚇得魂飛魄散，身子伏得更低：“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那藥具體是什么，姑娘只說那藥連太醫(yī)院都沒有，所以便不再服用了……”
殿內(nèi)燭火被窗外涌入的濕冷夜風(fēng)吹亂，將周錫森冷俊美的側(cè)臉映得明明暗暗，凝思著什么。
“你?！敝苠a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太醫(yī)院判，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朕不管你用多貴的藥，都給我治好她。從今日起，她的命，就是你的命，朕要她活著?！?/p>
地上本就抖如篩糠的老太醫(yī)嚇得連連應(yīng)下。
周錫看了一眼床上的趙和漾，更瘦弱了些，在這偌大的后宮中仿佛隨時會碎裂一般。
“查那藥。”周錫只吐出三個寒氣四溢的字，身旁的赤弦應(yīng)了一聲便消失在殿外的黑暗中。
十年前趙氏宮廷的森然高墻內(nèi)，究竟還隱藏著什么他不知道的暗流與秘密？
長樂殿的燭火在黑暗中劇烈跳動，也驅(qū)不散更加幽深叵測的陰影。
……
許是趙和漾身子最近過于孱弱，此次暈了三天三夜才算徹底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