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霓虹掠成模糊的光帶,二十分鐘后,黑色賓利穩(wěn)穩(wěn)停在風雅居別墅前。
厲九驍抱著尹時熙踏下車時,晚風卷著草木氣撲在她臉上——她整個人都縮在他赤裸的懷里,滾燙的肌膚相貼,寬厚的胸膛幾乎將她完全罩住。
尹時熙羞得把臉埋進他頸窩,鼻尖蹭過他鎖骨的凹陷,第一次真切覺得,自己166的身高竟能縮成這般小巧玲瓏的模樣,像被他圈在臂彎里的一只貓。
浴室的玻璃門被他用肘撞開,潮濕的空氣還沒來得及漫上來,尹時熙已被他按進冰涼的浴缸里。陶瓷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來,她渾身一顫,指尖摳著缸沿往后縮。
要開始了嗎?
不是有點怕,是心臟都在胸腔里瘋狂擂鼓。
嘴巴還腫著,舌尖抵到傷口時泛著鈍痛,連帶著說話都含糊不清。
她愈發(fā)清晰地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就像190的壯漢非要硬塞進M號的裙子里,那布料哪是穿的?分明是等著被撕碎的。
神啊,她不會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吧?
尹時熙的目光躲閃著,肩膀往墻角縮,厲九驍卻伸手捏住她的后頸,像拎著不聽話的寵物,將她狠狠按在瓷磚墻上。
冰涼的墻壁貼著后背,他的掌心捧住她的臉,指腹捏得她下頜生疼,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別躲。乖一點,少受罪?!?/p>
他俯身湊近,鼻尖幾乎蹭到她的,眼底翻涌著危險的暗芒:“否則,我不介意弄壞你的子宮,甚至貫穿你的胃。”他輕笑一聲,氣息掃過她顫抖的唇,“雖然玩得瘋些更有趣,但那種力度,你覺得自己扛得???”
尹時熙的牙齒都在打顫,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的?!币鼤r熙被冰冷的聲音嚇得心尖發(fā)顫,說完,忽然想起什么,聲音細若蚊蚋:“是,是臉疼……被打的。”
厲九驍?shù)哪樕查g沉了下去,下頜線繃得死緊,周身的氣壓驟降,捏著她后頸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他們活膩了?!?/p>
尹時熙眼睛倏地亮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忙不迭補充:“還、還被推到地上,屁-股也……”
“嗯?”厲九驍捏著她下巴抬起來,眼神像鷹隼般銳利地刮過她的臉,仿佛要穿透她所有的小心思,“他們叫什么名字?”
“陳轉、章浩、于良辰!”尹時熙連忙報出名字,語速快得像倒豆子,“剩下幾個不認識,但這三個我認得!他們在學校為非作歹,惡事做盡!”
厲九驍盯著她泛紅的眼眶,眸底掠過一絲嘲弄——小蠢貨,這點轉移注意力的心思,全用在他身上了。
他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尖滑到她頸側,輕輕摩挲著那處細膩的肌膚:“說完了?”
尹時熙愣愣點頭。
“那該專心伺候我了。”他的聲音恢復了慣有的慵懶,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可、可是我不會……”尹時熙的聲音又弱了下去,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指尖泛白。
“不會?”厲九驍俯身,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廓,語氣帶著幾分曖昧的調侃,“車上不是做得很好嗎?嗯?我還以為你有乖乖學本事?!?/p>
尹時熙的臉“騰”地紅透,剛想辯解,就被他含住了耳垂,舌尖輕輕廝磨著。
她渾身一顫,笨拙地抬手,指尖觸到他滾燙的肌膚時,又像被燙到般縮了縮,卻還是按他的意思,慢慢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看情況,你月事結束了?”厲九驍?shù)穆曇魪凝X間溢出,帶著篤定——他已經(jīng)在檢查了。
尹時熙咬著唇,睫毛垂得更低,只能低低“嗯”了一聲。
“很好?!眳柧膨敽斫Y滾動,扯開她衣領露出雪白肩頭,“既然不會,就我來教,你只需要……乖乖配合?!?/p>
尹時熙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掐著她的腰換位,手掌扣住她的后頸,力道不容反抗,聲音帶著蠱惑般的命令:“現(xiàn)在,攀住我的脖子,吻我?!?/p>
最后兩個字伴著滾燙的吻落在她后頸。
尹時熙絕望地閉上眼,手指顫抖著攀上他脖頸——
像獻祭的羔羊,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
浴室瓷磚上蜿蜒的血跡像一條破碎的紅蛇。
厲九驍?shù)哪抗鈷哌^,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愉悅,喉結微滾,漸次溫柔。
他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手臂肌肉賁張,幾乎要把尹時熙的骨骼揉碎,徹底嵌進自己的身體里,仿佛要以這種方式完成最極致的融合。
溫熱的水流將最后一點猩紅沖散,旋入排水口時,厲九驍才打橫抱起軟得像一攤水的尹時熙,大步走出浴室,將她扔在鋪著冰涼絲被的床上。
尹時熙剛緩過一口氣,抬眼就見他赤著上身步步逼近,陰影瞬間將她籠罩。她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往床頭縮,聲音帶著哭腔求饒:“別……放我走吧,求求你……”
“走?”厲九驍俯身,手掌撐在她耳側,指腹碾過她汗?jié)竦聂W發(fā),低笑里裹著殘忍的玩味,“急什么,接下來,游戲才正式開始?!?/p>
“不行……真的要壞了……”她哭著去推他肩膀,掌心觸到的肌肉硬得像鐵塊,指尖卻冰得發(fā)顫。
厲九驍游刃有余地撐在她上方,陰影將她完全罩住,指尖突然輕點在她左胸。那處的肌膚瞬間繃緊,他慢悠悠開口,氣息拂過她鼻尖:“那就用這里?”
尹時熙瞳孔驟縮,血色褪得一干二凈:“用……用這里?”
掌心下的心跳擂鼓般震著他的神經(jīng),厲九驍屈指輕彈了下,語調閑散得像在談論天氣:“既然身子受不住……那就換這里替我掙錢,如何?”
尾音纏上她耳垂時,男人突然俯身咬住那片軟肉,齒尖廝磨著低笑:“怎么臉這么紅?你想到哪兒去了,嗯?”
尹時熙瞬間想起那個被挖心的噩夢。
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她猛地攀住他脖頸,滾燙的眼淚砸在他鎖骨上,混著哭腔的聲音軟得發(fā)膩:“我沒壞!我還能用……真的……”
“哦?”厲九驍故意退開半寸,垂眸睨著她水光瀲滟的眼,語氣里的戲謔幾乎要溢出來,“別勉強?!?/p>
混蛋!
畜生!
披著人皮的惡鬼!
尹時熙在心里把他凌遲了百遍,舌尖卻像裹了蜜,顫巍巍地舔了舔唇角:“不勉強……昏過去之前……我都……都聽你的……”
厲九驍眸色驟暗,虎牙磨過她頸側動脈:“嘖,盛情難卻?!彼话殉堕_剛系好的浴巾,“你盡管暈,一晚做不完……”熾熱的掌心烙在她腰窩,“那就兩晚好了。”
話落,他腰側那栩栩如生的雄鷹紋身仿佛活了過來,振翅……
床頭燈將交疊的身影投在墻上,像頭惡狼正撕扯著瑟瑟發(fā)抖的兔子。
窗外驚雷驟然炸響,醞釀多時的暴雨終于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