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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紅樓夢雨 紅樓夢雨 10882 字 2025-08-23 17: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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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細雨如絲。破敗的亭子里,一個紅衣女子靜立其中。她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油紙傘,

傘面上水墨暈染,由深紅漸變?yōu)槟冢y線繡著的凋零花瓣在微弱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朱樓起時煙云聚,綺羅散處淚雨傾;一傘撐開千般夢,半卷殘紅葬空庭。

”輕柔如雨絲的詩號隨風飄散,花燼塵望著亭外連綿雨幕,眼中無波無瀾。

這場雨已下了三日,恰如二十年前那個夜晚——花家覆滅之夜。“跟了我一路,不累么?

”她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嚇人。雨幕中走出三個黑衣武者,

刀鋒上的雨水匯成細流滴落地面?!敖怀觥€匙’,留你全尸?!睘槭渍呗曇舸謫?。

花燼塵輕嘆一聲,似是無奈,又似是憐憫。她緩緩轉(zhuǎn)身,夢雨傘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傾斜,

露出半張蒼白卻絕美的面容?!盎乙褵o一物可交,連性命也所剩無幾。何苦緊追不放?

”“少裝糊涂!花家的‘秘鑰’,交出來!”聽到這四個字,

花燼塵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那是深埋心底二十年的痛楚,

是無數(shù)夜晚驚醒她的噩夢源頭。“原來是為了它...”她喃喃自語,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傘柄上精致的雕花,“可惜,你們找錯人了?!比麣⑹植辉俣嘌?,

刀光乍現(xiàn),如三道閃電劈開雨幕,直取亭中女子?;a塵卻絲毫不移,只在刀鋒及身的剎那,

手腕輕轉(zhuǎn)。雨傘豁然張開。傘面旋轉(zhuǎn),上面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凋零的花瓣飄散而出,

破碎的樓閣若隱若現(xiàn)。雨水被傘面帶動,形成一道水幕屏障,三把刀劈在上面,

竟如陷入泥沼,勁道全失。“芳冢泣殘紅?!彪S著她輕吟,傘沿突然激射出無數(shù)深紅色花瓣,

每一片都帶著凌厲氣勁,穿透雨幕,直襲三人。殺手們急退,刀舞成屏,

卻仍被幾片花瓣劃破衣衫,傷口處不見鮮血,只有一道黑氣迅速蔓延?!耙饩?!小心!

”為首者驚呼,當即運功逼住黑氣蔓延?;a塵趁勢飄出亭外,傘面微斜,遮住半張面容。

雨水落在傘上,竟發(fā)出如泣如訴的聲響?!盎乙咽哦?,為何不肯讓往事隨風而散?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只要秘鑰還在,花家就永遠不能真正消失?!睔⑹掷湫Γ?/p>

“交出它,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死期?”花燼塵嘴角勾起一抹凄然弧度,

“我早已活在死期之中二十年了?!痹捯粑绰洌齻惚粩Q,一柄細劍從中抽出,

劍身透明如冰,在雨中幾乎看不見形跡。戰(zhàn)斗再起。這一次,花燼塵不再防守。

她的身影在雨中飄忽不定,如鬼魅般穿梭于三人之間。細劍點出,

帶著冰冷雨絲和更冰冷的殺意?!半x人淚·雨霖鈴。”劍招如雨打芭蕉,細密連綿。

三名殺手本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死于他們手下的高手不知多少,

可如今竟被一介女流之輩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身上不斷添上新傷。那劍意不僅傷身,更直透心神,

勾起他們心中最深處的遺憾與悲傷。一人動作稍緩,被細劍穿透咽喉,

倒地時眼中竟流下淚來,不知是因死亡臨近,還是因劍意勾起的往事。另外兩人見狀,

眼中閃過驚懼,但仍咬牙強攻?;a塵輕嘆一聲,雨傘突然合攏,傘尖點地,借力騰空而起。

在空中,傘又豁然張開,她懸停片刻,如雨中仙子?!叭f艷同悲?!彪S著招名念出,

以她為中心,雨勢忽然加劇,形成一片特殊領(lǐng)域。領(lǐng)域內(nèi)的雨水變得猩紅,如同血淚。

兩名殺手呆立原地,眼神渙散,顯然陷入了某種幻境。花燼塵輕盈落地,細劍輕點,

了結(jié)兩人性命。雨漸漸恢復(fù)常態(tài),猩紅色褪去。她站在三具尸體中間,夢雨傘微微旋轉(zhuǎn),

甩落傘面上的血水?!盀楹慰傄莆抑販嘏f夢...”她輕聲自語,眼中哀愁更濃。

正準備離開,忽然耳尖微動,聽到一絲微弱聲響。不是雨聲,不是風聲,

而是...嬰兒的啼哭?花燼塵蹙眉,循聲走去。在不遠處一棵老槐樹下,

發(fā)現(xiàn)一個被遺棄的竹籃?;@中有個嬰孩,正嚶嚶哭泣,小臉凍得發(fā)青。她怔在原地。

這荒山野嶺,深更半夜,怎會有嬰兒被遺棄在此?遲疑片刻,她還是走上前去。嬰孩看見她,

竟然止住了哭聲,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她,小手從襁褓中伸出,似乎想要觸摸什么。

花燼塵的心弦被莫名觸動。她伸手想將孩子抱起,

卻忽然瞥見籃底有一物——一枚赤玉雕成的殘花令牌。她的呼吸驟然停滯。

這是花家最高級別的急令令牌,見令如見家主。

令牌下壓著一封短信:“燼塵吾妹:見此令時,兄已赴死。此嬰關(guān)系武林存亡,

花家最后血脈托付于你。敵乃‘幽冥教’,欲得秘鑰開啟‘紅樓’,稱霸天下。護孩兒周全,

莫蹈覆轍。兄絕筆?!毙偶堃延行┏睗?,墨跡微暈,顯然已放置多時?;a塵的手微微顫抖。

兄長花燼言還活著?這二十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花家唯一的幸存者。她急忙四下查看,

卻只見雨幕重重,不見任何人影。嬰孩又開始啼哭,將她的思緒拉回。她猶豫片刻,

終于俯身將孩子抱起,裹入自己尚算干燥的衣襟內(nèi)?!八裕侨瞬皇菫闅⑽叶鴣?,

而是為追這孩子?”她喃喃自語,眼中閃過復(fù)雜神色。夢雨傘微微傾斜,

為懷中的嬰孩擋住風雨。花燼塵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體,身影一晃,消失在雨幕之中。

......三日后,一個小鎮(zhèn)客棧內(nèi)。花燼塵小心地喂嬰孩喝下米湯。這孩子很是乖巧,

除了餓時啼哭幾聲,大多時間只是睜著大眼睛四處張望。她已檢查過孩子的襁褓,

除了那枚令牌和短信,再無它物。孩子脖子上掛著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平安”二字,

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澳憔烤故钦l?為何兄長說你是花家最后血脈?

”她輕聲問著懷中的嬰孩,自然得不到回答。這三天來,她已遭遇四波追殺。

對方武功路數(shù)各異,顯然來自不同門派,但目標一致——她懷中的這個孩子。

“幽冥教...”花燼塵默念這個名字。二十年來,她隱姓埋名,對江湖事知之甚少,

從未聽說過這個組織。但能驅(qū)使這么多高手,其實力定然不容小覷。

最讓她困惑的是兄長的信?;疫€有血脈存世?這嬰孩是兄長的子嗣?若是如此,

為何直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又為何會引來這么多追殺?一個個謎團縈繞心頭,而她唯一的線索,

就是那枚令牌和“秘鑰”。夜深人靜,孩子已睡熟?;a塵從行囊中取出一個木盒,打開后,

里面是一本殘破的典籍——《葬花離雨經(jīng)》。這是花家武學(xué)精髓,她這些年來一直帶在身邊。

翻開書頁,其中一頁明顯厚于其他。她用細劍小心劃開,取出一枚薄如蟬翼的玉片。

玉片呈花瓣形狀,上面刻著細微難辨的紋路。這就是引來花家滅門之禍的“紅樓秘鑰”。

二十年前,花家因這枚秘鑰被多方勢力圍攻,一夜之間從武林名門淪為歷史塵埃。

當時年僅十歲的花燼塵被母親藏在密道中,僥幸逃生。這些年來,她一直守護著這個秘密,

甚至不敢輕易打聽仇家是誰。如今,這枚秘鑰似乎再次成為風暴中心。

“幽冥教...你們與花家滅門有何關(guān)聯(lián)?”她對著玉片輕聲自語。

窗外忽然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逃不過她的耳朵。

花燼塵迅速收好秘鑰,吹滅燭火,抱起熟睡的孩子,悄無聲息地躍上房梁。幾乎在同一時間,

數(shù)支毒箭射入房中,釘在床鋪上。若是她還在床上,此刻已成刺猬。接著,

兩個黑影閃入室內(nèi),見床上無人,立即警惕地四下查看?;a塵屏息凝神。

懷中的孩子似乎感知到危險,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她連忙輕輕拍撫。“搜!務(wù)必找到那孩子!

”一人低聲道。另一人開始翻查房間。就在他走到房梁正下方時,花燼塵突然出手。

雨傘如一朵黑云從天而降,傘面旋轉(zhuǎn),帶起凌厲勁風。那殺手猝不及防,被傘沿劃破咽喉,

倒地無聲。另一人見狀,立即拔刀攻來。刀法狠辣刁鉆,竟是塞外路數(shù)?;a塵一手抱孩,

一手執(zhí)傘,身形飄忽如鬼魅。數(shù)招過后,傘尖點中對方腕部,長刀落地。接著傘面一合一帶,

擊中對方太陽穴,殺手悶哼倒地。她沒有取他性命,而是用特殊手法點住他幾處大穴。

“誰派你來的?幽冥教是什么組織?”她冷聲問道。殺手咬緊牙關(guān),顯然不打算開口。

花燼塵也不多言,傘尖輕點對方一處穴位。那殺手頓時面色慘白,渾身抽搐,

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我花家的‘離雨點穴手’,滋味如何?”她的聲音平靜無波,

“下一次點的穴位,會讓你痛上三天三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睔⑹盅壑虚W過恐懼,

終于艱難地點了點頭,表示愿意配合?;a塵解開了部分禁制。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幽冥教要那孩子...”他喘息著說。“為什么?

這孩子有什么特別?

”“不...不知道...只聽說是‘鑰匙’...”花燼塵蹙眉:“什么鑰匙?

”“開啟...紅樓武庫的...活鑰匙...”殺手艱難地說道,

“教主要用他...打開武庫...稱霸天下...”活鑰匙?花燼塵心中一震。

難道開啟紅樓武庫不僅需要秘鑰,還需要直系血脈?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兄長稱這孩子為“花家最后血脈”了。“幽冥教主是誰?

與二十年前花家滅門有何關(guān)系?

神秘...我等無從得知...二十年前...我還沒入教...”花燼塵看出他并未說謊,

于是又問:“你們?nèi)绾巫粉櫟轿覀兊??”“孩子身?..有追魂香...”殺手喘息道,

“無色無味...但一種特殊蜜蜂可以追蹤...”花燼塵立即檢查孩子全身,

終于在長命鎖的夾層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微的粉末。她小心地將粉末取出包好,

然后一掌擊暈殺手。必須立刻離開這里。她簡單收拾行裝,連夜出了小鎮(zhèn),

一頭扎進深山之中。暴雨再次傾盆而下?;a塵撐起雨傘,為孩子擋住風雨,

自己在泥濘山路上艱難前行。懷中的孩子似乎感知到危險,開始不安地啼哭。

花燼塵輕聲哼起一首古老的搖籃曲——那是母親在她兒時常唱的。孩子的哭聲漸漸止住,

睜著大眼望著她。在這一刻,花燼塵冰冷的心忽然有了一絲暖意。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如今與她命運相連。她必須保護他,不僅因為兄長的托付,

更因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聯(lián)結(jié)。山雨越下越大,山路越發(fā)難行?;a塵找到一個山洞,

決定暫避一時。洞內(nèi)干燥,她生起一小堆火,為孩子烘烤濕透的衣物?;鸸馓S中,

她仔細端詳孩子的面容,試圖找出與花家人相似的特征。然而嬰兒的面容尚未長開,

看不出所以然?!盁o論你是誰,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你的親人?!彼p聲承諾。忽然,

一陣奇異的嗡嗡聲由遠及近?;a塵警覺地抱起孩子,熄滅火堆,隱入山洞暗處。片刻后,

一群奇異的藍色蜜蜂飛入洞中,在她們剛才停留的地方盤旋不去。追魂香果然厲害,

即使大雨也不能完全洗去。蜜蜂盤旋片刻后飛走,顯然是回去報信了。

花燼塵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但外面暴雨如注,帶著嬰兒冒險行進更加危險。正當她猶豫之際,

洞外傳來一聲長嘯,震得洞頂碎石簌簌落下?!盎矣嗄?!交出孩子,饒你不死!

”聲音洪亮如鐘,顯然內(nèi)力深厚無比?;a塵屏息凝神,雨傘悄然張開。

一道高大身影堵在洞口,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光線。來人身材魁梧,面戴金屬面具,

手持一對銅錘,氣勢逼人?!皦羟閭?..果然是花家余孽?!泵婢呷死湫Φ?,

“二十年前讓你逃過一劫,今日看你往哪里逃!”花燼塵心中一震:“你參與過花家滅門?

”“何止參與!”面具人大笑,“你母親的滋味,我現(xiàn)在還回味無窮,

要不是教主下令不留活口,我還真不想她死在我這雙錘之下!”這句話如晴天霹靂,

花燼塵渾身一顫,眼中瞬間涌上血色。母親...那個總是溫柔笑著,

在她做噩夢時輕撫她額頭的母親...竟是死在此人手下?

二十年前的慘劇再次浮現(xiàn)眼前:沖天火光,凄厲慘叫,父親戰(zhàn)死前最后的背影,

還有母親將她推入密道時那雙含淚卻堅定的眼睛...“怎么?想起來了嗎?”面具人獰笑,

“當年你母親臨死前還喊著你的名字呢...‘燼塵,快跑...’哈哈哈!

”花燼塵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不是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時候,懷中的孩子還需要她保護?!坝内そ虨楹我@孩子?

”她冷聲問道,試圖爭取時間思考對策。面具人似乎勝券在握,

也不急于動手:“告訴你也無妨。這孩子是花家直系血脈,

只有他的血才能完全開啟紅樓武庫。而你手中那枚秘鑰,只是指明位置的工具而已。

”花燼塵心中駭然。原來如此!花家守護多年的秘密,竟需要血脈與秘鑰結(jié)合才能完全開啟。

“所以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們不知道這個秘密,只奪走了部分秘鑰,

卻不知道還需要花家直系血脈?!泵婢呷私釉挘爸钡阶罱艔墓偶械弥嫦?。

可惜花家早已覆滅,所幸還有你這個余孽和那孩子...”話音未落,

銅錘已帶著呼嘯風聲砸來!花燼塵早有準備,夢情傘猛地張開旋轉(zhuǎn),卸去大部分力道,

但仍被震得手臂發(fā)麻。對方內(nèi)力之深厚,遠超之前所有對手?!斑祝坑悬c意思!

”面具人略感驚訝,隨即雙錘連環(huán)攻來,勢大力沉,每一擊都足以開碑裂石。

花燼塵一手抱孩,一手執(zhí)傘,只能以靈巧身法周旋,險象環(huán)生。洞內(nèi)空間狹小,

極不利于她的發(fā)揮。幾次閃避后,她已退至洞底,再無退路。“看你還往哪里逃!

”面具人雙錘并舉,全力砸下!生死關(guān)頭,花燼塵眼中閃過決然之色。

她突然將孩子護在懷中,背對來襲,夢情傘反向撐開,傘面紅黑光芒流轉(zhuǎn)?!皞愣擅越?!

”雙錘砸在傘面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a塵噴出一口鮮血,但傘面并未破裂,

反而將部分力道反彈回去。面具人被自己的力道震退兩步,

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就在這瞬間,花燼塵動了。她借勢前沖,

細劍從傘柄中抽出,直刺對方面門!面具人急忙閃避,劍尖擦著面具劃過,留下一道深痕。

“好個花家余孽!”他怒吼一聲,攻勢更猛。花燼塵心知久戰(zhàn)不利,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她忽然賣個破綻,硬受一錘余勁,借力靠近對方,細劍如毒蛇出洞,直取對方咽喉。

面具人急忙回錘格擋,卻不知這是虛招?;a塵真正的殺招是——夢情傘中暗藏的機關(guān)!

傘骨突然爆開,數(shù)道銀針激射而出,如此近距離下,面具人根本無法完全避開,

慘叫著連中數(shù)針?!氨┯昀婊ㄡ?!你竟然...”他踉蹌后退,聲音中充滿驚怒。

花燼塵不容他喘息,細劍跟進,穿透他的心口。面具人倒地身亡,

眼中還留著難以置信的神色。花燼塵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又吐出一口鮮血。

剛才硬接那一錘,已讓她內(nèi)腑受損。懷中的孩子似乎感知到她的痛苦,哇哇大哭起來。

花燼塵勉強起身,簡單處理了傷口和現(xiàn)場,抱著孩子踉蹌出洞。雨已停歇,天邊露出曙光。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幽冥教絕不會只派這一波人手。三日后,

花燼塵帶著孩子來到一處隱秘山谷。這里有一間她多年前搭建的小木屋,是她偶爾靜修之所。

孩子的追魂香已被她用特殊藥水洗去,暫時應(yīng)該安全了。這些天來,她日夜兼程,

幾乎沒合過眼。內(nèi)傷也未痊愈,時常隱隱作痛。但她看著懷中安然入睡的孩子,

覺得一切都值得。夜深人靜時,她取出那枚紅樓秘鑰,在月光下仔細端詳。

玉片上的紋路在月光下似乎有了變化,組成了一個模糊的地圖。難道這就是“紅樓”的位置?

花燼塵心中矛盾。一方面,她想知道花家守護多年的“紅樓”究竟是什么;另一方面,

她又害怕打開魔盒,給武林帶來災(zāi)難。更重要的是,

開啟“紅樓”需要孩子的血——這意味著必須傷害這個無辜的生命。

“我絕不會讓你成為野心的犧牲品。”她輕聲對熟睡的孩子說。第二天清晨,

花燼塵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她悄悄從窗縫望去,只見谷外來了一隊人馬,衣著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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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3 17: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