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從你父親書房里,到底拿到了什么嗎?
值得‘巢穴’派武裝小隊強攻玖家別墅來搶?”
我攤開手掌。染血的U盤和那枚冰冷的KA-00徽章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關于‘天使之翼’的一切?!蔽覍盤和徽章遞給他。
“核心數(shù)據(jù),資金流向,實驗記錄...…還有我父親作為‘零號實驗體’的證明。KA-00。”
程墨接過U盤和徽章,手指在KA-00的刻痕上摩挲,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他看著徽章,又看向我,眼神中翻涌著震驚、憤怒、憐憫,最終化為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你父親他...…”
“他還活著,但時間不多了?!蔽掖驍嗨?。
聲音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巢穴’綁架他,要么是為了逼問,要么是為了‘回收’他體內(nèi)的裝置和...…他這個人。
程墨,我們沒有時間了!”
程墨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他拿出自己的警用加密終端,將U盤插入:“給我五分鐘?!笔种冈阪I盤上飛快敲打起來。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靜謐的河水和月光,感受著懷中玖妖平穩(wěn)的呼吸和溫涼的溫度。
短短幾個小時,天翻地覆。
父親是實驗體,綁架者是“巢穴”,而我唯一的盟友。
是身邊這位曾被我深深懷疑的刑警隊長,還有一條來歷不明卻愿意為我拼命的蛇。
“程墨,”我忽然開口,“你父親日記里提到的那個‘巢穴’可能的老巢位置...…有線索了嗎?”
程墨的目光沒有離開屏幕,手指依舊飛快。
“有一個模糊的坐標指向城西廢棄的‘康健療養(yǎng)中心’。
那里以前是軍方合作單位,后來因為污染問題廢棄了。
很符合日記里描述的‘隱蔽且有基礎醫(yī)療設施’的特征。
但一直沒找到確鑿證據(jù),無法申請搜查令?!彼孟伦詈笠粋€鍵。
屏幕亮起復雜的密碼界面,“U盤有生物識別鎖,需要你父親的指紋或虹膜...…該死!”
唯一的鑰匙,在“巢穴”手里。
“沒有鑰匙,我們就砸鎖?!蔽已壑虚W過決絕,“療養(yǎng)中心是嗎?我去?!?/p>
“你瘋了?那里是龍?zhí)痘⒀?!”程墨猛地看向我?/p>
“我父親在里面!而且,”我指了指他屏幕上顯示的部分數(shù)據(jù)流。
“U盤里有一部分數(shù)據(jù)緩存似乎被激活了..….看那個實時傳輸?shù)奈⑷跣盘栐?!?/p>
屏幕上,一個極其微弱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信號源正在地圖上閃爍。
其位置坐標,赫然指向城西——康健療養(yǎng)中心的方向!
“是父親!”我心臟狂跳,“他體內(nèi)或者那個KA-00裝置,可能還在向外發(fā)送某種求救或定位信號!
雖然微弱,但被U盤接收到了!他在給我們指路!”
程墨死死盯著那個閃爍的信號源,眼神銳利如刀。
他猛地拔下U盤,收起終端,啟動車子,動作一氣呵成。
“系好安全帶?!彼穆曇舻统炼錆M力量。
越野車引擎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我們?nèi)ァ惭ā铣?,接你父親回家。”
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沖入夜色。
月光透過車窗,灑在我和沉睡的玖妖身上。
我能感覺到,玖妖的體溫在月光下似乎升高了一點點,鱗片下的奇異紋路若隱若現(xiàn)。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這冰冷的月光和灼熱的危機中,悄然蘇醒。
【搭檔...…】一個微弱卻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沉穩(wěn)的聲音在我腦海深處響起。
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到了叫我...…打架...…我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