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結(jié)婚三個月了，你家王經(jīng)理還是每天給你做早餐？"閨蜜攪動著面前的咖啡，
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李慕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指尖輕輕摩挲著咖啡杯邊緣。
"不只是早餐，連午餐便當(dāng)都是他準(zhǔn)備的。上周我說想吃他做的糖醋排骨，
結(jié)果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便當(dāng)盒里多了兩層。""天啊，這種男人真的存在嗎？
"閨蜜夸張地捂住胸口，"長得帥、年薪百萬、溫柔體貼還廚藝好，
最關(guān)鍵的是——"她壓低聲音，"那方面怎么樣？"李慕婉的臉?biāo)查g染上紅暈，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晚王林將她壓在床上時那雙深邃的眼睛。他總能精準(zhǔn)地找到她每一處敏感點，
卻又極有耐心地引導(dǎo)她探索彼此的欲望。"很...契合。"她最終選擇了一個含蓄的詞，
卻引來閨蜜促狹的笑聲。"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了！"閨蜜眨了眨眼，"說真的，
兩年前你還信誓旦旦說要單身一輩子，現(xiàn)在呢？"李慕婉望向窗外，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兩年前的大學(xué)校友會上，她作為鋼琴獨奏表演者，一曲終了時注意到臺下那道專注的目光。
那時的王林穿著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追你的過程簡直可以寫進教科書，"閨蜜繼續(xù)道，"每天雷打不動的早安晚安，
記得你所有喜好，連你養(yǎng)的那只貓生病都是他連夜開車送去急診。"李慕婉微笑點頭。
最打動她的是王林的耐心與尊重。當(dāng)她因為工作壓力大而情緒低落時，他從不追問，
只是安靜地陪在身邊；當(dāng)她需要獨處空間時，他又能恰到好處地保持距離。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王林穿著淺灰色西裝，領(lǐng)帶一絲不茍地系著，
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抱歉打擾你們聚會，"他的聲音低沉溫和，
向林怡點頭致意后轉(zhuǎn)向李慕婉，"我忘了把這個給你。"李慕婉接過文件袋，
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下周米蘭國際古典音樂節(jié)的邀請函和行程安排。作為新銳鋼琴家，
她受邀參加表演，而王林原本計劃陪她一同前往。"你的簽證和機票都在里面，"王林說道，
隨即面露歉意，"但羅馬那邊臨時有個并購案需要我親自處理，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李慕婉難掩失望，卻還是理解地點頭："工作重要，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王林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拇指在她顴骨處輕輕摩挲——這是他們之間特有的親昵動作。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足夠兩周吃的便當(dāng)，都分裝好放在冰箱冷凍層了。加熱說明貼在冰箱門上。
"閨蜜在一旁發(fā)出夸張的感嘆聲，王林只是微微一笑，看了看腕表："我得趕去機場了。
到羅馬后給你電話。"他在李慕婉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轉(zhuǎn)身離開。"老天，
他連你出國期間的便當(dāng)都準(zhǔn)備好了？"閨蜜搖頭感嘆，"這種男人真的存在嗎？
"李慕婉望著王林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她曾是個對婚姻毫無期待的人，
直到遇見王林——他像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春雨，悄無聲息地浸潤了她心中每一寸干涸的土地。
一周后，米蘭。李慕婉的演出獲得了滿堂喝彩。演出結(jié)束后的宴會上，她端著香檳，
與幾位國際音樂人交流著。宴會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觥籌交錯間盡是衣香鬢影。"李小姐，您的音樂演繹令人印象深刻。
"一位意大利評論家正熱情地說道。李慕婉禮貌地微笑致謝，
余光卻瞥見宴會廳另一端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那個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男人中間，側(cè)臉線條如刀刻般分明的男人，
不是應(yīng)該在羅馬開會的王林嗎？更令她震驚的是，此刻的王林與平日判若兩人。
他穿著黑色定制西裝，周身散發(fā)著不容靠近的冷峻氣息。
一個看似手下的人正恭敬地向他匯報什么，而他只是微微頷首，眼神銳利如鷹。就在這時，
王林似乎感應(yīng)到了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
李慕婉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驚訝，隨即又恢復(fù)成深不可測的平靜。
"Scusami（抱歉）。"她匆忙向面前的評論家道歉，
放下香檳杯快步向宴會廳外走去。心跳如鼓，耳邊嗡嗡作響，
回放著一個小時前與王林的視頻通話——他明明說自己在羅馬的酒店里準(zhǔn)備明天的會議材料！
走廊拐角處，一只強有力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一個無人的休息室。
門被鎖上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婉兒。"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卻帶著她從未聽過的冷峻質(zhì)感。李慕婉抬頭，對上王林那雙此刻如深淵般的眼睛。近距離看，
她注意到他眉眼那道平時幾乎不可見的疤痕此刻在昏暗燈光下格外明顯，
有他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的紋身——這絕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投行經(jīng)理。
"解釋。"她努力控制著聲音不要發(fā)抖，"你不是在羅馬嗎？那些人是誰？
為什么他們叫你'堂主'？"王林沉默了片刻，伸手想觸碰她的臉，卻被她躲開。
他的手懸在半空，最終緩緩放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聲音低沉，
"我可以解釋一切，但不是現(xiàn)在，不是這里。"李慕婉后退一步，背抵上了冰冷的墻壁。
"我要回酒店。"王林的眼神暗了暗，隨即恢復(fù)平靜。"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們晚點再談。"他拿出手機快速發(fā)了條信息，片刻后，
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出現(xiàn)在門口。"送夫人回酒店，"王林命令道，又轉(zhuǎn)向李慕婉，
"兩小時后我會聯(lián)系你。"李慕婉跟著那名保鏢離開時，
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陰影中的王林。在那一瞬間，
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那個她以為最了解的丈夫，身上竟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李慕婉幾乎是跑著進入酒店電梯的。她的手指顫抖著按下樓層按鈕，背靠著冰冷的電梯壁，
腦海中不斷閃回宴會廳里王林那個陌生的眼神——銳利、冰冷，像一把出鞘的刀。"夫人，
請。"那個自稱馬可的保鏢將她送到套房門口，恭敬地站在一旁。李慕婉刷卡進門，
立刻反鎖房門，拉上所有窗簾。她掏出手機，指尖在通訊錄上王林的名字上方懸停了幾秒，
最終還是按了下去。"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她掛斷，又嘗試視頻通話，
依然無法連接。微信消息前面出現(xiàn)了紅色感嘆號，顯示發(fā)送失敗。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爬上脊背，
她轉(zhuǎn)而撥打林怡的電話。"喂？慕婉？米蘭那邊怎么樣？"閨蜜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讓李慕婉稍微安心了些。"怡怡，我..."她剛要開口，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刺耳的電流聲，
接著徹底斷線。手機屏幕顯示"無服務(wù)"，而酒店WiFi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李慕婉呆坐在床邊，盯著手中變成廢鐵的手機。這不是巧合。
王林切斷了她的所有通訊方式——那個總是第一時間回復(fù)她每一條信息的男人，
此刻正將她與外界徹底隔離。窗外，米蘭的夜色如墨，
遠處教堂尖頂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影子。李慕婉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手指不聽使喚地將衣物胡亂塞進箱子。她必須離開，立刻，馬上。"這么著急走嗎，婉兒？
"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李慕婉猛地轉(zhuǎn)身，行李箱從床邊翻倒，衣物散落一地。
王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套房客廳里，倚著吧臺，手中把玩著一個水晶杯。他脫去了西裝外套，
白襯衫袖口卷起，露出小臂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身——那是一只展翅的鷹，
與她記憶中丈夫干凈的手臂截然不同。"你...你怎么進來的？"李慕婉后退一步，
小腿撞上翻倒的行李箱。王林放下杯子，緩步走來，皮鞋踩在地毯上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家酒店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在討論天氣，
"從你踏入米蘭的那一刻起，你的每一分鐘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李慕婉的胃部一陣絞痛。
她想起機場那個熱情過分的接待人員，酒店前臺堅持要給她升級套房的經(jīng)理，
甚至那個總在走廊"偶遇"的女服務(wù)員——全是王林的人。"你到底是誰？"她聲音發(fā)抖，
"我嫁的那個人...是真的存在嗎？"王林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想觸碰她的臉，
被她偏頭躲開。他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慢慢放下。"我是王林，你的丈夫。
"他的聲音依然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只不過比你了解的多了一個身份而已。
""黑手黨？"李慕婉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詞。"更準(zhǔn)確地說，
是'科薩'在亞太區(qū)的負責(zé)人。"王林平靜地糾正，像是在討論一份普通的商業(yè)合同，
"不過我們在意大利也有不少業(yè)務(wù)。"李慕婉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過去兩年的一切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回——王林那些突如其來的"出差"，
他對安全近乎偏執(zhí)的關(guān)注，還有他那些神出鬼沒的"同事"。
她原以為那只是投行高管的常態(tài)，現(xiàn)在想來全是謊言。"所以...校友會的相遇？
""安排好的。""你追我時的那些'巧合'？""調(diào)查后的精心設(shè)計。""求婚？
""那是我真實的愿望。"王林向前一步，這次不容拒絕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婉兒，
身份是假的，但愛你是真的。"李慕婉猛地抽回手，胸口劇烈起伏。"別用那個名字叫我！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愛！愛是信任，是誠實，不是...不是這種精心策劃的騙局！
"王林的眼神暗了暗，嘴角卻勾起一抹淺笑。"你真的認為，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真相，
你會給我機會嗎？"他緩步繞著她走動，像獵手圍困獵物，"那個對婚姻充滿懷疑的李慕婉，
會接受一個生活在陰影中的男人嗎？""至少我有選擇的權(quán)利！"李慕婉喊道。
"而現(xiàn)在你知道了真相，"王林停下腳步，直視她的眼睛，"你的選擇是什么？
"房間陷入死寂。
李慕婉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王林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走時的微弱聲響。
那塊表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花了她大半年的積蓄?，F(xiàn)在想來，對王林這種人而言，
這點錢恐怕不值一提。"離婚。"她終于開口，聲音比自己預(yù)想的還要冷靜，"我要離婚。
"王林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眼底閃過一絲李慕婉讀不懂的情緒。
他慢慢點頭："如你所愿。"這個過于干脆的回答反而讓李慕婉愣住了。
她原以為會遭到拒絕，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更激烈的對抗準(zhǔn)備。"明天我的律師會把文件送來，
"王林走向套房的書桌，從內(nèi)袋掏出一支鋼筆放在桌上，"簽完字你就可以走了。
"他說得如此輕松，仿佛只是在討論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合同。
李慕婉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兩年的婚姻，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結(jié)束了？
那些甜蜜的回憶，那些深夜的纏綿，全都只是任務(wù)的一部分？"不用等明天，"她咬牙道，
"現(xiàn)在就可以解決。"王林輕笑一聲："法律程序沒那么簡單，親愛的。"他走向門口，
手搭在門把上停頓了一下，"不過在那之前，我有個請求。"李慕婉警惕地看著他。
"陪我吃最后一頓晚餐。"王林轉(zhuǎn)過頭，逆光中他的側(cè)臉輪廓如雕塑般鋒利，
"就當(dāng)是...給我們兩年婚姻一個體面的告別。"那一刻，
李慕婉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種近乎懇求的神色，
與她記憶中那個為她熬粥守夜的溫柔丈夫重疊在一起。鬼使神差地，她點了點頭。"七點，
有人會來接你。"王林說完，輕輕帶上了門。李慕婉癱坐在床邊，盯著地上散落的衣物。
她應(yīng)該感到解脫，卻為何心里像壓著一塊巨石？窗外的米蘭華燈初上，
這座浪漫之都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在嘲笑她的天真。黑色奔馳駛離市區(qū)，
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攀升。李慕婉坐在后座，望著窗外越來越稀疏的燈火。
駕駛座上是那個保鏢，全程一言不發(fā)。"我們這是去哪？
"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依然沒有得到回答后，李慕婉放棄了交流。
車子最終停在一座隱匿在橄欖樹林中的別墅前。石砌的外墻爬滿了常春藤，
鐵藝大門緩緩打開時發(fā)出沉重的吱呀聲。這地方看起來至少有上百年歷史，
卻維護得一絲不茍。別墅內(nèi)部出乎意料的現(xiàn)代，極簡主義的裝修風(fēng)格與外觀形成鮮明對比。
李慕婉被領(lǐng)進餐廳，長桌上只擺了兩套餐具，燭光在水晶杯上跳躍，
映照出王林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的身影。他換了一身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得膚色愈發(fā)冷白，
在燭光下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見李慕婉進來，他起身為她拉開椅子。"喜歡這里嗎？
"王林問道，仿佛他們只是一對普通夫妻在進行日常對話。李慕婉沒有回答，
只是僵硬地坐下。侍者悄無聲息地上菜，精致的頭盤散發(fā)著誘人香氣，她卻毫無食欲。
"嘗嘗看，"王林切下一小塊鵝肝遞到她唇邊，"是你最喜歡的那家巴黎餐廳的主廚，
我特意請來的。"李慕婉別開臉："不必費心。我不是來吃飯的，只是想要個解釋。
"王林的手懸在半空，片刻后收回，將鵝肝送進自己口中。"你想知道什么？""一切。
"李慕婉直視他的眼睛，"從頭開始。"王林放下刀叉，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前。"兩年前，
組織需要，我選中了你所在的音樂學(xué)院作為贊助對象。校友會上，我原本只是去露個面，
直到聽見你彈琴。"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仿佛真的陷入回憶。"你彈的是肖邦的《夜曲》，
但加入了你自己改編的段落。那么...不守規(guī)矩，又那么美。"他輕笑一聲，
"我當(dāng)時就想，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所以你就調(diào)查我，設(shè)計那些'巧合'？
"李慕婉聲音發(fā)顫。"一開始是任務(wù)需要，"王林坦然承認，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愛上了你。那種感覺對我來說很陌生，甚至有些危險。
"他起身走到李慕婉身后，雙手搭在她肩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知道嗎？
每次你對我笑的時候，我都想把你鎖起來，只讓我一個人看見。"李慕婉渾身一僵，
那聲音里的占有欲讓她脊背發(fā)涼。這不是她熟悉的王林，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王林？
"瘋子。"她低聲說。王林不以為忤，反而笑了："或許吧。"他繞回座位，
端起紅酒抿了一口，"但瘋子也有愛人的權(quán)利，不是嗎？"晚餐在詭異的平靜中繼續(xù)。
王林像個完美的主人，細心地為她介紹每一道菜，仿佛這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約會。
而李慕婉只是機械地進食，味同嚼蠟。甜點上桌時，她終于忍不住了："夠了，王林。
戲演夠了。我要回酒店。"王林慢條斯理地擦擦嘴："恐怕不行。""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放下餐巾，眼神驟然變冷，"離婚協(xié)議你可以簽，但簽完之后，
你哪兒也去不了。"李慕婉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你無權(quán)囚禁我！
""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王林依然坐著，仰頭看她，燭光在他眼中跳動，"你是我的妻子，
我的財產(chǎn)，我的..."他停頓了一下，舌尖舔過唇角，"一切。"李慕婉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
卻見兩名保鏢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那里。她回頭怒視王林："你說過給我選擇！
""你選擇了離婚，"王林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而我選擇了不放手。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她顫抖的唇瓣："別怕，婉兒。你會慢慢習(xí)慣的。
畢竟..."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你骨子里就喜歡被掌控，只是不敢承認而已。
"李慕婉揚手就要給他一耳光，手腕卻在半空中被牢牢扣住。王林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他的聲音輕柔得可怕，
"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他松開手，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