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辰宴哥哥”,叫得可真親熱。
我冷笑一聲,決定按照惡女的人設,給她點顏色看看。
“關你什么事?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我看著惡心?!?/p>
林晚兒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我只是關心你……”
“關心我?你是巴不得我被開除,好趁虛而入吧?”我抱著胳膊,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林晚兒,我告訴你,傅辰宴是我的,你休想搶走!”
【任務發(fā)布:請宿主推倒林晚兒,并說出臺詞:“就憑你,也配跟我爭?”】
我心里哀嚎一聲。
又來?
我看著林晚兒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真怕一推就把她送走了。
但系統的抹殺警告不是開玩笑的。
我心一橫,伸出手,輕輕地……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
我發(fā)誓,我用的力氣,比撓癢癢還輕。
可林晚兒,就像個沒有骨頭的紙片人一樣,尖叫一聲,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更巧的是,傅辰宴正好推門而入。
他看到的,就是我“兇神惡煞”地把林晚兒“推倒在地”的畫面。
這下總該按照情節(jié)走了吧?
傅辰宴,快,快來指責我,罵我,然后心疼地抱起你的小白花!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只見傅辰宴皺著眉,快步走了過來。
但他沒有去看地上的林晚兒,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緊張地上下檢查。
“手推疼了沒有?下次這種事,讓保鏢來做,別傷著自己。”
林晚兒:“???”
我:“???”
我腦子里的系統,發(fā)出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好像……死機了。
我被傅辰宴的話雷得外焦里嫩。
大哥,你看清楚,倒在地上的是你的官配女主!我才是那個惡毒女配!
你這臺詞是不是拿錯了?
地上的林晚兒也傻眼了,她維持著一個柔弱摔倒的姿勢,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起來既可憐又滑稽。
傅辰宴甚至沒再多看她一眼,拉著我就往外走。
“以后離她遠點,看著心煩?!彼吐晫ξ艺f。
「裝模作樣,茶里茶氣,哪里比得上我的月月真實可愛?」
「摔一下就哭哭啼啼,這么嬌弱,以后怎么當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不行,我得給月月請兩個保鏢,免得她親自動手,萬一傷到指甲怎么辦?」
我被他腦子里的奇葩想法震驚得說不出話。
原來在這位哥心里,我才是總裁夫人的不二人選?
而可憐的女主林晚兒,已經被他打上了“嬌弱白蓮花”的標簽,徹底出局了。
這情節(jié),真是被一匹脫韁的野馬帶進了糞坑,拉都拉不回來。
我們走后,林晚兒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傅辰宴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主。
接下來的幾天,傅辰宴真的給我放了假。
我樂得清閑,每天在家追劇睡覺,順便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讓情節(jié)回到正軌。
然而,傅辰宴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他開始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早上,限量版的跑車停在我家樓下,司機恭敬地請我去上班。
中午,米其林三星餐廳的主廚親自送來午餐,擺滿了我小小的餐桌。
晚上,各種奢侈品、珠寶、包包,像不要錢一樣送到我家門口。
我每天都在簽收快遞中度過。
公司里,關于我和傅辰宴的流言蜚語已經傳瘋了。
大家都說,我給傅總下了降頭。
我也覺得,傅辰宴的腦子可能真的不太正常。
比如現在,他正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姜月,做我女朋友吧?!彼钋榭羁畹乜粗摇?/p>
「快答應我!快答應我!」
「我連我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兒子就叫傅念月,女兒就叫傅愛月?!?/p>
「我們會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里舉行婚禮,然后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婚后你就不用上班了,我養(yǎng)你。你每天的任務就是貌美如花,然后等我回家。」
我聽得頭皮發(fā)麻。
哥,我們才認識幾天?你連孩子的教育基金都準備好了嗎?
【警告!宿主若答應男主告白,將被判定為任務失敗,立刻抹殺!】
系統的聲音及時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深吸一口氣,從他手里接過那束比我人還高的玫瑰,然后,當著他的面,一片一片地把花瓣扯了下來。
“傅辰宴,你死了這條心吧?!蔽矣米畋洹⒆羁瘫〉恼Z氣說,“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p>
這是原著里,女配拒絕男二時的經典臺詞。
現在,我把它用在了男主身上。
我以為,這下總能讓他死心了吧?
被心愛的女人當面撕碎了代表愛意的玫瑰,是個人都會心碎吧?
然而,傅辰宴的腦回路,注定是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的。
他看著滿地狼藉的花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了然于胸的微笑。
「她在考驗我?!?/p>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試探我的愛夠不夠堅定。」
「她怕了。她怕自己再次受到傷害,所以用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包裹起來?!?/p>
「沒關系,月月。我會用我的愛,融化你心中所有的冰山?!?/p>
「不就是玫瑰嗎?我明天就讓人把全世界的玫瑰都空運過來,為你建一個玫瑰花園!」
我:“……”
我累了。
毀滅吧,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