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成功的第二年，我對著蘇晚說出了那句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話：“這些年，說愛你，想睡你，
都是假的。我只是在完成任務(wù)?！笨諝饽塘?。蘇晚，我名義上的妻子，
只是指尖在文件上微微一頓，連眼睫都沒抬，淡淡“嗯”了一聲。腦海中，
系統(tǒng)刺耳的笑聲炸開：[看吧！只有真正的男主才是她命中注定的選擇！她根本不在乎你！
]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停頓，成了我僅有的慰藉。當(dāng)晚，我沉默地收拾行囊，
準(zhǔn)備離開這座華麗的囚籠。推開臥室門，卻聽見壓抑的嗚咽從隔壁傳來。
循聲走到虛掩的浴室門口，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倒流——蘇晚蜷縮在冰冷的瓷磚地上，
手里攥著元寶（我救下的那條狗）的項圈，銀鏈纏繞在她纖細(xì)的脖頸，勒出刺目的紅痕。
淚水在她臉上縱橫交錯，聲音破碎不堪：“我準(zhǔn)備了那么久……他居然說不想睡我……元寶，
我還怎么活？”兩年前，我莫名其妙跌進(jìn)這個甜寵世界，
成了書中女主的絆腳石——她的惡毒前夫。我的任務(wù)，是確保情節(jié)線在男主歸來前不崩壞。
第一次見到蘇晚，是在冰冷的天臺邊緣。風(fēng)吹得她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我拼盡全力將她拽了下來，虎口撕裂的痛楚至今清晰。她卻甩開我的手，
眼神疏離得像在看一塊路邊的石頭：“葉先生，別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我對你不感興趣。
”她確實(shí)難追。任何“偶遇”在她眼中都是拙劣的把戲。一次次的靠近，
換來的只有更深的戒備?！叭~先生，”她曾直視著我，目光銳利如刀，“我一無所有，
如果你想找樂子或圖謀什么，勸你趁早死心?！薄安皇钦覙纷?。”我迎上她的視線，
說出了真心，卻被當(dāng)成了謊言，“我想睡你?！币姷剿牡谝谎?，這個念頭就像野火燎原。
在現(xiàn)實(shí)世界，我是福利院墻角最沉默的陰影，不會討喜，無人問津。十八歲后，
蝸居在狹小的出租屋，渴望的不過是天熱時有人分享一支冰棍，天冷時能互相依偎取暖。
轟轟烈烈的愛情像櫥窗里的奢侈品，我只能隔著玻璃遙望，連喜歡的勇氣都稀薄。后來，
我用拳頭在擂臺上掙生活，兇狠的面具下藏著無人敢靠近的孤寂，連孩子見了都嚇得啼哭。
蘇晚那時氣得面頰緋紅，像只炸毛的貓。我慌忙道歉：“對不起，冒犯的話，以后不說了。
”我以為她厭惡我，便識趣地躲遠(yuǎn)，像個無聲的影子。但任務(wù)在身，我必須護(hù)她周全。于是，
每天隱匿在她身后，成了我的日常。那些覬覦她、試圖傷害她的人，
都被我無聲無息地提前解決。我以為這份隱秘的守護(hù)會持續(xù)到男主榮耀歸來，直到一年前，
蘇晚主動找上我?！拔倚枰粋€結(jié)婚對象?！彼_門見山，坐在我對面，氣質(zhì)清冷如霜，
“我即將接手父母的公司，需要一個與所有利益鏈無關(guān)、對我構(gòu)不成威脅的人。
你是目前最優(yōu)選?！鳖I(lǐng)證前夜，她再次確認(rèn)：“報酬？你想要什么？錢，還是權(quán)？
我盡量滿足。”我搖頭。這些東西，我?guī)Р蛔?。更何況，
我知道她接手風(fēng)雨飄搖的公司有多不易。“那就給我一個家吧，
”我指了指趴在腳邊啃舊拖鞋的元寶，“再養(yǎng)只它?！爆F(xiàn)實(shí)里，我沒能救下我的“元寶”。
至少在這里，我想給它一個完整的家。蘇晚同意了。這段婚姻沒有琴瑟和鳴，
卻也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我沒有親人，蘇晚和元寶，成了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家人”。
這份偷來的溫情，是我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直到系統(tǒng)冰冷的金屬音再次刺入腦海：[男主林澈即將回國！立刻、馬上和女主離婚！
待他們感情穩(wěn)定，我送你回現(xiàn)實(shí)！]那一瞬，我竟猶豫了。
[你該不會真把那堆數(shù)據(jù)當(dāng)家人了吧？] 系統(tǒng)嗤笑，[女主是男主的！
要不是男主OOC出國堵伯導(dǎo)致情節(jié)偏移，我怎么會從車禍里撈你出來修補(bǔ)漏洞？
她但凡對你有半點(diǎn)情意，就不會連看都懶得看你！]在系統(tǒng)口中，蘇晚只是沒有靈魂的代碼。
我想反駁：她雖冷淡，卻記得我不吃蔥；厭惡犬類的她，
也默許了元寶的存在；我每次“出任務(wù)”帶傷回來，
她總會不動聲色地安排人善后……她不說，但她在做。系統(tǒng)無視我的掙扎：[就今晚！
提離婚！]那晚，我在空曠的客廳等到七點(diǎn)。蘇晚帶著一身寒氣進(jìn)門，
罕見地帶著歉意：“抱歉，等久了吧？下次別等我，你先吃?！彼裢Ｒ粯?，洗凈手，
坐下等我盛湯?！疤K晚，”我喉嚨發(fā)緊，“有件事…得告訴你。這一年，我保護(hù)你，
不是因為喜歡。那些話…也都是騙你的。我們不合適，我也不想再做你的影子了。
”我攤開雙手，露出那些縱橫交錯、丑陋不堪的傷疤，“手疼，疤也丑?！蔽乙豢跉庹f完，
不敢抬頭?？諝馑兰?。過了仿佛一個世紀(jì)，才聽到她毫無波瀾的聲音：“知道了。
”我還想說什么，她卻已起身：“公司事多，我先去書房?！彼鲱^，
疲憊地按了按發(fā)紅的眼角，卻在離開時，目光落在我光著的腳上?！暗厣蠜?，”她蹲下身，
親手為我穿上拖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書房門關(guān)上，
系統(tǒng)的狂笑幾乎掀翻我的顱骨：[哈！看到了嗎？她根本不在乎！像個跳梁小丑！
等她功成名就，你這點(diǎn)付出屁都不算！趕緊收拾滾蛋，別礙著男主眼！]心頭悶得發(fā)慌。
半夜，我鬼使神差走到曾經(jīng)傷害蘇晚最深的那些人渣住處附近。窗內(nèi)燈火通明，
傳出刺耳的笑聲。當(dāng)那幾張惡心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時，我的拳頭比意識更快一步。
聽著他們痛苦的哀嚎，胸腔里的窒悶才稍稍紓解。也好。我和蘇晚都是無根的浮萍，
偶然湊到一起取暖。未來，她會很幸福，而我，不過是回到原點(diǎn)。第二天，
我找了律師起草離婚協(xié)議?！爸灰@么點(diǎn)？”律師推了推眼鏡，滿臉不解，“蘇總身家豐厚，
多要點(diǎn)補(bǔ)償天經(jīng)地義。”“不用?！蔽揖芙^得干脆。[又在自我感動？] 系統(tǒng)嘲諷，
[她一件衣服都比你索要的整筆錢貴！蠢！]蘇晚的錢，來得容易么？沒有依靠的人，
每一步都浸透血汗。這筆錢，足夠我在這個世界安穩(wěn)度日了。攥著協(xié)議書回家，
屋內(nèi)竟傳來異常的金屬碰撞聲！我心下一凜，以為遭賊，
猛地推開門——本該在公司加班的蘇晚，正癱坐在客廳地毯上。她手里死死攥著元寶的項圈，
銀鏈的一端…竟纏著她自己的手腕！她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聲音支離破碎：“我準(zhǔn)備了那么久…他居然說不想睡我…元寶，我是不是…活不下去了？
”元寶焦急地圍著她打轉(zhuǎn)，發(fā)出委屈的嗚咽，顯然不滿自己的寶貝被如此對待。
它猛地?fù)渖先ハ霌尰仨椚?，蘇晚卻死死護(hù)住，
哭得更兇：“老公不要我…連狗狗都欺負(fù)我…我不活了…”元寶氣得原地打滾，突然，
它嗅到了我的氣息，猛地抬頭，眼睛亮得像星星，炮彈般沖過來，扒著我的腿，“嗚嗚汪！
嗚嗚汪！”地控訴著。同時，蘇晚也看到了我。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兩秒…她觸電般甩開項圈，飛快地整理好微亂的領(lǐng)口，瞬間恢復(fù)成那個拒人千里的蘇總，
語氣平淡無波：“陪元寶玩呢。這么早回來？”仿佛剛才的崩潰是我的幻覺?！班?，
”我喉嚨發(fā)干，看著她若無其事地把項圈丟給元寶，“這項圈小了，元寶長大了，該換新的。
有空挑幾個大點(diǎn)的備著?！彼?zhèn)定自若地走過我身邊，卻在擦肩時，腳步猛地一踉蹌。
“這是什么？”她注意到了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我剛要開口，
那幾張紙已被她順手丟進(jìn)旁邊的碎紙機(jī)?！皬U紙。”她語氣毫無波瀾。我沉默。
系統(tǒng)給的期限迫在眉睫。我從包里拿出備份遞過去：“不是廢紙。我只要元寶。
”元寶立刻“汪”了一聲，堅定地站到我腳邊。蘇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行！
”意識到失態(tài)，她立刻找補(bǔ)，“…我是說，元寶離不開我。這樣，我馬上要緊急出差，
離婚的事，等我回來再說?！背霾?？如此突然？我擔(dān)憂她公司出事，打給她的助理。
“蘇總今晚沒行程了，”助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她…好像去見一位從國外回來的醫(yī)藥領(lǐng)域權(quán)威教授，姓林，聽說…是舊識?！彪娫拻鞌?，
系統(tǒng)興奮尖叫：[林澈回來了！快簽協(xié)議搬走！別礙事！女主對男主的占有欲可是設(shè)定好的！
]我沉默著收拾好東西，抱起元寶離開。系統(tǒng)絮絮叨叨：[給你安排好了，
城西那套你媽留下的老房子先住著，等他們穩(wěn)定了，就送你走。]“知道了?！蔽冶Ьo元寶，
它的體溫是唯一的暖源。[我盯著他們進(jìn)度去了，出省時再聯(lián)系你！
] 腦海里的聲音徹底消失。小小的老房子干凈溫馨，帶著童年模糊的記憶。鄰居很熱情，
總?cè)┬迈r蔬果。我在樓下便利店找了份工。同店的女孩小敏很活潑：“葉哥，你這么帥，
有女朋友沒？我姐超美，介紹你們認(rèn)識啊？”我婉拒：“下班要遛狗，沒空?！薄鞍?，
那改天也行！”小敏很執(zhí)著。我下意識摸出手機(jī)，屏幕干凈。蘇晚沒有只言片語。
她和林澈…該是重逢了吧？這樣也好。晚上，牽著元寶在老舊的小區(qū)公園散步，心空落落的。
手機(jī)突然響起，是蘇晚的助理，聲音帶著哭腔：“葉先生！蘇總…蘇總出車禍了！在醫(yī)院，
情況…不太好！”醫(y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鼻。我趕到病房，推開門，卻看見蘇晚靠坐在床頭，
除了臉色蒼白些，竟與助理通著電話，語氣冷靜地部署工作。懸著的心重重落下。
我真是昏了頭，忘了她是這世界的女主角，自帶光環(huán)的主角。“你沒事就好，”我松了口氣，
轉(zhuǎn)身欲走，“那我先……”“老公！”蘇晚突然抬頭，望向我，
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盛滿了迷茫和無措，像迷路的小鹿，“你不帶我一起回家嗎？
”我腳步頓住，愕然地看著她。助理在旁邊悄悄指了指太陽穴，壓低聲音：“葉先生，
蘇總她…撞到頭了，這里…出了點(diǎn)問題?！睓?quán)威醫(yī)生看過了嗎？我皺眉?！翱戳?，
”助理眼圈泛紅，“可蘇總出差的這些天，公司…變天了！有人污蔑她挪用公款，
連她的別墅都被查封了！現(xiàn)在外面全是盯梢的記者和不明人士，
醫(yī)院太危險了…”她懇求地看著我，“先生，您能不能…先讓蘇總?cè)ツ莾罕芤槐埽?/p>
等風(fēng)頭過去？”“我那兒…”我遲疑。那棟老舊的居民樓，和她習(xí)慣的云端生活天差地別。
“和老公在一起，”蘇晚忽然伸出手，緊緊抓住我的衣角，眼神依賴又純粹，
“住哪里都可以！”腦海里的系統(tǒng)依舊死寂。我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行吧。
”帶著蘇晚回到城西的老居民樓。她那張過分精致的臉，立刻引來了鄰居的圍觀?！靶∪~，
這你女朋友??？”樓下的老周好奇地探頭，嗓門洪亮?！安皇?，”蘇晚搶在我前面回答，
笑容溫軟，“是老婆?！薄鞍眩⌒∪~有福氣?。±掀耪婵?！”鄰居們七嘴八舌。
蘇晚笑瞇瞇地點(diǎn)頭回應(yīng)。我趕緊讓她戴上口罩，拉著她快步上樓。狹窄的樓梯間光線昏暗，
走到六樓盡頭，撞見兩道身影——正是便利店的小敏和她身邊那位氣質(zhì)溫婉的姑娘?！叭~哥！
這兒！”小敏熱情揮手，指著身邊的姑娘，“我姐！是不是特美？我說請你們吃飯嘛，
知道你忙，我們就主動來啦！”她好奇地打量我身旁的蘇晚，“這位是？
”蘇晚的目光掃過小敏姐姐，冷笑一聲，答案呼之欲出。她緊緊地挽住我的手臂：“老公，
元寶怕生，就別招待外人進(jìn)來了吧？”話音未落，她已利落地從我手中抽走鑰匙，
“咔噠”開門，然后“砰”地一聲，毫不留情地將那對姐妹關(guān)在門外。那一瞬的果斷，
讓我?guī)缀跻詾樗謴?fù)了?？上乱幻?，蘇晚轉(zhuǎn)身就撲進(jìn)我懷里，指著正死死咬住她衣角的元寶，
委屈得眼淚汪汪：“老公！這壞狗欺負(fù)我！”元寶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威脅，
顯然在報復(fù)項圈之仇。我趕緊摸摸它的頭，它才不情不愿地松口。
蘇晚得意地沖元寶做了個鬼臉：“哼！還是我老公對我好！”“那個…蘇晚，
”我有些不自在，“和以前一樣，叫我葉先生就好?！薄安灰?！”她固執(zhí)地?fù)u頭，
眼神清澈又倔強(qiáng)，“老公！我們晚飯吃什么？”我想了想：“中午點(diǎn)的某寶外賣還剩些，
晚上用丑團(tuán)券再叫點(diǎn)？最近活動多?！碧K晚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你…一直吃外賣？
”“嗯，方便?！蔽也⒉挥X得有什么不妥。最終，我們兩人一狗面前，
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外賣盒。電飯煲“噗噗”地冒著飯香，我喂元寶回來時，
發(fā)現(xiàn)餐桌上多了一碗飄著蔥花和蛋花的紫菜湯，熱氣氤氳。那一刻，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原來，我追尋了半生的煙火氣，
不過就是眼前這一碗簡單滾燙的湯。吃飯時，蘇晚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老公，
以前沒結(jié)婚的時候…追你的人多嗎？”我失笑：“怎么可能？背上全是疤，嚇都嚇跑了。
”我頓了頓，那些塵封的記憶不受控制地涌出，“以前在福利院，只要惹老師不高興，
他們就用刀片在背上劃口子…說這樣才長記性。和我一樣的孩子很多，我們都盼著，
被人領(lǐng)走，有家了，就不用挨這些了…”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澀，“我等啊等，等到他們都走了，
也沒輪到我…后來，我學(xué)拳擊。不怕一個人了，
也不怕刀片了…就是偶爾…吃著冷掉的外賣時，會覺得…有點(diǎn)空。”蘇晚突然伸出手，
溫?zé)岬闹讣廨p輕擦過我的眼角。不知何時，一滴淚滑了下來?！皩Σ黄稹彼曇艉茌p。
元寶也察覺到了，跑過來，腦袋溫順地蹭著我的腿?！皼]事，”我深吸口氣，扯出一個笑，
“現(xiàn)在…挺好的?！苯酉聛淼娜兆?，蘇晚仿佛真的成了一個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
她粘人得厲害，甚至提出要陪我去便利店上班。我拒絕了。她的身份太敏感，
系統(tǒng)也杳無音信，這平靜之下總讓我感到不安。更讓我頭疼的是，
蘇晚不知從哪里聽來“夫妻就該睡一張床”的理論，為此和我鬧了好幾天，
非要抱著被子從側(cè)臥擠進(jìn)我的小房間。“我們以前也分房睡?！蔽以噲D講理?！耙郧笆且郧埃?/p>
”她耍賴，抱著枕頭站在我房門外，眼神濕漉漉的，“老公，開門嘛！”門開的一瞬，
她身上單薄的絲質(zhì)睡衣讓我下意識別開眼。蘇晚躺在我身邊，
溫?zé)岬暮粑粲兴茻o地掃過我的耳廓，癢得心慌意亂。臉頰發(fā)燙，眼神無處安放?！芭距?，
我果斷關(guān)燈。黑暗中，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然而，一只帶著微涼觸感的手臂，
卻試探性地環(huán)上了我的腰?！袄瞎彼穆曇魩е獾你紤泻鸵唤z不易察覺的緊張，
“抱著睡…會不會好一點(diǎn)？”第二天清晨，蘇晚竟比我醒得早。廚房傳來輕微的響動，
空氣里彌漫著白粥的香氣。她將溫?zé)岬脑绮投松献?，眉眼間帶著一絲難得的柔軟。
“我送你去上班?！彼闷痖T口的傘，語氣自然得像已經(jīng)做過千百遍。
樓梯轉(zhuǎn)角遇見買菜回來的老周?！靶∪~，今天媳婦送上班?。俊崩现苄Σ[瞇的。我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