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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重生之救贖名單 溶液中 6498 字 2025-08-22 23: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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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十年后重生回高考當(dāng)天。 上一世我因貧困放棄大學(xué),成了建筑工地的農(nóng)民工。

看著教室里埋頭苦讀的同學(xué)們,我撕掉志愿表直奔省城。 六年后同學(xué)會上,

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們?yōu)榉抠J職場焦頭爛額。 而我已經(jīng)是連鎖餐飲店老板,

正準(zhǔn)備第三十家分店。 當(dāng)年拒絕我告白的學(xué)霸校花喝醉后問我:“你怎么知道改變命運?

” 我微笑遞上名片:“明天來我公司,告訴你答案。

” 轉(zhuǎn)身卻見角落里默默吃著蛋糕的安靜女孩—— 正是前世我重病時,唯一來看過我的人。

1 重生考場決斷六月七號,上午九點整。日光燈管發(fā)出細微的嗡鳴,

攪動著教室里凝滯悶熱的空氣。汗味、墨水味、還有窗外飄來的樟樹氣息,

混雜成一種獨屬于高考考場的、令人頭皮發(fā)緊的味道。筆尖劃過粗糙的試卷,

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春蠶在啃食桑葉。偶爾有人壓抑地輕咳,或是挪動一下身體,

椅子腿與水泥地摩擦,發(fā)出刺耳的短音。我捏著涂卡筆,指尖冰涼,手心卻全是汗。

視線落在語文試卷的古詩詞填空上?!?,。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笔恰堕L歌行》。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我盯著那空白橫線,腦子里卻轟的一聲,炸開另一幅畫面。

灼人的烈日,燙手的鋼筋,汗珠子砸在混凝土上瞬間蒸發(fā)殆盡的咸腥。

身體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在呻吟,安全帽箍得額角陣陣發(fā)痛。工頭粗嘎的吆喝,攪拌機的轟鳴,

塔吊的吱呀聲……還有最后,醫(yī)院消毒水都蓋不住的衰敗氣味,白墻刺眼,

一呼一吸都扯著胸腔滯澀地疼。孤零零一個人,看著輸液管里的液體一滴、一滴,

慢得讓人絕望。然后,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逆著走廊的光,一個瘦弱的輪廓,

手里提著一袋快要過季的橘子……“咳!”講臺上傳來監(jiān)考老師一聲刻意加重的輕咳。

我猛地一顫,回過神。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太陽穴突突直跳。我環(huán)顧四周。

左邊隔了兩個座位,是班長趙峰,眉頭緊鎖,正奮筆疾書。

右前方那個梳著馬尾辮的纖細背影,是學(xué)習(xí)委員林薇,她總是安靜得像是空氣的一部分。

還有……更遠處,那個角落,低著頭的,穿著洗得發(fā)白舊校服的……是蘇晚晴。

她似乎遇上了難題,筆桿無意識地輕輕抵著下唇。一切都真實得可怕。墻上的電子鐘,

紅色的數(shù)字無情地跳動著:9:07。二零一四年,六月七號,上午九點零七分。我,高遠,

十八歲。重生了。從十年后那個積勞成疾、咯著血、孤零零死在病床上的農(nóng)民工,

回到了決定我一生命運的高考考場。巨大的荒謬感和狂喜像兩只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喉嚨,

幾乎讓我窒息。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死死咬住牙關(guān),才壓下那陣劇烈的眩暈。

前世的記憶碎片瘋狂涌入,切割著我的神經(jīng)??纪暝嚕覍α舜鸢?,分?jǐn)?shù)夠上了二本線。

但那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和隨之而來的數(shù)千元學(xué)費、生活費通知單,像一座大山。

母親早逝,父親摔傷了腰,家里還有債。我沉默地看了那張紙很久,最后把它折起來,

塞進了箱底。然后跟著村里的包工頭,去了省城的工地。一干,就是十年。

從搬磚小工到能砌墻搭模,風(fēng)吹日曬,汗摔八瓣。收入時好時壞,看天吃飯。

爹的腰一直沒利索,吃藥看病是個無底洞。攢不下錢,娶不起媳婦。唯一的慰藉是發(fā)薪日,

能買包好煙,和工友喝頓劣質(zhì)的散裝白酒,醉醺醺地吹噓幾句模糊的青春夢想。直到那天,

我一頭從三層高的架子上栽下去。沒死,但內(nèi)臟摔壞了,咳血,成了藥罐子,干不了重活。

包工頭塞了兩萬塊錢,再無音訊。最后的日子,醫(yī)院白得瘆人。親戚們遠遠躲開,怕我借錢。

曾經(jīng)稱兄道弟的工友,也漸漸不再露面。只有她來了。蘇晚晴。班里最不起眼的那個女生,

安靜,瘦小,成績中游,像墻角的塵埃。高中三年,我和她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她提著一網(wǎng)兜橘子,青黃相間,有些蔫吧。她站在病房門口,有些手足無措,臉比我還白。

“高、高遠……班里同學(xué),讓我來看看你?!彼曇艉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知道不是。班里的QQ群早就安靜了,沒人提起我。她是自己來的。她笨拙地剝了個橘子,

酸澀的氣味彌漫開來。她跟我說,誰誰讀了研,誰誰結(jié)了婚,誰誰去了大城市。她的話很少,

經(jīng)常冷場。坐了一會兒,她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她忽然轉(zhuǎn)過身,從那個洗得發(fā)舊的布包里,

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飛快地塞到我枕頭底下?!案哌h,”她看著他,眼睛很亮,

卻帶著一種他那時無法理解的悲傷和急切,“好好活下去。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那里面的錢,零零整整,甚至有舊版的紙幣。整整五千塊。對于當(dāng)時的她,

一個剛工作沒多久的鄉(xiāng)下姑娘,無疑是巨款。我沒機會還她了。也沒機會問一句,為什么。

幾天后,我在一個凌晨斷了氣。再睜眼,就是這里。卷子上的“老大徒傷悲”五個字,

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我的眼睛。徒傷悲……去他媽的徒傷悲!這一世,

我絕不能再走上那條注定的死路!大學(xué)?對于此刻的我,那張文憑已經(jīng)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它甚至是緩刑。我需要的是時間,是啟動資金,是搶在所有人前面,

抓住那幾次稍縱即逝、后來被無數(shù)人津津樂道的時代風(fēng)口!

我知道省城第一個地鐵口商圈明年動工,知道哪里會成為新的大學(xué)城,

知道哪種模式的快餐店會像病毒一樣蔓延全城!汗水順著額角滑下,滴在卷子上,

洇開一小團墨跡。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筆重新動了起來,不再是沙沙聲,

而是帶著一種決絕的力度,幾乎要劃破紙背。“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

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jié)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fù)西歸?少壯不努力,

老大徒傷悲。”我一字一句,寫得極其認(rèn)真。像是一種告別,又像是一種宣誓。

寫完最后一句,我撂下筆??戳丝磿r間,九點三十五分。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交卷。夠了。

我舉起手。監(jiān)考老師走過來,用眼神詢問我?!袄蠋?,”我壓低聲音,盡量讓聲線平穩(wěn),

“身體不舒服,能提前交卷嗎?”老師皺了下眉,打量了我一眼。

我臉色 probably 確實不好看。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示意我安靜離開。

我站起身。桌椅發(fā)出輕微的響動。有幾道目光詫異地投過來。包括那個角落里的蘇晚晴,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下去,像是受驚的小獸。我沒有回頭。

收拾好準(zhǔn)考證和文具,將那份承載了無數(shù)人命運的試卷平整地放在桌面上,轉(zhuǎn)身,

走出了教室。走廊空曠,我的腳步聲回蕩出巨大的回音。陽光刺眼。2 撕碎志愿表回到家,

那股子熟悉的、混合著草藥和陳舊家具的味道撲面而來。爹正佝僂著背,

在院子里費力地劈著柴,聽到動靜,回過頭,有些驚訝:“小遠?

咋這么早就……”“考完了?!蔽掖驍嗨曇粲行└蓾?。屋里桌上,擺著給我留的午飯,

一碗寡淡的面條,上面臥著個荷包蛋。旁邊,放著一疊紅紙——是志愿填報的參考材料,

村里統(tǒng)一發(fā)的。爹搓著手跟進來,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和擔(dān)憂:“考得……咋樣?

”我看著他那張比實際年齡蒼老太多的臉,那雙粗糙開裂、永遠洗不凈泥垢的手,

還有那總是透著疲憊和忍痛的腰身。前世,他就是因為不想給我添負擔(dān),硬撐著不去醫(yī)院,

把小病拖成了大病。心臟像是被泡在酸水里,又澀又脹。“還行。”我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

拿起那疊志愿材料。紙張粗糙,印著密密麻麻的學(xué)校和專業(yè),還有預(yù)估分?jǐn)?shù)線。前世,

我捧著它,像捧著圣旨,翻來覆去研究了好幾個晚上,每一個可能的選項都掂量了又掂量,

計算著那點可憐的分?jǐn)?shù)和更可憐的錢包。最后,所有微弱的希望,都熄滅在現(xiàn)實的重壓下。

這一次……我捏著那疊紙,手指微微用力?!班屠病币宦暣囗?。

紅色的紙張被我從中間撕開,裂成兩半。再疊起,再撕裂。直到變成一把無法拼湊的碎片。

爹驚呆了,張著嘴,渾濁的眼睛里全是愕然和恐慌:“小遠!你……你這是干啥?!瘋了嗎?

!”“爹,”我把那把碎紙片扔進墻角的灶膛,聲音平靜得自己都意外,“上大學(xué)沒用,

四年出來,照樣找不到工作,賺不到錢。”“你胡說個啥!考上大學(xué)才能有出息!

才能坐辦公室!才能不像我一樣一輩子土里刨食!”爹急了,漲紅著臉,聲音發(fā)顫,

揚手作勢要打我,卻又無力地垂下?!俺鱿⒌穆凡恢挂粭l?!蔽冶荛_他的目光,

快步走進里屋,從床底拖出那個掉漆的鐵皮盒子。打開。里面是幾張皺巴巴的零錢,

一枚我小時候戴過的銀質(zhì)長命鎖,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廢品。底下壓著一本存折,打開,

余額:377.6元。這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我把那點錢拿出來,揣進兜里。猶豫了一下,

拿起那枚小銀鎖,冰涼的觸感?!澳隳面i干啥?那是你娘……”爹跟進來,看到我的動作,

更急了?!暗?,”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一字一句,“我出去掙錢。掙大錢。你信我。別省著,

該吃藥吃藥,該看醫(yī)生看醫(yī)生。等我安頓下來就接你過去?!薄澳阋ツ??你高考都不管了?

你……”爹慌了神,想拉住我。我卻側(cè)身避開,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心里像是燒著一團火,

灼得五臟六腑都在疼,卻又異常清醒堅定。不能再耽擱了。多耽擱一天,

可能就是另一個結(jié)局。“高遠!高遠!你個混賬東西!你給我回來!”爹的吼聲帶著哭腔,

從身后傳來,然后是劇烈的咳嗽聲。我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眶猛地一熱。但終究,沒有回頭。

村口,那棵老槐樹下,停著去縣城的破舊中巴車。發(fā)動機轟隆隆地喘著粗氣。我跳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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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2 23:10:15